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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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打算(下)
有時間就等於有機會,機會呢?有機會等於有什麼?——姜明迷茫的時間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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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太后沉吟了一會,慢慢的說道:“就是因為他不簡單,我才不敢用他,這個原因聽起來很可笑是吧?”
點了點頭,楊亮節似懂非懂的道:“現在正值我大宋用人之際,得此良助,豈不是如虎添翼嗎?如果他真的有能耐調合大將軍和文大人之間的關係,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助益啊!”
看著這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弟弟,楊太后還是無奈的笑了一下,他這個弟弟雖然是出身於官宦之家,但是平日裡卻是喜歡舞刀弄槍,性子也頗為任意豪俠,直爽過人,有著一種快意恩仇的思想,這個性格放在平常最是讓人喜歡,也能交往一些有志之士。但是放到朝堂之上,卻是格格不入。讓她這個做姐姐的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見他問及,還是要從頭解釋一番。
“就是他不簡單,我從他眼裡看不見他到底需要什麼,所以才不敢太相信他。”楊太后輕輕的說著這席話,腦海裡卻是浮現出他當淑妃那時間的往事。這些話,還有這些事情,是他的丈夫,也就是度宗皇帝對他的啟發,才會讓他有所顧忌。
那個時候,度宗皇帝對他還是極為寵愛的。要按度宗皇帝自個的意見,當初她就會被立為皇后。而不會立那個全皇后。所以在聞知“襄陽失守,呂文煥投敵”這個訊息病倒之後,有很多奏摺都是由她代為批閱和再轉呈皇上的。
最先她也覺得丈夫度宗皇帝過於信賴賈似道。不過她是極富內秀的女人。只是她恪守內宮不干預朝政的朝規,沒有cha話,只是在心裡焦急。又一次她忍不住坐在床邊,輕輕對度宗說:
“皇上,樞密院送來的那些奏摺,臣妾翻閱過,有不少是參奏賈太師的。”
誰知道度宗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是嗎?參奏些什麼?”
楊淑妃說:“都說襄、樊之失,責在賈太師。”
誰知道度宗又是一笑,嘆道:“怪太師就沒道理了。其責在朕。當初賈太師是確實多次請求赴邊的,是朕只想到朝中缺人,不讓他去。如果當時他去了,或許襄、樊之事,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聽了這話,想到度宗正在病中,不好頂撞刺激他,便繞著彎子說:“皇上嚴於律己自然好,不過也不能凡事都堆在自己身子上。皇上不讓賈太師去前線也沒什麼錯,鄂州一帶的禁兵,都是他賈太師部署的,統帥也都是他賈太師所信任的人。這次襄、樊相繼失守,主要是他最重用的范文虎按兵不動,不去救援所造成的。”
度宗聽了她這番話,便道:“你這都是從那些奏摺中看來的吧,這樣說你就信了?在這滿朝文武中,除了賈太師外,還有誰能忠心不二地顧著大宋朝廷?才出點事,指三道四的不少,有人幫助朕分憂嗎?幫著做點事的不就只有賈太師嗎?朕不kao他賈太師又kao誰呢?”
從哪個時候起,她才知道,丈夫的雙眼已叫賈似道矇住了。既然這樣,任怎麼說也是枉然。想到朝中雖有忠良,無奈賈似道仗著皇上的恩寵,一手遮天。丈夫對忠義之臣的話就是聽不進,而對賈似道的話,即使是無稽之談,也深信不疑。她對朝中的事並不怎麼清楚。煩雜的思考
使她焦慮不安,苦惱了好一陣,那時間腦子裡就突然想到:“在朝廷裡,永遠也不能讓一個人掌權,也不能讓一家獨大,否則那作為官家,就是在閉上自己的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一樣。只能自欺欺人了。
所以他不想再有一個賈似道一般的人物出現,也不想過分的依賴於一家勢力,從前張世傑有陳宜中在一旁制衡,現在陳宜中遠走占城,自己的兒子已經夭折了。而現在的皇上,已然是丈夫的唯一血統,所以聽說文天祥在崖山準備迎駕的訊息,就趕了過來。希翼能夠找到一個更好的制衡。誰知道自己的弟弟卻是什麼也不知道。
楊太后在回想中自嘲的笑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看見楊亮節仍然是一臉無知的望著自己。只好再耐心的說道:“亮節,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嗎?在大將軍的眼裡,有“權”字的存在。在陳宜中的眼裡同樣也有。而在文天祥和陸秀夫的眼裡我看到了“名”字的存在。在你的眼裡我看到了“勢”字的存在,在很多人眼裡,我看到了“財”、“忠”、“義”等等字的存在。”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楊太后停頓了一下,慢慢的又說:“而在這個姜明的眼裡,我看不見有什麼字的存在,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麼,所以也就不敢放心的去問他,用他。”
楊亮節這才回過神,好像聽明白了一些什麼,點點頭,道:“姐姐,你的意思就是隻有我們明白他需要什麼,我們能滿足他,才能去放心的去用他?”
