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七章 ---槍口頂在他腦門上

正文_第二百五十七章 ---槍口頂在他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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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五十七章 ---槍口頂在他腦門上



六公子輕輕用自己的左手,握握右手。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最崇敬的上級七號,那位大無畏的能力超群的革命家留在他手掌中的餘溫。

六公子深深吸一口正在降臨的夜色中的微涼空氣,繼續自己的行程,到舞廳裡,與他的狐朋狗友公子哥兒們碰頭去了。

兩小時後,六公子寫的這封信,到了共產黨地下省委保衛部部長小覃的手裡。

小覃看了密信內容,燒了信。

小覃知道,為了這次緊急情報,七號啟用了他單線聯絡的一位絕密特工。

這學生,從來的任務只有一個:認真讀書,考入好大學,爭取畢業後進入政府或者軍隊,利用家族的關係,早日升官。

這是共產黨中央特科部門,為了將來大計,埋下的棋子之一。

這次,實在是太需要人完成這次緊急任務了。這任務,實際等於相當程度上保護組織和同志。不然絕不會動用到他。

七號想過,如果這枚尚未完全成形的棋子能夠行動奏效,得到了小郭可能掌握的情報,保護了組織的進一步安全,從而引起敵人懷疑,提前撤出,失去了將來的可能大作用,也算值得!

這枚將來可能的重要棋子,不負七號之望,完成了這次任務,又深深地潛藏下來,全心全意地投入了學業和他的公子生活--

當天半夜,小覃坐上了一艘船,趕往洎江。

“---害死老許的敵人高手,在老申大哥槍下,死的死傷的傷,剩下這一個,非得給他滅了不可!不然,這等最危險的敵人,要壞洎江弟兄們的大事!”

第二天晚上,申強下令:“立即將這份情報,通知所有一二線弟兄!”

情報直接:“大敵已到洎江,正常身高在一公尺七十左右。擅化裝,會省城話、上海話,善使飛刀,生大氣時候,臉色怪異不勻,成鬥雞眼。”

從次日開始,洎江地下黨的一二線弟兄們,開始留意,並有時有意創造點打架吵架機會什麼的,主要針對最近來洎江的工友,甚至工友的朋友親戚。生氣吵架後再賠禮。

好幾天過去,沒有什麼發現。

申強等幾個,先將巡捕房趙十華懷疑的兩個新到年輕人,作為重點。這兩個,身高都在可疑範圍內。

趙十華卻報來:“兩可疑物件似不會上海話。”

---這天中午,兩個上海來的客商,在租界一家商店門口遇到小強盜打劫,大呼“打劫啊,救命啊”。

街上立刻就響起了巡捕的哨聲。

趙十華正好在兩百米開外巡查街面,聞哨,如飛趕來。趕到跟前,只見巡捕幾個,正在邊吹哨邊向遠處追趕。

這跟前,兩個上海客商,正拉住倆年輕巡捕房的新人在忙不迭地說被劫的經過。

這兩個年輕的探子兼協巡,正是趙十華報告給上級的可疑之人,一個姓傅,四川人,一個姓孫,河南人。

客商一個拉住一個,正滿嘴“阿拉”。

姓傅的和姓孫的兩個,都一臉困惑。

趙十華趕到,喝一聲:“你們都聽不懂?”

倆都搖頭,一個說:“探長,我就能聽懂‘阿拉’。”

另一個說:“探

長,我也是,‘阿拉’就是我的意思。我猜這客人——”

趙十華又喝一聲:“猜什麼?猜個屁!哎,我說老闆,你們說些我們能聽得懂的話,會不會說國語?”

倆客商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又嚇又氣,忘了這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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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細節報到手槍隊,佘木匠聽了,舒一口氣:“這要是小覃部長你的情報沒錯,那大敵會說上海話——小華子那兒,就舒服多了。”

小覃臉色沉沉:“絕對沒錯。不過——”

他看看申強,又看看老鬱。

老鬱說:“咳,老佘你也太直腸子了!你看看老申,你猜他會不會上海話?”

老佘打量申強的臉,疑惑說:“隊長倒的確可以算得上一個地裡鬼,什麼玩藝兒都會,不過,上海話?我看——你會!不,你不會!”看著申強一直笑微微的臉,老佘嘆一聲,“唉,我猜不出來。”

申強倒是笑了:“老佘你猜得挺好嘛。我能聽懂,就是說不好。”

老佘說:“我本來想從你臉上看出來,誰知道你這臉一點不變,我沒法子。”

老佘這話一出,幾個人都愣神。

申強說:“我會裝,敵人也會裝。從情報來看,這大敵,是四大金剛的銅三,一個高階特工,這方面本事,比我們強得多。我看,通知十華和各路弟兄,還是先等!我們等得起,敵人,我說的是這個鑽進來的敵人等不起,他會鬧出事來,為的是找咱們!咱們等到機會,給他一兜底,看他臉變不變,漏不漏餡!”說著,他又輕輕說一句:“他還會飛刀?”

