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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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節
於是,1951年4月間日凌晨1時,杜魯門臨時召集白宮記者團,宣佈瞭解除麥克阿瑟職務的命令:“我深感遺憾地宣佈,陸軍五星上將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已不能在涉及他所擔任職責的問題上全心全意地支援美國政府和聯合國的政策。根據美國憲法賦予我的特殊責任和聯合國賦予我的責任,我決定變更遠東的指揮。因此,我解除了麥克阿瑟的指揮權,並任命馬修。B.李奇微中將為他的繼任者。
對於有關國家政策進行的全面而激烈的辯論是我們民主自由憲法制度的至關重要的因素。然而,軍事指揮官必須按照我們的法律和憲法規定的方式服從頒發給他們的政策和命令,這一點是十分重要的。在危急時刻,這一因素尤其不能忽視。
麥克阿瑟將軍已完全確定了他在歷史上的地位,對於他在重大責任崗位上對國家做出的卓越和非凡的貢獻,全國人民深懷謝意。由於這一原因,我對不得不對他採取行動再次表示遺憾。”
之後,由白宮祕書宣讀的解職命令是:陸軍五星上將道格拉斯。麥克阿瑟將軍:我深感遺憾的是,我不得不盡我作為總統和美國武裝部隊總司令之職,撤消你盟軍總司令、聯合總司令、遠東總司令和遠東美國陸軍總司令的職務。
你的指揮權將交給馬修。B.李奇微中將,立即生效。你有權釋出為完成計劃前往你選擇的地點而必須的命令。
關於撤換你的原因將在向你釋出上述命令的同時公之於眾。
當美國陸軍部長弗蘭克。佩斯正式接到麥克阿瑟被解除職分的電報時,他正在李奇微的陪同下視察朝鮮前線。晚上,在一片風雨中聽到第八集團軍參謀長在電話中轉達電報的內容時,佩斯著實嚇了一跳。他立即把李奇微叫來,讓他跟自己走出去。
屋子外面下起冰雹,佩斯讓李奇微把脖子上的手雷收起來:“萬一冰雹把手雷給砸響了,那麼美國就沒有了陸軍部長和朝鮮的司令官了。”
李奇微對自己接任麥克阿瑟的職務感到萬分意外。
當天晚上,李奇微到達東京上任。
在李奇微見到麥克阿瑟的時候,麥克阿瑟表情平靜,他們談論了一些關於戰爭局勢的問題,麥克阿瑟第二次在東京給李奇微留下很好的印象,但是接下來的談話讓李奇微聽起米便古怪離奇了。
麥克阿瑟說,他已經收到各種報價,請他談他與總統的矛盾,有人願意出15萬,有人願意出30萬,最多的願意出100萬。
麥克阿瑟還對李奇微說,有一位“傑出的醫學界權威”對他
說過,杜魯門有腦子裡的病,“大概活不過六個月了”。
麥克阿瑟很快就被人們和時代所淡忘了。
1962年5月,在已經做了包括膽囊切除在內的幾次大手術之後,面容樵粹、瘦骨嶙峋、虛弱不堪、頭上戴一頂灰色氈帽的麥克阿瑟回到他一生戎軍之路的起點——西點軍校,他發表了在銷聲匿跡多年後的一篇極富詩意的演講,這最後的演講與他在太平洋上曾經有過的赫赫戰功一樣,令世人長久懷念。
麥克阿瑟演講的題目是《老兵不死》:我的生命已近黃昏,暮色已經降臨,我昔日的風采和榮譽已經消失。它們隨著對昔日事業的憧憬,帶著那餘暉消失了。昔日的記憶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淚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撫愛。我盡力但徒然地傾聽,渴望聽到軍號吹奏起床導對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遠處戰鼓急促敲擊的動人節奏。
我在夢幻中依稀又聽到了大炮在轟鳴,又聽到了滑膛槍在鳴放,又聽到了戰場上那陌生、哀愁的呻吟。
然而,晚年的回憶經常將我帶回到西點軍校。我的耳旁迴響著,反覆迴響著:責任,榮譽,國家。
今天是我同你們進行的最後一次點名。但我願你們知道,當我到達彼岸時,我最後想的是學員隊,學員隊,還是學員隊。
我向大家告別。
l964年4月5日下午14時30分,麥克阿瑟於華盛頓沃爾特。裡德陸軍醫院病逝,終年84歲。
不死的老兵去了。
第七章誰能在戰爭中取勝
範弗裡特將軍:歡迎****進攻!
聯合前沿無線電監聽記錄:監聽時間:3月30日。
地點:洪川北205高地。
來源:中隊漢語電話。
內容:今天的伙食有無困難?
