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十年誤二

番外十年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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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年誤二

番外 十年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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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桑落帶著素素離開潞州,盈盈站在門後很是失落的探出頭,看著跟公玉琛和佑儀夫人道別的桑落,桑落看見了門後的盈盈,面上也有不捨。

馬車漸行漸遠,佑儀夫人摸著盈盈的頭:“捨不得師哥和妹妹啊?”盈盈沒說話。

佑儀夫人說:“明年他們還回來的!”盈盈低著頭。

再一年夏天,桑落帶著素素回到潞州,都長了一歲。一年未見,見了面未見生疏,反而更是親近,兩個人帶著素素天天玩鬧在一處,也一處讀書寫字,更是親密。

這年離開時,盈盈編了一個玉穗子送給了桑落。這個玉穗子一直佩在桑落的腰間,直到多年後,成親時,盈盈編了新的給他。

素素八歲那年,桑落帶著她回到潞州。匆匆給公玉先生和夫人問了安,素素拉著桑落的手往後院跑:“師哥快點,要吃桑葚呢!”

桑落笑她:“回來了不好好的跟伯父伯母請安,惦記著吃的,回去讓師父知道,肯定要動家法的。”

看見後院滿樹紫紅的桑葚,素素撂開桑落的手,快快的跑到樹下,挽起袖子幾下就爬到樹上去了。她坐在樹杈上,左一顆右一顆的往嘴裡塞。

桑落站在樹下,笑著抬頭:“當心些,摔下來。”

素素一揮手:“姐姐!”桑落回頭,看見盈盈款款走來:“一年未見,她又淘氣了!”盈盈笑著走到桑落面前。

她手搭在額上,對樹上的素素說:“下來吧,我回頭讓丫頭給你摘一籃子,讓爹孃看見,要罰的。”

素素撇嘴:“我才不怕!”

盈盈道:“你這麼淘氣,爹要罰桑師兄的!”

素素一聽,想了想,忙往嘴裡塞了一把桑葚,出溜下來,臉上手上衣裳上紫紅一片。

桑落皺眉:“快去換件衣裳吧!”

素素捧著桑葚:“師哥和姐姐吃。”

盈盈拿出帕子給她擦臉:“你吃吧,去換件衣裳。”素素捧著桑葚蹦蹦跳跳的跑了。

桑落從懷中掏出一個木刻的兔子:“這個送給你!”

盈盈笑著接過來:“你刻的?”

桑落點頭:“是!”

盈盈道:“這是你送我的第一件東西。”說完,倒紅了臉。

桑落摸摸頭:“你送我的第一件東西我一直隨身帶著呢!”

倆人站在池塘邊不說話,一片樹葉掉在池中,泛點漣漪,而也有一絲漣漪泛起在他們的心上。那年盈盈十三歲,桑落十七歲,有小小的種子在心裡悄悄的發芽。而每年的相見,這小小的種子都會長大些。

這年再見,桑落和盈盈一樣有些迫不及待。素素坐在馬車上吃米糕,對桑落說:“師哥,我們這次要住多久啊?”

桑落說:“師父說,你若想多住些日子,就多住些日子吧。”

素素說:“也就住兩個月吧。”

桑落摸她的頭:“怎麼不想在家多住些日子呢?”

素素撇嘴:“我覺得,爹對我太嚴厲了。去年回去的時候,見我爬樹,狠狠的訓我,氣得我晚飯都只吃了半碗米。”

桑落笑出聲來:“你是該好好罰,在莊裡,師父最是拿你沒辦法,多說你兩句,眼淚一汪汪,師父就嘆氣說,罷了罷了。每次出了錯,都是我替你擔著。”

素素哼了一聲:“爹不疼我,娘和姐姐疼我。”

她轉頭對桑落說:“師哥,你說我姐姐漂亮不?”

桑落眼裡一泓秋水,嘴角溢滿溫柔:“嗯,你姐姐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了。”

素素點頭:“是呢,姐姐真是美呢,去年姐姐在亭子裡繡花,你說了句什麼來著?”桑落面上微紅。

去年那日,桃花正豔,桑落領著素素從前院給公玉琛和佑儀夫人請安出來。剛過月亮門,就看見盈盈坐在後院的婉亭,披一件素白的斗篷,靜靜的繡花。風吹過,桃花飛舞,桑落就那樣呆呆的站在那裡,痴痴的看著。

素素仰頭看他:“師哥!”

桑落喃喃:“日暖風晴桃花面,玉指金針搖翠鈿。”

盈盈一抬眼,看見桑落,竟也紅了臉。

素素嚷:“姐姐,我們回來了!”說著話,撂下桑落的手,奔到盈盈面前。

桑落心撲通撲通的跳,臉紅到耳根,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不敢上前。

素素拉著盈盈的手,走到桑落面前:“師哥,你說的,要跟姐姐給我扎紙鳶呢!”

盈盈莞爾一笑:“你來了!”

桑落不敢看她:“來了!”

盈盈歪著頭:“很熱嗎?你滿額的汗。”

桑落慌得趕緊抬袖去擦,盈盈纖手一攔,拿出自己的帕子,嗔他:“也不怕髒!”桑落接過帕子,話都不會說了。

這晚,吃罷晚飯,佑儀夫人帶著素素在書房裡寫字。月朗天清,桑落來到後院的空地上,拿出劍,皓月當空,絲絲寒芒,映著月光,院中劍鳴聲聲不絕,驚起滿樹桃花。

桑落收了劍,剛一轉頭,看見盈盈正站在不遠處,他忙走過去。

盈盈看見他過來,慌得一轉頭:“我不適意偷看你呢!”桑落住了腳,站在她身後五六尺的地方。

桑落看著盈盈的背影:“你…好嗎?”盈盈點頭。

桑落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我…今年做了一件東西,白天,沒得空給你。”

盈盈轉過身,桑落的手上一隻銀簪,簪頭一朵小小的玉蘭。

盈盈含羞低著頭:“好看呢!”

