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歸於其室(三)

第7章 歸於其室(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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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歸於其室(三)

第十七章碧落黃泉(三)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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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楠搖頭苦笑:“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們?”

楊溥斂了斂面色:“朕的幸福毀了,你們也別想幸福!”

章楠劍眉倒立:“你毀了我們所有人的幸福,難道還不夠嗎?”

楊溥怒嚷:“不夠,不夠,這輩子你別想再見到藍衣了,朕要你們天各一方,至死也不能相守。”

章楠冷冷看他一眼,蔑笑:“你以為你的這些蝦兵蟹將擋得住我?”

楊溥眼神陰狠,向後退了幾步:“那就試試吧!”侍衛們一哄而上,與章楠戰到一處。

章楠小時不愛念書,唯獨喜歡習武。沈庭彥年輕時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俠士,與楊行密是生死之交。常伴楊行密左右,武藝出眾。

中和三年(883年),唐僖宗拜楊行密為廬州刺史,楊行密率兵攻入廣陵。唐末割據軍閥孫儒,兵勢強盛,橫行於江淮地區。孫儒帶兵攻打楊行密,楊行密兵敗退到廬州。

幾年後,楊行密得宣州,進攻浙西,攻取蘇州、常州、潤州。大順二年(891年),攻取滁州、和州。景福元年(892年),攻取楚州。

而孫儒自從趕走楊行密進入廣陵,為人殘暴,竟然殺死老弱病殘的百姓以餉食軍隊,廣陵城內百姓民不聊生,民眾恨他入骨。

孫儒率領號稱五十萬人的精銳部隊,渡江攻打楊行密。楊行密手下的將領被孫儒嚇破了膽,紛紛跟楊行密說咱們放棄楚州,趕緊逃吧。

唯有沈庭彥對楊行密說:“孫儒來勢凶猛,兵力眾多,正是勢如破竹的時候,我們打不過他,但是我們可以拖死他。如果棄城而逃,肯定被他抓住,聽說他的軍隊以人為食啊!”楊行密點頭。

沈庭彥說:“我們背城堅守,他們的糧草肯定不夠,最好讓他們人吃人。同種相殘,最易瘟疫。”果不其然,時間一長,孫儒的軍隊斷了糧草,他們開始將老弱兵卒殺了吃,沒過多久,發生了大瘟疫。

楊行密看時機成熟,率部大敗孫儒。孫儒戰敗被俘,將死之時,對楊行密身邊的沈庭彥說:“聽說你用計助楊氏打敗我,假若我身邊有像你這樣的人,怎麼會一敗塗地?”

楊行密收降孫儒兵卒數千人,作為親軍。這些人全部用黑衣矇住盔甲,稱為“黑雲都”,沈庭彥就是黑雲都的首領。黑雲都在沈庭彥的帶領下,在楊行密隨後的征戰中,成為不敗的神話。

天覆二年(902年),楊行密進中書令、封吳王,沈庭彥急流勇退。有感自己的兵戎生涯殺戮太多,他隱居山林,收留孤兒流民,經常賑濟災民,尊源莊在江湖上被稱為“天下第一善莊。”

章楠從小跟在沈庭彥的身邊,深得沈庭彥的真傳,怎會將這些侍衛放在眼中,不過十幾回合,那些侍衛竟一點便宜沒佔到,被章楠打倒一片。

章楠眼中精光一閃,一步躥到楊溥面前,伸手將楊溥的脖頸掐住,侍衛一見,忙提刀來救。章楠一手掐著楊溥,一閃身,趁侍衛錯步的瞬間,伸手將其手腕擒住,一使勁,咔的一聲,侍衛慘叫一聲,手腕斷了。侍衛手一鬆,章楠將刀奪到手中。他手裡提著刀,擒著楊溥,往宮外退。侍衛見狀,不敢輕舉妄動,只步步逼近。

楊溥被掐的臉憋的通紅:“你…敢…弒…君?”

