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章 刺客(3)

第四章 刺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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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刺客(3)

這段寫得可真不怎麼樣,實在是太晚了,先把對話寫出來,取其大概吧.白天有空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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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倒塌的六圍屏風見落梅臥於碎片之中,這才想起她。他情急下那一腳貫以真力,要是踢中要害,這女子可就不活了。他以足尖踢了踢她,地上那具軀體一動不動,心想:“玄霜好容易保住她性命,倘被我一腳踢死了,可著實不妙。”只得將這宮女扶起來,先探脈息,尚有紊亂而微弱的跳動。

玄霜也看見了,叫道:“姑姑!”

莫瀛以笑臉對她:“她沒事。”

玄霜躲在**,房中光線昏暗看不清楚,聽他這麼說略微放心,道:“她怎麼不動?”

“一時閉過氣去了。”落梅臉白如紙,脣邊鮮血蜿蜒,最要緊背心後面老大一個腳印,用閉氣這種說話是搪塞不過去的,他便又補充,“受了點內傷,我帶她下去,叫個大夫過來。”

於是記起玄霜昏迷之前,刺客好象在她背部也做過點動作,便道:“公主你覺得怎麼樣?”

玄霜一驚,向裡面縮了縮:“你……你別過來。”

莫瀛嘆了口氣,剛要說話,卻聽得一個平和清雅的語音道:“玄霜公主,可還好麼?”

吳怡瑾走進房間,便如房間裡開啟一扇窗戶,滿天的星光隨她一起走進來。夜半起得匆忙,僅穿一件貼身小襖,外面披了件銀緞刻絲暖襖,清冷似月色,一見莫瀛便站住:“莫公子。”

莫瀛有些窘迫:“驚動晉國夫人了,不知下面怎樣,刺客是死了還是抓了?”他下的格殺令,但是冰雪神劍吳怡瑾手下不奪命,她既來了,刺客料想多活幾天。

不料吳怡瑾雲淡風清的回答:“跑了。”

“跑了?!”莫瀛大驚,轉而大怒,“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還能讓他跑了?晉國夫人,這裡可是尚書府,跑了刺客,有你的責任!”

他並沒注意,聽到“跑了”兩字出口,縮在**又焦慮又害怕瑟瑟發抖的少女頓時雙目閉闔,清淚兩行,吳怡瑾卻沒漏過,快步向玄霜走去,道:“我知道。你出去。”

莫瀛差點氣歪鼻子,耳聽一聲輕笑,門口又多了若干少女窈窕的影子,依稀裙襬窸窣,他算是醒悟過來,公主這個臨時香閨之中,寸寸金貴,不是他一個男人可以大方立足的,遑論在此質疑,只有忍氣,怒衝衝一甩手奪門而出。

陳倩珠這才探身,沒心沒肺的掩嘴輕笑:“公主莫慌,那個臭男人以後可不敢再隨便進來了。”

玄霜戰慄不能語。吳怡瑾取過件棉襖給她披上,抱著她孱弱雙肩,輕言細語:“不要怕。”

陳倩珠把依舊人事不醒的落梅檢查了一遍,道:“背上捱了一腳,虧得方位偏下,但只怕日後行動不便,再碰到些閃損,哪怕是小小的跌倒扭傷,都有致殘之可能。”

玄霜臉色慘白,想到那黑衣人粗暴舉動,及在她背上敲擊的數下,尚且如此不知憐香惜玉,更不會留情於區區一名宮女,多半是嫌落梅跑出來礙事痛以足踢。她一陣涼意,心情更是跌落深淵,悲從中來,做夢也不料那一腳根本與那人無關。

吳怡瑾喚人過來草草收拾了房間,看玄霜蜷在被窩裡幾乎縮得找不到了,lou出的小臉才擦拭過又已淚痕遍佈,她縱然性情淡漠,也有些不忍割捨,輕掠她額上幾縷散落髮絲,拭一拭淚,柔聲說:“我在這裡陪著你,只管安心睡罷。”

陳倩珠安頓好落梅,又已回來,笑道:“三師姐,你這半夜裡出來,姐夫只怕還在等你的。這樣罷,公主這邊我來陪,你只管回去。”

吳怡瑾一想,就站起來,囑咐道:“可別淘氣了。”

陳倩珠掩嘴笑道:“我還是隻知玩耍的小丫頭麼?快走吧,別讓姐夫久等。”

最後這句話別有用意,吳怡瑾只當沒聽見,便與其他人都出房下樓。

她回來,文愷之果然還挑燈等著,迎上來問:“怎麼樣?”

吳怡瑾眉頭微蹙,道:“那刺客,只怕不是刺客。”

文愷之詫然:“怎麼說?”

“公主生長於深宮,哪裡與人結下這血海深仇?那人日間踩點,我已獲悉,當晚潛入府中,因他似乎不是存心傷害公主,便晚了一步,等著看他如何行事。”

其間曲折以及她的猜測,吳怡瑾其實不甚想說,然而這件事可大可小,終究關乎朝堂,她不得不向丈夫細細解釋。果然文愷之不負所望地張大嘴巴,驚道:“你可大膽!萬一真是刺客,貿然下手,還救得及嗎?”

吳怡瑾哼了聲。

文愷之明白過來,莞爾道:“我竟是個傻瓜,若知救不及,你自然早就命攔了。你做事向來穩妥,我這是白擔心。”

吳怡瑾微微一笑,白了他一眼,隨即道:“還是出了點岔子,莫公子也發現得早,冒冒失失跑了出來,重傷了一名宮女。”

“然後呢?”

“那刺客跑了。”

文愷之愣了半晌,道:“就這麼簡單?”

吳怡瑾道:“是我故意放走的。那刺客,那名入侵者,多半是楊家的人。”

文愷之目中轉過寒意,不覺低了聲音:“楊家的人,你怎麼……你查到的,陛下何嘗不能查到?”

“我無法,我下不了狠手。”

“你一向心慈。只是這麼做,明著是同陛下做對。……敢同他做對的,亦從無一人倖免其難。”

“愷之,我沒有辦法對楊家斬盡殺絕。楊家有今日,我們無法推拖其責。”

文愷之懍然噤聲,望妻子面上一抹決然之色,心頭酸苦難以言表。“我們”,她口中的“我們”並非她和他。從偶遇相識她起,以及成為她的丈夫,十數年如一日,他都只能當一個旁觀者、身外客。她在他身邊,呼吸與存,然而,每當他不顧一切奔近她,卻發現都是徒勞,她於他仍是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