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軌跡

第三十一章 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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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軌跡

陸秀夫和張鎮孫去迎接聖駕走了還不到五天,一直都沒有回來。姜明他們卻迎來了一個很令人費解的聖旨。

前來傳旨的是兩員武將就已經夠令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內容卻是更讓人摸不著頭腦,讓粵王繼續鎮守廣州,國師輔佐這個倒是沒有什麼疑問,因為本來就是這樣的,但是改封凌震為廣東制置使、王道夫加封為大學士兼兵部尚書,這些雖然也能說過去。但是剩下的內容卻讓姜明心裡“咯噔”一聲。腦子暫時失去了知覺似得,一時間迷茫起來。

聖旨上是這樣寫的,“詔加文天祥為少保銜、封信國公,封母曾氏為齊魏國夫人,賜黃金三百兩以示慰勞,同都督置府梅州,共舉抗元大計。”

就是這麼一句話,開始姜明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仔細的品味一下,這個詔命應該是孤立在外持續奮戰的文天祥,好不容易得悉端宗病逝趙昺繼位的訊息,心裡沒明白,無法繼續地孤軍戰鬥下去了。於是便令使者向新帝上表,自劾兵敗江西之罪,請求入侍崖山行朝,合流抗元。然後才接到的聖旨。以導致西行崖山之路徹底斷絕了。

但是後面那句“同都督置府梅州,共舉抗元大計”,則是應該連和廣州駐守那裡的王師會合之機會也遭到明顯的阻擋,姜明現在有些不知所措了。歷史到底因為他的來到而改變了嗎?還是因為他的來到加速了宋朝滅亡的步伐,文天祥之所以提前來到海豐,是自己派人去請的,本來以為歷史的車轍已經改變了軌跡,但是走著走著又回到了原點。仍然朝著宋朝這奄奄一息的病人傾軋了過來。要毫不留情的奪走他那一線生機。

姜明更加不知道身在不遠處的張世傑與陸秀夫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們是顧忌文天祥的功績與威望,而擔心他回來爭奪地位?在姜明的心目中,文天祥、張世傑、陸秀夫可謂支撐南宋危局的三大支柱,張、陸二人對朝廷不可謂不忠,後來的崖山決戰,陸秀夫揹負著9歲的小皇帝跳海而死,突圍出去的張士傑墜海殉國,其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但在對待文天祥的問題上卻沒能跳出人性的弱點。誠然,瑕不掩瑜,英雄終歸是英雄,姜明臆測到這裡,不免要發出沉重的感慨。

想到這裡,突然想起陸秀夫和張鎮孫來。忙問前來傳旨的蘇劉義和陳寶:“陸大人和張制置使呢?他們什麼時間回來?”

蘇劉義和陳寶兩人對視一眼,由蘇劉義做了回答:“由於陳丞相去占城求援,有陸大人暫任左丞相,而張制置使,不,應該是張大人現在已經是參政知事,在朝中輔佐陛下。由於時間比較緊迫,來不及向各位道別,特由我二人代與致歉。”

“那廣州這邊呢?”姜明是完全的有些失神,只是下意識的問道。

“廣州?廣州不是由粵王殿下主持,國師輔佐嗎?”旁邊的陳寶回道。“大將軍害怕人手不足,特奏請皇上,保舉蘇將軍為廣東都統,而在下暫代廣東轉運使一職。”

雖然升官了,但是陳寶和蘇劉義仍是很謙遜的望著姜明,畢竟是國師策劃了“十字門大捷”。二個人還是有些敬畏姜明的。

姜明心裡一陣黯然。事情完全變了,變的面目全非,但是又似曾相識。一時間他心亂如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拱拱手錶示感謝。就默默的走到一邊沉思了起來。

蘇劉義和陳寶兩人也沒有再打擾他,只是和王道夫、凌震等人寒暄著。過了一會,發現姜明仍然在一旁坐著發呆。蘇劉義示意了一下。就直接走了過去,向姜明行禮道:“國師,陸大人在來時讓我告訴你,朝廷將擇日西去碙州一行,望國師自己保重。”

