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 恩將仇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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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 恩將仇報
他以前吃過這幫學生軍官的虧。
幾個北伐軍軍官被北洋軍營長設的暗伏撲了個乾淨。一槍都沒發,全部按倒捆了起來。
北洋軍營長坐在營部裡,叫:“把那幾個學生娃娃帶上來!”
四個人被連推帶拖,站在營長面前。
營長說:“媽拉個巴子,說!什麼職務?到老子這裡來,想幹什麼?”
四個人都不說話。
營長說:“啊哈,還想讓老子派人把你們送到團部去?
別媽拉個巴子做夢了啊!
天一亮,也許天不亮,這仗就得開打。
老子的人金貴,凡是男的,都不能走!
這麼著,你們說了,老子一高興,也許一人卸掉一條胳膊,放你們走。
也許,一人一粒花生米,免了疼痛,省得在老子面前哭爹喊娘,讓媽拉個巴子要打仗的老子手軟!說吧,說啊!不說?好。”
營長下令道:“把他們的繩子都解了!”
北洋軍的幾個兵嘻嘻笑,解開北伐軍軍官的捆縛,拿槍頂住他們後背。
有一個北洋軍的兵不明白,問:“營長?”
營長說:“活了血,零碎的味道正,小子學著點兒!
營長喝一聲:“來!”
一個兵遞過來一把刺刀。
營長命令:“先拉一個過來!”
兩個兵架了一個過來。
營長說:“臘肉不放鹽,有言(鹽)在先。
老子說了,凡是男的,都不能走!
老子放媽拉個巴子的你們走,都他媽的走!
不過,不能當男的啦!
老子也給你們來個省事兒的,把你們多餘的沒什麼用的那條腿下了,你們媽拉個巴子的都給老子滾蛋!
要是天亮了還能夠跟老子開仗,老子也就破一回例,和你們這些他媽的又不是男人,又不是女人的當兵的打上一仗!”
營長哈哈哈說得高興,呼啦一下剖開那被架著俘虜的褲襠。
那被俘軍官狂叫一聲。
營長奇怪道:“老子還沒他媽拉個巴子下刀呢,你小子就歪泥了?”
舉起刀正要下刀,後面有人喊:“報告營長!”
北洋軍營長罵道:“喊什麼喊?等老子閹了這一個,你再喊他媽拉個巴子的報告不成?”
回過頭來,見是他手下的傳令班長。
“你小子,什麼事?說!”
“營長,團裡來人,命令把這幾個俘虜送到團部去。”
“嘿,邪性了哎!
老子剛剛抓了沒兩袋煙的功夫,這團裡就知道了?
媽拉個巴子的!哎,小刀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什麼將,將什麼雞巴玩藝兒?”
剛才遞刀的兵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對對,就是這一句,”營長仰著腦袋,對著掩蔽部棚頂狂笑,震得棚頂掉下來幾塊土,一塊正好掉在他的嘴裡,一下子卡住喉嚨。
“媽哈!媽哈!"
營長憋得臉紅脖子粗。
旁邊人都看出,營長想罵他最拿手的那句“媽拉個巴子”,一時罵不出來。
這時候,有人輕輕地在營長背上拍了一掌。
營長一驚
,喉嚨鬆開,那塊土掉了下肚子去。
營長打了個嗝。
“媽拉個巴,巴子的,你是,團部的?”
“是,”來人目光在幾個俘虜臉上一掃,“營長,我帶走這幾個?”
營長被土憋得剛緩過勁來,無奈搖搖手:“帶走帶走!媽拉個巴子的,老子有十多年沒下人雞巴了,今天碰到你老弟,又擋了老子的癮頭!”
來人笑道:“營長,這癮,不過也罷,騷烘烘的。”
營長也笑:“也是,好,哎?”營長忽地生疑,“你老弟是團部的?老子今天還到團部開會,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來人微微一笑:“是嗎?老子也是剛剛穿上這軍裝。”
營長“啊”一聲,手裡還拿著刺刀,一個弓箭步,將刀刺出!
來人一閃身,轉腰掌落。
只聽“啪”的輕輕一聲,營長瞪著牛一般的眼睛,頹然一頭栽倒。
營部的幾個兵還沒反應過來,被俘的北伐軍軍官們已然動手!
這時候,所有的驚懼憋悶都化成怒火,剎那間如汽油被點燃。
四個人像出籠的虎。
幾秒鐘,幾個北洋軍的官兵都死了。
被撕開了褲襠的北伐軍營副官,又在已斷氣的北洋軍營長屁股後面狠狠插了一刀,搖頭說:“哎常營長,你那一下劈頸,太乾脆了。我沒來得及報撕襠之仇啊!”
北伐軍常營長說:“快走,都把手揹著!”
