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邪教妖女索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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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邪教妖女索命綾
出了城後,夙淵招集了一眾暗護,而文斂很快招來了白狼,她騎在白狼身上繼續追趕。白狼速度之快,不久之後身邊只剩赫、沈放、夙淵、夙清四人。
“小姐,就在前面。”
文斂點點頭,安穩地坐在白狼背上,臉上有著明顯的憂慮。
在密林中穿梭一陣,眼前之景突然開闊起來,文斂眼神微凝,令白狼停了下來,直直往前方看去。
“暗月教。”文斂望著前方的人,平靜地開口。
怎麼看也是大家小姐一樣的人,倚在枯藤邊,聞言向著文斂展開一笑,頓覺身周環境發生了變化——不,應該說是那名女子身上的氣質發生了變化,連帶的讓人覺得周圍的景色也與先時不同了。
“文家小姐,暗月教護法如砂羅在此有禮了。”女子淡淡一眼望來,煙視媚行,無限嫵媚中又帶著無限嬌羞,其魅惑風情直與虞搖比肩。然而兩人不同的是,虞搖給人的感覺是陽光下豔光逼人令人無法直視,覺溫暖而沉迷;而眼前這位暗月教的護法,卻如同黑暗中盛開著的嬌豔毒花,令人沉陷其中不可自拔。
沈放看過去一眼,頓時覺得.心神有些不受控制,趕緊轉過了頭去,與此同時也發現了二夙早將目光放在了別處,從聽到那個名字開始就未再正眼看那人。不甘地瞪了瞪眼,那什麼如砂羅眼睛能惑人心智,這兩人居然都不通知自己。瞪了一會兒才覺出不對勁,往身邊之人溜了一眼明白過來——文斂和赫此時都在與如砂羅對視,可這兩人似乎沒受半點影響。赫還好說,武功強到非人的地步,可是老大明明是不懂武的呀。
沈放正自納悶,與如砂羅對望完.了的文斂開口說道:“放了他們。”
如砂羅呵呵一笑,往身邊一指,“.你是說他們?匡衡不是你文家的判徒麼,怎麼你還要救他的妻兒?”
“這是我文家與匡衡的事,與他的妻兒無關,更與你.們暗月教沒有半點干係。”文斂冷淡地看著她。她本在房裡與胭脂一起陪著嫵嫵,夙淵派去保護多多母子的人來報,有人闖入匡府,匡衡死,多多與莫雲浮為人擄去,她當即帶著人追了過來。然而,對方是暗月教的護法,這個身份卻是讓她小小吃了一驚。
如砂羅蹲下身,手指在莫雲浮臉上游走,帶著幾分.迷醉的神情,嘆息般說道:“多麼漂亮的一張臉蛋,男人為了這樣一張臉可以連性命都不要,你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死在面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呢。”
莫雲浮行動受制無法言語,聽到這句話後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之色。如砂羅眼睛微微眯起,笑意始終掛在臉上,單手一揮,莫雲浮頓時得到了自由,她將多多緊緊摟在懷裡,對於目前自身的處境竟似一點也沒放在心上。而多多此時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一樣。
“如砂羅,你將多多母子帶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
如砂羅回過頭.lou出淡淡驚訝的表情,含笑問道:“怎麼,文小姐那麼聰明,會不知我這樣做的用意?”
文斂冷冷看著她,臉上也沒了什麼表情,“你殺匡衡,報他利用暗月教之仇。那日的蠱屍之襲,取你教眾命者乃是我文斂,你大可衝著我來。現在卻欺凌寡母弱小,你暗月教只會做一些鬼蜮之事,五年前如此,五年後還是沒有絲毫改變。”
笑容在臉上凍結,如砂羅驀然眼神冰冷,袖子一揮,一抹綠光如閃電般向著文斂飛去。文斂站立不動,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那抹綠光在堪堪解及文斂面時被抓到了一隻手裡,如砂羅眼色轉沉,定定看了過去。
赫站在文斂身前,左手緩緩張開,一條已然斷氣的綠蛇正躺在他的手心裡,綠蛇只有小指般大小,渾身閃著綠幽幽的光。
“碧玉蛇,身小若指,速飛如電,綠光一閃,奪魄取命。南般瘴氣林裡的毒蛇,果然如傳言一樣,夷民與教徒皆隨身攜帶,對敵之時做暗器之用,令人防不勝防。”夙淵緩緩走到文斂身側,抽出長劍擺出禦敵架勢,說話時微微低著頭,並不去看如砂羅。與他一樣,夙清也取出了兵器站到了文斂另一側。
“還挺有見識的嘛。”如砂羅嫵媚一笑,先前凝重的表情全然不見,就連防身用的小蛇被人兩根手指捏死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手玩弄著髮梢,視線定在了赫的身上,淡然笑道,“這位便是當日殺盡我暗月教眾的公子了吧?果然少年出英雄,長得俊秀不凡呢,若去了我教,不知有多少南般女子為你著迷。如何,跟著姐姐加入暗月教吧?我可以保你得一個執事的身份哦。”
赫冷冷地望著她,沒有任何表情。
如砂羅作出泫然欲泣的模樣,抽出絲綿輕按眼角,幽怨地看了赫一眼,語氣裡帶著無限嬌弱柔情:“這樣無情,姐姐傷心了。讓姐姐傷心,你拿什麼來陪我呢?”
