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七章 心不--願可奈何

第三十七章 心不--願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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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心不**願可奈何

文斂重新走過來坐下,看著眼中含笑的夙清,忍不住在心裡嘆口氣,她這樣冷心冷情的一個人,居然會被說成好人,是這世界好人的標準太低了嗎?

輕輕搖了搖頭,對夙清嘆息般地說道:“ 但願你們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夙清認真看著她,“夙清雖然沒多大本事,活至今日,至少從未後悔過。”

文斂淡淡一笑,撫著手中的念珠不再說話。

夙清默然注視她半晌,有些遲疑地開口問道:“主人方才見到這串念珠時,為何那般激動?”

文斂手指一頓,慢慢地將念珠握在手裡,慢慢地低下頭去,夙清眼裡迷惑更深,同時閃過一絲慌亂,忙擺手道:“主人如果不願說就不說好了,我只是隨口問問。”

文斂嘴角溢位一絲笑容,只.是那笑有些微弱牽強,“夙清,你認為爺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啊?”夙清一愣,隨即凝神細思,小心.說道:“老主人,是個了不起的人,打下偌大產業,培植如許勢力,如果放在明面上,早已是震驚三國的人物,可老主人的名聲卻止於臨江城。即使是我們的人,除了一些極核心的外,許多人不知真正的主人是誰。能瞞過天下那麼多人耳目,不爭強,不顯名,老主人這樣的人,我二十年來也只遇到老主人一人而已。”

文斂的那一抹笑變得苦澀,“那.麼,這樣的人,你認為會輕易被人擄了去嗎?”

夙清渾身一震看向她,文斂不看她繼續說著:“我不.是懷疑爺爺的失蹤,我想爺爺現在應該沒有性命之危,但是行動得不到自由。能夠自己除下身上所佩之物,那些人至少沒有捆綁於爺爺。我在來路上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我知爺爺之能,何以會無聲無息地被人抓走,連夙淵他們都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今日看到這串念珠,聽到夙淵的話,我終於想明白一點,除了敵人真的很強大外,另一個原因,就是爺爺自己願意跟他們走。”

“老主人是自願的?怎麼會?”夙清瞪大眼睛,難掩震驚,.看到文斂淡然的神情,忽然間便不再懷疑,頓了頓拖口問道,“為什麼?”

文斂慢慢抬起頭,那眼裡看不到悲喜,深得不見.底,語氣亦有些飄乎,“我想,一方面是反抗無用或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另一方面,或許是覺察到了背後的陰謀,為了我們不受傷害,不惜孤身犯險,就跟著去啦。”

“什麼陰謀?主人.的意思是?”夙清覺得自己平日也不笨,可跟文斂在一起,卻似乎總顯得她很遲鈍,腦子也會變得不好用。

文斂嘴角的笑還在,“能有什麼陰謀?爺爺創下偌大產業,擁有如此勢力,你以為,真能瞞盡天下人?有些人,總會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從而攪得天下大亂,所有能利用的東西,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那麼以爺爺暗下的實力,不拿去用,不就太沒天理了嗎?”夙清呆呆地看著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文斂握著念珠,語調錶情都沒多大變化,可夙清看著,卻覺出一股深沉的悲意。“爺爺他想必早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所以才會對你們有那樣的交待,所以才會從小對我那樣著意栽培,我原以為不過是想等我長大以做接替之人,沒曾想,根本等不到那一天。”文斂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不豎起耳朵幾乎已經聽不清,

“爺爺,孫兒會聽從你的安排,但其實……很不情願啊。”

