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幹掉他最為乾脆!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幹掉他最為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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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 幹掉他最為乾脆!



“敵人又快要向蘇區發動新的圍剿,怎麼辦?

---幹掉他最為乾脆,一了百了!

---這事情要做得乾淨利落,最好不在敵人可監視的範圍內,也不在敵人可找到線索的環境下,先拖後斬,實在不行,就先下手為強——”

申強大腦高速緊張的運轉,被一聲輕輕的呼喚打斷。

“是常營長嗎?”

申強沒應聲,停了幾秒鐘,慢慢轉過頭,先看看問話的人。

一位身著國民革命軍呢子軍裝的中校軍官,正是剛才總看申強,又和他遙遙相望,對飲一杯的那位。

軍官站在衛生間門口,表情和藹,目光緊盯申強。

申強轉過身,看看四周,又轉過去,有些困惑地看看軍官,又看看左右,聳聳肩,低頭嘔了一下。

這回真地嘔出了一口酸水,臭臭的,葡萄酒的紅夾著奇怪的黑色。

“請問,是常營長嗎?”

這回的聲音裡,有了些許的不耐煩。

申強抬頭轉身。

“長官,你是跟我說話?”

申強的口音,是地地道道的洎江地方音。

軍官一愣,脖子伸了伸,向前走了一步,疑惑道:“這不是常營長嗎?常營長?”

申強又向兩邊看看。

“長官,這裡面,沒別人呀。哦,您要找的長官,姓常?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他心想:“你小子再邁兩步!”

來人不僅沒向裡邁步,反而向後退了一大步。

“常營長,是你!

我不會認錯的!

哈,你剛才那眼神,和那夜殺那北洋軍營長時候一樣!

哈哈,常營長,久違了啊!”

申強心中罵道:“虧你兔崽子還記得那夜老子救你出生天!

再有這樣的事,老子就讓人下了你的蛋子,也不會眨一眨眼睛!”

他張開嘴說話,語氣中滿是詫異!

“長官,您說什麼?

北洋軍?殺人?

長官,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會去殺個牛呀豬的,殺人?

長官,您不是要訛我吧?

我是做生意的,姓宋。

您長官要錢用,您說話!

這樣訛人,不行啊長官,要出事的!”

“不會錯,”來人笑道,“我,從禮乙,現任時軍長那軍第二師參謀長。

當年常營長救我的時候,我是連長。

怎麼樣,常營長,別來無恙?”

來人看來很為認出了申強而高興,打起了官腔,又向前走了一步。

申強心數著:“再來兩步。”

來人卻再也不前進一釐米,說道:“常營長,我這麼多年,一直記著你當年那一掌!

哈哈,我想,武松魯智深在世,也只不過如此吧?

啊?哈哈!”

說著,他還比劃了一下。

“不行不行,我這,比起常營長來,實在差得太遠,太遠!

常營長現在經商了?

這麼說,名字也改了?

常營長,我記得你,有一段日子,好像是姓共吧?”

申強臉色大變。

“長官,您這是什麼意思?

您要訛人,敲詐我還是怎麼著?

我聽長官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共產黨,是赤匪?

長官,我在這洎江,也是有頭有臉的本份人!

買賣不大,有幾間店鋪。

人緣一般,商界的朋友都能說上話。

警察局裡我也是

有朋友的。

就是你們國民革命軍裡,也有我的朋友。

這頂共產黨的帽子,我看還是您長官自己留著戴吧!”

申強的口氣變得硬了許多。

從參謀長愣了愣,疑惑輕聲道:“咦,應該不會錯啊?”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申強心道:“好,再走半步。咳,就是不走了,老子一發動,你還能跑到天上去?”

申強又回過身去,嘔了一下,抬起手擦嘴。

他的手只要挪到了嘴的另一側,從參謀長在兩秒鐘內,就得挺屍!

這時候有人在門口喊了一聲。

“從參謀長。”

兩人剛才實際上都很緊張,誰也沒看見門口已經站了一人!

來人和從參謀長一樣,一身國民革命軍制服,佩帶的是少校軍銜。

“哦,是呂祕書啊!”

從參謀長招呼道,又疑惑地看申強,轉向呂祕書,正要開口問,呂祕書道:“哎呀,宋老闆也在這裡!你那幫朋友等你好久了。”

從參謀長問道:“呂祕書,你認識他?”

“嗨,誰不認識宋老闆哪?

從參謀長,我可提醒你啊。

宋老闆跟你打牌,你可不要被他頭幾把讓迷糊了啊!

這宋老闆,從來都是先輸後贏。等你清醒過來,你的口袋已經空了!

啊哈哈哈!從參謀長,走啊,看戲去了!

就今兒夜的後幾折,才叫精彩呢啊!

快快,別耽誤了。這是上海來的班子,我們這裡,難得一見啦啊!”

嗨嗨,有什麼事,路上再說,跟我說!”

從參謀長似還想說什麼,看看申強猶自氣呼呼的樣子,又聽呂祕書如此說,就隨呂祕書轉身走。

申強聽得這從參謀長嘴裡還咕嚕一句“是他呀!”

