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天上人間夢裡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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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天上人間夢裡謠
“鳥兒飛,鳥兒飛,鳥兒鳥兒天上飛。魚兒遊,魚兒遊,魚兒魚兒水裡遊。我在路上走,牽著姐姐手——姐姐,你要帶我去放風箏哦。”胭脂轉著手裡的風車,唱了一會兒歌,跑到文斂面前認真看著她說道。
文斂摸著她的頭笑笑,“當然,等到睡覺的那個姐姐醒了,我們就一起去——胭脂剛才唱的歌兒,是哪裡學來的?”
“這個大哥哥!”胭脂甜甜一笑,手指著含笑坐在一邊的文離。
“這是江右水鄉的一首童謠,我偶爾聽到記下,所以就教給了胭脂。不過原來唱的是‘牽著孃親手’,胭脂自己改成了姐姐。”
胭脂仰著小腦袋,一臉天真地說道:“因為,胭脂沒有牽過孃親的手,只牽過啞爺爺和姐姐的手。姐姐,等胭脂見到阿爹,也要牽阿爹的手,也給阿爹唱歌聽。”說完後笑著跑開,一邊轉著手裡的風車,一邊開心地唱著:
“鳥兒飛,鳥兒飛,鳥兒鳥兒天.上飛。魚兒遊,魚兒遊,魚兒魚兒水裡遊。我在路上走,牽著阿爹手,阿爹對我笑,日日無憂愁。”
文離看著她的目光,沾染了一絲.悲愁,他看向文斂問道:“胭脂很依戀你,你走了話,她怎麼辦?”
“二哥帶著她吧,胭脂很聽話,只.要跟她好好說,她都會聽的。”文斂淡然說道,垂下了頭。
文離微微皺眉,向笑得開心無憂的胭脂望去一眼,“.這樣好嗎?李先生已經——難道要瞞她一輩子?”
文斂慢慢抬起頭,也向胭脂看去,眼裡漸漸lou出一.絲溫暖之意,“死去的人只能活在人們心裡,胭脂心裡永遠有她的阿爹在,豈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如果有一天連胭脂也不再說起自己的阿爹了,那李先生就是真的徹底死了。”
文離怔怔地看著文斂,“小五——”
文斂對著他淡淡一笑,“二哥,我走之後,這裡的一.切就拜託你了。”
文離沉默片刻,對著她深深地點了點頭。
正當兩人都不.說話時,夙清推門走了進來,臉色凝重地說道:“小姐,枊飄香病發,恐怕——”
文斂一驚站起,“怎麼會?荀大夫呢?”
“荀大夫在,但他說這次發病非同一般,枊飄香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荀大夫讓她服了保命的藥,可是能不能過得了這一關,很難說。”
文斂皺起眉頭,匡衡已經身死,還有什麼事能刺激枊飄香到發病的地步?難道——
文離也已經站了起來,“不管怎樣,我們現在還是趕去看看吧。”
文斂點點頭,招呼著胭脂過來,牽著她的手出了門。
荀且說過,以枊飄香的狀況每發病一次,就更危險一分,隨時可能昏睡過後就永遠不會醒來。可是依枊飄香的性子,讓世上能讓她情緒失控的事已經很少,似乎就只有那一件了——那個叫許如芒的人的背叛。
來到枊飄香的家後,發現莊築居然在,問了之後才知道,原來將霹靂珠配方找回的莊笙打算離開定州,莊築無論如何想來跟枊飄香打聲招呼說再見,結果正好看到昏倒在地的枊飄香。因為症狀和上次很相似,所以他馬上想起了荀且,將大夫荀且找了來。
此時荀且愁眉深鎖,坐在枊飄香床頭,像是已經束手無策。
莊築在一旁看著,著急的喊了起來,“你已經這樣坐了一柱香的時間了,快點想想辦法啊。枊姑娘到底得的什麼病?你不是這裡最好的大夫嗎?為什麼還不給枊姑娘用藥施救?”
荀且沉重地一嘆息,抬頭剛好看到趕來的文斂幾人。文斂詢問的看向他,越發顯出老態的荀且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莊築大急,搶步上前一把抓住他,“上次枊姑娘的病不是你治好的嗎?你在這裡坐了半天,什麼都不做,現在竟然還搖頭!”
文離走過去將莊築的手拿開,輕聲斥道:“你這樣抓著人,荀大夫就算有辦法也施展不了。”往**看去,只見枊飄香緊閉著雙眼,臉頰上有著異常的紅暈,眉頭緊蹙,似乎很痛苦。
文斂皺著眉走近,“為什麼這次發病這樣厲害?”
荀且緩緩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被汗水浸漬,有幾個字模糊的差點認不出。文斂一怔,接了過來,一眼看下去後不免愣了愣——她看到下面的落款寫著許如芒三個字。
荀且搖搖頭,嘆息道:“原來我們都錯怪了他,許如芒因為家人的性命被匡衡握著,所以才會有哪天的事發生。之後他一直覺得對不起飄香,加上店鋪倒閉,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所以為了請求飄香的原諒,就——自殺謝罪。”深深嘆了口氣,向**的枊飄香看去,眼裡漸漸地湧出悲哀,“這個孩子從小就對他很依戀,那次的事件後只是失望,其實完全沒有怪許如芒的意思,現在他竟然為了此事而死,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吧。”
文斂將信紙慢慢放下,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眼神深沉地向枊飄香看去,“不是已經有了新藥嗎?難道就一點作用沒有?”
荀且的語氣更是沉重,“不只是藥的問題,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
文斂微微一震,莊築已經衝著荀且大叫起來,“你什麼意思?什麼自己不願醒?你醫不好她,就找這樣爛藉口嗎?”
