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靜夜遇襲

第二十九章 靜夜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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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靜夜遇襲



陳湯騎著西驥,緩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他很清醒,也很愜意。

西驥是陳湯的坐騎,是匹汗血寶馬。昨天,皇上親自下令配給甘延壽與他每人一匹大宛汗血馬。能騎上這種馬,本身就是至高的榮譽。要知道,武帝視這種馬為天馬,為奪取它,當年曾命李廣利對大宛國發動了曠日持久的戰爭。大宛舉國抵抗,但實力懸殊,最終被迫求和,不得不獻上三千匹寶馬,然而,最終到達玉門關時僅剩下一千來匹。可以看出,汗血馬彌足珍貴。

這種汗血馬普遍地身材高大,體型優美,馬頭高昂,四肢修長,皮毛柔順光滑。平時,它步伐輕盈優雅,好似閒庭信步;一有事,則賓士如飛,一溜煙,就跑出了人的視野。不僅速度快,而且吃苦耐勞,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因為它在奔跑時脖子下流出的汗水裡有一種紅色物質,像鮮血一樣,所以被稱為汗血馬。速度奇快。

陳湯給這匹棗紅色的坐騎起了個名,叫西驥,它包含兩個寓意。其一是來自西域又將馳騁西域的駿馬,其二是與“希冀”諧音,表達對未來的美好願望。雖然曾性情暴烈,但馬通人性,陳湯牽著它遛了幾圈後,很快西驥就喜歡上了主人的性情和習慣,溫順地服侍起陳湯來。

進了漫長的小巷,陳湯從馬背上輕輕跳下來,與西驥一起慢慢行走。陳湯不想讓馬蹄聲和鸞鈴聲擾動街巷的寧靜,肩膀靠著馬腹感受著西驥的溫度。他邊走邊回憶一下晚宴的重要細節,思考一下今後的行動計劃。

他看出來,對如今的人事安排結果,甘延壽心裡還是蠻高興的,只不過他表現得矜持了些。從遼東郡被免職回來後,他在長安已基本上沒有了活動的空間,政治前途堪憂。若按慣例,像他這樣被貶的官員,說不上哪一年才有重新起用的機會;即便有機會,以他的財力物力,也不可能贏得機會。我把他復職所需的一切事情都給實現做好,順順利利地讓他做上了騎都尉西域都護,在這一艱鉅複雜的過程中,他所做的僅僅是把錢物送給許衡,可謂舉手之勞。也因此,今後,主導格局的必然是我,至於他心中會不會有不平衡,那就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了。不過,過去他是因人成事;從今以後,他也得仰仗著我。當然,我也離不開他,唯有與他結伴,才能組成世上最好的搭檔,完成千古不朽的偉業。

想到這裡,他不禁為自己的謀劃得意起來,順手撫摸了一下西驥的馬背,西驥揚起了頭,走起路來,更加沉穩起來。

不過,一想到這兩天匡衡和公孫扶禮三番五次來找甘延壽,陳湯又有些警覺,有些不安了。他知道,看那架勢,這甥舅二人肯定是有求於甘延壽,而甘延壽雖然與匡衡有很多的糾葛,但是他臉皮薄,又考慮到丞相的威勢,估計那些請託之事,甘延壽是很難推託掉的。

咳,這個甘君況,心不狠,辦事不果斷,這些

都是毛病啊!

夜很靜,街巷裡光線很暗,只能聽到西驥碎碎的馬蹄聲。

忽然,西驥警覺地豎起了耳朵。原來,遠處傳來了呼呼的聲音,很小很輕,但聽著真切。一會兒,又隱約看到前面的藉口,閃過一個黑影。

是不是酒喝多了產生的幻覺?陳湯還是警覺起來,可是,再也沒有什麼動靜了。

此次升遷阻力之小,出乎意料。為什麼?因為錢的魔力,確實驗證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除了聖上之外,誰說的話都可以不聽;除了一樣東西之外,對什麼東西也都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對這一樣卻格外喜歡,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然而,人們又想給而給不起。這樣東西就是錢,就是那一塊塊熠熠閃光的金餅,一串串沉甸甸的五銖錢。不管你胃口有多大,我陳湯都給得起。

想當年,我陳湯才學卓越,名揚州郡,一生的功名,只差鯉魚躍龍門這一個環節了。可是,恰在此時,卻被這錢難倒了。不僅如此,還背上了貪財不守信用的惡名,遭人白眼和唾棄,不得不背井離鄉,浪跡京師。現在,我有錢了,做了秩比二千石的高官了,有了擺佈他人的力量了,人們都用仰慕的眼神看著我,個個都想成為像我一樣富貴的人,花大錢,買大官做。可是,你們哪裡知道我走過了多少辛酸的路啊?

