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十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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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十年(六)
真金,是忽必烈第二個兒子,母察必,出生時,適禪僧海雲在漠北,為他取了個漢名。
從他懂事起,忽必烈就命藩府侍臣、著名儒士姚樞為真金的老師,使授以儒家經典,並命木土各兒等為伴讀。姚樞對真金授以三綱五常先哲格言薰陶德性。後來姚樞隨忽必烈徵大理,改命竇默接任師職,是為真金的第二位老師。
與此同時,忽必烈又命儒士王恂輔導真金,為其伴讀。忽必烈與其弟阿里不哥開始爭奪汗位的鬥爭。時真金與其母察必南遷居開平一帶。中統三年十二月,忽必烈下詔封真金為燕王,領中書省事。中統四年五月,初立樞密院,又以真金守中書令,兼判樞密院事,同時敕令兩府大臣,凡有諮稟,必令王恂與聞。又詔王恂對真金起居飲食,慎為調護,非所宜接之人,勿令得侍左右。王恂遵旨悉心輔侍。
中統四年八月,忽必烈又命燕王真金署敕。六天後,劉秉忠、王鶚、張文謙、商挺等眾謀士又向忽必烈建言;“燕王既署相銜,宜於省中列置幕位,每月一再至,判署朝政”。為的是逐步將真金推上大元帝國的儲君寶座。
至元七年秋,真金受詔巡撫稱海,至冬還京。
至元十年三月十三日,年已三十一歲的真金被正式冊立為皇太子,世祖遣伯顏持節授玉冊金寶。時中書平章政事阿合馬以理財得到世祖重用,擅權專政,以真金為首的漢法派同以阿合馬為首的理財權臣派之間的鬥爭日趨激烈,真金被冊立為皇太子,在客觀上加強了漢法派的力量。阿合馬屢毀漢法,逼得國子祭酒許衡無法執教,只好請求回鄉。十六年冬十月,因李居壽和董文忠的分別奏請,忽必烈下詔:皇太子燕王參決朝政,凡中書省、樞密院、御史臺及百司之事,皆先啟後聞。從而使真金在臨決庶務上又前進了一步。
至元十八年二月,世祖命真.金撫軍北邊。以重臣伯顏從,密切了與掌握軍權的大臣的關係。同年十月,回到京師。
儒生李謙升直學士之後,為太子.左諭德,侍真金於東宮,向他陳十事,內容為:正心、睦親、崇儉、幾諫、戢兵、親賢、尚文、定律、正名、革弊。次年十月,按察使王惲又向真金進《承華事略》二十目,內有端本、擇術、聽政、撫軍、崇儒、親賢、去邪、審官等目。漢人儒士們的這些言論和主張,與專以“理財”為務的阿合馬等人的所作所為是全然不同的,其中有些言論,如親賢、革弊、去邪、崇儒等實際上就是針對阿合馬等人而發的。真金贊同這些主張,對阿合馬的所作所為極為不滿,厭惡阿合馬至極,以致有一天用弓擊其頭,並劃破他的臉;朝見時,忽必烈問阿合馬臉上何以如此,他不敢明對,詭言為馬踢傷。適真金在側,當即責他羞言系被太子所打,並當著忽必烈的面,拳毆阿合馬多時。
阿合馬最畏懼真金。儘管如此,.真金反對阿合馬的歷次鬥爭均未能成功。究其原因是:真金雖以中書令參與政事,雖然有十餘年的時間,但是終守謙退,不敢有違父皇忽必烈之命,惟有唯默避遜而已。而阿合馬卻能恃世祖之信用,飛揚跋扈。關鍵是阿合馬的聚斂政策正符合了世祖的需要。
阿合馬死後,世祖命和禮霍孫任中書右丞相,真金.對他說:“汝任中書,誠有便國利民者,毋憚更張。苟有沮撓,我當力持之。”大力支援和禮霍孫改變阿合馬時的政策。表明了他加緊推行漢法的決心和態度。然而,真金實際上並無左右朝政的權力,大權始終掌握在精明專斷的忽必烈手中。
後來,世祖又起用盧世榮“理財”,命其任右丞。盧世榮.自謂“其法當賦倍增而民不擾”。力主推行漢法的真金對盧世榮的言行大不以為然,並持堅決反對態度,於是,盧世榮為右丞才四個多月,即道監察御史陳天祥等人彈劾,中書右丞相安童、翰林學士趙孟傳等也都反對他的措施。忽必烈誅盧世榮。應當說,這是太子真金及其漢法派的又一次勝利。但這時漢法派對形勢估計得過於樂觀,認為真金威望日高,忽略了與“理財”權臣派鬥爭的複雜性和艱鉅性。
阿合馬極其餘黨答即古阿散等,找到了一個搞.垮皇太子真金的絕好機會。在此以前,南臺御史曾封章上言:“帝春秋高,宜禪位於皇太子,皇后不宜外預。”真金深知忽必烈不願禪位,聞知此事後甚為恐懼,御史臺因祕其章不發。但此事為答即古阿散等得知,遂於忽必烈前奏請收內外百司吏案,以大索天下埋沒鈔糧為名,而實欲揭lou此事,乃悉拘封御史臺吏案。