“去碙州,還去碙州,不是來廣州城了嗎?”姜明喃喃的說道。然後猛的驚醒,抓住蘇劉義的衣襟,問道:“去碙州一行?什麼時間去?”引的眾人眼光都看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劉義尷尬的望了望四周,無奈的對姜明說:“是,是去碙州,按照時間推算,現在應該開始起行了。”

“已經起行了?”姜明頹然的放開手,順勢坐在旁邊的椅子中,再也不言語了。

也許是怕高人做事有自己的道理吧,看見姜明在那裡發呆,大部分人還以為這位國師在算計著什麼,沒有人敢打擾他,時間久了,竟然都走出大廳,將姜明自己留在了那裡。一直到傍晚時分,鴻兒找了過來,才發現他還在那裡發愣,叫了幾聲,都不見迴應,才有些害怕。

幸虧是在制置使衙門之中。張鎮孫的父親還在制置使府上居住。急切之間鴻兒忙把老先生張翔泰請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老先生就知道他受了一定的打擊,先是示意鴻兒不要著急。

然後則是靜靜的坐在姜明的身邊,默默的看著他。鴻兒一副著急的樣子,但是又不敢說些什麼,只是在一旁暗自頓足,看見鴻兒焦急的模樣,張翔泰會意的笑笑,打個手勢,表示讓他先去準備飯菜,鴻兒無法,只能先走一步。

待到鴻兒離開之後,老先生推了推姜明的肩膀,把他從懵懂中推醒,看著還是一臉迷惑的姜明,張翔泰笑了一下,問道:“難道你就不餓嗎?”

聽到這句話,姜明才想去來,自己是晌午就過來了,看看周圍的景色,已經黑了。不去想還不覺得,現在回過神來,肚子竟然也是“咕咕”直叫。不由的對老先生報以歉意的笑容。

張翔泰理解似得看著他,道:“既然餓了,咱們一起就餐可否?正好老朽也有些話想對國師說。”

姜明想起老先生在廣州之戰前的種種神祕行徑,欣然抱拳道:“前輩相邀,晚輩敢不從命。”於是二人就來到門口將要出去,正好遇見凌震和王道夫遣人過來請姜明過去赴宴為蘇劉義等人接風洗塵。被姜明以身體不適為由婉言拒絕。然後二人來到了制置使府後堂張老先生居住的地方。

到了地方,鴻兒基本上已經把飯菜準備的七七八八了,二人坐定,張翔泰說了對鴻兒說:“你去把你叔叔叫過來,我給國師引薦一下。”

姜明看見鴻兒明顯的一愣,而後就用兩道詫異的眼光直視著張翔泰,似乎有些不相信,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張翔泰看著鴻兒這樣,肯定的朝他揮揮手,示意他快些去,鴻兒才奔了出去,好像心很亂的樣子。在門前一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姜明不由的心一緊,臉上的關切之意立即就表現出來了,張翔泰看在眼裡,心裡不由得也放心很多。

沒有過多久,鴻兒引了一個人過來,身材瘦高。一筒斗篷由頭到腳,蓋了一個嚴嚴實實,等進屋中後,將斗篷從頭上取下,姜明一看,幾乎驚呆了。

來人大約四十歲左右,面板教黑,長著一筒高鼻樑略帶彎曲,眼深凹,眉骨較高,滿臉的絡腮鬍須。要不是姜明是從未來的後世來的,一定也分辨不清是哪裡的人,現在一看卻已經知道了,分明是一個阿拉伯人嘛?

姜明疑惑的看著張翔泰一眼,用眼神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老先生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只好回過頭來,看著這個阿拉伯人。就看見這個阿拉伯人用熟練的漢族禮儀朝他拱手道:“罪臣提舉泉州市舶司使蒲壽庚,拜見國師。”

姜明一陣愕然,不知所以的看著張翔泰,似乎要他給個說法,張翔泰也不慌張,只是笑了笑,請蒲壽庚坐下以後,示意鴻兒倒上酒,然後舉起杯來,道:“先乾了這杯,老朽再為國師解釋其中緣由。”

無奈。姜明只好端起酒杯,在空中虛晃一下,一飲而盡,心裡卻翻騰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