那似嗔似怨帶著無盡情意的眼神落在赫的身上,如同向情人傾述委曲般的話語還在舌尖打轉,白綾已如閃電蛇一樣從四面八方纏上了赫,一直如影子般站在如砂羅身後的人,鬼魅一樣在眾人眼前一晃,再出現時已到了赫的正上方,閃著幽光的雙勾對準了赫的頭頂。
夙淵夙清護著文斂迅速後退,沈放大叫一聲“小心”飛身撲上。沈放擊飛了那雙勾子,與黑披風纏鬥在一起。
赫此時全身被白綾綁住絲毫動彈不得,索命一樣的白綾依舊不停地從各個方向向赫飛射而去,將他裹了一層又一層。
夙清看得滿心焦慮,手一揮道:“我去幫他。”
文斂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望著那一團白色,輕輕搖了搖頭,“要相信赫。”
如砂羅的身形在不斷飛舞的白綾中飄乎不定,那種能直達人心深處的笑聲時而在東面響起,進而又轉去西方,聽得人腦袋昏昏沉沉,提不起反抗之力。
“好弟弟,姐姐不高興了,你要哄姐姐開心啊。”
“果然是邪教妖女,說得最甜mi時突然出手,令人防不勝防,使得又是這樣邪門的妖術。”夙淵將文斂護在身後,一邊小心提防著會突然出現的暗算,一邊關注著前方的戰局。
文斂眉頭微微皺起,直覺有哪裡不對的地方,眼睛望著正前方,只見白綾已經纏成了一個球,且越來越緊地在向裡收縮——如砂羅是打算用白綾生生將赫絞死。
白綾越扯越緊,如砂羅的笑聲越來越張狂。
“文斂,你身邊的人就要死了,你不來救他麼?你救不了他,你誰也救不了。哈哈。”
“不好。”文斂臉色突然一變,拍了拍身邊躁動不安的白狼,對夙淵夙清二人說道:“你們快去將多多與莫雲浮帶到這邊來。”
夙清眉頭一皺,“小姐,暗月教將我們引到這裡,應該不只這兩個人,我們不能離開小姐身邊。”
“我身邊有白狼,你們快去快回。”看夙淵也有開口的意思,文斂面色微微一沉,向著另一個方向指去,“與沈放交手的那人很強,再鬥下去他很有可能支援不住,你們速速去一個人將多多母子帶來,另外一人去幫他。”
二夙同時看去,沈放雖然武功不錯而且身法極快,但那個使用雙勾的人所使招術相當詭異,勾子總在一個令人無法想像的角度出現,若不是仗著自身輕功好,沈放恐怕此時已經撐不下去了。
夙淵與夙清點點頭,分向兩個方向激射而出。
“哼,想救人,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比蛛絲還要密集的白色布條頓時四散開來,纏著赫的那一團在收縮,而彷彿長了眼睛般的長長白綾,如無數條吐著信子的銀蛇一樣,向外圍的文斂三人襲去。
文斂跨坐在白狼身上,白狼左騰右躍,避開射來的白綾時狼爪揮動,將長長的白綾撕成破片。
文斂不用禦敵,帶著擔憂的目光向赫的所在看去。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被困住的赫卻還沒有一絲動靜。如砂羅窈窕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文斂前方數步之遠,看獵物一樣的眼神看著文斂,臉上亦是戲耍的笑容,白綾繞著她的四周水一般飄動,隨著如砂羅一步步走近文斂,她身周便似有一層層白浪在翻滾一樣,“怎麼樣,現在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難道你指望這頭畜牲救你性命?”
白狼站著一動不動,警惕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如砂羅。文斂面沉如水,靜靜看著她沒有說話。
如砂羅目光中似乎帶著無限惋惜,一邊笑一邊搖頭,“本來你好好的做你文家的小姐多好,偏偏跑來這定州湊熱鬧,來了便來了,為何又要惹我暗月教。雖然你一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可那些人的死終究是因為你的緣固。所以,你也別怪我找你來填命了。不過——”向著那似乎已經停止掙扎不靜止不動的白色布團看去,嘴角一翹,嘖嘖搖頭,“會有人陪你的。好好一個少年郎,多可惜呀。”
望著文斂妖媚一笑,“不要怪姐姐哦,黃泉路上有人相伴,這是姐姐最大的善意了。”
水般柔軟的白綾霎時變做能取人性命的利刃,直取文斂咽喉處。白狼躍起身形迅速躲避,然而那白綾竟似長了眼睛一樣,始終在白狼身後三尺,對著狼背上文斂的致命所在。
如砂羅眼睛眉梢堆著無盡笑意,凌空站在縱橫交錯的白綾上,身如羽毛般被帶著向文斂飄去,右手再微微一揚,再一條白綾衝著文斂而去,封死了白狼的前路。
“不要再逃嘍,先你一步的人已經等得心急了,說你怎可遲遲不去見他們呢?”
文斂在白狼背上晃了一晃,差點一頭栽下——如砂羅一直對著她使用惑心之術,她能夠到現在還保持清醒,全是因為——再用力抓緊了手,那手抓住白狼的兩處,已然被鮮血染紅。
前後無路,眼看著奪命的白色轉瞬即至,文斂瞳孔微縮,如果讓她此時喪身此處,她一時間居然理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
如砂羅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什麼文氏後人,其實還是不堪一擊,她是如此,她身邊的人亦是一樣。餘光看去那白綾纏成一團的地方,沒有將屍體絞得粉碎,也是她今日最大的仁慈了。
忽然臉色一變,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身體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自動遠遠地逃離開。
裂帛之聲,如刀槍交鳴一樣,從最中心處,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