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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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節
29日白天一天美第二師九團的攻擊,都是以坦克為前導,於是,這天的阻擊實際上是中國士兵用血肉身軀與鋼鐵坦克的搏鬥。三連三排一名叫做徐漢民計程車兵用手榴彈把一輛坦克的履帶炸斷了之後,沒過多久,發現被自己炸斷履帶的那輛坦克又“活”了。原來美軍的坦克駕駛員鑽到坦克下,居然把這輛坦克修好了。徐漢民一看冒了火,追過去跳上了那輛坦克。其他的中國士兵一看到這個情景,大聲地喊:“有種!好樣的!”徐漢民在美軍坦克上不知道如何下手。中國土兵打坦克的知識極其有限。坦克帶著這個中國士兵開出去100多米遠,叫好的中國士兵這回又擔心了,大喊:“快回來!快回來!”這時,只看見徐漢民突然從坦克上滾下來,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原來徐漢民把一捆手榴彈塞進坦克的炮塔裡去了。
就在—一三師於三所裡、龍源裡阻擊南逃美軍的時候,彭德懷命令西線全線的中隊向美軍猛烈地壓縮攻擊。
在以價川為中心的方圓十幾公里的範圍之內,中隊分成無數支部隊,將美軍分割開來,使價川地域成為世界戰爭史上規模巨大的血流之地。
第三十九軍各師凶猛地壓向軍隅裡,頑強地突入美軍臨時構築的防禦陣地。美軍士兵驚慌地看見一箇中國士兵端著機槍站立著向他們射擊,士兵在身受數彈的時候依舊不倒;這個中國士兵叫楊玉鼎,隸屬—一七師三四九團。—一七師三五零團的前衛連追到一個叫做三浦裡的地方時,迎頭遇到從軍隅裡逃出來的一隊有坦克和飛機掩護的美軍。三五零團的中國士兵根本忘卻了自己生命的安危,排長顏懷有跑上公路,攔住美軍的退路。其他的中國士兵也都像他那樣,他們把美軍士兵趕進一片稻田裡進行了圍殲,結果這股美軍沒有一個人逃出厄運。
第三十八軍的—一四師突破了土耳其旅的防線之後,奉命不顧當面之敵迅速向三所裡方向前進,向頂著巨大壓力的—一三師靠攏。—一四師頑強而迅急地突進,終於靠近了龍源裡。
他們就是美第二師師長凱澤在直升機上看見的那數千“難民”。
第三十八軍—一二師於29日16時到達鳳鳴裡。在這裡的美第二十五師拼死阻擊。經過殘酷的戰鬥,兩個小時之後,—一二師佔領了鳳鳴裡。
第四十軍—一八師衝破美軍的攔截,佔領了軍隅裡,一直追擊到新安州地區。拂曉的時候,年輕的師長鄧嶽被頭頂上飛來飛去的美軍飛機弄得很不耐煩,因為那些飛機透過大喇叭反覆向地面用英語和朝鮮語喊著什麼。鄧嶽問翻譯:“飛機上沒完沒了地在喊什麼?”翻譯聽了一會兒,說:“它在通知美軍和南朝鮮士兵,一律到平壤集合。”
