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淘沙 第二十九章 癸丘國師忽隱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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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淘沙 第二十九章 癸丘國師忽隱現
文斂見到虞搖時吃了一驚,雖然事先也有心裡準備,可一見到那個往日無比意氣風發、如同一個發光體一樣的女子,變成眼前這副凋零花瓣一樣的人兒毫無生氣時,她真的有些吃驚。
虞搖此刻已能在**坐起,她看到文斂來,對她lou出勉強一笑——眼神依舊沒有多大光彩。魏無壃輕輕嘆息一聲,留下她二人走出了石室。
“能見到你,我很高興。”文斂笑了笑,確實,得知虞搖身死之時她心裡有一些自己也不明白的悲切,可是後來魏無壃告訴她虞搖沒死,此刻見著虞搖本人活生生地在自己眼前,心裡的喜其實是大過於驚的。
虞搖無力地一笑,看著她道:“我還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若非你去報信,只怕此時你也見不到我。”聲音與平日的她相比,顯得空洞許多。
看著明顯削瘦很多的虞搖,原本圓潤的臉此刻變得下巴尖尖,眼眶也陷了進去,文斂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望著她問道:“那麼,你以後打算如何?有什麼我可以幫的上?”
“聽聞你現在也是麻煩纏身,.本自已是焦頭爛額,還有餘力管我的事麼?”虞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神情不像是笑,也不像是哀,“當阿壃告訴我去報信之人的模樣時,我就猜到可能是你,畢竟這世上十幾歲卻看起來七情不動的人實在是少。是,當時很多人都以為你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不認為你是那麼容易死的人——就像我本以為必死,最後卻活了下來,無論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總歸是活了下來。”虞搖喃喃說著,聲音低了下去。
文斂望著她有一會兒沒說話,當.日跳下懸崖時,她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活下來,可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卻認為她不會輕易死去?那些人信她,甚於她自己相信自己。赫與嫵嫵已在來的路上,如果不是身邊的事實在放不下,二哥也會來的吧?
抬頭四顧,石室裡除了一張石.床外什麼東西也沒有,只能看到光滑的石壁。文斂將目光再對向虞搖,認真嚴肅地說道:“如果我死了,可以換回一些人的性命,我不會惜命。可若是無論怎樣努力,最後註定抱憾終生,那或許,我會變得不惜他人性命。”
文斂說著轉過了身,背對著虞搖緩緩說道:“無論是.否曾經擁有過,其實都不可能說舍就舍,很多在意的人,來了又走,渺小如我們又能做些什麼才能鬥過老天?原本以為所接受的已是最差的結果,可接踵而至的,卻一個甚於一個,似乎是上天要逼得你發瘋發狂才罷休。我早已放棄與老天鬥,可是——如果安排給我的命運我不能接受,我還是,寧願抗爭到底。”文斂再次轉過身面對虞搖,臉上神情淡然,有一種決心已下哪管它天崩地裂的神氣,她定定望著虞搖,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如果魏無壃讓我來是勸慰於你,我要說的,也就是這些。”
虞搖怔怔聽著,望向文斂的眼神有些奇特,微微偏.了偏頭,略為困惑的語氣令她顯出幾分稚氣來,“為何你說話,像已是歷經滄桑?”這一問卻也不是要她回答,虞搖很快接著說了下去,“是,今日的結局於我來說,是我從未想過的。我本還企望哪天能一起得自由,從此山長水闊任遨遊。可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變得我在最深的噩夢裡也不會夢到的情形。”虞搖眼中淚光閃閃,語氣輕的如一片羽毛,然而,還是沒有顯出多少悲傷,眼淚始終沒有掉下來,“已經,再也回不到從前,我不能想,那裡已成不可碰觸的傷痛。這樣的結果來得如此突然,我只是覺得——有些沒了方向。”
沒了——方向麼?文斂微微低下了頭,她如何不明白,.那一種不能說,不能想,稍一想起心就會抽痛到**的味道,她有過,且不能忘。
事情發生在他.人身上時,再悲慘悽絕卻也不過是個故事,故事看得投入或許會與裡面的人同喜同悲,但轉眼間還是生活如常。然而當有些事降臨在自己身上時,那便恨不得天地與己同悲,可太陽依舊每天升起,河水依舊緩緩地流。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託體同山阿——或者就是如此吧。
“你,儘快養好身體吧。”文斂最後看著虞搖,輕聲說了一句。
“你——”虞搖看著文斂走到石門,猶豫著問了一句,“如果最後找不回爺爺,會如何?”