夙清身軀一震,注目看向文斂,卻見她微垂著頭,像是睡過去了一般,不動,亦不再言語。

房裡一時安靜下來,能聽到風從窗前吹過的聲音,風無止息,亦如人心。

文斂此時是住在一家叫望月明的客棧,夙清的意思,是讓她去自己人的地方,雖然匡衡已經不可信,可還有枊管事柳成應的後人。文斂搖頭,在思考後說去柳成應的店裡看看。

“主人,柳成應已經在三年前過世了,現在他手裡的生意都是交給自己的女兒在打理。匡舉嚴是在五年前去世,匡衡子承父責後將手底的生意打理得非常好,並且……”夙清看了文斂一眼,考慮著要不要說。

文斂對她微微一點頭,“你說吧,你知道我在乎的只是如何找到爺爺而已,其他的事情,如果與此無關,你不說也可。哦,你還是不要叫我主人,叫名字也好。”

“這……那我還是稱小姐吧?”

文斂看她一眼,無奈點頭。夙清皺了皺眉,“我就是怕小姐太心急,知道情況後說不準就直找上門去。”

文斂倒有些好奇了,“那匡衡究竟做了些什麼事?”

“匡衡是個還有經商頭腦的人,將匡管事的那份事業打理得極好,幾年下來已經是定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商人。只是他行事有些不擇手段,定州有很多被迫得傾家蕩產的人——那個柳管事也是其中之一,雖還不至到破產的地步,卻也相差無幾。”

“是麼?”文斂聽了卻只是淡淡地問了句,“這樣肆無忌憚麼?”

“正是如此。”夙清一點頭,同時語氣肅然道,“當年老主人留下匡、枊兩名管事,是希望他們相互扶持分擔,各自負責不cha手另外一人。兩名管事做得很好,老主人一直都對他們很欣賞很感激,可是自從枊管事去了後,這邊的訊息幾乎就斷了,我也是來到定州後才慢慢了解到的情況。匡衡這些年來肆意擴張,尤其搶奪另一位管事的生意,壓得枊氏抬不起頭來,這種情況在枊管事去世後更為激烈,現在枊管事的後人就只守著三二家鋪子而已了。”

有上進好勝之心文斂並不認為有錯,甚至他背叛爺爺將其財產據為己有,也能理解,但若因此就出賣舊主不惜謀害的話,那就不能原諒了。文斂沉吟問道:“枊管事的後人叫什麼名字?”

“枊飄香,枊管事的女兒。”

“枊飄香,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我也不太清楚。”夙清微微皺起眉,“不過聽到眾人談起她,似乎是個驕蠻任性,一意享樂不事生產的人。並且……”夙清臉上lou出古怪的神情,“這位枊小姐是個嗜酒之人,整日混跡酒館,與酒為伴,很多人說就是她貪好杯中之物,從而敗壞了大好家業。”

“枊飄香?嗜酒?”文斂lou出頗為感興趣的樣子,“夙清,你沒有見過她嗎?”

“我當時忙著打探老主人的下落,著意去找了老主人留下的那些人,匡衡也見過幾次,但枊飄香卻一次也沒。我也曾特意去找,畢竟她是枊管事的女兒,土生土長的定州人,可能會提供一些線索,可是找來找去卻總不見她的人影。有人說她可能在哪個地方喝酒,一般不喝得盡興是不會現身的。”

文斂聽得興起,“如此說來,她經常會不出現在眾人眼中?”

夙清微微一愣,“似乎是這樣。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沒有,”文斂輕輕一笑,“女子貪杯,想必沒有人會娶個酒娘子回去吧。”

“小姐說得是,聽說那枊飄香今年已經二十歲,闔城的男子都不願娶她,早些年看著她的家業還有媒婆上門,自從柳成應死後,卻是門前冷落鞍馬稀。”

“嗯。”文斂點點頭,換了話題問,“剛才你說到見過匡衡是嗎?他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夙清眼一凝,瞬間表情轉為嚴肅,“那個人,我只見過三次並未交談,可是根據我暗中的觀察,此人當得上八個字。”文斂看向她,夙清聲音低沉,一字一句,

“胸有城府,冷酷狠厲。”

文斂凝神,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