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撲火飛蛾可自願
總裁的祕書 穿越之後姆難為 翩翩不嫁你2美人歸來 神魔特勤-bl向!慎入! 通天帝尊 仙途正道 絕世劍修 地獄門 時空之聖痕 末世危機之我能升級
第四十二章 撲火飛蛾可自願
“我在路上遇到,他說可以幫嫵。”赫這一句話,讓臉色很差的文斂微微緩和了表情,看了上善瓏玦片刻,終是點頭退到了一邊。
上善瓏玦看著她點了點頭,走到床邊,臉上神情有些寂寥索然,配上那樣一副絕世容顏,在這寂寂夜裡,憑空增添了幾許不真實。
文斂側過臉去,眼裡明明滅滅,在燭火搖曳下,顯出幾分幽邃——那張臉看久了,她起不了絲毫敵意。
“不是中毒,這是蠱術。”上善瓏玦放下把脈的手,看向一邊的文斂輕聲道。
文斂眉一皺,“又是暗月教的蠱術,他們就如此肆無忌憚?”
“不是暗月教。”上善瓏玦聲音.平靜,掏出銀針在嫵嫵身上紮下。文斂看得連連皺眉,終是坐著未動,只看著他問:“南般之蠱,除暗月教外還有何人可控?”
“南般人控蠱之術不外傳,但也並.不表示就無人能會。”他一邊為嫵嫵施針,一邊淡聲回答。
文斂緊抿嘴脣,定定地看著他.不言語,眼神微冷。上善瓏玦若有所覺,轉過頭來看她,望定了便不轉眼,忽而淺淺一嘆,語轉無奈,“你認為是我?”
文斂望他片刻,終是有些不情願地說道:“你或許會.蠱術,但不至於出手害人。”
上善瓏玦無法理解心裡剎那的釋然是怎麼回事,.只繼續施針道:“此種蠱我原來只是聽說,不曾得見。被種了這種蠱,會立時陷入昏睡,半個月內若無釋解之法,時辰一到,蠱蟲在體內覺醒——吞食內臟,那時就回天無力了。”
文斂從微微震動到後來面色蒼白,想要給自己.倒杯茶卻發現手有些拿不穩杯子,赫在旁邊給她倒了杯茶,臉色雖無多大變化,眼裡卻開始瀰漫了愁情。
喝了半杯茶,緊.握著杯子,文斂澀聲問道:“你方才說這不是暗月教所為,那麼,施蠱之人到底是誰?”
上善瓏玦手一頓,眼簾微微垂下,“你聽過問道者吧?”
文斂一驚站起,“你說什麼?!”
“問道者,下蠱之人便是他們。”
文斂怔住,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是他們?爺爺和他們……”她怔然不語,被這訊息震懾了心神,只覺難以接受,卻沒有去懷疑上善瓏玦話語中的真實。
難以相信,是因為爺爺與問道者從來是一路人,道即相同,自當合謀,又怎會暗下殺手。文家與其有四百年的淵源,文家先人省三公與道尊萬千流更是死生之交,今日之局,更可說是問道者造成,如此,他們又怎會與文家反目成仇?更別說李羨白曾是自家哥哥的老師。
文斂慢慢坐下,震驚神色過後臉上只餘一片木然——到底,她要與多少人為敵?到底,這人世還有何人可信?
