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5 不相識

085 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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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不相識

舒魯扶著青蕪回承乾宮,驚訝地感覺到她的手掌冰涼,不由得握緊了一些,關切地問道:“格格,你怎麼了?”

“沒事。 ”青蕪含糊地回答一句。

回到承乾宮,青蕪剛踏進門,便看到了正從院子裡往外走的茗貴人。

“格格,你從哪裡來?”茗貴人見了她的臉色,有些詫異。

青蕪勉強一笑:“從御花園裡來。 ”

“這麼臉色這麼難看?”

“可能是風吹著了……”青蕪笑著回答了一句,正要走。 “格格且慢。 ”茗貴人忽然叫住了她。 “怎麼了?”青蕪轉過頭,輕聲問。

“格格……可認識殊蘭?”茗貴人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青蕪搖搖頭:“不認識。 ”心想她問的問題怎麼如此奇怪,塔娜格格應該是第一次入宮,如何會在宮裡認識誰。

茗貴人聽罷,點了點頭,微笑道:“格格休息去吧。 ”

……

這天睡下去之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吹著了風,青蕪第二天便得了風寒,躺在**起不來。

令人驚訝不已的是,自從塔娜進宮以來,病了大半個月都不聞不問的皇上,竟然破天荒地關心起她的病情,賞賜了珍貴的藥材和補品下來,還親自過問了塔娜的病情。

舒魯盯著一桌子賞賜下來的東西,滿臉堆笑地對青蕪道:“格格好福氣。 還沒有封妃就得皇上這樣關照,以後只怕是有福了。 ”

青蕪笑得很勉強……按照她地原意,根本就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佟妃和寧妃一起走進來,青蕪直起身,佟妃忙搶先一步將她按住。 笑道:“格格身體要緊,先躺著。 我們要是過來看看,惹得你勞累了反倒是不好。 ”

青蕪微微一笑,低下頭:“姐姐有心了。 ”

“瞧你這模樣。 ”佟妃笑道:“果真是溫柔可愛,我見尤憐……怪不得皇上還沒有臨幸就這般注意你。 ”

“我就說……”寧妃朝著正殿那邊努了努嘴:“咱們的塔娜格格,倒比那位還要端麗幾分。 ”

“姐姐們過獎了。 ”青蕪只覺得一陣倦意,說了一句,便沉默了。

她們都比不過董鄂妃的恩寵。 所以才巴著盼著青蕪能夠出頭,最好鬥個兩敗俱傷,好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青蕪輕輕嘆了口氣。

“格格的氣色,我瞧著怎麼沒有前幾日好了?”佟妃微笑著問。

“吹著風,染了點風寒。 ”青蕪道:“已經無礙了,就是臉色差些……”

自從從重華宮回來之後……她感覺自己救像是線徹底被剪斷的風箏,對以前的人幾乎都記不起來。 只有那抹白色地影子,但是這個人早在她失憶之前,就死了。 孩子也沒有了……所有與以前相連的羈絆,差不多都已經斷掉。

“格格想什麼呢?”寧妃好笑道:“怎麼說著說著目光就直了?”

“想是累了。 ”佟妃道:“我們來看來來地不巧,格格可是想睡了?”

青蕪面帶愧色地笑了笑,兩人會意。 又寒暄了幾句,便都去了。

“格格可要忙了。 ”等她們走後,舒魯抿嘴笑道:“這幾天來承乾宮的人倒有一大半是衝著格格來的。 ”

“別說了,沒得招惹是非。 ”青蕪淡淡道,拉著被子重新躺下。

“格格說……”舒魯卻沒聽說出來她話裡的倦意,繼續道:“皇上會給個什麼封號呢?會不會一來就封妃?我按還有可能是貴妃……”

“哪裡就這麼多話?”青蕪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你去外面坐坐,我要睡覺。 ”

“是……”舒魯自覺失言,答應著行禮退下了。

青蕪嘆了一口氣,將被子拉上,把臉整個蓋住。 一閉眼。 眼前出現了一雙深邃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她。 帶著一絲讓人不敢直視的犀利,更多的是無言地關切……

奇怪,這雙眼睛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是記憶裡面的嗎?好像又不是……那是在哪裡見過?

忽然想起什麼,青蕪的背上滲出了一層冷汗——今天在重華宮看到的那個青衣男子,就是那日在龍泉寺看到的……他到底是誰?真的只是一個太醫嗎?和自己的夫君一樣?

