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五章 奔赴邊遠興一城

第七十五章 奔赴邊遠興一城


上校的千金妻 入門喜 撒旦冷少de囚愛遊戲 流雲劍 黑幫冷少的霸寵嬌妻 九道嬰仙 白血村 成仙了別來找我 霸寵一生

第七十五章 奔赴邊遠興一城

上善瓏玦出了禪房來到客廳,便看到了負手背對著他站立的文離。雖然廳裡其實有兩個人:白衣之人安坐於椅,黑衫男子負手而立。他從未見過文家那位據說經商之才直追當年的文省三的文離,可是今日乍然見了,卻一眼就認出了那人,甚至,他其實還沒見到文離的正面。

在上善瓏玦出現之時,慕容名已經從椅上站起了身,目光瞬也不瞬地向他看來,而文離也在此時轉身,這三人初次相見,眼裡心裡都有著一絲讚賞。尤其文離和慕容名兩人,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激動的。

“天齊公子。”文離向前幾步,對著上善瓏玦認真地行了一禮。他行商幾年足跡遍及南北,對這位天齊公子的名字可說是如雷貫耳,今始得見,卻與想像當中有些不同,尤其不曾想到聞名江湖的天齊公子,竟如此年輕且俊美。

上善瓏玦淡淡看了看他,向他旁邊的慕容名看去一眼,“文離,慕容名,你們找我何事?”

慕容名臉上帶笑,心裡卻忍不住一陣陣驚異,上善瓏玦能一眼叫出他的名字,文離真的找到了天齊公子所在,兩者都一樣令他吃驚。他記得文離也是第一次來定州,何以竟比他四大家更訊息靈通,找到這個他們家族一直想拉攏親近的人呢?

文離拱手致歉,“冒昧前來打.擾,請公子見諒,只是文某確有要事與公子相商。”他執禮甚恭,絲毫不以上善瓏玦年紀比他小而有覺得不自在。畢竟,人家的名頭擺在那兒呢。

上善瓏玦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實則心裡已經想到文離的來意了,連他背後的目的也清楚一二。

“我是要跟公子談筆交易。”文離.直起身來,方才的溫文爾雅倏忽不見,眼神灼灼地看著上善瓏玦,聲音裡帶著強大的自信,“我乃一名商人,而公子在定州似乎有不少產業。據我所知,公子將定州的一切都交給了一個叫伊浩月的人打理——可是,好好的一份產業,卻叫他給敗壞了!”

慕容名聽得一驚,錯愕地向文離看去,慕容家在定.州也有勢力,而據他們傳回本家的訊息,那外號叫伊書生的商人可是手段了得,與匡衡硬抗數年,手下的生意也打理的很好。爹曾經稱其有商才——怎麼現在文離卻將他批得一文不值,縱是要爭取這天齊公子的援手,也不可如此詆譭吧。因此,他的目光中帶了一絲憂慮。

上善瓏玦聽後與慕容名想法完全不同,他看著一.臉堅毅地文離,眼中閃過一抹情緒,默然片刻,淡淡開口問道:“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文離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如釘子一顆一顆.釘在板上一樣,“換我來做,我會做得十倍百倍優於他。”文離不管慕容名在一旁著急使眼色,目光掃視一圈,踱開幾步,傲然道,“我看過這城裡幾處主要的市街與坊居,定州城是人員居住最複雜的一個城市,三國的人都有,甚至棘羅人與南般夷人也會在此出現,如此樞紐要地,卻以走私盛行。市集上既無北獲良馬,亦無癸丘黍麥細糧,更不用說南般人煉製的輕甲彎刀。開市本為互通有無,然而現在卻成了走私商牟取暴利的途徑。定州財富雖多,城民生活卻不見得比京城百姓的好,富者多為外鄉之人,有銀也是流出定州,所謂的遍地白銀,其實只不過是虛富而已。伊浩月等定州本土商人,被這虛誇表相所欺,自以為天下財富盡在此。所做之事其實是為他人做嫁衣,多少人來了之後賺個盆滿缽滿然後不是衣錦返鄉,有多少人是願意留在這邊遠之地?長此下去,定州永遠只是一座邊城!”

文離驀然一頓,.迴轉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上善瓏玦,一字一句道:“我雖然不明你所圖,但我想你絕對不是把這定州利用一番,待其山窮水盡之時便棄之不用——你的想法,絕對不是如此。”

上善瓏玦靜待他說完,目光不由幽深了幾分。再看慕容名,看著文離的眼神簡單是有些呆滯了。

文離先前那番話說出來時,他只不過以為文離年少氣盛,不惜誇下海口也要爭取他天齊公子幫助。可後來他洋洋灑灑一通話下來,居然已是不侷限於定州,竟然是跳到了一個他想也想不到的廣度去了——天下!

遙想青越立國之初,曾有位大商人富甲天下,以其財力助尊一帝掃平障礙,開朝立國,甚至有人說那名大商人曾與尊一帝對半築城——堰都的城牆有一半是那名大商人出資修建。

這些傳說中的事本不足為信,可今日他卻在侃侃而談地文離身上,似乎看到了那名開國大商人的影子。

上善瓏玦默然望他片刻,將視線放至別處,淡然說道:“你說的很對,但既然連定州本土商人也做不到的事,我憑什麼信你能做到?”

文離望著他,只輕聲說了一句:“因為我是文離。”

因為我是文離。這一句話落入在場二人耳中,令他們俱為一震,上善瓏玦慢慢將目光轉到他身上,異常認真地看著文離,“耕田之利亦有十倍,珠玉之贏甚而百倍,開市通商興一城,所得利雖無法計數,其風險也非常人能承擔。既然你現在的成就已少有人及,又何必再如此以身犯險?”

文離微微一笑,神情中帶著幾分自豪與暖意,“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想來也不用我多說了。我既有非這樣做不可的理由,那麼更加不可能允許自己失敗。”

“我明白,只是不認為你要做到如此地步而已。你方才所說確是我心中所慮,然而定州幾百年的荒亂下來,想要改變非一朝一夕之功,就算你能耐大,要做到,恐怕也會很辛苦。”

文離依舊是無謂地一笑,“我多年行商,自然深知其中艱辛,可是——”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外面的天空,語聲低了下來,“總不能讓她一人承擔,我們這些做哥哥的,總該做些什麼才是。”

上善瓏玦深深看他一眼,那一眼流lou出的感情有些複雜,最後他終是一點頭淡然道:“好。”

然後取出一枚玉佩交到文離手中道:“你拿著這個去找商業協會的人,他們自然會配合你。”說著淡淡看他一眼,“我能做的只有許你些許可權,可以走到哪一步,一切就看自己。”

文離微笑接過,道:“多謝。”

“另外,我需要你做的會有人告訴於你,若有疑問,當場提出便是。”

“好,我知道了。”

上善瓏玦最後看他一眼,最後加了一句:“我建議你去找一個人,她叫枊飄香。”

文離眉毛一揚,頗有些訝然地看向他。上善瓏玦卻不再多做解釋,似乎打算要走的樣子。

一直靜靜聽他二人談話的慕容名,此時見他要走忙上前了幾步,以比文離剛才更謙恭的態度向著上善瓏玦深深一揖,道:“還請公子多留片刻,慕容名有事請教。”

上善瓏玦腳步微頓,看他一眼淡然道:“你回去告訴慕容庭,我不會cha手四大家的事,所以你也不必刻意來找我。”

他這樣輕描淡寫一句話說完,瀟灑地不揮衣袖走了,留下怔然不語,笑容苦澀的慕容名以及一臉沉思的文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