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五章 夙願得償猶疑夢

第八十五章 夙願得償猶疑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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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夙願得償猶疑夢

文離怔愣半晌後亦走過來kao在欄杆上,眼神一時複雜莫辨,沉默片刻後望著文斂說道:“這樣的話有許多事倒還好解釋了。”

文斂將收回的視線放在他身上,認真聽著。

“三年前王爺破癸丘,之後天齊公子橫空出世,誅逆黨,扶危城,不僅很快平息癸丘國的反彈,連向有亂都之稱的定州也建立了秩序。而我進入同盟會後更加發現了一件事——同盟會雖組織較為渙散,真做起事來卻速度不慢,且效果驚人,若說這天下財富定州佔去十分之一,那這個所謂的商業協會則佔去定州至少七成的財富,可就是這樣一筆龐大的財富,居然大多不知去向,在賬本上只記錄了流出數量,卻沒有說明到底是用在了哪裡。並且——”文離語氣轉為凝重,看著文斂一字一句說道,“知此事者,同盟會裡,加我不超過五人。”

“那麼,二哥認為那筆錢是用在了哪裡?”靜默了半柱香的時間後,文斂開口問道。

文離搖了搖頭,沒有立即回答,擰著眉細思一會兒,說道:“之前不知他身份,只能做無端猜測,可現在即使知道他是皇室中人,也還是無法參透他背後的真實意圖。只是,他既然是皇家的人,又恰在此時出現在定州,很有可能是為了我們而來。”

他越想越有此可能,按小五跟他說的那些,如果爺爺掌握的財勢已經達到那樣的地步,並且天命流一直在找的那枚指環也是在小五手上,那麼,當權者一定不會希望身邊有這樣強大到可拖離控制的存在,他們的命運,或許早在那位祖先和道尊將文氏的產業儲存下來時就已註定。

可是,既然這樣,上善瓏玦有.什麼理由放手讓他去做?不僅給他隨意調動商業協會之人與物資的許可權,還為他指明道路?——如果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與枊飄香達成同盟,那他在商業協會里的行動也不會如此順利。

越想越覺矛盾,忍不住向文斂看.去,問道:“小五,你與他相處的時間長些,你認為他是針對我們還是另有所圖?”

文斂低著頭,聽到那一聲問後.慢慢抬起頭向著無邊的夜色看去,語氣一時變得與這夜色一樣飄乎,“我曾經問他,如果當有人被認為有害國家時,他會如何。”

“那他怎麼回答?”文離問得有些急。

“……他當時說:是否有危社稷,從來不是自己說了算。”

文離愣了下,怔怔地看著又將頭垂下一點的文斂,.不知道能說什麼。

“是啊,不是自己能說了算。”文斂低低嘆息般說了一.句,然後慢慢抬起頭,眼神明亮地望向文離,“可是,自己的命運就算不能完全由自己掌控,也不能由別人控制。自己說的不算,那別人說的——也不能算!”

文離呆愣片刻後清醒過來,用力一點頭,臉上神.情一片堅定。拉起文斂的手,慢慢lou出笑容,“小五說得對,我們文家的子孫,從來不信命,更不會認命。不管發生什麼事,現在有你我兄妹二人在,還有大哥和文艮文巽,他們雖然不在身邊,也不知曉此事,但一定在心裡想著念著。如今我們各自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不管前途結果如何,至少所有的事都能自己作主——僅這一點,已經可以安心地繼續走下去了。”

文斂聽後微微點頭,然後,臉上也lou出了笑容。

伊浩月今日很.高興,所以與段中正、芮明全兩人去痛飲了一翻,然後才回家去。

他當然高興,多年夙願終於到快要實現的一刻,他苦心經營企盼了那麼久的事,如今眼看著就要達成,怎麼讓他不心喜。想起來,他實在要好好謝謝那位少爺公子,若不是他,定州之局不會變,他伊浩月與匡衡的對抗局勢也不會變。哦,對了,還要感謝那個叫文離的人,他自詡有經商之才,但和那個人比起來還真如小兒頑童一般。

不過,最要感謝的卻是一個不知身份的人,不久前他收到一個紙包,裡面居然是匡衡多年來的行事記錄和賬冊。賬冊上明確地記錄了匡衡這些的生意往來,當然,除了明面上的外,真正對他們有價值的,是上面關於走私與癸丘人勾結,甚至是好幾次借暗月教除去對手的事。有了這些,就可以很輕易的打垮匡衡,讓他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