怔怔然想著,忽被人執起一手,轉頭看去,卻見上善瓏玦不知何時已為嫵嫵施完針,正抓著她的手給她把脈。
“你內傷不輕,雖然有人給你運功治療過,還是輔佐藥物休養幾日才好。”上善瓏玦對著赫微一點頭,拿出一個白瓷小瓶交與文斂手中,“這瓶藥一日一次,莫要忘了服用。”
文斂愣愣地接過,愣愣地看著他,上善瓏玦與她對望,眼底一片平靜,“我也只是猜測,幾百年下來,問道者已經發生分化,早已不是當初的道尊信徒——我方才施針將蠱蟲甦醒時間壓制一個月後,不過,”一直表現淡然的人忽然微微皺起了眉,文斂心下一驚,略微緊張地看向他。
“你不必擔心,我是要說她體內不知何故有一股力量護住了心脈,這樣她在昏睡期間也能保無事,只要在一個月內找到下蠱之人,解除蠱術即可。”
文斂鬆口氣,那就是赫所說的內力自行運轉救主了,只是——文斂深深看他一眼,赫都看不出來,這個人居然能覺察。青越之神麼?果然非同一般。
既然嫵嫵暫時不能醒來,當務之急——
“我是誰,想來你很清楚。”文斂定定看著他,緩緩開口。
“……是。”上善瓏玦一撩袍袖退開兩步,聞言動作微頓,默然片刻淡淡點頭應了一聲。
“那麼我來這裡的目的,你也知道?”這是肯定多於疑問的口吻。
“是,我知道,但不是很清楚。”上善瓏玦低頭看著她,眼神不知為何讓人看了覺得有些心傷。
文斂微微側過頭,轉而望向**的嫵嫵,“我來找爺爺,如此而已。難道你認為我還有其他目的?——即便是有,那也不是我的初衷,這點,我想你能明白。”
上善瓏玦垂下頭,不去看她,“……我或許能明白。”
“可我不明白你來此做什麼!”文斂驀然眼神銳利地向他掃來,語氣不由激烈了幾分,“你為何而來,為何人而來——這些本不關我事,只要,一切本與我無關。可是現在,你能否告訴我,你此行目的,到底——是不是與文家有關!”
不知是為文斂語氣所懾,還是為她話中含意而驚,上善瓏玦略顯驚訝地看向她,好半晌才怔怔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文斂忍不住冷哼一聲,“定州與京城雖相距萬里,但爺爺在此出現,我不信無人知曉。爺爺什麼樣的身份,最想瞞的人或許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我原是不明白,一個人正當赫日當中時,為何甘願偏居一隅,十年不出——在定州看到你時,才有些明白,或許,不是自己不願出行,而是有什麼不得不讓他留在家裡不可輕動的理由。有什麼樣的理由,可以使得一個正經商人十年閉門不敢出?文氏後人,道尊傳人,那些陳年舊事我實無興趣,可是為什麼就有人念念不忘!”
文斂最後一聲喝問,終於讓上善瓏玦微微變了臉色,他定定看著她,眼裡神情複雜難辨。而文斂眼中隱有怒火,瞪著他卻不知喝問為誰。
上善瓏玦再後退一步,沉默片刻,輕聲道:“我不知道。”文斂微震,見他慢慢地轉過了身,微仰著頭,雙手垂在身邊兩側,“你說的那些,我不清楚,我這次來,其實本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文家的事,曾經聽說過,可我並不是為此而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四百年前的事——其實與我,並不相干。”
“是麼?”文斂的聲音也低了下去,“那又如何,你畢竟是——”語聲頓住,她居然一時無法說下去。
上善瓏玦低不聞地輕嘆一聲,負手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下,“我會在定州多留幾日,有事——你便來找我吧。”
“我問你一事。”文斂驀然站起身,盯著前方之人的背影拖口而出。
“……你說。”上善瓏玦並不回頭。
文斂眼也不眨地看著前方,緩緩開口,“我問你,如果當有一日,有人被認為危害到整個國家,你當如何?”
房裡一時靜默無聲,只有燭火燃燒地噼啪聲音,蛾子圍著火光旋轉片刻,自認找到了光明的源頭,飛撲而上。
極輕微的焦味在房裡瀰漫開來,上善瓏玦淡然的聲音在此刻聽來有些索然,“是否有危社稷,從來——都不是自己能說了算。”
說完這一句,再無停頓地跨出了房門。
文斂細思那一句話,默然無語,靜靜向門外看去,那裡早已不見方才之人。
為什麼,剛剛那句話,她聽出了心傷的味道,那樣——比血還濃的悲哀。時時清雅如蓮超拖若神的人,似乎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滄桑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