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朝春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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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朝春盡(七)
第十七章碧落黃泉(三)結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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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急促的腳步過後,瞬間,後院燈火通明。徐知誥款著方步在一群侍衛的護衛下走過來,楚尋心一沉,果真中了埋伏。
徐知誥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響起:“章楠師弟。”楊溥陰鷙的笑著從徐知誥的身後緩緩閃出。
章楠一看是他,怒火中燒:“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楊溥不急不緩,聲音中盡是蔑視:“你們擅闖大丞相府,從牢中劫人,行的也不是君子之事。”
徐知誥對楊溥一抱拳:“殿下英明,神機妙算。”
前院裡,影子戲演的正酣,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跑到靠在太師椅上,正享受六夫人軟玉溫香懷抱的徐溫面前,在他耳邊耳語兩句。
徐溫虛著眼睛,吃了一顆六夫人剝好了皮遞到他嘴邊的葡萄,一臉輕鬆:“小孩子就是愛玩,這樣打打鬧鬧的事情,就別往這兒報了,玩玩就得了。”
管家低眉順眼:“要不要多派些人過去?”
徐溫擺擺手,眯著眼睛:“正倫心裡有數,就讓他們陪著吳王好好玩玩,今日八月十五,讓殿下好好的高興高興!”管家頷首下去了。
楚尋往四下一看,他們已經被牢牢的圍在中間,四周都是弓箭手。他心想,怕是出不去了。
桑楊抬起頭,望著天空中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色的滿月,心裡嘆口氣:“言歆,我先走了。”
他轉頭對身邊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章楠說:“章楠,還記得小時候練功我們玩的遊戲嗎?”章楠一怔。
桑楊衝他笑了笑:“師哥再陪你玩一次!”
小時候練功,章楠偷懶,常被沈庭彥責罰。一次練輕功的時候,章楠一躍之後,氣沒有提好,眼見就要跌落,他剛一慌,一根竹篾子正好彈在他的腳底,章楠提一口氣,腳下一蹬,再次騰躍,躍上牆頭。庭中,桑楊若無其事的將竹篾子彎了彎,給藍衣和佑儀繼續扎風箏。
從此以後,這兄弟倆經常玩這樣的把戲,沈庭彥看得真真兒的,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笑笑。當然,後來章楠武功精進,這個也就只是遊戲了。經常就看見章楠在院子裡藉著桑楊隨手扔上來的柴火、樹枝,在天上飛來飛去。
沈庭彥聽見桑楊這麼一說,微微點頭:“師父跟你們一起玩!”說著話,六個人往假山旁的幾棵山竹旁退去,楊溥等人步步逼近。
沈庭彥說:“章楠,護送穆公子和你師叔他們走,走的遠遠的,再莫要回來。”
章楠哽咽:“師父!”
桑楊望著墨藍的天空:“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藍衣!”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將章楠手中的刀握在自己手中。
沈庭彥對勝券在握,不可一世的楊溥說:“老夫磊落一生,唯一做的錯事就是將你這噬不見齒,鼠心狼肺之徒收在我尊源莊,尊源莊這一劫由此而起,也止於此了。”
沈翁將楚尋手上的刀拿在手上:“楊溥,你以為你可以將江山坐擁懷中,真是痴人說夢。你不過是徐氏父子手中的棋子,任其擺佈,這個江山,遲早都姓徐。這一點,連坊間三歲的娃娃都知道,你難道沒聽過,‘楊家江山徐家坐,徐相提線吳王歌。’”
楊溥陰冷著臉:“沈庭彥,我本來想讓你在這牢中頤養天年,沒想到,你的徒子徒孫還真是有情有義,今天正好,尊源莊的餘孽自己找上門來,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他緩緩抬起手,弓箭手搭弓上弦。
沈庭彥與桑楊向前一步,楊溥咬著牙:“你…們…一…個…都…別想跑!”說完狠狠一揮手,數十支箭朝著他們呼嘯而來。
沈庭彥與桑楊擋在眾人面前,用盡全身的力氣,揮刀將箭雨撥到一旁,趁著弓箭手換箭的當口,兩人衝著章楠等人喊:“走!”四人施展輕功往竹梢上去。佑仁與徐尹的武功稍弱,楚尋與章楠帶著他們使盡全力躍上竹梢。沈庭彥與桑楊騰出手抓住毛竹,往下一扥,啪的一鬆手,楚尋與章楠帶著佑仁與徐尹,藉著這股力躍上牆頭。
牆下,沈庭彥與桑楊奮力揮刀相抵。桑楊擋在沈翁面前,撩起沾滿血汙,破爛不堪的袍子,揮袍將利箭裹挾成卷,甩在地上。他提刀直奔楊溥,眼看就要到面前,噗噗噗,幾支箭直直穿透他的胸膛。
沈庭彥提刀趕過來,飛來的數支箭也紮在身上。牆頭的章楠,一看這情景,大叫:“師父,師哥!”想回去再救。
楊溥氣急敗壞,奪過身邊一名弓箭手的弓箭,搭弓上弦,衝著章楠就是一箭,章楠腿上一吃痛,帶著徐尹往下跌。他騰出一隻手,將徐尹往外一推,伸出一條腿,在徐尹腳底一蹬,說了一句:“照顧藍衣!”跌下牆頭。
恍惚間,章楠彷彿又回到了尊源山,他與藍衣坐在山邊的大石頭上。十五歲的藍衣仰著頭看圓圓的滿月掛在天上,月光下,藍衣皎潔明媚的如天上的月亮一般,她盈盈的笑著,牽著章楠的手:“章楠,如果有一天,我們走散了,記得,在一個滿月的晚上,望向天空,這樣我就知道,你也在看著同樣的東西,我們還是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