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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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壽春城中,郡守府。
“此番被困壽山,實是孤貪功輕進所致,孤以杯中酒,謝諸位將軍替孤守住壽春。”項羽先來了自我批評,然後向大家敬酒。
“霸王說那裡話,此次能夠反敗為勝,全賴霸王神機,竟以青藤結繩而下壽山,殺了韓信一個措手不及,霸王乃是天授之命,我等豈敢貪天功為己有?”丁公笑嘻嘻地站了起來,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雖然是馬屁話,但聽著就是舒服。項羽哈哈一笑道:“今日一戰,已折漢軍銳氣,我軍當乘勝掩殺,將漢軍滅於滎陽之東,若起復藏匿於廣武、成皋,再想將其誘出關而消滅,恐怕大大不易了。”
“霸王言之有理,”從城外趕到城中的范增微一點頭道,“想那劉季已成為淺灘之龍,霸王當握此量機,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其一舉剷除掉,以免縱虎歸山,使其無捲土重來之機。”
放虎歸山,鴻門宴上犯過一次錯,一個人絕對不能被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事到如今,已與劉邦勢成水火,不共戴天,項羽還會再讓劉邦從容地逃走嗎?不過,這回可不能再派丁公這小子去追劉邦了,這小子放過劉邦一回,有其一便可能有其二,凡事還是小心點好,免得事後後悔莫及。
“請霸王準末將明日去漢軍營前叫陣。”季布一聽說有仗要打,第一個站了起來請命。
“何必等到明天?”默默飲著酒的項飛突然開口說道。
項羽一聽,笑道:“莫非上將軍另有破敵良策?”
“漢軍今日一戰之敗,已是惶惶不可終日,膽氣已破,必不能力戰,若今夜我軍襲營,縱不能誅得劉季、韓信、張良等人,也足可使漢軍聞風喪膽,見我楚幟而心慌,聞我楚聲而膽寒。”項飛慢悠悠地說道。
“夜襲漢營?”項羽疑『惑』道。
“正是,”項飛應聲道,“漢軍新敗,戰心頹弱,人人思退,豈會有防?”
項羽沉『吟』片刻,下定決心道:“就依上將軍之計,今夜襲營。”
漢營之中,人人都在收拾行裝,上頭已經發來指令,命各人趕緊收拾,三更時候造飯,四更天就要拔營而起,西撤至定陶。一想起那神出鬼沒的楚霸王,漢軍士卒都巴不得早點離開這鬼地方,回到關中的家裡去才好。
“別抱怨了,想回關中老家,是那麼容易的事嗎?這仗一天沒打完,咱們就一天沒得消停,忍著點吧,想想那些死在異鄉的弟兄們,咱們算是幸運的嘍。”一名兩鬢微微發白的老兵正教訓著兩個發牢『騷』的年輕人。
“我家裡就我一個男丁勞力,家中的幾十畝地現在還荒著呢,就我娘和我媳『婦』兩人在家『操』持,你說我能不急嗎?”一個年輕點計程車兵急道。
“得了牛大壯,我看你是放心不下你那在家守活寡的婆娘。”另一個士兵『插』科打諢道。
“去去去,”牛大壯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叫道,“你們是沒見那楚霸王,長得凶神惡煞一樣,兩隻眼睛像銅鈴鐺,嘴巴里足能塞進兩隻拳頭,他只消念個咒語,就有天神來幫他殺咱們,我可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都少說幾句,你們也不瞧瞧呂將軍手下的那些弟兄們,他們可就可憐了,得留在這裡守上幾天光景,你們別小看這幾天,沒準就會被楚軍追上吃掉,可憐吶。”花白頭髮的老兵指著西營的軍士說道。
幾個軍士正邊扎包袱邊閒聊間,就聽得寨中戰鼓突然一下子急促地敲響起來,淒厲的號角聲頓時在整個營盤中回『蕩』,不多時,有幾人跨馬賓士於營中,口中大呼:“楚軍襲營,楚軍襲營,各軍迎敵,各軍迎敵。”
“什麼?楚軍襲營?我的天,咱們明天可都要撤走了,怎麼項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來?”牛大壯急得直跺腳。
“快別多說了,去拿傢伙迎敵吧,晚了可就有違軍令了。”老兵瞪了牛大壯一眼,說道。
漢營士兵紛『亂』地起來,也不知道楚軍是從什麼方向襲營的,只是一窩蜂地朝一個地方跑去。
楚軍從東、南、西三面一齊發動進攻,再『射』殺了幾名漢軍塔哨之後,巨大的撞木將寨門撞翻,成群結隊的楚軍嘶聲叫喊著衝了進去,數萬人的吼叫如同錢塘江上的大『潮』一般,咆哮著的浪花捲上天空,飛濺起層層雪意。整個大地也似乎被雷霆萬鈞的腳步聲和馬蹄聲所嚇得瑟瑟發抖,剽悍的楚軍不等漢軍組織起有效的抵禦,便旋風似的席捲而來。
“漢王,楚人襲營,正向中軍大帳『逼』來,望漢王快快上車,撤離此地,暫向定陶避難。”劉邦的親信夏侯嬰第一時間闖到漢王寢帳,不等劉邦有所反應,徑直將劉邦從被臥里拉了起來。
“什麼?”劉邦一驚,被從夢中鬧醒的氣惱一下子煙消雲散,轉而是心驚膽裂,慌忙道,“你說,你是說楚軍襲營了?”
