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6節

第1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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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節

雷保森,24歲參軍併入黨,是個作戰勇敢計程車兵。他所在的部隊在七峰山附近阻擊美軍時,他帶領四班在一條公路上與12輛美軍坦克搏鬥,擊毀了11輛,全班竟無傷亡。部隊向北轉移時,負責掩護撤退的六班陣地發出要求增援的訊號。雷保森帶領士兵向六班陣地接近的時候,發現六班陣地上已經擠滿了頭戴鋼盔的美國兵,六班計程車兵已全部犧牲。四班立即向美軍衝上去,用身體形成一道阻擋美軍前進的前沿陣地。美軍發現這不是一支大部隊,於是向四班蜂擁而來。但令美軍沒想到的是,一聲吶喊之後,中國士兵竟然進行了反衝擊!雷保森的四班以驚人的膽量衝向美軍,並且立即展開肉搏!雷保森連續打倒幾個和他扭在一起的美國兵,第一個衝上六班陣地。但是,當他回頭招呼自己計程車兵時才知道,在剛才的肉境中戰士們都已犧牲,到達六班陣地上的人除了他,只有一個叫周士武計程車兵了。

雷保森在六班的陣地上看見了六班全體士兵的遺體,從這些死去計程車兵手中沾滿血跡的鎬頭上看,這裡進行的是一場血肉搏鬥。雷保森蒐集到20多個美式鴨嘴手雷。美軍的衝鋒又開始了。陣地三面全是美軍士兵,黑壓壓的,不知道有多少。香保森和周士武在陣地上奔跑著,向三面擁上來的美軍射擊,但是美軍士兵越來越近了。周士武的雙眼被打瞎,看不見了,雷保森對他說:“天決黑了,你順著北面的陡坡往下滑,我掩護你!”

周士武向北面的山坡慢慢地滑去。

雷保森砸壞機槍,手握最後一顆手雷,等待美軍的靠近。

美軍距離他很近很近了,他想把手榴彈扔出去,但是手榴彈掉在地上。他負傷的右胳膊已經不聽使喚。他用左手撿起榴彈,用牙扯出技環,把手榴彈扔出去。趁著爆炸升起的煙火,他縱身跳下深深的懸崖。

在一個黑夜裡,兩個朝鮮農民在懸崖下發現了多處骨折、渾身血跡的雷保森,兩個農民用木板抬起這個中國士兵,向中隊撤退的北方走去。

“狂暴作戰”開始不久,隨著中隊的撤退,美陸戰一師接近了華川水庫。但是,根據南朝鮮第六師的情報,華川水庫不但有中隊堅守,而且中隊已經把水庫的閘門全部打開了,北漢江江水猛漲,南朝鮮軍不少士兵和裝備被大水沖走。陸戰一師七團也許對“水庫”這個詞特別**,他們對不久前在長津水庫遭到的厄運至今心有餘悸。但是。也許就是在這樣的回憶中,他們居然想學習一下中隊的戰術,對華川水庫來了一個突然的襲擊。

李奇微親自審查和批准了陸戰一師的作戰計劃。

襲擊部隊以七團為主,特別又配備了一個特種兵連。美軍一改乘坐汽車白天行軍的慣例,攜帶著個人補給品和彈藥,開始利用黑夜步行前進。

開啟華川水庫閘門,用大水來減緩美軍北進的速度,是中國第三十九軍—一五師三四四團乾的。他們於9日凌晨4時在師作戰科副科長沈穆帶領下,來到大壩,讓看守水庫的朝鮮工人把十個洩水閘門全部提了起來。大水下洩。不但沖走了美軍的一個炮兵陣地,連公路都被沖垮了。

美陸戰一師的襲擊部隊想突然佔領水庫,然後把水閘關上。

襲擊部隊到達水庫邊,在他們乘坐橡皮舟渡水庫的時候,被中國士兵發現了,立即遭到射擊。七團留在北岸的兩個連也同時遭到中隊的猛烈反擊,美軍部隊陷入危機之中。沒有大炮的支援,山高霧大飛機也支援不了,美軍士兵不知道該怎麼打仗了。陸戰一師一營奉命強渡水庫,但是他們找了一整天都沒找到他們認為合適的渡口,斷崖上全是中隊堅固的陣地。

