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冰山難靠(八)

第16章 冰山難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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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冰山難靠(八)

第十七章碧落黃泉(三)結局下

說話間,一陣急如驟雨的琵琶響起,飛紅閣嘈雜的人聲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飛紅閣鎏金堂皇的牡丹舞臺上。長長的水紅色的紗幔嘩嘩嘩的墜下來,一名身著七彩舞衣的舞娘順著紗幔翩然而下。

琵琶聲忽的戛然而止,各位看客屏住呼吸,飛紅閣裡鴉雀無聲。紅袖面上蒙著珠簾,一雙美目清泉般的澄澈透亮。

幽幽的長蕭如風慢慢飄過來,古琴的深厚與琵琶輕靈攜手而來,紅袖長睫微顫,玉手蘭花,聲音婉婉唱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只見她嬿婉迴風,舞如蓮花,輕羅金縷逐風斜,回裾轉袖亂繁花,周圍的看客眼睛都直了。

佑仁盯著臺上曼舞的紅袖,珠簾後到底是怎樣一張臉,單從皙白光潔的額頭,烏雲染鬢,玉鈿金釵的秀髮,和攝人心魄的一雙美目,想見的到,定是一位絕色的佳人。

她的聲音真如鶯啼一般,婉轉動聽。佑仁站起身,走到欄杆前,探出身子,細細打量,這個身影有些熟悉,舉手投足之間確實像一位故人。他墨玉的眼睛牢牢鎖在映雪似花的紅袖身上。

紅袖感覺到了探究的眼神,她略抬起眼,朝樓上望了一眼,心裡一緊,忙挪開了眼神,只一眼,佑仁十分篤定,紅袖就是藍衣。

他不動聲色的退回到座位上,內心十分的激動,也十分的納悶和不解。為什麼藍衣會在這裡?她為什麼不回有閒莊?

藍衣一曲舞罷,向四周的看客們深深施禮,她多看了佑仁那邊幾眼,佑仁略點點頭,藍衣心領神會的嘆口氣,知道他認出了自己。

回到後臺,將頭上的頭飾緩緩摘下,又將臉上的脂粉卸去。換上平日的衣裳,她站在穿衣鏡前很久,喚來侍女丑兒:“勞煩,請二樓北四雅座的公子!”醜兒問:“要不要跟閣主說一聲?”

藍衣搖搖頭:“我會自己跟她說。”醜兒答應了一聲,出去了。

佑仁坐在雅座裡,百思不得其解,正準備起身離開,藍衣的侍女丑兒走過來,對他一施禮:“公子留步,紅袖姑娘請公子後堂一敘。”佑仁點點頭,跟著醜兒穿過長廊,來到藍衣的房間。

剛一進門,佑仁就看見藍衣穿著舊時的衣裳站在桌前。他幾步上前:“藍衣!”

藍衣勉強笑笑:“穆哥哥!”她走到門前,關上門,嘆了口氣:“你怎麼找到我的?”

佑仁說:“昨天菲兒說看見你和她姐姐!”藍衣忙問:“你們怎麼在廣陵?”

佑仁說:“我要結束廣陵的生意,帶菲兒回潞州成親!”藍衣點點頭。她走到桌前,給佑仁倒了一杯茶。佑仁問:“我們都以為你死了。”藍衣低著頭:“你們就當我死了吧!”

佑仁拽住藍衣:“跟穆哥哥說說,怎麼回事?”藍衣緩緩坐在桌前,將菲雪救了自己,教自己習舞的事情說了一遍。

佑仁說:“你是要一直待在這裡嗎?”藍衣沒有答話,她沒有將自己勇奪花魁是要引楊溥上鉤,準備刺殺楊溥的事情告訴佑仁,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她,到時候再牽扯上章楠,藍衣心裡一揪,抬眼衝著佑仁笑笑:“你們都好嗎?”

佑仁一皺眉:“你不問問章楠?”藍衣心裡一悸,她怎麼能不想知道,但她不能知道,那個她用生命愛著的一生一世的愛人,只要他平安,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佑仁看著面色複雜的藍衣:“他在青郎山!”藍衣鼻子一酸,問:“在那裡做什麼?”

佑仁說:“他說,在哪兒丟的你,便在哪兒守著你!”藍衣眼淚奪眶而出,她拿著帕子捂著嘴,佑仁拍拍她的肩頭:“他給樂陽寫了休書!”藍衣抬起一雙淚眼,驚問:“什麼?”

佑仁嘆口氣:“他以為你死了,找了你幾天幾夜,病倒了。病好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樂陽寫了休書,他留在青郎山,說答應你的要跟你過漁樵農耕的日子。”

藍衣心疼的擰成一團,佑仁說:“你知道樂陽是誰嗎?”藍衣點點頭,哽咽:“是師叔的女兒!”

佑仁驚訝:“你知道了?”藍衣拭拭淚:“你們上次說起的時候,我聽到了!”

佑仁坐在她對面:“你為什麼不回有閒莊?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擔心,為這個事情,楚師叔好幾天都沒吃沒睡。還有菲兒,還有我,你應當給我們傳個信兒!”

藍衣止了淚:“穆哥哥,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不過,”藍衣頓了頓,看著佑仁關切的眼神,她垂下長睫:“我現在還沒打算回去!”

佑仁一愣:“為什麼?”

藍衣咬咬嘴脣:“你們就當我死了吧!”佑仁心裡咯噔一下:“為什麼?”

藍衣說:“我有自己的打算!”她眼神閃躲,語氣有些不確定。

佑仁盯了她半晌:“菲兒的姐姐是不是也在這裡?”

藍衣說:“她是飛紅閣的閣主。”佑仁一臉急切,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她是徐知誥安插在楊溥身邊的細作?”藍衣點頭。

佑仁緊皺眉頭:“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跟我走,去青郎山,找章楠,別讓他再孤苦伶仃,你們經歷這麼許多,應當有個好結局。”

藍衣望著他:“穆哥哥,你覺得我們還會在一起嗎?那些年,我們一直不能相守,就是因為我們活著。若楊溥知道我還活著,他是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那個人太陰毒,他仇恨一切他得不到的幸福!”

她抓住佑仁的手:“穆哥哥,即便我們離開南吳,到別的地方去,他還是有自己的辦法找到我們,當年的尊源莊就是例子。除非有一天他死了!”藍衣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光。

佑仁一下子明白了,他捉住藍衣的肩膀:“不行!藍衣!絕不行!”藍衣迎著他的眼神:“穆哥哥,我想跟章楠長相廝守,這是我做夢都想的事情,唯有這個辦法!”

佑仁厲聲道:“不行!我不允許你冒這個險,你以為以你的武功,能夠將他置於死地,莫說他身邊如今已經沒有章楠,那一眾的大內高手,未等你近身,早就將你拿下了。”

藍衣剛要說話,房門吱扭被推開,一位女子款著蓮步微笑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