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軍團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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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軍團榮譽
不知昏迷了有多久,蒲布里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的是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洋溢在周圍,輕輕一摸,厚厚的被子蓋在身上——這不是在野外,也不是在營帳中。我這這是在哪裡?我的頭盔、鎧甲和寶劍哪裡去了?蒲布里努力地回想著,可沒有答案。他睜眼看了一下,周圍一片漆黑,大概是夜晚。他一隻手摁住床邊,用足了勁兒,想坐起來,可手一滑,撲通一聲,他又躺倒在了**。這時,就聽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有人在說話。其中有驪罷人說的話,還有他聽不懂的的漢話,只是對聽不清楚。正當他大惑不解的時候,吱呀一聲,有人舉著油燈推門而進。蒲布里一看,是副將尼爾曼。還沒等尼爾曼說話,蒲布里就掙扎著要起來:
“尼爾曼,快扶我起來!告訴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吐谷山和士兵們呢?”
吐谷山從燈影中快速走出,過來扶起了蒲布里。
“將軍,我們是在渠犁城,全體官兵都在這裡。”
“那麼,我們是在漢軍營地裡?怎麼會是這樣?你們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將軍,您別急。您先坐一會兒。”尼爾曼把燈放在了床頭,也搭把手扶住蒲布里。
“你說說,這漢軍——”
“將軍,沒有漢軍搭救,我們就全軍覆沒了!”吐谷山打斷了蒲布里的話。
“怎麼,你們投降給漢軍了?”蒲布里更是不解。
“將軍,我們沒有投降漢軍,情況是這樣的——”尼爾曼細細地向蒲布里彙報。
那天,攻城失利後,眼見那麼多士兵傷亡,您吐血暈倒了,千呼萬喚也不醒來,全軍上下一片驚慌失措。就在這時,狂風捲著暴雪,把天地變得一片昏暗,凍得大家渾身發抖,卻無法取暖。到了深夜,暴雪才算停下來,可是,狂風依然呼嘯,有幾個年老體衰計程車兵摔倒了,再也沒有起來。士兵們擠在一起,抱團取暖,但是血肉之軀怎麼能夠抵擋了刺骨的嚴寒,漸漸地大家的身體都凍僵了,又有幾個老兵死掉了。此時,沒有人能顧得上別人,任憑自己的軀體凍得僵硬而無法動彈,曠野裡都是絕望的嚎叫聲。
就在這時,渠犁城上有人大聲呼喊,我忙問懂漢話的嚮導,他們說的是什麼。嚮導回答,他們說,城內為貴軍準備了避寒的地方,若同意進城,就揮舞一下軍旗。我和吐谷山商量了一下說,我們不打算投降,不會進城。城裡有喊話,烏達蘭將軍同情貴軍遭遇,給貴軍提供暫時避難所,不會傷及貴軍的尊嚴。眼看大軍危在旦夕,我和吐谷山就決定,同意進城。不一會兒,渠犁城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來一隊人馬,打著火把把我們迎進了渠犁。他們把溫暖的房舍讓給了我們,給您和傷病員找來了大夫,伙房裡燒出來熱湯,送給凍僵了士兵。然後又送來熱騰騰的米飯和乾糧,我們都飽餐一頓,在燃著爐火的屋子裡酣然入睡。
漢軍的大夫說,您得了傷寒,有生命危險,現在只能維持,需要從烏壘請名醫帶名藥來治療。您連續昏迷了五六天,每天只能灌進一點的流食,終於等來了名醫,果然
有效,您一點點有了知覺。烏達蘭將軍多次來看您,他說,等您康復了,就為我軍送行,回驪罷也可,去大漢也行,只是不要再做征戰了。
蒲布里聽了臉上一熱,問;
“你們看,我們還有實力打進大漢嗎?”
“將軍,恕我直言,我們根本打不進去。”尼爾曼瞅了一眼吐谷山,吐谷山投來贊同的目光,“渠犁城內僅僅是漢軍的偏師,人員缺乏培訓,裝備簡陋,但是都能重創我軍。可以想見,其內地的主力部隊該有多麼強大。再說,我軍都是老弱殘兵,離家快二十年了,既無實力,也無雄心了。”
說到這裡,尼爾曼有些哽咽,蒲布里的眼圈也紅了。
“那麼,你們看我們該怎麼辦?”
“一切還要靠將軍您來定奪。”尼爾曼和吐谷山異口同聲地說。
“好!明天早晨,你們隨我去拜見烏達蘭將軍。”
出乎蒲布里的意料,站在自己眼前的烏達蘭,個子不高,身體敦實,三十多歲,還面帶稚嫩之色,很難把他與大破驪罷軍團的壯舉掛起鉤來。然而,一與他交談,就發現這位年強人非同一般。
“蒲布里將軍,您從遙遠的驪罷來到這裡,歡迎歡迎!我們中國有句古語‘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說的就是這個意思。”說著,烏達蘭站起身來,與蒲布里握手,“希望我們能做朋友。”
蒲布里感激地望著烏達蘭。
“不知蒲布里將軍下一步有何打算?”