章楠冷笑:“哼,你算什麼君,我殺的是我的殺父仇人,是弒兄弒嫂的仇人,是我尊源莊三百婦孺老少的仇人。”他緊緊扣住楊溥的脖子。楊溥氣都喘不上來,臉色鐵青,直翻白眼。

他憋出一句話:“昨…日,藍…衣…給…一…個…孩…子…過…滿…月。”章楠一驚,他緊咬牙關:“不明白你說什麼?”

楊溥又擠出一句:“楚…莊…主…前…幾…日…從…鎮…上…取…了…藥…錢,二…百…兩…銀…子,夠…莊…裡…一…個…月…的…用…度。”

章楠望了眼臉部及其扭曲的楊溥:“你說什麼?”

楊溥臉都紫了:“放…手。”

章楠鬆了手,將楊溥甩在地上。楊溥捂著脖子,乾嘔了半天,喘了半天的粗氣。

章楠怒問:“你怎麼知道?”

楊溥好不容易緩過氣,他看了眼章楠:“章楠,你若想藍衣平安無事,若想有閒莊不變成第二個尊源莊,就給朕安安生生待在宮裡。”

章楠悲憤交加,問:“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們?”

楊溥揮手對侍衛們說:“你們都下去!”侍衛剛要問,楊溥怒吼:“都給朕滾!”侍衛們退下了。

楊溥從地上爬起來,撣撣袍子,坐到桌前,顫抖著手倒了杯茶。喝罷茶,他用衣袖拭了拭嘴角:“朕平安一日,有閒莊平安一日。朕若有事,不肖一日,有閒莊就被踏為平地。”

章楠怒斥:“楊溥,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

楊溥駁道:“放過你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朕?朝廷之上,那些大臣的眼中只有徐知誥,哪有朕?任何一個奏議,他徐太尉不點頭,即便是朕下了旨,他們都置若罔聞。你說的對,朕是個傀儡,但朕不要做傀儡。”

章楠幾步走到他面前:“你做不做傀儡是你的事,你要重振你的朝綱,想將大權奪回來,自己去爭取,與我們何干?”

楊溥眼中一絲悲傷:“那年,朕七歲,到王兄楊渥的寢殿去玩。眼睜睜的看著宮人背後插著一把刀,被徐溫手下的紀祥殺死在殿前。朕躲在帳後,看見紀祥手持利刃闖進來,對王兄說:“我要殺你!”王兄說:“你們如果能殺掉徐溫、張顥,我就封你們刺史。”紀祥獰笑著,揮刀將王兄砍倒在地。紀祥見他還沒有斷氣,用繩索將他活活勒死。”楊溥眼中蓄滿淚水。

他說:“鴻源兄繼位,徐溫把持朝政,獨斷專權,鴻源兄整日對酒澆愁,對朕說過,溥弟,這個吳王,我當的憋屈,倘若有一日,無論是你還是濛弟繼位,定要重振朝綱,做一代明君。”

楊溥淚水落下來:“朕沒有別的辦法,朕要親政,這天下姓楊,不姓徐。當日,鴻源兄將朕託付給沈翁,朕很想拒絕,朕要繼位,朕要將朕的天下奪回來。可是,有誰願意聽朕說一句?他們全都一意孤行,以為將朕帶離朝廷,就萬事大吉。可是,這天下呢,有誰在乎過朕的感受,在乎過朕要一統天下,為萬民謀福的理想。”

楊溥眼中一絲愧疚:“章楠,抱歉,傷了尊源莊的老老小小,真的抱歉。”

只一瞬,他又恢復陰狠的表情:“但與朕的抱負和理想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要相信朕,待到有一天,朕剷除了徐氏一族,朕許你黃金萬兩,你帶著藍衣遠走高飛,過你神仙眷侶的日子。”

章楠心裡一陣悲涼,他眼中隱隱的淚花:“楊溥,你口口聲聲天下蒼生,萬民謀福,你可知如今的民間坊上,都知道你是個傀儡,知道你背信棄義,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幹出那等喪盡天良的事情。假使有朝一日,你真的做到君臨天下,那又如何,天下的百姓怎能相信如此的奸佞小人會是一代明君?”