可是,一個太醫怎麼會有那麼犀利洞察的眼神……

青蕪想了一會兒,陡然發覺自己對這個地注意太過了一些,搖搖頭驅散心裡的想法,疲憊不堪地進入了夢鄉。

……

青蕪身子養好以後,已經初冬了,期間皇上還是垂詢不斷,只是一次也沒有來看過她。 青蕪有一次開啟紗簾的時候曾遠遠看見那抹明黃色的身影走到承乾宮的正殿裡。

皇上來承乾宮來得很勤,但是幾乎都是來看皇貴妃,晚上召人侍寢,一個月裡面倒有十幾天都召的她。

這點青蕪自然還沒有過來之前就很清楚,同時也為自己沒有引起他地注意而鬆了一口氣。

想到幾天前慈寧宮來的嬤嬤對她說的話。

“格格,太后有法子了,下次讓申貴那裡做點手腳,把信期改提前一天,最後一天便說服皇上點你的牌子。 ”

她心裡又是一陣發寒,太后竟想用這種法子瞞過自己的兒子,讓他以為自己還是處子之身,而且似乎想在她封妃之前就侍寢……驀地有些頭疼。 青蕪伸手扶了扶額頭。

“格格,那裡風大,過來坐罷。 ”舒魯細心地注意到她的動作,關切地說了一句。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嘆了口氣,從窗下移到了挨著牆地椅子上,舒魯端了熱茶和點心過來。 微笑道:“這點心還是皇貴妃送過來的呢,格格多吃點。 ”

“皇貴妃?”董鄂氏麼。 她看點心的目光有些複雜:“娘娘倒是有心。 ”

“我見娘娘是挺好的。 ”舒魯對皇貴妃讚不絕口:“人長得又美,待人接物又是那麼一副脾氣,怪不得萬歲爺獨獨喜歡她……”舒魯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地失言,臉色煞白地捂住了嘴。

“要說就說,顧及什麼呢。 ”青蕪微笑道:“她倒是極得人心。 ”

只是這後宮裡,再會做人。 只要皇上地恩仇還在他那兒,她做什麼都是無用,沒有人會不把她當敵人。

說起來,宮裡的女人也是悲哀,就為了一個男人麼……她忽然好奇地問:“舒魯,皇上長地什麼樣子?”

舒魯沒了言語,憋了半天,方道:“我以前就是慈寧宮裡的小宮女。 只遠遠看過那麼幾次,哪裡看得清……”

……

她在這裡閉門不出,皇上那邊似乎也獨獨避著她。

這個月太后在她信期地最後一日,關照了申貴,叫他一定要說服皇帝點塔娜格格的牌子。

雖然不倫不類,但是申貴還是把這個牌子放到了盤裡。 上面什麼封號也無,單單寫著“塔娜”二字。 順治看到這牌子便皺了眉頭:“誰叫你把她的牌子放進來的?”

申貴聽萬歲爺語氣不善,唯唯諾諾地道:“塔娜格格進宮也一個月有餘了,長得天姿國色,皇上……”

一般來說順治都會再問幾句方做決斷,這次卻想也不想就揮手:“把她的牌子拿出去。 ”

“是,是……”申貴躬身答應著,忽地道:“那萬歲爺今兒晚上點哪位娘娘的牌子?”

順治拿起皇貴妃的牌子,沉默了一會兒,又放了回去。 申貴一看。 並沒有翻過面,遲疑道:“萬歲爺……”

“你下去吧。 ”順治淡淡道。

看到皇上這個樣子。 申貴忽想起什麼,決定再照太后說地爭取一次。

“皇上”他說道:“我前日送東西的時候看過塔娜格格一眼,那雙眼睛可是像極了……”

“申貴!”順治喝止了他,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明顯的怒意。

“皇上恕罪……”申貴趕忙將盤子放一邊,跪到地上:“奴才多言了。 ”

……

翌日,慈寧宮裡,聽了申貴的回報,太后一臉訝色:“皇上沒有臨幸塔娜?”

“是……奴才也不知道萬歲爺是什麼打算。 ”申貴伏地道:“奴才沒有完成太后的吩咐,請太后賜罪。 ”

“罷了罷了,你起來吧。 ”太后擺了擺手,站起身。

這會兒,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太后……”皇后一進來,便忙著說道:“姑姑她……”

“怎麼了?別急,慢點說。 ”太后似乎已經猜到什麼,目光裡透出了一絲生生的悲哀和……疲倦。

“姑姑病重。 ”

四個字,就如重錘一樣敲擊在太后心間:“你說什麼……”

“姑姑……”皇后臉色慘白,扶住了門框,站在那裡,眸子裡帶著驚惶的光:“今兒個下午便不行了,宮女去找太醫,但是那些太醫拖到了下午才來,以看脈象,便都說不行了,姑姑……姑姑她說臨死之前,想再見您一面……”

“別急,別急……讓我想想。 ”太后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杯,手卻微微顫抖:“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她現在已經十分忘了該說“哀家”,跪在下面地太監看到太后這個樣子,都紛紛想要勸解。

“您去看靜妃娘娘一面吧……”申貴忍不住,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