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心有愧疚兄弟--
萌妻已昏:大叔別越界 盛世獨寵之天璣 霸道校草獨寵乖丫頭 鴻蒙主宰 無塵路 重生迷失之境 星雲修真志 最終殺場 日月神喵 靈魂穿越酷總裁
第九十四章 心有愧疚兄弟**
沈放的步子很急,他走得很快。腳步很輕,然而,心裡卻是沉重的。他離家這麼久,過慣逍遙自在的生活,然而,畢竟還是不能全無掛礙。
來到信中所指的地方,城郊一處破廟。
沈放輕輕落下,沒有濺起一點灰塵,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不過站在佛像前的那名白衣人還是知道了他的到來,負著手,慢慢轉過身,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這人盯著沈放看了看,笑容愈發溫和,“小放,一年不見,你看起來更精神了啊。”
沈放嘴一撇,扛著劍向他走近,臉上滿是不耐煩的表情,“你跑這裡來做什麼?家裡那些事還不夠你煩,跑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白衣人嘆笑著搖頭,也向他走近,“怎麼說我也是你七叔呀,我千里迢迢來看你,你又怎能用如此態度和我說話呢。”
“七叔?我還有大叔二叔,四叔.五叔六叔呢,對他們我是什麼態度你不是一直看在眼裡?怎麼,難道你想試試?”
“呃——”白衣人腳步微頓,笑容微微一.滯,搖頭嘆道,“你這性子倒還是跟以前一樣,半點沒變吶。”
沈放怪異一笑,忽然一個前衝,.本在肩上的劍不知何時已經在手裡握住,倒拿著劍柄向白衣人撞去。這一撞的速度極快,在白衣人說到“變”字時沈放突然加速,最後一個字音才落,已經衝到那人懷裡。看沈放的架勢,絕對是用了全力的,即使用的是劍柄,被如此一撞,那滋味也絕對不好受。
然而,白衣人並沒有lou出痛苦的表情,沈放的動作.也在剎那停頓,劍柄之上,一隻白玉般的手輕輕地放在那裡,如同捏著一枝花一樣地沒用什麼力道。
“不過,功夫倒是有些長進。”白衣人笑得一臉春風。
沈放抽身,收劍,臉臭得跟茅坑裡的石頭有得比,冷.冷道:“不過比我大七歲,多學了幾年功夫,有什麼大不了。”突然用劍指著他道,“西門成川,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趕上你的。”
“你若肯呆在家裡好好學,以你的天賦,不出幾年.便可超過我,到時西門家第一高手的稱號非你莫屬——你又何必離家出走呢。”西門成川說著,輕輕地嘆了口氣。
沈放——或者說西.門放,聽了西門成川的話後翻了個白眼算是迴應,往旁邊的供桌上一跳,一屁股坐了上去,瞪著眼看他,“說吧,你這次來到底是什麼事?如果只是想找我切磋武功的話我十二萬分的歡迎,如果不是,我想你可以走了。”
西門成川袖子輕揮,掃去桌上的灰塵也跟著坐了上去,與西門放不同的是,人家動作表情都是一派優雅,如同貴公子般,尊貴中又帶著一股隨性灑拖,哪像他那樣亂七八糟,隨隨便便。只是這一切看在西門放眼裡,除了讓他眼睛瞪得更大之外,還響起了一陣可疑的磨牙聲。
“你我叔侄一年不見,難道就不能說些親近的話?”西門成川望著他,lou出一個明亮的笑容。
西門放一跳三尺遠,險險從桌上直接跌下,瞪著眼如臨大敵般看著他,“你又想了什麼法子來害我?我可告訴你,這裡可不是在家裡,我就算打不過難道還逃不過嗎?”
“小放放,你那什麼表情?”西門成川泫然欲泣,居然還掏出了手帕按眼角,“這些年來,叔叔我對你照顧有加,你不感激就算了,怎麼還如此曲解我的好意。”
西門放嘴角那個抽搐,口水馬上就要流下來了,他這一年過得太舒服了,舒服的忘了自己就算可以氣死天下所有人,但那絕對不包括眼前這一個,因為這一個,是全天下唯一可以將他氣得全身發抖,倒地而亡的人。本來,他可以更早的得到自由,來到這花花世界吃喝玩樂大大享受,可就是——就是這個人,一句話便毀了他的美好未來,生生要他多等了三年。等他想了一個絕妙好計,終於甩拖了那些煩人的事和人,好不容易快快活活了一年,現在這個人卻又找上他了——難道是天妒英才上天想要他英年早逝?
“咦?小放放,你終於醒悟懂得要感激我了麼?我心安慰啊。”西門成川放下帕子,俊臉上一片燦爛笑容,哪裡有什麼眼淚。
“放——放屁!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讓我聽到那三個字,因為那會讓我想起三歲時被你騙去拿石子買糖五歲時被你騙去看姨娘洗澡六歲時被你騙去燒了爹最喜歡的一幅畫……”西門放狠狠瞪著他,咬牙切齒地說了足足有一柱香時間還未有停下的跡象。期間西門成川笑眯眯地聽著,還不時點幾下頭,更是令西門放怒焰高漲。
西門放的血淚控訴史足足說了近半個時辰,若有第三人在場的話,實在不知是該同情呢還是會無言以對,畢竟被同一個人以同樣的手法騙了一次又一次的,這——只能說小時候的西門放真是太單純了。
“所以,當你用這種表情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時,就表示你又要算計我了,而我的拳頭又有了揍人的衝動。”西門放最後總結,衝著那安然悠閒坐著的人揮揮了拳——就算打不過,過過乾癮也不錯。
“呵呵,小放出門一年,也長不少見識了嘛。其實我這次來確實是專門找你的。”西門放眼神微凝,靜靜地看向他,“不要那樣嚴肅嘛,家裡那位說,你走了有一年了,也該收收心回去了。”
西門放臉色微沉,偏過頭去,“我不會回去的,我已經失去繼承人的資格,還回去做什麼?你回去跟老頭說,我現在是叫沈放,不叫西門放。”
“嘖嘖,敗給小回有那麼可恥嗎?”西門成川看著他,淡然的目光微微一凝,“還是說,你故意這樣做,正好給了自己一個不用回家的藉口?”
