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打算(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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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打算(shang)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既然是自己的打算,肯定要符合自己的利益,但是在國難面前還談這樣的打算,就有些無謂了——《姜明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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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世傑不知道最近這幾年到底自己是怎麼回事?一向馳騁沙場所向無敵的常勝將軍再也找不到蹤影,關於外界傳自己是“常敗將軍”之言也有所耳聞。到了現在,自己率數萬大軍,圍攻一個小小的雷州卻是久攻不下,到了最後快要勝利的時候,卻又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史格給擺了一道。透過漕運將欽州、廉州、高州、化州等地的糧食供給戍守在那裡的元軍,使自己功敗垂成。
無奈之下只好東來,本來自己選好的崖山,卻又被文天祥和姜明先拔得了頭籌,在這裡經營的有聲有色,越來越覺得心裡有些彆扭。本來大家都是為了大宋而做事,也不用分了彼此,但是今天在山上楊太后所言,隱隱的卻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而且召見勤王義士,竟然沒有自己這個大將軍的事情,使他感到有些不安。
環視了一下自己客廳裡面坐著的幾個人,想了一下,還是問道:“關於崖山是不是立足之地,大家也要給本將軍一個意見,待到太后問及,我也有個準備是不?”
客廳裡面稀稀落落的做了幾個人,除了禮部侍郎鄧光薦是個文官外。張達、方興等都是自己的心腹部將。這句話問出來,也就是想讓手下幫自己想一些不駐蹕在崖山的理由。
而禮部侍郎鄧光薦則平日和張世傑多有來往,說話也不像陸秀夫那樣的死板,深合張世傑的意思,所以這次也將他請了過來。果其不然,那些部將還在琢磨張世傑話的意思,鄧光薦首先站了起來道:“大將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大家在一個房間裡,那就是自己人,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鄧大人放心吧。話傳不出這個房間。”張世傑有些不耐的揮揮手,心裡想到這些文人就是麻煩。說起話來拐彎抹角的。
鄧光薦笑了一下,也不在意,仍然是慢條斯理的在那裡說:“其實多一份力量衛護皇上和太后,那是一件好事,但是苦於崖山這個地方太小,大將軍可以想象的到。光文大人和國師所率人馬已經知道的就是近十萬人,而這次隨聖駕和大將軍來的大約是十八萬人左右,這前前後後近三十萬人,糧草從何處而來?有怎麼能保證大軍的戰鬥之力呢?”
張世傑眼睛一亮,點點頭,示意鄧光薦繼續說下去。
看到得到大將軍的肯定,鄧光薦不由的有些得意,繼續說道:“其實自從福州一路而來,都是大將軍在護衛皇上和太后,這次想來也理應如此,稍後大將軍可取覲見太后,奏請加封文大人為水陸轉運使,專司為大軍籌備糧草,代天子而募集天下勤王之士,那不是更好?”
“那樣不好吧,文大人勞苦功高,這樣不是間接的削去他的兵權,那他願意嗎?”,那邊張達是一個直性子的人,聽鄧光薦這樣說,有些不滿的為文天祥爭辯道。
張世傑有些惱怒的瞪了張達一眼,不過這樣一問也正是說出了自己的疑竇,又把目光轉向了鄧光薦,卻只見他輕笑了一下,不在意的回道:“大家都是在為皇上辦事,為大宋盡忠,有何必在意兵權在誰的手上呢?文大人一向以忠義為楷模,絕不會為虛名而計較的。”
張達內心不同意鄧光薦的意見,但由於自己的實力有限,再則有張世傑的餘威,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心裡發牢騷道:“說著容易,要是你,你願意才怪呢?”但是嘴裡並不多言。
張世傑沉吟了一下,想到在文天祥的地盤上去剝奪他的軍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一提出來,連張達這樣的莽夫都能看出來,更何況還有那麼多的文臣武將呢?於是搖搖頭道:“此事再議吧,我想大軍休整一下,然後準備奏請太后移駕廣州再做打算,崖山此地雖好,但是卻真的呆不下這麼多人。萬一元軍將此圍住,大家吃喝都有問題,那時間怎麼打仗呢?”
眾人都齊聲附和,張世傑眯著一雙眼睛,慢慢的掃視了一下大家,還是把眼光投在了鄧光薦的身上,不lou聲色的道:“來日的朝議,還要請鄧大人多多勸諫一下皇太后和皇上,畢竟大人是禮部的人,事關皇室在小小的崖山駐蹕,也是於禮制不符,還請費心才是!”