此時誰也不再關心他語氣是否惡劣,荀且注視著枊飄香昏睡的臉,眼角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些,“我空有一身醫術,現在卻做不了什麼,如果這一次她不能自己醒來,恐怕——”一聲長長的嘆息,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糾了起來。
文離一直看著枊飄香,不知為何,心竟有撕痛一般的感覺,他不喜歡她這樣毫無知覺地躺在**,不喜歡看到她這樣滿臉痛苦。他與枊飄香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這個彷彿什麼事都不放在眼裡,明明病痛著眼睛卻總是漫不經心地看著所有的人和事,這個看起來很堅強,現在卻無聲無息地躺在這裡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然在他心裡佔了一席之地了。
如果不是枊飄香再次病發,如果不是荀且說她有可能再也不會醒來,如果不是心口那一波接一波的痛楚,他不知自己要到何時才會發現——這個女子,已然在他心上了。
昏睡中的枊飄香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哼聲,呆愣中的文離突然回神,深深地向枊飄香看去一眼,轉過頭對著荀且問道:“荀大夫,如果有霧顏花,你是不是可以保住她一命?”
荀且一愣之後一喜,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文離,語氣也是掩不住的興奮,“霧顏花?你真的有霧顏花?”
文離點了點頭,莊築也是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裡有驚喜,更有震驚。
霧顏花,傳說中可以起死回生的人間靈花,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至寶。在古書的記載上,只有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山峰才會有這種花,花期一百年,可到了真正綻放的時候卻又極短暫,從盛開到凋謝,不過一個瞌睡的時間。尋到霧顏花的人本已極少,而在守候的過程當中,往往不過打個瞌睡,花期已過,先前漫長的等待便已成空。
所以,霧顏花雖不是絕跡,但能夠摘到手裡的,十數年來也難得發生一次。文離機緣巧合下也是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得到了一朵霧顏花,可是現在,他居然要將這人間致寶輕易送出!
莊築看著他,震驚過後,眼神極其複雜。
文離點頭過後,目光卻是看向文斂,淡淡的眼神似乎有著歉意。
文斂淡然一笑,她也知道霧顏花的稀有珍貴,二哥一定費了很大的心力才能得到一朵,而他本來的打算,應該是為了以防萬一,她跟爺爺出了什麼事而所做的最後打算。
文斂的笑容更深了些,以後的事誰也無法預料,或許會有需要霧顏花的時候,但卻根本無法使用,那麼,還不如現在用在正好需要的人身上。況且,她看得出,枊飄香對二哥來說,似乎已經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了。
那樣貴重的東西,文離不僅帶來了定州,更是隨身帶在左右。他從懷裡取出一個小錦盒,遞給了荀且。
荀且凝視了好半晌才接過,霧顏花,是他們醫者所追尋的聖藥,不管多重的傷多難治的病,有了霧顏花至少可以保人不死,讓他們有更充裕的時間找出治癒之法——不錯,霧顏花雖有起死回生之效,但畢竟不是什麼仙丹,不能一花而治百病。像枊飄香現在這種情況,霧顏花也只是能夠保她此時不死,並不能醫治她的宿疾。不過,能讓枊飄香渡過這次難關,他已經謝盡九天神佛了。
荀且既然是當年的北神醫,自然知道怎樣服食霧顏花。果然不愧是傳說中的靈藥,枊飄香服下後臉色立馬好轉了許多,痛苦之色也減輕了不少,再過了一會,臉上的紅暈慢慢淡去,呼吸也正常了起來——只是,依舊眉頭深鎖,似乎不願醒來。
莊築看著焦急,不由問道:“為什麼人還不醒呢?枊姑娘是不是沒事了啊?”
荀且探手過去,為枊飄香把脈,臉上凝重之色沒有絲毫減少,過了片刻,他將枊飄香的手下,皺著眉說道:“脈象上並無異常了,恐怕還是她自己不願醒來。”
“許如芒的死,對她打擊當真如此之大嗎?”文離臉色沉重,眼裡的憂慮不曾減去半點。
文斂搖了搖頭,輕嘆道:“或許只是不想再傷心,也不想別人再傷心。”說著淡淡地向荀且看去一眼。荀且微微一震,眼裡一股悲哀開始瀰漫開來。
一時之間誰也沒再說話,安靜跟在文斂身邊的胭脂睜著大大的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後將目光放在了**躺著的枊飄香身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然扯了扯文斂的袖子,對著她大大地一笑,“姐姐,這個姐姐也在睡覺,胭脂也給她唱歌好不好?”
文斂微愣之後,淡笑著,輕輕點了點頭。
胭脂從她身上跳下,跑到床邊趴著,像她原來對嫵嫵做的那樣,大大的眼睛望著枊飄香,用脆脆的,軟軟的,奶聲奶氣的聲音開始唱道:“鳥兒飛,鳥兒飛,鳥兒鳥兒天上飛。魚兒遊,魚兒遊,魚兒魚兒水裡遊。我在路上走,牽著孃親手,孃親對我笑,日日無憂愁……”
房裡,只有胭脂童稚的歌聲,眾人安靜聽著,一時都陷入了一種兒時甜美的夢裡。在胭脂唱第二遍的時候,莊築忽然指著**的枊飄香大叫了起來,“看,枊、枊姑娘好像要醒過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都集中在枊飄香身上,只見她的手指動了動,睫毛輕顫,慢慢地,眼睛睜開一點,迷濛的雙眼沒有焦距地望著前方,聲音嘶啞地、低低地,喚了一聲:“娘——”
(今天感冒了,差點就要斷更,不太有精神碼字,倒看了幾集柯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