小覃和老耿聽申強這最後一句,眼睛都一亮,看著申強。

老佘不明所以,也隨大流看著隊長。他腦子鬼,看著看著眼睛也亮了。

老鬱哈哈笑:“哈,你們看得沒錯,咱們申隊長,就是一個飛刀行家。老申,你別跟我瞪眼,你那手再生,練幾下就回來了。我都奇怪,你這傢伙怎麼會那麼多?”

黎之虎又收到一封密信。

信稱:“---弟一計已經考慮成熟,請派人,如此如此,時在下星期一下午---”

黎之虎眼望租界方向,已經入夜,租界那邊,天空漸漸被燈火映得紅亮一片。黎之虎嘴裡不禁出聲:“銅三老弟,你小心些!”

這些時日,洎江一帶相當平靜,共產黨人好像完全停了手,不再跟政府作對。這當然只是一時假象。黎之虎知道,這是兩個原因。一,強大的國民革命軍主力路過此地。共產黨人一般不會到老虎身上撓癢。二,銅三來了洎江。

儘管銅三到洎江,洎江政府方面都只有何黎姜三人知道,黎之虎卻是確信,共產黨人已經知道,或者至少,已經嗅到了不對,所以更加深潛不動---

“銅三即將行動,好!”黎之虎想,雙掌合擊。

“科長。”一個偵輯隊員出現在門口。

“請姜隊長!”

趙十華髮現,四川人小傅和河南人小孫,這倆還總喜歡待在一起。在一起,還喜歡說話不停。

趙十華想到:“這倆,剛來的時候,顯得挺老土,土得有點過。我才懷疑他倆。現在這幾天,他倆長進挺快,巡捕房

的老弟兄都說這兩個年輕人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媽的,即使不是銅三,這不也是敵人的力量要大長嗎?要不是老子要蹲在這裡,出了人命不合適,我就幹掉這倆。要不然,我想個轍,把這倆轟走?轟回到鄉下種地去?”

想歸想,他依然一陣笑咪咪地,一陣嚴肅認真地向幾個新巡捕房探子講授各種工作技術細節。

有的時候,他也懶洋洋地聽新來的年輕人們說他們家鄉的事情。

四川人小傅說起自己的經歷:“---看著看著大水就下來了,我就跑,哪裡跑得過水?正跑著,就覺得被什麼兜屁股一下,老子,哦,我,就飄了起來。

我會點水,就想划水到高處。哪裡有得划水的路?個錘子,我手伸出去,不是劃到天上就是劃到什麼櫃子再就是劃到什麼豬腦袋狗腰子身上。

一條瘋狗順水下來,老子一劃水,劃到它腿上,轉腦殼龜兒子就想照老子手上來一口,正好一個水頭打過來,給它打翻幾個滾,它趕緊順水跑了,個錘子!

---老子,哦,我命大,抓到根大樹---水退了,我家裡人都沒了。唔,我也哭過。哭有什麼用?死的人多了---我到處走,總算到了洎江,考上了巡捕房,也算吃上了皇糧,什麼?洋皇糧,嘿,怎麼的都是吃喝睡不愁了不是?哎,孫哥,你呢?你們河南那邊,聽說黃河厲害,聽說像我這回這樣,要是在那邊,衝上一次不死,皮都成了黃的?”

小孫本來樂呵呵地聽,這下聽小傅問到自己,旁邊幾個人還都看他,想聽他說的樣子,他沉了臉:“俺那邊,今年可是大旱!幾個月,一滴水都沒有。俺家裡弟兄四個,全都出來要飯。俺娘看俺妹妹餓得不行,就把她送了人,換了三鬥玉米--俺得掙錢,寄回家裡。要是能把俺妹贖回來就好---”說著眼淚都下來了。旁聽者皆動容。

小傅說:“哎呀孫哥,對不住。咱說別的,說別的。我看你能出頭,能替家裡分憂。我家裡---”想到自己家裡人都死光,不由噎住。

趙十華說:“行了行了,這年月,各家各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既然到了洎江,幹上了這份半洋差,錢糧還算過得去,大家打起精神,把租界這一塊兒弄得平平安安的,工部局巡捕房上司都時不時給點賞金什麼的,小傅你攢錢娶媳婦,小孫你攢錢寄回家,慢慢就好了!大家也都是這樣,好日子在後頭!”

幾個人都說:“趙探長說得是!”

第二天上午,趙十華就查到:小傅家鄉那一塊兒,發大水不假,卻是兩年前的事情。小孫家鄉,還真是今年大旱,一時間,餓殍遍野--

趙十華不動聲色,心裡暗罵:“媽的,編故事也得編得圓乎啊,當老子是傻瓜?”不過他又想,“這要是大敵,怎麼如此不濟?”

他不著急,想著隊長傳來的話:“現在我們‘休眠’,我們不急,急的是敵人,等狐狸露出尾巴!”

這天晚上,趙十華下班回家。他光棍一個,租了房子住。

搖搖晃晃走到一個巷口,他拐進去。

一個人影溜過來,悄沒聲地貼到牆角,慢慢將腦袋向巷口那邊伸。突地僵住不動。

一支駁殼槍槍口頂在這人腦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