楊溥一臉決絕:“百姓懂什麼?他們要的不過是吃得飽,穿得暖,待到那天,他們吃飽穿暖了,還有誰會在乎,他們三拜九叩的人有什麼過往故事。”

他看著章楠:“師弟,朕從來沒想過要殺師父和桑師兄。朕希望他們能輔佐朕,那日,朕真的是迫不得已啊。還有言歆,朕是真心愛慕她,如果桑師兄肯割愛,朕會比他更加愛護言歆。在尊源莊的那幾年,你與藍衣對朕最親近,朕當藍衣妹妹一般,你給朕幾年時間,一旦朝綱恢復,只要你們提出來,封疆拜侯,朕通通給你。”

章楠靠在門邊,看著他滿臉的不信任:“你若真有此心,就斷然不會在有閒莊安插細作,時時留意他們的動向,你安插細作,是怕他們謀反,你將我困在這裡,對我們都是個制衡。”

楊溥蔑笑:“區區一個有閒莊,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我這麼做,不過是想大家都過得太平。”

楊溥說:“你知道嗎?徐溫病死時,徐知誥擅自派兵妄圖阻止徐知詢來繼承徐溫之位。他代替徐溫,極力慫恿眾位大臣將朕推上皇帝寶座。朕很清楚,如今朝中實權盡在他的掌握,他固守廣陵,讓兒子徐景通駐守揚州,徐溫的親生兒子徐知詢守在金陵。京城廣陵要塞重衝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章楠搖頭:“以你的實力,你怎麼跟他抗衡?”

楊溥道:“他畢竟只是徐溫的養子,徐知詢守在金陵,如果他能為我所用,徐家幾個親生兒子,就能成為我的棋子,佈局天下,朕要將徐知誥將死。”

徐溫有七子,長子徐知訓驕橫恣肆,天佑十五年(918年)為東南諸道行營副都統朱瑾所殺。徐知詢,徐溫次子。他在徐溫生前試圖取代徐知誥的少攝政地位,徐溫死後,他繼承了徐溫在金陵的軍權,試圖和徐知誥爭奪南吳控制權。

徐知誨是徐溫的第三個兒子,一直以來懾于徐知誥的權勢,為徐知誥馬首是瞻。徐溫四子徐知諫,喜好文墨,徐溫的兒子裡,唯獨徐知諫對徐知誥待以為兄。五子徐知證為歷州刺史、節度使,六子徐知諤任潤州團練使,兼中書令。

楊溥的如意算盤打得好,希望能夠利用這几子本身的嫌隙,和他們不滿於徐知誥長期以來對南吳朝政的把控,為己所用。

章楠搖頭:“你太高估自己了,這幾人之間有嫌隙不假,但是他們都姓徐,即便有朝一日你能成功,難保他們任何一個人不將你誅殺。”

楊溥握著拳頭,一字一句的說:“你錯了,朕要祝徐知誥一臂之力。以他們幾人現在的實力,確實不能奈徐知誥如何,但如果朕幫助徐知誥,將徐家的親生子逐個所滅,他們的兩敗俱傷,於朕而言,便是絕好的時機。章楠,你莫忘了,老子云,將欲取之,必固與之。”

他緩緩站起身:“你自是不會明白,朕胸懷天下的理想。你只要記得,在朕身邊一日,藍衣與有閒莊就安生一日。徐知誥為人歹毒,從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貼身侍衛,朕平安,他們皆平安。”

說完,他回頭看了眼**的言歆:“朕許你將言歆與桑楊葬在一處,朕對他們算是仁至義盡了。”說完,昂首挺胸闊步走出婉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