不出所料,忽必.烈聽到居然有人要他提前讓位給太子,大發雷霆,但是丞相安童帶頭率先請罪說:“臣等無所逃罪,但此輩名載刑書,此舉動搖人心,宜選重臣為之長,庶靖紛擾”。忽必烈怒氣稍解。形勢遂趨緩和,後答即古阿散等坐jian贓論死,其同夥分別被誅殺、流放或沒為奴。雖然如此,真金竟因此而憂懼成疾,在忽必烈不知道兒子滿懷心事的情況之下,又連番責難,以至於連生病也不敢向忽必烈說一聲,直到快死了,宮官害怕擔負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才來向皇上呈報,但是已經晚了。
忽必烈也只能見真金最後一面,甚至真金連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散手而去,真金斃後,忽必烈才想起這個兒子的號出來,不由大悲,真金有三子,長子甘麻剌,出鎮漠北,鎮漠北祖宗根本之地,守太祖大斡耳朵;次子答剌麻八剌,第三子即鐵穆耳。
於是忽必烈按中原傳統制度儀禮冊立鐵穆耳為太子,因為真金太子雖然他在繼位前就去世,但他的子孫也應該被視為元朝皇位的正統繼承人。
下令丞相安童主持太子的葬禮之後,忽必烈心力交瘁的再也不想出宮門,只是將諸事交與南必皇后轉呈給自己,連大臣們都不想見了。終日沉醉在酒海之中。
內政交與南必皇后和丞相安童解決,外事諸如西北平叛、乃顏之**與伯顏全權署理。自己卻是忘了江南和四川交代之事,一時間,朝政陷入了混亂的狀態。
不過安西王相李德輝和商挺接到忽必烈之前所下詔令時,卻欣喜若狂,按照自己的原定計劃開始執行起來。
張鈺掛帥出征的本意,就是利用張鈺在西南一帶的威望,來收復西南八番為大宋所用,自從他離開釣魚城領軍出征之後,釣魚城就交與了王立打理。張鈺又奏請政事堂讓王立代理重慶知府,所以王立的防禦重心由釣魚城轉到重慶府來。
張鈺在時,王立一直不敢再提熊耳夫人的事情,也不是張鈺知道,而是自己心虛而已,不過等張鈺入住政事堂,將注意力由一州之地轉移到全國的時候,王立那顆**的心又有些不安分起來,熊耳夫人的美貌對於常年征戰的他來說,已經成為了一個生活上的調味劑,沒有她的存在,雖然不至於吃不進去飯,但總覺得有的食不知味的感覺。
於是,當張鈺確定要領兵往西南援助緬甸的時候,王立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熊耳夫人從釣魚城接到了重慶府中,開始了二人的曖昧生活。
這個時候,熊耳夫人已經接到了其表兄李德輝的祕密傳書,說是要藉此機會讓其說動王立,趁機舉事相應大元號召,徹底顛覆大宋在四川的勢力,不料,這一切早就被受命堅持熊耳夫人的趙無極和公子鷹留意上了。
原來,熊耳夫人向王立訴說了她和李德輝的關係和過去的一些事情之後。其實已經得到了王立的一些認同,只是在張鈺的迴歸之後,一直不是他做主而已,憑藉張鈺的威信,完全可以無視於其的存在,所以在幾年的日子裡,也倒是安分守己的為大宋東拼西殺,但是王立確實有些厭倦了,雖然在最近的幾年中,大宋的形勢越來越好。但是對於深陷在四川的釣魚城和重慶來說,曙光也太遙遠了一些。
說一句心裡話,雖然王立比較堅決的執行了張鈺的所有命令,並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對於徹底戰勝蒙古大軍,還是保持了懷疑的態度。在加上熊耳夫人的那些話,以及在四川蒙軍中漢人的地位逐漸加重,使他真的有了結束四川戰事的想法。特別是熊耳夫人那一番話,仍然經常響在他的腦海中。
所以王立待到張鈺帶著親兵和人馬一走,就隨即展開了接熊耳夫人來重慶的事情,他叫人通知手下李興、張鴿來府衙密商要事。叫來手下人一起商量如何行事。
因為他叫人去請熊耳夫人來重慶的事情被其拒絕了,熊耳夫人閉門不出,不領王立的情面,無論怎樣呼喚熊耳夫人,她總是不lou面,熊耳夫人肯定對王立最近的冷落生氣。李興、張鴿看見這種狀況不知究竟,王立當著手下的面也不好發作,心煩意亂的對兩人佈置任務,要兩人各領斥候分別前往成都西川府去走一趟,去幹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等了一會,李興、張鴿看見王立還座在那裡發呆,只好主動向王立拱手報告說:“我們前往成都刺探情報,一定完成任務,儘快趕回來”。手下把成都之行理解為刺探情報,王立覺得這很好,以便下一步相機行事,就揮揮手讓他們離去。
李張二人走不同的路線,還沒有到達成都就分別被元軍俘獲,李德輝得到訊息叫人把李張等人押往成都,並沒有加害人於他們,而是專門為王立書寫了一封勸降書要李張他們送給重慶府的王立。勸降書仍然是過去寫給張珏的內容,只是情意更深,用詞更切。