沒有想到事情會落到自己的頭上,沒有辦法,在張世傑的眼光注視下,只好硬著脖子稱是,心裡卻是有些忐忑,一轉念,不如回頭找陸秀夫商量一下,畢竟丞相為百官之首,找他商議也不會有什麼錯事,於是心裡大定,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邊張世傑正在考慮著怎麼能把皇室繼續的留在身邊,由自己來保護,說一句實話,這樣做,他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自己做的對或者不對,難道自己真的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想法,想到了這個詞,張世傑不由的苦笑起來,“令諸侯”,現在哪裡還有諸侯可以號令的呢?
自己的忠誠與勇武原來是任何人都無法否定的。但是現如今不僅僅是別人,就連自己也有些懷疑自己了,自己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呢?張世傑慢慢的閉上眼睛,朝客廳內的幾個人揮揮手,似乎很虛弱的說了一聲:“今日有些倦了,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隨後便不再言語,聽到幾人向自己告辭的聲音和門響之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後,才慢慢的睜開雙眼,望著簡陋的房梁,仍然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臨時行宮內,楊太后和楊亮節送走了前來覲見的勤王義士之後,在那裡坐著,滿臉的笑容慢慢的鬆弛了下來,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楊亮節見沒有外人,也就毫不在意的找了一個椅子自己坐了下來,和楊太后互相對望著,半天沒有言語。
他們也明白這馬上就是一場權力之爭。既然決心要來到崖山,就要面對,就要想辦法冷靜地予以調解,做到既不讓文天祥他們得勢,也不能讓張世傑佔上風,在大家都有面子的情況下,作出妥善的安排。這樣才符合皇家的最終利益。
他們姐弟兩人明白這調解是不容易做的,文天祥和張世傑,明顯的針鋒相對,他倆是決不肯退讓的。本來張世傑是佔盡上風的,但是在自己的有意偏袒下,文天祥這一方馬上就會做出相應的反擊。既然是一山不能容二虎,皇家就要在其中選擇一個,但是選擇誰呢?的確是一個讓人倍感痛苦的事情。
所以姐弟二人自從決定來崖山以後,就會面了幾次,想要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始終不得要領,遊走在兩個勢力相當的臣屬當中,不早些決斷,肯定是弊大於利,所以一送走眾人,楊亮節立刻又心照不宣的留了下來。但是還是無話可說。
過了一會,楊亮節終於有些忍不住的說道:“姐姐,不如我們再找那個國師商議一下,我來到崖山曾經著人打聽過,原來文天祥之所以來到崖山,也就是哪個姜明的主意,這個人還真的有些不簡單。”
“這個人就是有些不簡單,我才不敢去問啊!”楊太后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說道。“初見這個姜明,只是看他有大賢良師的信物,也是想留在身邊,他那個信物,關鍵的時間至少可以讓元軍有所顧忌。可以拖延一下時間而已,看他不知,才對他禮遇有加。但是從他來到之後做的這些事情,的確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
“首先是他預言我兒和現在的皇上命格上有所犯衝,有“二龍奪珠”之嫌。長居在一起必有一傷。然後讓我允許他帶走粵王,但是可能由於是太晚的緣故,景炎皇兒還是崩了。”說著,又想起了往事,不由的淚水又掉了下來。
楊亮節在旁邊看著,心下也不好受,只得安慰道:“姐姐莫要傷心了,先帝仙去,也許是一種解拖,現在形勢人人自危,也許是上天憐惜先帝吧,不過今日姐姐一說,我倒是明白了當時為什麼你那麼放心的讓他帶走粵王了。”
停頓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又說道:“好像不對啊,既然是“二龍奪珠”,那麼他把粵王帶走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那麼先帝也理應沒有什麼事情了才對,為什麼還是去了呢?這個國師可能當時也是危言聳聽罷了。”
楊太后搖搖頭回道:“還有你不知道,他走時說過,先帝我兒還有一大劫,應在碙洲,只要過了四月,當可無事。”說道這裡,竟然失聲哭了起來,楊亮節也不知道怎麼勸自己的姐姐,只能在一邊看著,過了一會才繼續道:“當初我也是忘了這句話,只是聽說廣州大捷,怕遭到元軍的報復,一時糊塗之下,也就同意了張世傑到碙洲的建議,每每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的傷心。”
楊亮節這才長出一口氣,事情是這樣啊,怪不得姐姐這次執意要到崖山來,而且當眾提張世傑的傷疤。心裡還是懷有對他的怨意。但是一想,又有些奇怪,這樣一來,這個姜明還真的是不簡單,為什麼姐姐說不敢問呢?
想著這裡,也沒有什麼忌諱,就隨口問了出來:“那姐姐應該重用這個姜明才是,為什麼說不敢問這個國師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