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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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
“哪裡走?”見到嘴邊的獵物想跑,項羽自然不肯放過。這一次與追擊劉邦那次不同,這一次是漢軍完敗,樊噲和酈商只是落荒而逃的敗軍之將。
項羽選擇了追擊樊噲,是因為樊噲是劉邦的連襟和心腹,斬殺了樊噲,對漢軍及劉邦的震動將會不小,至於酈商,他也跑不了,因為張火和項勝已經盯上了他。剛才命令張火與項勝不要『插』手最以一對二,可現在敵人是想逃跑,不是較量,因此沒有必要在死守教條。
樊噲還想招呼幾名軍士去阻攔住項羽,可剛一撥馬,便發現一個大大的不對勁漢軍士卒們在自己和酈商與項羽大戰的工夫,早就跑得沒影兒了,或者就是被楚軍追上,一矛刺了個透心涼。
“他孃的,真是一群怕死鬼!”樊噲忍不住罵出聲來。
若是有一兩名漢軍聽到樊噲這樣叫罵,沒準會轉拖頭來回罵一聲:“你丫是不是有神經,你不怕死那你丫的跑什麼?”
項羽不等樊噲跑遠,策馬便追了上去,見那樊噲已然成了喪家之犬,項羽不由得冷笑一聲,長戟飛速出手,渾似一條黑『色』大蟒,吐著猩紅的信子,噬向樊噲。
這一戟正貫樊噲後背,樊噲大叫一聲,低頭一看,只見黝黑的戟尖正從自己胸膛出鑽出,還帶著一線鮮血,突然自己胸口中一股強烈的熱流激『蕩』起來,嘴巴忍不住一張,大口的鮮血噴薄而出,將前面戰馬的鬃『毛』全都染成紅黑之『色』。
楚軍見霸王斬落敵軍大將,都歡呼起來:“霸王神勇,無敵天下。”
酈商正和張火、項勝交手,勉強能夠支撐得住,一聽到楚軍歡呼,料到樊噲已是不保,不由得心中一『亂』,竟被項勝一槍掃落馬下,待翻身欲起再做掙扎時,楚軍士卒已經一擁而上,數十支長戈已然架上了他的脖頸。
見已斬得樊噲擒獲酈商,項羽大喜,忙叫勿追窮寇,其餘的漢軍散兵就由他們逃命去,至於那些俘虜,得押解回去,能改編的接受改編,不能改編的直接“喀嚓”掉,免得還要多費口糧。
等處理好這兒的雜事之後,項羽便命人去著項飛,才知道項飛已經親自上得壽山,去將遺留在山上的諸多戰馬尋回。項羽見戰事已經停歇,也不逗留,讓一部分軍士留下來打掃戰場,自己則帶著其餘楚軍回到壽春。
經此一戰,項羽部有所損失,但估算下來,漢軍的損失應該在楚軍的三倍以上。而且被圍困得死死的項羽竟奇蹟般地下了壽山,從側翼殺出,攪『亂』漢軍部署,使圍山漢軍和設埋打援的漢軍不少成了俘虜,加上漢王的親信樊噲被項羽斬殺,大將酈商被楚軍活捉,這些對於漢軍計程車氣是個極大的打擊,戰場主動權也落入楚軍手中。
對於這樣的結果,劉邦是非常的不滿意,異常的惱火,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拼湊起來的兵力一下子消耗掉幾萬人,精心設定的埋伏也全告破滅,換了是誰都會發脾氣。這年頭,年年征戰,關中也是人丁蕭條,再也集結不起更多的兵員來了。
“韓信,”劉邦眼睛都綠了,咧開嘴喝道,“這一戰,損兵折將,亡了樊噲酈商(漢營之中並不知道酈商被擒,都以為酈商也和樊噲一樣被項羽所殺),你身為大將軍,該領何罪?”
韓信惶恐不已,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儘管自己使勁渾身所學,卻始終無法對項羽構成致命危險,而且還有很多次,都被項羽轉危為安,倒是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捱了幾次悶棍,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現在漢王盛怒之下,該做何解釋呢?
“漢王,”站立在一旁的張良勸解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項羽之勇,天下聞名,我軍應暫避其鋒,退守定陶,再不濟,可退守廣武、滎陽一帶,再據險要關隘與楚軍對峙,不出半年,楚軍師老兵疲,見久不得下,必生罷兵之心。”
劉邦依然是怒氣未消,轉了幾轉後停了下來,對帳中眾將道:“今日一戰,我軍已生懼楚之心,再戰恐怕無益,爾等身為軍中大將,兵力尚多過項羽,竟無一人能退楚軍?”
營中諸將個個面『露』慚愧之『色』,都低著頭,默不作聲,一時間,營帳之內,寂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另一位重要的謀士陳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進言道:“漢王,平以為子房先生所言極是,人之於猛虎,力不如其大,行不及其快,然虎傷人者少,而人獲虎者眾,惟其人不以氣力而對猛虎,多以智謀克之,今項羽乃山中猛虎,且楚軍勢大,不宜觸其鋒芒,鋝其虎鬚,當避其鋒芒,擊其怠歸。”
“也只有如此了,”劉邦咕噥了幾句,道,“大軍退向定陶,再退守廣武、滎陽一帶。”
韓信見劉邦已不再追究自己的責任,這才起身道:“大軍西撤,誰人可留下斷後,以防止楚軍追擊?”
漢營大帳中又重新歸入沉寂,眾將都不是傻子,都明白這斷後之人最為倒黴,別人呼啦一下子全跑光了,自己像炮灰一樣留在後面,搞得好還能保住條命,搞不好腦袋就要搬家。見眾將都是不語,氣得劉邦直拍案叫道:“爾等先退,讓寡人為爾等斷後。”
“漢王身系國家安危,豈可親臨險境?”張良慌忙勸說道。萬一劉邦真的賭氣留下來斷後,又萬一被項羽追上,那劉邦的小命還不玩完?那自己這一幫子人不就得作鳥獸散?
“寡人不親自斷後,又有誰人肯為寡人斷後?”劉邦其實也不想斷後,只不過見沒人敢接這差事,因而發怒,賭氣地這麼一說,這會兒見有臺階可下,趕緊順著下來,倘若還硬撐著,眾將還不答話,那可就難以下臺了。
終於,有人站了出來,拱手過頂道:“漢王勿憂,末將願為斷後。”
劉邦一聽,忙抬起頭來一看,原來是大舅哥呂澤。
這呂澤生得是方面大耳,粗眉魚目,治軍倒也有一套,他作戰勇猛,但是為人低調,眼下見妹夫尷尬,眾將又多畏懼楚軍之勢,心想自己若再不出來,妹夫就沒法子收場了,於是趕緊起身請命。
見有人攬下這差事,劉邦也不管他是大舅哥還是親哥哥,立即說道:“既如此,我等明日便率大軍西撤,而兄可引本部兵馬,虛張聲勢,以為疑兵,只需誘住楚軍兩天,我大軍就可安然而至定陶,兩日之後,兄即起兵而還。”
“諾。”呂澤也不多話,接下這個任務。
漢營中諸將均是輕輕地發出如釋重負的喘息聲終於有人抗下斷後之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