楊太后點了點頭:“無慾無求的人,是最可怕的,記得有老師說過,這種人不是聖賢,那便是大jian大惡之徒,所以我一直在猶豫。”
正在被楊氏姐弟議論是聖賢還是大jian大惡之徒的姜明,此刻正在和文天祥漫步在昨日的小山丘上,談論著怎麼和張世傑相處。
兩個人都對張世傑的對大宋的忠誠與作戰的勇武有了共同的認識,這個也正是姜明想需要的。他害怕真的變成了意氣之爭,那就不可收拾了,純是為了反對而反對,在他所經歷的後世,叫做“黨爭”。現在的情況看來,張世傑已經有些偏向於此。姜明真的不想讓自己的偶像也有這種層次的想法。
但是對於張世傑為什麼自福州以來,基本上是屢戰屢敗?兩個人卻是始終得不到要領,分析不出有力的理由,姜明下一步想說服張世傑的可能性幾乎等於沒有,兩個人又偏偏不是武將,所以對於此事也是一籌莫展。
最後還是姜明盜用他後世人的說法,得到了文天祥的肯定。
張世傑出身北方,在戰略方面之構想,似乎徹頭徹尾地完全以陸戰為基礎。這個是他屢戰屢敗的唯一可以說的過去而又不傷人的說法。但是拿這個去給張世傑說,作為自負的他,怎麼可能會接受這個現實,姜明也覺得信心不是太足,但是有總不能拿著他後世知道的所謂崖山失敗之戰來給張世傑說吧,那樣就算是他張大將軍不把自己當成神經病,恐怕連文天祥也會的。
而且不利用手中的軍船在展開機動性之攻擊,而是將二千艘的軍船集中在一個地方,建立起巨大的海上要塞,以防禦敵人之攻擊,這似乎是他的基本想法。結果證明這個戰略構想失敗,因而使得張世傑每每為此受到後世批判。
然而放到現在這個實際的情況下,張世傑必須以確保年幼皇帝之安全為第一優先,害怕將兵力分散也是理所當然的。很容易的被張世傑嘲笑成一個不會打仗的傻蛋。由此會更加被動。
文天祥和姜明兩個人心裡互相琢磨著該從那邊下手去說服張世傑,便一起嘆息著原來自己手下並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將,以至於他們兩個基本上沒有帶兵打過仗的人子啊這裡胡亂猜測,本來想找杜滸和趙孟榮還有劉子俊那麼一起來商議的,但是想到他們也是屢經敗仗,真正是軍官出身的人幾乎沒有,只有暗自嘆息。
這才想到。原來以前他們陷入了一個怪圈,就是長年在外打仗的文天祥並沒有什麼正統軍人出身的手下,而大將或者精英卻基本全部集中在張世傑的手裡,邊逃邊打,去世屢嘗敗績。
是該改變一下的時候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說了出來,又相視而笑,目光中卻充滿了堅毅。
想來想去,他們覺得這事還是以皇上和皇太后的名義拍板,把抗元統帥分成水陸兩個陣營。陸路統由文天祥率師拱衛。因為張世傑基本上都是帶船過來,所以由張世傑統帥水師。這樣不但可以平衡雙方的紛爭,而且可以明確的劃分各屬職責,真的不行,換換統屬也是可以的,那樣可能會更有利的進行姜明的下一步計劃。
那就是等崖山之事稍微穩定一些後,將在元軍合圍之前,祕密的將皇室和一些非戰鬥的人員轉移到臺灣去,在那裡徐徐圖謀發展幾年,尋找元軍的勢盡後的可乘之機。在姜明知道的歷史中,在崖山之戰勝利後,元軍就會走進一個低潮期,從那以後,除了一部分例外,元對外戰爭幾乎都不再成功。
公元一二八一年;第二次遠征日本失敗。
公元一二八一年;第二次遠征安南失敗。
公元一二八四年;遠征占城失敗。
公元一二八八年;第三次遠征安南失敗。元五十大軍於白藤江潰敗。
公元一二九三年;遠征瓜哇失敗。
這些資料仍然在姜明的心裡存放,現在已經是一二七八年了,只要能有三年的時間休養生息,那麼一切都可能會改變,可是姜明自己問自己,會有這個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