第四十軍—一九師奉命直插青谷裡。這是位於龍源裡以北的一個公路要地。—一九師是正面攻擊美軍的部隊,他們向三所裡和龍源裡的逼進,證明美軍已經被壓縮成一團了。公路被美軍丟掉的汽車、坦克和大炮堵塞,衝在最前面的六連在一個鐵路隧洞附近發現了300多輛美軍汽車和坦克聚集在那裡。中國士兵用繳獲的美軍火箭筒打中了一輛油車,隧洞附近頓時大火沖天,火光把夜色照得白晝一般。在猛烈的射擊之後,中國士兵衝上公路,公路上美軍屍體密集,那些活著的美軍士兵四處逃散。這時,公路前面突然槍聲激烈,那裡是青谷裡西,也就是被
三十八軍佔領並且頑強阻擊的陣地——松骨峰,向南撤退的美軍到了被第三十八軍堵截的松骨峰就沒路可逃了。
松骨峰,北朝鮮西部的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山頭,但由於在這裡發生的事情被一位中國作家寫成了通訊,所以中國很多很多的成年人今天依然知道松骨峰,知道在那裡發生過中國士兵和美國士兵殊死的搏鬥。
1950年11月30日,是這個叫做松骨峰的地方血肉橫飛的日子。
雖然松骨峰在中國作家的通訊里長滿了青松,但事實上松骨峰是個半土半石的小山包。松骨峰位於龍源裡的東北,與三所裡、龍源裡形成鼎足之勢。它北通軍隅裡,西北可達價川。其主峰標高288.7米,從山頂住東延伸約100多米就是公路。
堅守松骨峰的中隊是第三十八軍—一二師的三三五團,團長是剛打完飛虎山阻擊戰的範天恩。
範無恩的三三五團註定要在朝鮮戰場上不斷地打惡仗。
當第二次戰役開始的時候,三三五團依!日還在執行“誘敵深入”的任務。這個團的官兵在範天恩的率領下,在飛虎山對北進的聯合進行了頑強的阻擊,之後他們邊打邊撤,當軍主力已經開始攻擊德川時,三三五團還在距離德]o100多公里遠的花坪站阻擊北進的一股美軍。當天晚上,範天恩接到新的命令,命令僅有一句話:向當面之敵發起攻擊。這時,與師裡聯絡的電臺壞了,範天恩立即在地圖上找前進的路線,決定就朝那個叫做新興裡的地方打。這時,第四十軍的一個參謀找到他,說是來接三三五團陣地的,從第四十軍指揮員的口中,範大恩才知道第二次戰役第三十八軍打的是德川。範天恩覺得跟著第四十軍,肯定沒有什麼真正的仗打,不如追自己的軍主力去。決定之後,三三五團全團進行了輕裝,除了戰鬥必需的東西外,其他的裝備全藏在一個小山溝裡,派一個班看守。範天恩計算一天走60公里兩天就可追上主力。
三三五團沒有嚮導,全靠一張地圖和一個指北針,他們在天寒地凍中開始了翻山越嶺的艱難行軍。目標只有一個:追上主力,爭取趕上僅打。走了兩夜,到達距離德川還有十幾公里的一個小山村時,包括範無恩在內全團官兵實在走不動了,範天恩命令一個參謀帶人去偵察主力部隊的方位,同時讓部隊在村子裡休息一下。警衛人員在尋找可以防空的地方的時候,意外地在一個菜窖裡抓了十幾名南朝鮮兵,一問,原來德川的戰鬥已經結束。不久,外出偵察的參謀回來了,說主力已經向夏日嶺前進了。花天恩立即命令部隊繼續追趕。在夏日嶺附近,三三五團終於追上了剛剛打下星日嶺的軍主力,範天恩還順便從躺在公路上的美軍汽車裡弄到一部電臺。這時,—一二師師長楊大易正接到軍的指令,讓他們立即佔領松骨峰。師長正苦於手上已沒有可以調動的部隊了,看見三三五團來了,楊大易高興之極地叫道:“真是天兵天將!”
