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年幼多智近乎妖

第四十八章 年幼多智近乎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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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年幼多智近乎妖

夙清將東西擺在桌上便退後幾步,靜靜站著不發一語。拖著傷未痊癒的身體,經過這麼多天幾乎不眠不休地追查,她終於將文斂要的東西呈上,而她自己,也差不多要不支倒地了。這樣地拼盡全力,不顧不管,除了接第一次任務時,這些年來再也沒有過。可是現在,她卻願意用性命去完成文斂交待下來的事——只因為,先是讓主子遇襲受傷,後又有自己人遭人暗算至今昏睡不醒,她身為小姐護衛,難逃失職重罪。尤其知道小姐幾日來的表現後,內心更是深深愧責,如果不是小姐身邊還需要人手,真是恨不能以死謝罪。

她這樣的想法其實有些偏激了,無論是文斂還是嫵嫵,所遇之事都不是她能化解,說到底,夙清不過是因為壓抑的情緒被這一事件激發,繼而爆發出來罷了,因為,所有事情的源頭——文解明的失蹤,確確實實是在他們一行人眼皮子底下發生。文解明的一眾暗護,個個都自責要死,而生性高傲的夙清,只不過比其他人心思更重了些罷了。

文斂默默翻看卷宗,看的越多,越印證心裡的推測。看完最後一頁,將之推到一邊,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下,然後看向夙清,開口問的卻是不相關的另外一件事,“我初來那天,讓你送的信如何了?”

夙清一怔,沒想到看完那些情報之後,她第一個問的竟是這樣一件小事,回過神後恭敬答道:“屬下當天已經親自遞到驛官手裡,相信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達。”

文斂端著杯子一時沒有言語,似在想著一些其他的事。夙清想了想,還是上前一步道:“小姐,現在我們既然找到了人,屬下立即招集其他人前來。”

“——夙清,你上次睡覺是什麼時候?”

她再次一愣,為何才幾日不.見,眼前的小姐似乎變了許多,以往小姐的話還有跡可尋,現在她卻完全跟不上如此跳躍的思維。未及深思下去,已愣愣地拖口道:“不知道。”

文斂抬頭看向她,微微搖頭嘆息.一聲,“你去休息吧,我不想再多一個因體力耗盡而倒下的人。”

“小姐——”

文斂擺擺手,“你不用擔心,我已.聯絡夙淵,他馬上就會趕到。”夙清瞪大眼睛,她從未將他們之間的聯絡方法告訴文斂,小姐怎會在無聲無息中就招回了夙淵?

“剩下的事夙淵會辦,而等你睡醒之後,我們去一個.地方。”

“小姐,我可以——”夙清急道,卻在文斂淡淡的一個眼神.遞來時住了口,掙扎半晌,終究是回頭往自己的房裡走去。走三步一回頭,眼裡還滿是委屈的神情,不明究裡的人看了,還以為她是在跟負心之人分手告別。

夙清前腳剛踏出房門,另一人後腳已從窗外跳.了進來。夙淵落地後看著夙清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我從未見過阿清如此聽話,一個字也不多說,叫她走就走。”

視線移到安坐.於椅的文斂身上,目光中有點不可思議。直到文斂淡淡的眼神往他瞥來才回神,恭敬走到文斂身邊,低頭肅然道:“已經找到枊管事的後人,不過在我們與她接觸之前,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行動。”

文斂手指輕輕敲著杯口邊沿,問道:“什麼人?”

“四大家的莊家大公子莊笙及其族弟莊築,宮家四小姐宮如暖和七小姐宮倩兒。”

文斂手指微頓,默然片刻後問道:“查清楚什麼事了嗎?”

夙淵抬眼朝她一看,復低下頭來答道:“是,經屬下查明,證實莊笙此人乃是為融門火器一事而來——正是與老主人當初的來意相仿。”

文斂一指敲在杯上,停住,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道:“不必去管他們了,最初的本意發展到如今,早已跟我們沒有干係。我不想多生事端。”

夙淵沉默不語,文斂聽不到他的回答不由抬眼向他看去,卻見夙淵面lou愁緒,有些不敢看她,“枊飄香已經跟他們談過,並且——”看了看文斂依舊平靜的面容,頭垂的更低了些,“今日會一起來見小姐。——是屬下擅自作主,請小姐責罰。”夙淵說著跪了下來。

文斂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他一眼,那一眼並沒有責備之意,卻讓他感到了最深的愧責。文斂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我說過不要跪,你們總是記不住。”

夙淵愕然抬頭看她,文斂將杯子放到一邊,重又拿起那些卷宗有一下沒一下地翻看,一邊朝著他略一點頭,道:“你起來吧。四大家我雖不是很瞭解,但連爺爺都會顧忌的人,你想借用他們的力量,我也不是非要反對不可。”

夙淵站起身後,愣愣地看著那個從頭到尾鎮定的人,他只是說了一個開頭,居然就被猜到了全部,這樣的震撼遠遠大於不被怪責的感激之情。

文斂翻到某一頁,視線停在上面,“傳聞中,莊笙作為內定宗主人選,其才智不下於現任莊家宗主——來定州不過九天,就能找到枊飄香身上去,如此看來,傳聞並未誇大。”

夙淵不解,“小姐怎知他何時來的定州?”