“唔——”蒲布里遲疑了一下,“家是回不去了,只能繼續向東走了。”
“向東?去大漢?”
“是的。”
“去大漢做什麼?”
“想要看到華美的絲綢。”
“蒲布里將軍,您的想法能實現嗎?”烏達蘭神情嚴峻起來。
“烏達蘭將軍,我只想堅持自己的想法。”蒲布里堅定地說。
“我希望您要切合實際地思考一下問題。”
尼爾曼和吐谷山都望著蒲布里。
“我只是想,一定要保持驪罷軍人的榮譽與尊嚴。”
“但是,我提醒您,只有不對大漢有非分之想,才能獲取榮譽和尊嚴。”
空氣彷彿凝滯了。半天,蒲布里開口了。
“我這是為兩千部下考慮。”
“我則是要為億萬大漢百姓考慮。”
又是很長時間的寂靜。
“那麼,烏達蘭將軍,您為我們指條路吧。”蒲布里苦苦思考後終於說。
“歸順大漢,可以保證您和部下的榮譽和尊嚴。”
“歸順?就是讓我們繳械投降吧?”蒲布里和他的兩位助手都很狐疑。
“不是。歸順,關鍵在於心中追崇大漢的王道,效忠大漢天子。你們可以用手中的武器為大漢守邊。”
“烏達蘭將軍,如此重大事宜,容我與兩位副手商量一下。”接著,蒲布里與尼爾曼、吐谷山用驪罷語商談了一會兒。
“烏達蘭將軍,現在只能如此了。我
們決定歸順大漢。”
“好!我們歡迎將軍在關鍵時刻做出的正確決定。”
接下來的幾天裡,烏達蘭派人為驪罷軍團犧牲者挖掘了墓地,為蒲布里籌辦了糧食和禦寒衣物,足足裝了二百輛大車,縫製了大書一“蒲”的帥旗,簽發了入關牒文。
蒲布里率部下在驪罷墓地舉行了告別儀式,並與烏達蘭握手道別。他令旗一揮,大軍向陽關開拔。
部隊行進了兩天後,斥候匆匆來報:
“將軍,有兩個匈奴人要求見您!”
“為什麼?”
“他們說,有重要的情報。”
“好,把他們帶過來。”
來人先做自我介紹:
“將軍,我是郅支單于的大臣尼苦木,他是我的副手蠡狐茲。”
“嗯,我怎麼沒有見過二位呢?”
蒲布里一提問,尼苦木倒有些不明白了。
“將軍您——”
“我在單于城住過多年,與郅支是老朋友了。”
“噢,那您為何不留在那裡呢?”
“我們歸順了大漢,要去武威,那裡是我們的歸宿。”
尼苦木半天不言語,蒲布里問他:
“你說有情報要告訴我,請說吧。”
“哦,將軍,是這麼回事。我們在路上見到過與您軍旗圖案一樣的東西。”
“什麼?與軍旗圖案一樣?快細細道來。”
“幾天前,我們在古道上看到了一支駝隊,有上千人護衛,幾百峰駱駝馱運著許多貴重物品。但是,在其中最顯眼的是一個巨大的鍍金箱子,有好多人護衛著。”
“鍍金箱子?”蒲布里一下子想到了父親,“上面的圖案除了和我們軍旗一樣外,還有什麼?”
“我想想,”尼苦木想了一會兒,“對了,還有一隻雄鷹和一支箭。”
聽到這裡,蒲布里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他極力地鎮定自己,問對方:
“他們朝什麼方向行進呢?”
“東北方向。估計是要繞過敦煌,奔向大漠,去歸順呼韓邪單于。”
“你估計他們離我們有多遠?”
“起碼有五百里。”
“好,謝謝你們了。”
送走尼苦木二人,蒲布里與尼爾曼、吐谷山緊急磋商。
“你們倆都知道,那隻箱子可不是一般的寶貝箱子,名叫驪罷金匱,裡面有我國傳國文書和執政大印,是國家榮譽和尊嚴的象徵。我父親遇害後,他就落入安息人之手,不知為何又到了這批人手中。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把它奪回來。”
“是啊,我們驪罷軍人必須為榮譽和尊嚴而戰,也讓大漢對我們有一份應有的尊重。”
“五百里不算遠,他們又是駝隊行進速度不快。我們只要晝夜兼程,幾天後就可追趕上的。”
“好!我們離開改變方向,向東北方向進軍!”
在一個朝霞燦爛的早晨,他們站在高高的山上,遠遠地看見了驪罷金匱的光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