裝模作樣揹著手的幾個人一出營部,就被外面壕溝裡的兩個北洋軍士兵看出有詐。
倆兵扔了菸捲抓槍。
常營長的槍先響了,雙槍齊射,東一槍西一槍,彈無虛發。
四個背手的,兩個從屁股後面順出剛繳的短槍來,另兩個乾脆抓起敵人的長槍,呀呀叫著衝殺。
北洋軍陣地上的人們,怎麼也料不到,敵人會從自己營部裡殺出來。一時間死了不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常營長來前,已經與自己北伐軍的弟兄們約好。
這會兒聽見那邊有槍聲,北伐軍弟兄們就開槍朝天,一通亂打。
北洋軍陣地上的兵們一時顧頭顧不了腚,讓常營長帶著這幾個人殺出一個口子,趁著夜色,從早已看好的路線,逃回了北伐軍陣地。
當夜,北伐軍該軍軍長得到軍部手槍營常營長報告,果斷下令,趁這個營的北洋軍群龍無首,立即發動夜間攻擊。
天亮之前,這個被認為是最難啃的外圍陣地,被北伐軍勝利拿下。
被常營長——也就是後來的申強——救出的四個北伐軍基層軍官,在夜間攻擊中格外凶猛。其中兩人負傷。
第二天,北伐軍向城摟發動攻擊,經一日一夜苦戰,北伐軍佔領全城。
申強救出的人又死了一個。
國共分家之際,身為共產黨員的申強正在北伐軍中。
清黨在申強所在部隊開始之際,他的幾個戰友向上級提出,“本部清黨中,最為棘手的共產黨人物,不是什麼軍部師部的大人物,而是一批中、基層的握有實權的共產黨員軍官。”
“這批人有組織背景,又有一定信仰,手下都有部隊。”
“要吃這樣的燙山芋,一不小心,不是燙了手,就是燙了嘴。”
“尤其在目前,其他地區清黨啟動較快,訊息很可能已經傳到了這個軍。”
“所以對這些共產黨軍官,再採取緊急命令開會,然後一鍋端的方式,很可能會弄砸。”
“最好的方法,就是分頭派出多批強悍人手,祕密抓捕,即捕即殺。”
“而對於像常營長這樣的個別特殊人物,必須見面即殺,不能夠讓他有分秒的反應時間。”
申強的這幾名戰友,都是堅定的三民主義信徒。
他們堅定相信,“蔣總司令代表的,就是正宗的國民革命道路。蔣總司令的主張,是唯一能夠讓中國走向富裕強盛的救國之路。”
軍部長官們發現,這幾個軍官提出的具體手段,和頂上面的意思不謀而合。軍部立即同意,採納了這些富有戰鬥經驗的軍官的意見。
軍長還是有些惜才,提出:“是不是勸小常脫離共產黨,投入我們的陣營?就像許多地方和軍隊中,一些共產黨人已經投了過來。這小常,可是一個人才。”
幾名熟知申強的戰友表示:“這青年人,和其他人不同。
他信仰共產主義,已經到了從骨子裡向外滲的程度。
他的血性和多次出生入死的經歷,使他根本就不怕死。
對這樣的共產黨人,絕對不能猶豫和手軟!”
兩名三民主義熱血青年的眼裡,甚至有了大義滅友的淚花。
“若論交情,我們和他是生死戰友,他還救過我們的命。
可為了國家,還是把他及早除掉為好。否則久後,必成大患!”
這幾名軍官中,有三人,正是在數月前的攻城戰鬥前夜,被申強從最可怖的臨死絕境中救出生天。
三人中其中一人,參與確定了圍殺申強的祕密計劃後,突然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
深夜,他在抽了半包香菸後,以一種極為獨特的方式通知了申強。
當時申強已經有如驚弓之鳥,又像一頭步步走入寂靜而充滿殺機的圍獵地的孤狼。
拂曉時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官兵衝入申強的單身宿舍。這名曾經以槍法和格鬥術震懾幾路軍閥的軍部手槍營長,已經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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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衛生間裡,申強腦子飛快地旋轉。
“---第二天攻城犧牲的老黃,是共產黨員---後來當了三師七團參謀長的老牛,清黨時通知我逃走---現在這位,從禮乙,清黨時侯在軍部執法隊,親自帶隊去捕殺我---”
申強聽得衛生間外有人,他在洗手池那裡低下頭去,喉嚨裡呼嚕了兩聲,腦子不停。
“---姓從的,在軍校就是出名的國民黨右派,不能指望他有別的想法,絕不能夠有這樣的僥倖心理!---好幾年了,這年頭人的面貌變化大,我又化了裝,或許,他認不出我?不行!這還是僥倖心理!”
“他認不出我來的話,就不會剛才一直老盯著我!
---我撤退,好辦,一溜就走了,手槍隊怎麼辦?
我跑了,敵人順藤摸瓜,凡認識我的人都查,麻煩大了!
還有電臺,全面大撤退,時間上看,還來得及,只是太可惜了!
組織和同志們的大量心血付之東流不算,還有配合蘇區的最新任務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