走到門口,姓從的又回頭看一眼。

這一眼,使申強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幹掉這傢伙!”。

“剛才不行,”申強想,“那呂祕書,連槍套都打開了,那一隻手,就老在槍套邊待著---聽朱垣說過,這呂祕書,遠的不知道,近距離射擊,相當準確!

我今天沒帶槍,沒法帶槍。

不然,現在那衛生間,就該多了兩具屍體.

現在,只好跟去看戲,看機會,堅決出手---”

到了大廳裡,幾個商界朋友圍上來問候。

“宋老闆,好點兒不?”

“能不能看戲去?”

申強笑容滿面。

“沒事了。有戲看?上海來的班子?當然去!

諸位,到那裡,咱給班子的那倆年輕花旦,啊,多叫幾聲好啊!”

“沒的說,哈哈,看不出宋老闆還有這樣的興致。走啊!”

剛到了門口,只見呂祕書拉著從參謀長,上了一輛摩托車。

呂祕書駕車。

從參謀長坐在車斗裡。

不知呂祕書說了什麼笑話,從參謀長哈哈大笑,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一心想要辦的事。

摩托轟隆一聲衝了出去。

申強聽得身後有人說:“老闆,去哪裡?”

申強轉身,看見一輛黃包車。

車伕一臉皺紋,笑嘻嘻地。

而那邊,遲老闆對申強招手:”宋老闆,來來,這裡坐車!”

他站在一輛黑色轎車旁邊,那黃老闆也招手,喊道:“宋老闆,我這車寬著呢!來來,請請!”

申強伸手。比劃自己腦袋。

“我這,還是剛才那毛病,這

會兒坐高階的,一定暈。我就坐這個了。”

申強一屁股坐進了黃包車。

那邊兩個老闆悟道:“哎呀是呀,宋老闆剛吐,我們把這事兒給忘了。”

“快走,看那老車伕跑得快,我們還不走,一會兒四個輪子落在兩個輪子後面了。”

轎車嗞溜超過黃包車,兩個老闆還從兩側伸出手來,在空中擺擺。

申強說:"老發大哥,出事了!

剛才坐摩托車鬥裡那傢伙,姓從,認出我了,老發,你聽著麼?”

發老大稍稍扭臉:“聽著呢,老申,你說。”

申強說:“姓從的,是我在北伐軍時的戰友,是國民黨,反動派!

他知道我是共產黨!”

發老大把車拉得飛快,他的步履輕盈。

跑動中,他微微偏頭:“他一定會報告吧?”

“一定!”申強確定地說,“當年清黨,就是他帶人去抓我,別的人通知了我。”

“哦,”發老大點點頭,步子仍如行雲流水,一點不慢,“老申,你想?”

“我想出手,就在戲院。

老發大哥,有傢伙嗎?”

“有。”

“你把傢伙給我。”

“好,老申,你座位的右邊,有個小稜,上面有個小勾,你轉一下,拉開就成。

對,你拿一把,另一把留給我,都是二十發子彈。

我看這樣老申,你拿了傢伙,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先進去看戲。

這事情由我來。”

“老發大哥,你?”

“老申,這事情,就這樣定了!

你也不是不動。我在前,你在後,一切隨機應變,這是雙保險。”

“那好,老發大哥,你有把握吧?”

老發微微又偏頭,夜色中,滿是皺紋的臉上笑了笑。

“老申,我頂住姓從的腦門打,他的腦袋,不比子彈硬吧?”

“那是。”申強也笑了,又擔心道:“這姓從的,不會已經跟姓呂的祕書說了吧?”

“不會!”發老大斷然道,“他們出來,就上了摩托,這一路開去,沒有時間機會。

到了戲院,更沒有機會了。

我們搶在了這前面,就沒有問題。

老申,我想,姓從的要是沒到戲院,半路上就下了摩托車,我們再查一查,怎麼著也得清理了他!”

發老大的語氣很輕鬆。

申強知道,老發大哥想的和自己一樣,這一槍,必須打出去。

跑著跑著,發老大慢了下來。

申強一看,前方不遠處,有許多人,有的人大呼小叫,一聽,不是軍隊就是警察。

申強甚至看見,兩位老闆朋友乘的那輛黑色轎車也停在那裡。

路燈光下,影影綽綽可見遲老闆黃老闆他們兩個在那裡問路上的人,那路上的人有好些個,穿軍裝穿便衣的都有。

發老大微微笑道:“老申,我看,你先不要拿傢伙。

我們過去看看,問問。

恐怕,我們都用不著出手了。”

申強心想:“我們的人設了伏,動手了?

這麼快,誰通知的?”

看發老大沒有停下的意思,申強道:“好,我先過去。老發你在這裡等等,我一會兒回來。

我要是五分鐘不回來,我們就不行動了。

你先走,去找十華,從內部打聽一下確實情況。”

發老大說:“老申,我們都得過去,這才對頭。”

申強道:“哎啊,是,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