楊大易給範大恩的命令是:直插松骨峰,在那裡把南逃的美軍堵住。
範天恩帶著他極度疲憊計程車兵,立即向松骨峰急速前進。
在漆黑的夜晚,三三五團衝破美軍的炮火封鎖,在書堂站一帶展開了部隊。範天恩命令一營佔領松骨峰。
一營先頭連是三連。三連在天亮的時候爬上了松骨峰,還沒有來得及修工事,大批的美軍就順著公路來了。
蜂擁南撤的部隊就是美軍第二師。
面對公路上一眼望不到邊的美軍,經過幾天行軍的三連士兵們立即把飢餓和疲勞忘得精光。
三連最前沿的是八班。在美軍距八班陣地只有20米距離
的時候,八班的機槍手楊文明首先開火,立即把第一輛汽車打著了。槍聲一響,排長王建候帶領五個士兵衝上了公路,火箭筒射手抵近向坦克射擊,手榴彈同時飛向汽車。這時,五班的爆破組也把第二輛坦克打著了,汽車和坦克堵塞了公路,車上的美軍士兵調頭往回跑。
片刻之後,美軍組織起向松骨峰的攻擊。他們要想活著就必須開啟松骨峰的通路。
朝鮮戰爭中一場最慘烈的戰鬥就這樣開始了。
戰鬥打響之後,範天恩擔心陣地上的工事還沒有修,士兵會傷亡很大,就開啟步話機向一營喊話,結果步話機中響著的全是英語,那邊的美軍指揮官正吵成一團。範大思只好命令二營用機槍火力支援一營三連的方向,以減輕前沿的壓力。
一營營長王宿啟更為三連是否能在那個緊靠公路、沒有任何依靠的山包上頂住敵人而焦灼不安。他命令在三連陣地左側的一連和右側的二連都上好刺刀。
美軍的第三次衝鋒開始了。
這時是白天。
美軍的飛機瘋了一般,擦著中國士兵的頭頂把大量的炸彈和燃燒彈投下來。美軍的火炮也瘋了,炮兵都知道,如果不突圍出去就全完了,於是,炮彈密雨似的打在中隊的陣地上。最前沿的三連陣地上彈片橫飛,大火熊熊。
美軍士兵衝上來了。
營長王宿啟立即命令左側的一連端著刺刀從側面出擊,肉搏戰之後,美國士兵被刺刀逼下去,於是改為從三連的右側攻擊,但右側的二連也端著刺刀撲了上來。
就這樣,三連在正面頂,一連和二連在側面支援。在刺刀的拼殺中,一、二連的傷亡巨大。
美軍向松骨峰前沿攻擊的兵力還在成倍地增加。
師長楊大易焦急地關注著三連的方向。他站在師指揮部的山頭上,看見從藥水洞到龍源裡的公路上全是美軍的汽車和坦克,多得根本看不到盡頭。
美軍第四次衝鋒是在陣地上的大火燒得最猛烈的時候開始的。美軍士兵已經衝上四班的陣地,四班計程車兵們喊:“機槍!快打!”機槍由於槍管被燒彎,已不能射擊了。機槍手李玉民從戰友的屍體上拿起步槍向美國兵衝去。他的大腿被子彈穿了個洞,他用一顆子彈塞過傷口止血,然後就與敵人拼刺刀。四班的土兵們衝過來,美國兵扔下他就跑。眼睛看不見的三排長爬過來,要把李玉民揹走,李玉民說:“你快去指揮,敵人又要打炮了!”
這時候,策三十八軍軍長梁興初的電話來了,軍長在電話裡向範無恩發火,原因是偵察情報報告,在三三五團的防區,有四輛美軍炮車透過公路向南跑了。“給我追回來!記住,不許一個美軍南逃!”
範無恩立即派三營的兩個連去追。為了殲滅四輛炮車在已經非常緊張的兵力中抽出兩個步兵連,足以看出中隊要一個不剩地將美軍置於死地的決心。範大恩的兩個步兵連翻山越嶺抄近路,整整追了一天,最終把四輛美軍炮車追上並殲滅了。
中午的時候,堅守松骨峰的三連只剩下不到一半兒的人了。
連長戴如義和指導員楊少成燒燬了全部檔案和自己的筆記本之後,與可以戰鬥計程車兵們一起回憶了這個連隊在其戰爭歷史上所獲得的各種稱號:戰鬥模範連、三好連隊、搶渡長江英雄連……最後他們的決心是:哪裡最危險,我們兩個人就要出現在哪裡。
就在松骨峰、龍源裡、三所裡陣地的阻擊戰鬥打到白熱化的時候,彭德懷的電話打到了—一三師的指揮所,他問師政委於敬
山:“敵人全退下來了,一齊擁向你們的方向,你們到底卡得住卡不住?”
於敬山回答:“我們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