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二章 蒲壽庚講的故事

第三十二章 蒲壽庚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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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蒲壽庚講的故事

朝廷到了泉州,就停泊在泉州惠安縣的洛陽橋附近。這自然是泉州的一件大事,身為提舉泉州市舶司使蒲壽庚聞訊後,立即帶了隨從前來謁見。

從南洋來中國經商,起初以打退海盜有功,做了泉州的市舶司使的蒲壽庚,一干經年,不僅獲得厚利,而且操縱了當時南洋與閩省整個的貿易勢力,成了著名的豪商。接著他又利用自己的財力和商界的地位,活躍於政治舞臺,還做了泉州的招撫使。

蒲壽庚和兄長蒲壽晟精於航海,擁有百多隻海船。水師還在發展之中的元軍老早就注意他了,在元軍逼近臨安之時,伯顏曾經派遣不伯、周青招撫蒲壽庚,但是但是被蒲壽庚斥退並報知朝廷。一直沒有成功。對蒲壽庚來說,他是一個商人,商人的唯一慾望是“利”。宋室是他得利的源頭,他沒有必要背叛宋室的大恩。所以楊太后、少帝的到來,他從內心裡感到無尚的榮幸,並匆匆來見駕。

何況蒲壽庚做著宋朝的官。

那一天,還記得,他也誠惶誠恐地祈求道:“船上有風有浪,與皇太后和少帝大不宜,敬請駐蹕泉州城。”

這是一番實心實意的話,而且泉州城裡的趙家宗室子弟,也雲集萬多人,準備迎駕入城。

可是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也可能懷疑他這個外國人對大宋皇室會生異心吧。也許是對於留在福建的安全感沒有把握,甚至壓根兒沒有留下的打算。

只是遣人回答道:“入城就不必了。住在船上也是很舒服的。”

只有陸秀夫過來跟他說說:“蒲大人請先回,太后、少帝駐蹕之事,待細議之後再定。請蒲大人明天來聽信。”

而蒲壽庚只能說:“臣靜候太后的決定,明兒才來恭請。”

回到泉州城衙裡,蒲壽庚就張羅忙乎起皇宮的食宿諸事了。那個時間,他是真心希望太后和少帝能駐蹕泉州的。

他的想法很現實。皇帝住在這兒,有雄厚的水、陸大軍保衛著,會有一個安全的泉州。然後四周響應,心向泉州,會形成更大的商業市場,這樣,既能大大提高他的聲譽,又為他發展海外貿易,為更大的發財創造了條件。這等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他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況且少帝剛立,新朝伊始,依蒲壽庚看來,目下最迫切的,不是四處遊動,而是要建立一塊好的抗元基地,以撫慰民心,凝聚全國抗元力量,發展中興事業。

而泉州枕山面海,東面是浩瀚的大海,西面有東、西兩溪環繞,南面有晉江穿城而過,而號稱四大名山的清涼山、朋山、紫帽山、羅裳山,分佈在城西、城北、城南。這裡又是最好的海港,有數量很大的海船,可以大大發展水師。這是多好的條件,蒲壽庚怎麼也想不起來朝廷放棄駐蹕泉州的理由。

但是第二天,當他如約而至。帶著隨從和禮儀隊伍,滿面春風準備著迎少帝進城而登上帝舟,卻不見了皇太后、少帝,也不見讓自己今天來的陸秀夫時,他預感到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果然,只聽見一個宦官用冷冰冰地語氣對他說:

“經過朝議,眾大臣以為泉州不可久留,該南下廣東。”

當時他覺得很驚異:“朝廷在這種困頓的境況下,怎麼會棄泉州這麼好的地方,而甘願去風浪凶險的海中流浪?”