七團襲擊水庫大壩的時候,為其掩護的三團開始向通往水庫方向上的一個高地進行猛烈攻擊。堅守在這個高地上的是三四四團的一連,連長叫趙志立。這場戰鬥打得昏天黑地,美三團連續以一個營的兵力一次次地進攻,每一次都被一連打了下去。

為了奪取這個陣地,三團用了四天的時間,傷亡了400多人。戰鬥的殘酷和中國士兵的頑強令美軍萬分震驚,他們牢牢地記住了華川水庫邊上的這個小小的高地。

一年以後,朝鮮戰爭進入談判階段。在談判中,美國方面突然提出一個要求:見見那個在華川水庫指揮戰鬥的中隊的指揮官。美國人要“看看這個死硬的軍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中國第三十九軍的連長趙志立,在他指揮阻擊戰鬥的時候,死他想過,就是沒想到他會一戰出名,而已把名出到了聯合國。

趙志立被打扮了起來,新軍裝,新鞋。為了表明中隊的軍官不是美國人說的那種“粗暴的傢伙”,中方還特別為趙志立準備了一個公文包和一副眼鏡,直到把他打扮成一副文縐縐的樣子。在政治部門教給他許多歷史知識之後,趙志立來到了板門店。

面對美國記者,問題的核心是,美方不相信在華川水庫邊那個小山頭上阻擊美軍的僅僅是一個連,因為進攻的是美軍最精銳部隊的一個營。記者們說趙志立起碼是個加強營的營長,中國人在說謊。

趙志立回答:“我今年22歲,是中國人民志願軍中的一名步兵連長。我率領的連隊同美軍陸戰一師第三團作戰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接下來,趙志立詳細地回顧了華川水庫戰鬥的全部經過,甚至為證明戰鬥是自己指揮的,他詳細地敘述了那個小高地的地形、地貌。

記者們似乎對這位中國人民志願軍軍官的年輕儀表表示出更大的興趣。於是,趙志立,一箇中隊中普通連長的名字和照片,登在了西方國家的報紙上,報紙稱他為“東方直不羅陀戰鬥的勝利者”。

華川水庫戰鬥進行到天黑的時候,李奇微承認中國人的戰術不是那麼好學的,於是宣佈襲擊失敗。

進行襲擊作戰的美陸戰一師七團撤回原駐地。

在後來陸戰一師的師史中,美軍這樣寫道:“這是越過三八線進行輝煌進攻的結束。如果第七團再有一兩天時間的話,就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

就在美軍全力向“狂暴作戰”所確定的“堪薩斯線”北進的時候,隨著美軍大舉接近甚至越過三八線,麥克阿瑟與美國政府長期積存的矛盾終於爆發了。

3月裡的一天,一份由美國國家安全域性送來的絕密情報放在了杜魯門總統的桌上。這是從東京偵獲到的一份西班牙、葡萄牙駐東京大使發給本國政府的電報。電報的內容是這兩個國家的大使向本國政府彙報他們與麥克阿瑟將軍談話的要點。麥克阿瑟在和西班牙、葡萄牙大使談話時,對美國政府使用了極其尖刻的語言,並表示,他能夠把正在進行的朝鮮戰爭擴大為一場大規模的戰爭,從而徹底消滅中國。他還說,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西班牙、葡萄牙政府不要感到驚慌,至於蘇聯,肯定會因為害怕捲入戰爭而置之不理。

從後來杜魯門的回憶錄中可以看出,杜魯門的遠東司令官麥克阿瑟在他心中是一個“違抗命令,自命不凡的混蛋”。

在朝鮮戰爭的問題上,杜魯門和麥克阿瑟的分歧很簡單,即:麥克阿瑟從一開始就準備把戰爭擴大化,期望朝鮮戰爭能夠最終演變成一場至少席捲亞洲的大規模戰爭,從而達到他“徹底