其實一直以來,他們也在找能徹底被打敗匡衡的東西,還買通了匡衡好些個下屬,可惜,那些人離匡衡的中心圈還太遠,所知有限,知道最多的貝望山他們又根本無法買通。因此幾經努力,依舊沒有滲透入匡衡的管理中心,想要搜尋能將其擊垮的東西也是不成。而近來的局勢變化,令匡衡如喪家之犬,要敗他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不過,能夠像現在這樣,將匡衡身邊的每一分力量都分化出去,令他徹底失去反抗能力,這種效果,卻是他伊浩月以前想都想不到的。

回憶起剛才看到的匡衡的那張臉,向來高人一等冰冷傲氣的臉在那一刻變得蒼白,眼神不再是往日的不可一世,雖然是惡狠狠地看著他,冒著仇恨的光芒——可惜,再如何瞪他也只是弱者的表現了。勝利的人從來只會輕描淡寫付之一笑而已,只有失敗了的人才會歇斯底里將情緒暴發。而明顯,失敗了的人就是弱者,弱者,只有承受強者加諸的一切——正如許多年前,匡衡從他手裡將青梅竹馬已有婚約的表妹莫雲浮搶去一樣。

他如今年近三十,卻沒有子女,身邊的女人只有一個頂多算妾的名叫柔琴的人。這些年來,他總是伴著噬心的仇恨與刻骨的思念成眠,而又往往在惡夢中驚醒。從很多年很多年前開始,他的人生就只有兩件事要做:打敗一個人,搶回一個人。他後來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只是為了那兩件事而已。財富、地位,在他眼裡又怎抵得過那人的回眸一笑。如今這兩件事眼看著都要成功了,他如何能不高興,高興到破了多年來的酒戒。

伊浩月眼睛有些迷醉地走回了自己家,迎面走來一位美人,眼波含情扶住他溫柔道:“老爺,妾身為你備好了熱水,老爺沐浴後先歇息一會兒吧。”

伊浩月睜著微醉的眼看著扶住自己的女子,眉如黛月,眼若秋水,脣似丹朱,雪膚玉顏,這樣的相貌,本是能讓眾多年輕公子趨之若鶩的資本,而其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更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好女子。可是,現在她眼眸含情望著自己,細心體貼照料他的飲食起居,他卻全然沒有感覺,眼裡心裡看到的,都只有那一個人——那一個,令他由痴狂少年變成如今偏執瘋狂模樣的人。

坐在冒著熱氣的浴桶裡,先時的酒勁再次湧了上來,直昏昏欲睡,半醒半睡間,神思不屬,看著眼前的女子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一時間,他心醉神迷,伸出手抓住那個夢中的影子,吶吶地喚了一聲:“雲浮。”

他有許多話要說,想要向她傾訴這數年來的思念,告訴她這麼多年來自己一個人的孤苦——然而一陣睡意襲來,終於是不甘地合上了眼皮。睡過去的剎那,口裡輕喚了一聲,眼角有淚滴,脣邊卻是一抹夙願得償的滿足笑容。

女子手中的動作微微一滯,然後像什麼事也沒發生般,無限溫柔地將伊浩月扶上床,為他穿好衣服,拉上被子,傾身的一刻,伊浩月被擦乾的臉上,滴落一顆水珠。

“老爺,老爺醒醒。”柔琴輕搖著沉睡地伊浩月,有些焦急地喚著。

伊浩月睜開眼,“什麼事?”他記得自己應該是才睡下,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

“老爺,會里來人,說有很要緊的事,務必要妾身叫醒你。”

伊浩月眼皮一顫,完全清醒了過來,馬上從**起了身,一邊更衣一邊向柔琴問道:“人呢?”

“在大廳候著。”柔琴為他扣上釦子,頓了頓,微低著頭輕聲說道,“好像是說,匡府那邊出了事。”

伊浩月臉色一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喝問道:“匡府出事?出了什麼事?”

“……不、不知道,妾身問時那人只說了這一句。”

伊浩月將柔琴的手一甩,也顧不得最後一顆釦子沒扣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柔琴靜立原地,剛才伊浩月那用力一抓,她手上已有淤青,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痛,因為身體是麻木的,沒有感覺——而更加麻木的,其實是心。

匡府,匡府,他關心的其實不是匡府出了什麼事吧?只不過因為那一個人在那裡,在匡府——也在他心裡。

伊浩月急急趕到大廳,未等站穩已自問道:“匡府到底出了什麼事?是匡衡,還是其他什麼人?”

“伊老闆,匡衡死了。”

伊浩月身形一滯,那一刻,他亦不明白自己是何感受。乍聞那一個訊息,只覺天與地一瞬間都安靜了好多。

匡衡——居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