聯合在北進的同時一直在探測中隊可能發動“大規模反擊作戰”的跡象。
就在第四次戰役中隊向北撤退的時候,推獨彭德懷的指揮部在向南推進。現在,彭德懷的指揮部幾乎位於接敵的前沿,敵機不斷地在頭頂飛過,可以清晰地聽到前沿阻擊戰鬥的炮聲。
春天來了,儘管戰場上的春天來得是那樣地遲緩,但斑駁的野花和細嫩的野草已鋪佈滿彈坑的山巒,灌木枝頭上掛滿鵝黃色的初葉,山谷中吹來的風也變得溫和了起來。
1951年4月6日,中國人民志願軍黨委第五次擴大會議在朝鮮金化東北幾公里處的一個叫上
甘嶺的地方召開。
這是一個巨大的廢棄金礦礦洞。數十個炮彈箱壘成的會議桌擺在礦洞的中央。參加會議的除了志願軍指揮機關的首腦之外,還有先期入朝的中國九個軍的軍政主官,以及剛剛入朝的第三兵團副司令員王近山,副政委杜義德,第十九兵團司令員楊得志,政委李志民等領導。北朝鮮方面的人民軍領導列席會議。
中國人民志願軍所有的高階軍事指揮官,都集中在這個礦洞裡了。
這些指揮官中,有一些彭德懷並不熟悉,但是,高階軍事指揮官們沒有一個不認識彭德懷的。彭德懷看著壯大了不少的指揮官的隊伍,打趣地說:“美帝國主義糾集了十五國的軍隊組成了聯合,我看咱們也可以說是個‘聯軍’,來自祖國的各個地區,咱們一個兵團管轄的地區,就比他們一個國家大得多!”
彭德懷的心情隨著國內補充部隊的到來而有了好轉。在兩個月以來的艱苦阻擊和焦急的盼望中,第三兵團和第十九兵團的六個軍終於到達前線了,加上原來參戰的九個軍,以及炮兵、鐵道兵、後勤部隊和技術兵種,中國人民志願軍軍隊在朝鮮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70多萬人。
只要有了人,什麼都好辦了。
在對人的能力的認識上,杜魯門不如在亞洲生活了14年的麥克阿瑟瞭解中國人。華盛頓的那些高階幕僚們所認為的“中國人可能也認為現在是戰爭停下來的時機”的判斷完全是主觀臆測。中國人不但不會認為戰爭應該停下來,而且正在準備一次自朝鮮戰爭爆發以來規模最大的戰役。即使在中隊被動撤退的那些腥風血雨的日子裡,打一個更大規模的戰役,消滅更多敵人的夢想就已經縈繞在和彭德懷的心中了。
沒有什麼力量能阻止中國人頑強展現其特有的民族性格。
沒有較量到最後決不停止,而且永遠也不會認輸。美國人在遠東的朝鮮半島上竟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明白了這一點。
志願軍黨委擴大會議首先總結了第四次戰役的得失。
第四次戰役,歷時87天,中隊邊打邊撤退,一直撤退到現在的三八線以北,在運動防禦中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中國官兵用血肉之軀頑強地遲滯了美軍在空前規模的現代化殺傷武器的掩護下的進攻,令美軍的北進攻擊平均每天付出900人的代價才能前進1.3公里。但是,中隊在第四次戰役中的教訓也是很多的,簡單地說就是:一、朝鮮戰爭將是個艱苦的長期的戰爭,“速勝”的思想是可怕而有害的;二、在美軍的現代化裝備面前,中隊固守防禦是困難的,必須進行積極的運動防禦。
認識到這兩點,足以說明中方在戰爭中頭腦的清醒。
且不說中隊在其保障士兵基本生存與戰鬥所需物資上的困難,僅僅從部隊的機動效能上看,其機動手段與美軍相差甚遠。進攻中,中隊攻擊手段一成不變,在運動防禦中為避免出現崩潰就每每保持相當縱深的陣地配置,而不能隨意撤守,由此,美軍依靠機械化的速度所達成的突擊便會令中隊陷入被動,這種現實對於中隊來講是一個深刻的矛盾,因為即使是在認識到之後,中隊依舊沒有總結出實用的對應方法,於是,這導致了中隊在思想上根本忽視了這種狀況,而在未來的戰爭程序中依舊犯下了同樣的錯誤。
對第五次戰役的討論開始了。
當面聯合的前線兵力為14個師、3個旅,再加上3個南朝鮮師,共近30萬人。至於敵人到達三八線後是否繼續大規模北進,儘管中國方面收到了美國方面發出的某種和談的訊號,但是和彭德懷根據多年對敵鬥爭經驗所得出的對敵人本質
的判斷是根深蒂固的,那就是立地成佛的敵人是沒有的。但是,目前的戰場也許會出現三種情況:如果聯合繼續大規模北進,對中隊正在準備的反擊作戰最有利,因為聯合如果深入北進,其戰線狀況就便於中隊利用其間隙穿插分割。
如果聯合小進而主力停止,那麼對中隊的目前有利,因為中隊完全有能力阻擊北進的小規模之敵而再爭取一段戰役的準備時間。如果聯合就此不再北進了,反而不好了,因為美軍一旦決心停下來並且形成堅固的防禦線,中隊要想反擊,就等於打的不是運動殲敵而是對美軍陣地的攻堅,這是最沒有勝利把握的一種戰場情況。
可是,李奇微始終沒有放鬆對中隊可能反擊的警惕,他使用的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的北進政策。部隊推進的速度不快,但卻十分堅決,並且戰線平推,不留間隙,即使越過了三八線依舊還是如此。這反讓彭德懷舉棋難定了。反擊作戰肯定要打,但什麼時候打為最佳戰機,怎麼打,這些問題在志願軍司令部的軍事首腦之間形成了激烈的爭論。
副司令員洪學智堅決不同意立即進行大的戰役,他主張把聯合再往北放,一直放到戰機形成時,也就是中國方面完全準備好了以後,再打。洪學智的理由是:如果現在就打,敵人一編,不容易達到所要求的“成建制地消滅敵人”的目的。
而把聯合放進來,中隊可以採取攔腰截斷的戰術,解決問題會順利一些。況且現在新部隊剛入朝,沒有立即投入大戰役的思想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