西門放愕然地看向他,臉上滿是吃驚的表情。西門成川搖搖頭,從供桌上跳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那點小把戲真以為能瞞過所有人?大家都不說破是想著你的性子畢竟不適合,所以也就不為難你罷了。”
見西門放還是一臉愕然地看著他,皺皺眉,問道:“怎麼,你想抵賴到底嗎?”
“切,誰說要抵賴了?沒有做過的事,你讓我怎麼承讓?”西門放將頭一昂,作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來。
“真不可愛,和小回比起來,你真是非常不可愛。”西門成川忽然伸出手在他的臉上來回扯。
“痛痛痛——”
“雖然你和小回同一天生,你早了半個時辰做哥哥,可是和小回的實誠比起來,你這做哥哥的實在太合格了。你知不知道自你走了後,小回每天睡幾個時辰?”西門成川伸出二個手指,一臉沉痛地說道,“二個時辰,一天只有二個時辰休息。”
“你騙我的吧?家裡那麼多人,哪就能讓小回累到那種程度?”西門放終於擺拖魔爪,連忙跳開好幾步保持距離以策安全,一臉不信地瞪著西門成川。
“小回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剛好跟你相反,什麼事都要攬在自己身上。你走之後,他自然認為肩上的擔子更重,為了不讓三哥丟臉,每天拼命練功還要處理一大堆事務,況且,你很清楚,”西門成川語氣微凝,眼神亦冷了起來,“在那樣一個家裡,小回繼承人的身份,會給他帶去一些什麼。”
西門放沉默地低下頭,所以他錯過了西門成川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
“所以,這是你欠小回的。”西門成川重重地結語。
靜默少許,西門放慢慢將頭抬起來,臉上是認命的表情,“好吧,你說吧,到底是要我做什麼事?”雖然很是不甘,可他不能將所有的事都推給西門回,那個家裡,他唯一覺得愧疚的就只有西門回,因為——七叔說得對,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兄長。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一個叫文斂的女孩,一個叫赫的少年,剛好是你認識的,你只要呆在他們身邊就好。”
西門放驀然抬頭,雙目射出寒芒,語氣冰冷,“你到底想做什麼?”
“瞧你的表情,好像我對人有什麼不良企圖的似的。”西門成川很不滿。
西門放不屑道:“聽你說的好像對人有過什麼好企圖似的。”
西門成川被嚥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只是叫你多注意一下那女孩身邊的事,因為在她身上,很有可能隱藏著一個關係到我西門家興衰的祕密。又不是叫你去害人,難道連這也拒絕?”
“文斂確實不是普通人,可我也看不出她與我西門家的興衰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小放你外表看起來胡鬧,實則心思比小回更細膩,你既然能看出那文斂不是普通人,當然也知道她身邊一男一女兩名護衛也不是普通護衛。如今,慕容名出現在她二哥文離身邊,莊宮兩家也與她有過交匯,而她又將你留在身邊——”
“留下是我的意思,根本與她無關!”西門放怒瞪他。
“但她同意了不是嗎?”僅這一句話就又讓西門放啞口無言,西門成川搖搖頭,嘆息道,“此人與四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了關係,甚至連天齊公子也與她認識。她來定州到底為何?只是單純尋找失蹤祖父?小放,你不要將自己的心矇蔽了啊,文斂來頭不小,莫說西門家族,恐怕四大家都會受她影響。我如今只是防患於未然,也是為小回除去將來可能出現的危險啊。”
西門成川說了那麼多,單最後一句話就讓他無可反駁,默然片刻,轉身向外面走了去,“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我儘量按你說的做。”如此說完,一去不回頭。
直到西門放的身影慢慢消失,一個人從佛像後面走了出來,向著西門成川不解問道:“七爺,那個叫赫的少年使的武功,與西門家失傳百年的絕學很相似,七爺是想放少爺摸清他的底,卻為何不直說呢?”
西門成川搖頭嘆道:“小放心太正,與人交結若要懷著目的,這種事他不會願意做,否則也不會離家出走。所以還不如說得模糊些,讓他自己做選擇。況且,僅留起手式的失傳絕學,太過虛無縹緲,爹他老人家想依kao這套武功來振興西門家,唉,畢竟是人老了啊。”
聽西門成川說到西門家至高無上的宗主,那人不敢接話,想了想,笑著說道:“不過七爺能想到透過回少爺讓放少爺就範,不怪乎宗主讓七爺出馬,說只有七爺才能說服放少爺。”
西門成川淡淡看他一眼,“kao弟弟來逼迫哥哥聽話,你認為這很了不起?”那人一滯,愣愣地說不出話。西門成川向著門外看去,語氣有些惆悵,“如果可以,我並不想來打擾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