消滅亞洲的勢力“的目的。而以杜魯門為首的美國政府以及美國眾多的西方盟國,都認為朝鮮戰爭是西方的主要敵人蘇聯玩弄的一個轉移盟事力量的遊戲,只有歐洲才是盟事防禦的重點,西方應該把朝鮮戰爭當做一場區域性戰爭來處理,而且這場戰爭應該結束得越早越好。

麥克阿瑟不斷地提出擴大戰爭的建議,卻不斷地遭到杜魯門的否決,這使他們之間的不愉快逐漸尖銳起來。威克島會見時雙方雖很客氣,但是實際上已經貌合神離。甚至有些人說,從杜魯門和麥克阿瑟在威克島見面的時候起,杜魯門就有撤掉面前這個老傢伙的念頭;而杜魯門之所以對麥克阿瑟如此尊重和熱情,是杜魯門“狡猾的政治手段之一”。

當聯合在朝鮮戰場上開始反擊並取得勝利戰果時,麥克阿瑟擺脫了李奇微的軍事成功給他帶來的尷尬而重新狂妄起來,可杜魯門政府卻陷入了極端矛盾的心情之中。大多數美國政府官員,包括杜魯門總統本人,以及“最強硬的****分子”國務卿艾奇遜,都對朝鮮戰爭抱有“見好就收”的念頭,認為聯合既然又打回了三八線,聯合的體面就有了。當然,能打到鴨綠江最好,但是根據與中隊這一段的作戰情況看,這種可能實在是太小了。固然,像麥克阿瑟所建議的那樣,封鎖中國海岸,轟炸中國本土,臺灣參戰,甚至使用原子彈,不是不能夠把中國置於死地,可由此帶來的蘇聯對歐洲的威脅和盟國的分裂,會使這些努力最終得不償失。總之,堅持統一朝鮮會損害美國的根本利益,既然面子可以保住還是停戰好。經分析,美國人認為中國很可能接受停戰主張,因為就現在的戰線來看,實際上誰也沒吃虧,中國“無論從利益還是從面子上講,也都能說得過去,也該接受停戰了”。於是,杜魯門開始尋找談判的機會和對話的可能,讓國務院和國防部擬定停戰談判的政策。

為停戰而努力的杜魯門讀了安全域性送來的電報後,不禁怒火萬丈。他“下頦繃得緊緊的,張開的手掌猛拍桌面”。他認為這是徹頭徹尾的背叛,“這個老傢伙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但是,偵獲來的電報所提供的證據無法公開,收拾“老傢伙”

還要尋找別的途徑和藉口。

用什麼方法來表明美國政府的停戰意圖呢?

恐怕還是要沿用老一套的政治方式:釋出一份宣告和一份向中國方面討價還價的方案。經過艾奇遜、馬歇爾等高階官員的反覆商討,一份可供總統釋出的宣告擬出。為了統一意見和穩妥起見,參謀長聯席會議給麥克阿瑟發了一份電報,就總統的宣告問題向麥克阿瑟徵求意見:“國務院正在草擬一個總統宣告,要點如下:聯合已經肅清了南朝鮮大部分地區的侵略者,現在準備討論解決朝鮮問題的條件。聯合國認為,在大軍向三八線以北挺進以前,應進一步做外交上的努力,以便取得和解。這就需要時間來判斷外交上的反應,並等待新的談判的發展。鑑於三八線沒有軍事意義,國務院已問過參謀長聯席會議,你具有什麼樣的條件才能在以後幾個星期內取得充分的行動自由,以便保障聯合國部隊的安全並與敵人保持接觸。希望你表示意見。”

3月21日,麥克阿瑟回電,對參謀長聯席會議徵求意見的電報置之不理,再次申說美國政府對他的指揮權的限制,“使他無法掃清北朝鮮的敵人”。

杜魯門政府在為總統宣告的釋出做最後準備,包括逐一徵求了所有參戰國駐華盛頓代表的意見,並取得了他們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