離家越來越近了,陳湯的情緒越加興奮。

匡衡大概也被我的錢打倒了吧?怎麼可能呢?但事實肯定如此。哼!還什麼齊學大師呢,道貌岸然!唉,當初我若有錢,瑕丘的那班貪官早就擺平了,進身之路早就鋪平了,現在也早該做上三公九卿了。我的命苦啊!還牽連著我的父母和老師一起受苦。

如此一看,匡衡這樣的人,是真真切切的小人。今天他放過了我們,那是因為錢還在推磨;明天,我離開了長安,保不準他還會有什麼陰謀詭計新花樣呢?那可是防不勝防啊!更何況又加入了公孫扶禮的因素。

他只顧在思考事情,沒大注意街旁的動靜。突然,就聽到前方有呼嘯的聲音本來。西驥昂起了頭,抬起了頭前蹄,輕輕地發出恢恢的聲響,像是在提醒陳湯。

陳湯一機靈,不好!是匈奴的鳴鏑!他下意識地將身體一側,嗖嗖地,兩支鳴鏑飛了過去。他一掙身,想翻身上馬,西驥也彎曲前膝等待著。這時,另外兩支鳴鏑也接著飛了過來。他向後一仰身體,順手接住了其中的一支。於是,他一拍西驥,讓它站起身來。陳湯一按腰間寶劍,向前方瞭望了一番,決定見識一下來者。

“哈哈!匈奴小兒,別躲在暗處放冷箭。趕快現身,湯爺要與爾等一絕高低!”

刷刷,從前方兩側的院牆上落下四個穿夜行衣的人;他們二話不說,揮舞著匈奴馬刀,向陳湯撲來。

“哼哼!到底是蠻夷之人,好生無禮,怎麼連個招

呼都不打,這讓我如何還手?”

那四個人愣了一下,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向前邁了一步:

“怎麼著?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匈奴的刺客。我們今天來,就是為單于來取你的首級的。”矮個子說的是滿口的關中話。

他說完,一揮手,那一群人又衝來上來。

陳湯一聽對方的話語後,心裡就有了幾分感覺,再一看刀法,就知是長安街頭賣藝人的那種花架子,不願意也不忍心下狠手。於是,他抽出寶劍,與他們隨便招架了幾下,臉上是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

這下可惹惱了那幾位:

“陳湯,你死到臨頭,還如此輕狂,看刀!”說著,那四人攢足了力氣,鋼刀一齊劈下。他們大概覺得,這一下陳湯定做個刀下之鬼了。可是,只聽到咣噹咣噹的碰擊聲,定睛一看,卻不見了陳湯。

“呵呵,你們這幾個長安街頭的小混混,我知道你們也是漢人,掙兩個錢也不容易。可是,你們也別為蠻夷賣命,為了兩個錢搭送了性命。聽我的,你們速速撤下滾蛋,我要與你們的主子大戰一番。”陳湯已繞到了他們的身後。

那四個人看起來是嚇壞了,短暫地猶豫了一番後,他們像是恍然大悟,頭也不扭,撒開腿,就沒命地往前跑。

陳湯喘了口氣,穩了穩神,向不遠處的幾個黑影處揮了揮手:

“大膽的蠻夷,大漢副校尉陳湯要與爾等一決高低!快快出來!,速速報上姓名!”

沉寂了片刻。

“英雄自有來處,我是匈奴郅支單于帳下總先鋒蠡狐茲!”跳出來一個。

接著,又蹦出來三人。

“匈奴正先鋒烏爾勒!”

“匈奴左先鋒那犀浦!”

“匈奴右先鋒毒啊端木!”

“喲,先瘋?你們都沒等上陣,就先瘋了?”陳湯沒用正眼看他們,故意地撇起了挑釁的腔調,氣得他們呀呀地直跺腳,張牙舞爪地要向上撲。

陳湯這回不敢怠慢,藉著微光,亮了亮寶劍,寶劍是皇上剛剛賜給的,那可是霜刃尚未嘗試過的。唰,唰,寒光凜凜,寒氣逼人。

四個人一見,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穩定下來。他們並不著急下手,而是先把陳湯圍在了當中,他們高舉匈奴馬刀,揮舞著,繞著陳湯轉,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找機會突然下手。陳湯看出他們的意圖,就大喝一聲:

“蠡狐茲,你好歹是個總先鋒,別做懦夫,快快出刀!”

這話還真起作用,蠡狐茲又抽出一把刀來,舞動著雙刀,就奔陳湯劈砍而來。

陳湯一看,這是正宗的匈奴單于刀法,大意不得。正欲出劍接招,就聽街旁的院牆上有人大喊:

“陳大人,殺雞焉用宰牛刀?我替你解決了他們!”

陳湯和蠡狐茲都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