李德輝兄妹二人雖然多年沒有見面,但是都在為王立做同樣一件事:“勸降”。
看到王立付諸於行動,所以在李張兩人離開的日子,王立與熊耳夫人已經和好如初,在戰亂時代,**不需要那麼多過場。王立拿著李德輝的勸降書,急匆匆的到熊耳夫人房內去商量如何向西川軍投降的事情。
終於決定按照熊耳夫人的方式選擇投降是最好的結果。於是,由王立口述,熊耳夫人起草了一份降書。投降書提出了兩個要求,一個是投降在開封的順昌宋王朝,而不是投降蒙古。二是保證守城將士和百姓不受屠戳。而且不改變建制。
為了使安西王相確信,也為了給表哥傳遞資訊,熊耳夫人還按從前為李德輝做鞋的樣式做了一雙新鞋,附上家書一封,然後用蠟丸將降書和家書一併密封,王立派儒生楊獬帶往成都川西行院。
李德輝看見王立的降書非常高興,李德輝為楊獬發放一個特別的文書,讓他立即回重慶告訴王立,完全同意他的要求,一面作準備動身到合州釣魚城受降。
但是那有那麼簡單的事情呢?楊獬在蒙古軍的控制區之內暢通無阻,但是一到了重慶、合州的地界,就被趙無極和公子鷹的人控制了起來。原來自從王立任重慶知府之後,釣魚城由於姜明的緣故,就交與了二人打理,平時熊耳夫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二人的堅持之下,而這次王立的突然決定,趙無極和公子鷹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在前幾年的戰爭動盪中,你決定要投kao蒙古人,來保全百姓性命,這一點大家都可以理解。
但是現在形勢對於大宋是極為有利,也可以說是大宋近幾十年來形勢最為好轉的一段時光了,這個時候王立卻要遂了元軍的意,不由的不佩服姜明的眼光,這個熊耳夫人也真的很不簡單,可以左右一個統帥的想法。
得到儒生楊獬之後,當下不敢怠慢,扣押下之後,一邊飛報南京城朝廷所在,一邊通知瀘州守將和釣魚城一起做好防範的措施,以防止王立得知楊獬落入釣魚城的手中,從而鋌而走險。
不但趙無極和公子鷹在這裡做好各種的防範,就連是元軍那裡,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問題就出在了駐紮在前線防禦瀘州、合州和重慶宋軍的東川行院主帥汪良臣身上。
汪氏一家三代為蒙古人的興起鞍前馬後,在蒙哥任大汗的時候一直是御前先鋒,威風凜凜,到了忽必烈登基做了大汗,又開創了大元帝國時代,汪氏家族再也沒有過去的風光,在以前攻打重慶的戰鬥中處處受到節制,內心憋著一口氣才一直堅守在前沿陣地。想要報當年的殺父之仇,現在李德輝又跑來cha手,汪良臣再也忍耐不住,斷然拒絕李德輝的要求。
汪良臣譏諷李德輝說道:“幾年前在攻打重慶的時候,你說要勸降張珏,結果掃興而歸,大家是給了你面子的,重慶最後還是依kao武力來解決。王立是張珏的心腹,比張珏更狡猾,承認投降,不過是引誘你西川軍過來和我們東川軍引發內亂好乘機行事,以求得苟延殘喘,豈可輕信”。
李德輝拿出王立的降書讓汪良臣看,說道:“現在四川諸地落入我大元手中已經很久,在這幾個地區的將士已經陷入了疲憊厭戰當中,現在正是依kao懷柔來收復的時候,過了這一段,待到張鈺回來,恐怕事情又會難辦了很多”。
但汪良臣覺得是戰是降由東川行院決定,與你西川行院無關,安西王相李德輝現在cha手干預,這樣行事完全是為了奪人之功。
直到李德輝針鋒相對拿出忽必烈的詔書,汪良臣才無話可說。但是還是表現出了不配合的姿態。不過是再不情願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阻攔了,只好放按照既定的計劃行事。
但是隻是過了一個多月,小心謹慎的王立發現楊獬還沒有回來,知道事情有一點點不對,趕快找到了熊耳夫人和親信心腹商議事情的起因,大家都覺得可能是楊獬出了問題,但是由於趙無極和公子鷹做事比較沉穩周密,扣押楊獬的事情又沒有透出風聲去,再加上汪良臣的元軍一直是戒備森嚴,絲毫讓他們感覺不到有受降的跡象,所以只能暗暗的著急,卻沒有一點辦法。
而訊息傳到南京,卻是讓陸秀夫等人慌亂了一下,因為對於重慶之地,大宋還是顯得鞭長莫及了一些,最近的扶翼軍也距離有千里之遙。更不要說再去派官員鎮壓了,所不定等到了地方,王立已經開始投降了。
無奈之下,只好命令趙無極和公子鷹嚴守釣魚城和瀘州,暫時不要計較重慶府的得失,一切的機緣,就要kao王立本人的覺悟,還有大宋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