“正是,漢王快走,晚了恐怕項羽就要殺到了。”夏侯嬰聽著漸漸迫近的喊殺聲,急道。
“可著戚姬?”劉邦還有點捨不得地看著被臥裡瑟瑟戰慄著的美人。
夏侯嬰急了,拉著劉邦就往外走,邊走邊道:“漢王若帶夫人,恐車重難以急行。”
上次被楚軍追趕,劉邦可是連自己的一雙兒女都想踹下車去,這回雖然也捨不得溫香暖玉的美人,但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比什麼事情都重要,只要自己還活著,還是漢王,還能與項羽爭奪天下,什麼樣的美人找不到?
劉邦不顧哀號著的戚姬,出了自己的寢帳,便抬腿跨上夏侯嬰親自駕著的馬車。戚姬也知道在這『亂』軍之中留下的下場,哭叫著爬了出來,扯住劉邦的腳,哭道:“大王救妾。”
“唉,寡人自保都難,就委屈你了。”劉邦急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一腳將戚姬也踹了下去。
夏侯嬰見劉邦已經上了車,長鞭一甩,駿馬撩開蹄子,向前奔去。留下癱軟在地的戚姬像死了爹孃般地伏在地上哭泣。
都說愛美人勝過愛江山,可這樣的人大多是無能的傢伙,劉邦從來沒有把任何一個人看得比自己以及自己的大業重,哪怕是自己的兒女,哪怕是自己的老爹老婆,哪怕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旦出現魚和熊掌要捨棄其一的話,劉邦必定會放棄他們。
韓信也是驚慌地跨上戰馬,命幾員副將前無抵敵,又命人去尋劉邦,這才得知劉邦已經上了夏侯嬰的馬車,往定陶方向去了。韓信一估量,將呂澤所部留下來抵禦楚軍,其餘人馬快速向定陶轉移。不少漢軍士兵連打好的包裹都沒敢回去取,就徑直向西逃竄。
季布率先衝到漢王大帳,見有一女人,身著單衣,伏在地上猶自哭泣不已,季布一把將她揪起,怒喝道:“你是何人,可知劉季何往?”
“賤妾戚氏,漢王,哦不,劉季他已經往西逃去了。”戚姬停住哭聲,膽怯地回道。
“哈哈,這一定是劉季的姬妾,不過模樣還挺俊的,不如把他獻給霸王吧。”丁公大手伸到戚姬下巴處,將她低著的頭挑起,不由心中一『蕩』,眼睛一轉,想出這個討好霸王的妙計。
季布哈哈一笑,道:“你去獻美吧,我可要去追劉季了。”
丁公如獲至寶,壞笑道:“戚美人,還不進去梳妝打扮,待會兒可是要跟我去見霸王的。”
戚姬秀眉緊蹙,一想自己身世可憐,不想竟遇到漢王恩寵,自以為從此擺脫苦海,過上錦衣玉食般的生活,不想還是跟著劉邦後面顛沛流離,雖然得到格外的寵愛,但到頭來還是被拋棄在『亂』軍之中。這樣的年頭,女人就像是一葉浮萍,任憑風吹雨打去,自己毫無根系,去留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也罷,能夠在這『亂』軍中活下來,就是不幸中的萬幸,跟著漢王與跟著霸王,又有什麼不同?戚姬也認命了,收拾掉自己的淚痕,坐到帳內,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帳外大軍撕殺激戰,不時有兵士在慘叫聲中結束自己年輕的生命,不時有血花飛濺到雪白的帳幕之上,而大帳之內,絕代佳人臨鏡梳妝,享受著戰『亂』叢中的一縷清淨。這帳裡帳外頓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帳外軍士哭,帳內佳人笑。
待梳妝完畢,帳外的大戰也漸漸平息,經過這次突襲,楚軍大獲全勝,斬將三十餘員,殲敵兩萬有餘,俘獲漢軍四萬七千眾。不過讓項羽感到遺憾的是,韓信張良等人一個沒抓住,季布去追擊劉邦,也沒送回來捷報。
“霸王請舒寬心,丁公擒得劉季寵妾戚氏,此女容貌絕代,風華綽約,霸王可願一見?”丁公見得縫隙,忙上前獻美。
項羽原本就對丁公不感冒,這會兒見他竟給自己獻什麼美人,沒好氣斥責地道:“如今兩軍大戰未了,天下未平,孤要劉季美人做甚?”
“這,”丁公吃了一個癟,惶恐地道,“是,是,末將立刻將戚姬處死,以免紅顏禍水。”
“什麼,是戚姬?”項羽一聽,驚問道。
戚姬可是漢處的一個名人,相貌自然出眾,不過命運的確悲慘,按照道理說跟了劉邦這個開國皇帝,又深得他的寵愛,應該是一個女人的福分,可劉邦死後,戚姬被嫉妒心極強的呂后斬去手腳,割去鼻子,放到廁所裡成了一個“人彘”。
出於這樣一個好奇心,項羽決定見一見這個戚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