文斂腳步一頓,在門口佇立半晌,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不會找不回。”然後義無反顧地走了出去,那小小的背影,寧虞搖感到一種悽然與絕然。
這個小姑娘,心裡並不比自己好過多少。虞搖輕輕地笑了笑,望著虛空中某處,笑容美麗而悲傷:桐凰,以後你不在我身邊,我要變得更堅強才是。這樣的我,才能讓九泉下的你安息。
文斂出來後往外走了走,魏無壃正在走道上等著她。
“多謝你能前來,和你說說話,我想阿搖會好許多。”魏無壃看著文斂走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對她點了點頭說道。
文斂走近站在他身邊,看了看走廊外綠意盎然的藤蘿,低聲問道:“死去的,是她的姐姐或妹妹麼?”
魏無壃笑容微滯,然而也只是一剎那,剎那後臉上神情恢復如常,還是那樣淡然地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她叫桐凰,是阿搖的孿生姐姐。”
文斂微微轉過頭看著他,這個人的悲傷一點也不比虞搖少,當時他說,兩個人失去的都是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原來是這樣。
“這件事,欒豫不知道?”如今虞搖詐死,情形與她相差無幾。而她以假死避開人前,只是想讓自己不處於被動,變明為暗,爭取一些主動罷了。虞搖用了和她同樣的方法,那說明她面對的敵人也不是kao自己的力量就能戰勝的,如今的做法其實是最基本的保命而已。
魏無壃神情微微一黯,頓了頓,搖頭答道:“知道阿搖有一個孿生姐姐的人,都以為凰兒在五年前就死了,知道她未死的,到現在,恐怕只有我與阿搖兩人而已。”
如此倒不虞虞搖詐死之事暴lou,至於她,就算那些人懷疑她沒死,只要一日不找到她,也沒有他法——或是,想到那布條上的五個血字,文斂瞳孔微縮,心沉下幾分。
文斂思索一陣,眉頭微微皺起,“我聽你說了那日的情形後,心裡總有些奇怪的感覺,在來的路上一直在想,現在突然明白過來。”文斂望著他,一字一字說道,“圍殺虞搖的人,很有可能與要殺我的是同一夥。”
魏無壃身體一震,瞪大眼睛,不太相信的看著文斂,他從阿搖那裡可是知道,與文家為敵的好像是那天命流的問道者。難道說——
“——是天命流。”
望著魏無壃無法置信的眼神,文斂沒有解釋什麼,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向魏無壃遞過去,“這是我在天命流的某個點所拓下的圖案,你看看可能知道些什麼?”
魏無壃接過一看,一瞬間眼睛睜得更大,“這是——宮裡的?”
“不錯,但我只知這是癸丘皇宮裡御用之物的圖案,你是癸丘國的小侯爺,久處宮中,或許能知道的更多。‘
魏無壃捧著那個圖案凝神細看,忽然又是渾身一震,臉上lou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來。文斂在旁看了,也是一驚,有些急切地問:“怎麼,可是想起什麼?”
魏無壃看了看她,深深吸了口氣,“皇宮中的御用之物分很多種,這一種是最少見的,因為它是癸丘國國師的標識。”
文斂微微一震,“癸丘國師?”這卻是她第一次聽聞。
魏無壃將帕子遞迴給她,仰了仰頭,像是將什麼激盪的情緒壓抑了下來。“癸丘國師,是癸丘國最為神祕而偉大的存在,職權之大甚至可以主持君主的更替,因為在癸丘民眾心中,那是接近於神的存在,是代天傳命。可是除了少數的幾個皇族,很少有人見過國師,也沒有人知道這一代的國師是什麼人,甚至有人懷疑所謂的國師根本不存在——大家唯一熟悉的,便是這象徵國師身份的圖紋。”魏無壃越往後說,臉色越是蒼白,似乎連他自己不能相信,癸丘國的國師竟然會和天命流扯上關係麼?
文斂聽他說完,臉上倒沒原來的震驚了,慢慢地平靜下來。或者是早已習慣,已經不寄望於事情會變得越來越好,而是能有多壞就向多壞的方向發展。她作了最壞的打算,所以就算知道以後面對的除了天命流外,還有一個更加神祕的什麼國師,這也不能再讓她震驚到哪裡去了,這也沒什麼。
她能接受,可魏無壃卻沒有她這樣輕鬆,在向文斂說完那些話後,眼中神情不斷變化,臉上也不陰晴不定。牽扯上天命流本來就已經夠讓他意外了,現在居然很有可能連那個不知究竟存在不存在的國師也捲了進來——事情,越來越超出他的控制,凰兒的死,難道隱藏了更大的祕密?
“國師,皇宮,這事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魏無壃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