文斂笑了笑,想起那日客棧中的相會,“在虞搖那裡,我和他們曾有一面之緣。”

夙淵一愣,繼而恍悟,怪不得小姐剛聽到那幾人的訊息時全無反應,原來早已是知道了的事。

“你安排好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到時我自會去,有赫陪著,你們就不要跟著了。”

“是,小姐。”看看事情已經說得差不多,夙淵本該告退,然而他卻杵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什麼事?”文斂看著他問道。

“……小姐,”夙淵吞吞吐吐,不知要不要說。

文斂眼神微凝,靜靜看著他。躊躇了一會兒,夙淵終於還是決定說出口,“昨天晚上,監視匡府的人出了一點事,同時也引出了另外一批人。”

“有人受傷?”文斂很冷靜地問。

夙淵看她一眼,點了點頭,“從尺被人打傷,好在無性命之虞,不過怕是要休養好些天。”

文斂眉頭皺起,她若沒記錯,這個叫從尺的應是擅長土遁術,這樣的人也能被人發現並且重傷,那就只能說明,對手更強大。

“打傷他的,是什麼人?”

夙淵再看她一眼,如果不是聽漏了他後面一句話,那就只能說文斂的冷靜與洞察力全都強到一種嚇人的地步。她不問那引出的一批人是誰,卻直問打傷人的是什麼身份——顯然認為是有兩批人分屬不同陣營,同時認定,出手傷人的,不是後面出現的那一批。夙清想起一句話:智計如妖。這個行事比老主人更低調的文氏繼承人,在她小小的軀體裡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智慧,怕是比老主人失蹤更難察明的一件事。

腦子裡轉過這些念頭,其實不過剎那功夫,所以聽到文斂的問話後他立即回道:“屬下無能,還沒有查清楚那些人的來歷,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些人與匡衡有關,因為他們都是從匡府裡邊衝出來的。”

文斂靜靜坐著,沒人能從她平靜的面容裡看出任何東西,聽完後她只略一點頭,再問道:“那麼,那些被引出來的人,已經知道是何者了嗎?”

“是,自從我們監視匡府後,馬上發現有另一批人也在監視他們,屬下曾經查探過但是沒有查出。經昨夜之事後,屬下終於得知,那些人,全都聽令於天齊公子。”

“天齊公子,公子玦。”文斂輕聲念著這兩個稱呼,語氣有些意味難明,末了淡淡向夙淵看去,“如此說來,他們早已查知你們的存在,很有可能知曉了你們的身份?”

“屬下不敢確定。”夙淵低下頭去,被人窺破行蹤卻對對方一無所知,這實在不僅僅是讓他們面上無光而已。文斂看出他心中所想,也不出言安慰,只是再問了句:“那麼期間,可看出他們有何異動,或是針對你們做過什麼?”

“這倒沒有。”關於這點,他也覺奇怪,兩路人馬監視同一個目標,竟然能相安無事,到後來,甚至可以說是對方助了他們一把。

文斂點點頭,不再問什麼,淡然說道:“你下去吧。”

“是。”夙淵低頭退出時,在關上門的那一刻,眼睛向文斂身後的**飄去。武功強大如嫵姑娘,此時只是一個沉睡不醒的人,然而他與阿清一樣,擔心的卻是一直平靜如常的小姐。小姐是他見過定力最強、意志最堅的人,小姐也曾受傷,可他今日所見,卻是看不出分毫。身無武功之人,內傷沉重不會這麼快就好,或許小姐跟他說話時一直坐著,也有這個因素在裡面。

在夙淵退出房後,文斂慢慢站起身,起身的剎那臉色白了白。一直沒有說話如空氣般存在的赫,朝她看過來一眼。

文斂走地很慢,幾步的距離卻也似耗費了不少力氣,她站在嫵嫵的床前,凝視許久,忽然開口輕輕說道:

“赫,我一定會讓嫵嫵醒過來,一定。”

赫默默注視著她,過了片刻,微微點頭。

文斂雖然看不到,卻在他點頭後,lou出了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