桑落猶豫了一下,他躊躇的走過去,小心的舉起手:“我…給你…戴上。”盈盈略點頭。

桑落輕輕站在她身旁,將銀簪插在盈盈的髮髻上。

盈盈一汪秋水看著他:“好看麼?”

桑落使勁兒點頭:“好看!”

盈盈笑問:“是簪子好看?”

桑落說:“你好看!”

盈盈慢慢踱到婉亭,桑落跟在他身後。盈盈扶著亭柱,背對著他:“素素說,你晌午看見我,嘴裡胡謅呢!”

桑落紅了臉,盈盈問:“說了什麼?”

桑落訕然一笑:“沒什麼。”

盈盈轉過頭:“不說麼?”

桑落摸摸頭:“你都說了,是胡謅。”

盈盈惱他:“看來真是胡謅了,當真是瞎話,信不得!”

桑落見她惱了,忙擺手:“不是胡脂是真話。”

盈盈看著他,心裡恨了一下:“不說,就是胡謅。”桑落紅著臉,舌頭打結,急的滿臉的汗。

盈盈撲哧笑了:“你這個人,一急就滿額的汗,我的帕子呢?”

桑落忙從懷裡拿出來,盈盈拿過來,輕輕給他拭汗,桑落心跳的亂了節奏。

盈盈將帕子塞進他手裡:“不說,就寫下來,明兒個還給我!”說罷,轉身走了。

桑落站在亭前,聽見花開的聲音。

第二天,桑落帶著素素和盈盈一起在後院扎紙鳶,他悄悄的把帕子拿出來:“我寫在上面了。”

盈盈展開看,一笑:“好,我先收下啦!”

這年離開潞州時,盈盈將這方帕子又給了他:“我和了幾句,你明年來的時候,給我信兒!”一路上桑落都沒開啟。

回到有閒莊,晚上安頓素素睡下來,他坐在燈下,鄭重的拿出那方帕子:

日暖風晴桃花面,

玉指金針搖翠鈿。

劍舞凌波東出月,

彩縷難描並蒂蓮。

落紅柳邊仍未見,

輕綃小字待君言。

桑落心裡一熱,提筆補了兩句。

“師哥,師哥,你說,我長大了,能跟姐姐一樣美麼?”素素打斷桑落的回憶。

桑落收回思緒,佯裝想了想,蹙眉:“我看…難點兒!”

素素惱他,不高興了,癟著嘴,撒嬌:“不行不行,你得說我也能長那麼美!”

桑落瞪眼:“不能說假話呀!”

素素垂頭喪氣:“我是不是不漂亮?”

桑落摸她的頭:“漂亮的,師哥逗你玩兒呢,我們素兒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姑娘了!”

盈盈手裡拿著木刻的小人跟在桑落身側,遠遠就看見素素正拿著長竿打樹上的棗子。

佑儀夫人站在遠處,緊著喊:“小心啊,素兒!”樹下已經落了一地。

看見盈盈和桑落,佑儀夫人忙招手:“盈兒。”盈盈忙將小人兒揣進懷裡。

素素回頭,看見盈盈和桑落,扔下竿子,跑過來,腳底下讓圓滾滾的棗子滑了一下,直接一個屁墩坐在地上。

她被摔的生疼,咧著嘴哭:“師哥,摔疼了!”

桑落笑著跑過來,將她扶起,撣撣身上的土。

素素捂著屁股,眼淚吧擦的:“屁股疼!”

桑落嗔他:“急什麼?”

身後,丫鬟已經將落了一地的棗子撿到了籃子裡,遞給她:“二!”

素素接過來:“謝謝!”說著遞到盈盈面前:“給姐姐打的。”

盈盈牽起素素的手:“素素長大了呢!”

她接過籃子:“姐姐制了桂花糕,帶你去吃。”說完領著素素往前院去了。

入了秋,暑氣剛退,秋風過耳,鏽相伴,秋蟲呢喃,滿園的花草芳香,桑落立在婉亭。過了好久,他聽見悉悉索索的衣裙聲,轉頭一看,盈盈就在身後。

他忙迎過去:“到底是入了秋,你應該披個披風的。”

盈盈笑著伸出手:“我的帕子呢?”

桑落從懷裡掏出帕子,盈盈拿過來,也不看,揣在懷裡。

桑落問:“你不看?”

盈盈:“你說給我聽!”桑落低頭。

盈盈道:“你不說,我走了?”

桑落忙攔住:“別住”盈盈看著他。

桑落道:“日暖風晴桃花面,玉指金針搖翠鈿。”盈盈接:“劍舞凌波東出月,彩縷難描並蒂蓮。落紅柳邊仍未見,輕綃小字待君言。”桑落牽起盈盈的手:“卿卿願為同心結,比翼連枝共人間。”

盈盈柳眉如煙,清眸流盼:“我記下了,帕子上可都寫了,你不反悔?”

桑落眉如墨畫,嶄嶄明辰:“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盈盈莞爾一笑:“我等你來提親。”桑落鄭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