他很覺不解。但是明白事已如此,說也無用,反正自己的心意盡到了。正當他怏怏離去的時候,迎面碰上剛登船的張世傑。將蒲壽庚約到自己的船上,沒有說什麼理由。目的是扣下他作人質,向他借海船。

蒲壽庚那裡願意,但是張世傑讓部下纏住他,軟硬兼施的和他消磨著時間。就是不讓他離開。

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想那麼多,一直虛與委蛇的應酬到天黑,要回泉州城已經晚了,只好留宿在船上。

但是沒有想到張世傑卻勸說皇太后和少帝下決心明早啟錨繼續南下,還說什麼以免蒲壽庚心謀不軌,勾通元軍突然襲擊。

可能朝廷本來早就疑心他蒲壽庚有異心吧,所以很容易聽進這話,至於張世傑是否另有所圖,朝廷連想也沒去想。當即他就上船把這事給定下來了,各船隊也都在忙著做開拔的準備。

當天夜裡,當晚潮剛退,海面相應平靜下來的時候,從張世傑船隊裡面飛出幾百艘救生小艇。靜悄悄地成包圍圈撲向蒲壽庚的海船。他的海船拋錨在深水域,一艘艘整齊地排列著。水手們都已入睡,因為是商船,又是舶在沒有海盜出沒的水域,他們沒有任何的提防。然後接到宣告:所有海船,全都奉命保駕。少帝到來的訊息,水手們是知道的,蒲大人親自前往迎駕,也是大家作為榮耀誇說的。既然是保駕,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就這樣,這批海船就連夜進入了張世傑的船隊區,第二天凌晨,又隨隊南下了。

蒲壽庚是凌晨得到海船被搶的訊息的。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大罵一通。海船可是他的身家性命,這一搶走,就把的財路搶掉了,他能不切齒痛恨嗎?但是當張世傑的船隊走的時候,卻將他放在了離城很遠的地方,當他走回去的時候。大錯已經鑄成了。

蒲壽晟是個性格粗暴的人。他聽說自家的船被朝廷強行帶走,加上自己的哥哥也不見回來,眼睛都紅了,索性率兵將全城的宋室宗親和退到泉州城的淮軍將領都扣壓了來,誰知道武衛左翼軍統領夏璟、州司馬田真子,以及自己的手下孫勝夫、尤永賢、王與、金泳皆被元軍買通,在這些人的趁機唆使下。為弟弟報仇加上失去船隻之恨的蒲壽晟在一怒之下就就盡殺敢於反抗的趙氏宗室以及部分淮軍。

等到蒲壽庚回到泉州城,事情已經不可挽回,只是制止了正在嗜殺的哥哥,讓部分人倖免而已。

聽著面前的這個蒲壽庚娓娓道來,中間不見絲毫停頓的樣子,姜明舉起的酒杯半天沒有放下,說一句實話,對於他講的這一段歷史,姜明基本上沒有什麼印象,唯一的印象也就是在橫琴島上,陳宜中和陸秀夫對他說過的一鱗半爪,也就是恰恰是這一鱗半爪的印證,彷彿這個蒲壽庚沒有說什麼謊話。

轉過頭來看看張翔泰,老先生好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甚至悠閒的有舉起了一杯酒,慢慢的品著。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時鴻兒慢慢的從門口走了過來,站在姜明的面前,慢慢的福了一下,道:“請國師相信我叔叔吧,其實他心裡也很苦,自從阿喇罕率兵進了泉州城,不久我叔叔就走了。一直在外面漂泊。要不是聽說“七星隱龍戒”重現,他是不會lou面的。”

姜明聽鴻兒這樣講,若有所思的抬手看看自己手上戴的扳指,突然想起來,猛地站起來,指著鴻兒道:“你喊他叔叔,那你是?”

“家父蒲壽晟,奴家原名是蒲孤鴻,一直瞞著國師,還望不要怪張老先生,他本是我叔叔的至交。因家父現在還在泉州為蒙古人做事。雖非自願,但鴻兒仍羞於出口。還望國師見諒則是。”

聽罷鴻兒這麼說,確是出乎姜明的意料之外,只覺得一陣的心煩意亂,頹然又坐了下去。

這時,張翔泰笑了兩聲,對姜明道:“賢侄,莫要困惑,先聽老朽給你說說這“七星隱龍戒”的來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