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四章 情絲切切暖如春 (一)

第四十四章 情絲切切暖如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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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情絲切切暖如春 (一)

白忠沅心下一寬,便說道:“君兒,一過重陽,我就要回京了,那章若雲就有待你多加看顧了,留在身邊當個丫頭,也有個人好陪你說說話。”

凌君聽他說回京之事,心下驀然一黯,那琉璃雙眸眼淚未乾,滴溜溜的惹人心疼,看在白忠沅眼裡亦是萬般的不捨,只聽凌君輕嘆一聲,方才說道:“子仲哥哥哪裡話,莫說她這身世可憐,與我有諸般相似之處,便是旁的孤苦女子我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何況還是子仲之託。”說著一雙含情眉目柔柔的望著他。

白忠沅心下感慨,凝視著眼前這如水晶般剔透的女子,心內情絲紛湧,只覺於這世間紅塵之間竟能相遇嬋娟,便是金玉滿堂,天家富貴,亦不及挽此紅顏之手遊寄青山綠水,看明月春風,桃花幾度。莽然江山,無垠天際,這女子信手一笑就能將他滿腔的鐵血之心,寸寸成灰。

“執子之手相偕老,一寸相思,只為紅顏笑,天地雖絕此情在,換千古,不負娥眉一曲簫。”白忠沅雙眸望著眼前的人兒,湊近凌君的耳畔,堅決而深情的低語道。他的話似冰雹一般砸在心上,泛起陣陣漣漪,整個人已然停滯呼吸,只靜靜的望著眼前這如許深情,暖如玉的男子,那黑眸堅定中透出的情與意讓凌君一點點淪陷下去,陷在他的情與愛中,再也無回返之地。凌君望著他,神情凝重,嘴中說道:“天地雖絕此情在,換千古,不負娥眉一曲簫。子仲哥哥,凌君何德何能。”

“傻丫頭,只有你,是我願舍了今生也要誓死追求的。”

“子仲哥哥,”凌君輕輕道。

“君兒,叫我子仲,”

“子仲,子仲。”凌君低眉頷首輕輕呢喃道,隨後卻咧開嘴笑顏如花。此一生這般醉人輕笑永遠便都只屬於他,笑過後她隨即卻又湊在他的耳邊說道:“生即為君念,死亦是君魂。”

淡淡幽光似水,蠟淚堆積層層疊疊,綠紗錦帳,芙蓉生香,滿室的迤邐春光,將二人的心融化成一寸寸,從此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情。

白忠沅未曾想自己鐵骨柔腸如今竟成了嬋娟紅顏下的嬌柔軟媚。他何曾這般輕笑不止,隨和安逸,他的世界如今竟多了一抹紅顏絕色,彷彿是黑暗的天空一縷晨光將陰晦散去,她竟是他晦澀天空下那最美麗的雲彩,便要窮此一生,珍之,重之。

二人無語立蒼穹,數不盡繁星點點,月華陣陣,相看兩不厭,只覺韶光短。二人文言軟語不知不覺竟到了夜半三更,更樓鐘聲將凌君

的疲倦一點點攀上眉間,便懨懨的打了個哈欠,白忠沅知她身體猶未康復,便說道:“君兒,你快些睡吧”凌君未曾他竟將自己的不怠之色看在眼裡,不由得投來會心一笑,“讓子仲哥哥陪我這麼久了”

白忠沅暖笑如春:“我只願日日的這樣陪著你。”

凌君暈紅了雙頰,雖是男兒裝束,女子的柔媚堆在眉梢眼角,看得白忠沅心中一片激盪。

二人一時無語,凌君看白忠沅雙目憔悴,忙的說道:“子仲哥哥也該休息了。”

“不急,我看著君兒睡著了,方去安息。”

凌君知他為了看顧自己大半宿未睡,覺得過意不去,便紅著一張臉,將身邊的床位讓出,說道:“子仲哥哥,如不嫌棄,就在這打個盹吧。”聲音細弱蚊蠅,字字句句卻能將人的心擾得酥麻起來。

白忠沅見她那酡紅的臉,心下暗喜,不緊不慢的問道:“君兒,不怕我。”

“我何曾怕過子仲哥哥。”說著頭壓得越發低,合身躺下,將錦被拉扯著將自己滿臉的火辣埋在被中,白忠沅望著她會心一笑,起身將燈吹滅,霎時天地黑暗,只有院中幾盞明燈透著欸乃的光。凌君這時方才將小腦袋撇出被中,見白忠沅身姿玉立的影子在濛濛燈光中越見剛毅,心中一甜,竟感到從未曾有過的滿足。白忠沅和衣躺下,凌君與她保持著一碗水的距離,久久不語,久到凌君竟以為他已睡著,心下仿若有些小小的失望,卻不知他的手從何處伸來,將她攬在懷中,凌君只覺得暖暖的溫度直到心裡。

在黑夜裡看不見他的眉眼,卻聽他說道:“君兒,怎的這麼涼。”

“我自小身體不濟,惹了寒症,一入秋,就怕涼了。”

白忠沅從未曾聽她說過這些,不禁皺了眉,“可曾醫治過。”

“並不礙事的,只需好好調養。”

“你這身子,果然是瘦了些,以後得叫雲媽媽多做些吃食。”

凌君聽他此話,臉越發的紅脹起來,幸虧黑夜朦朧之下,他看不清她的臉,她想掙脫他的懷抱,他卻越發箍緊了手,仿若生怕她逃離一般,凌君只得作罷,將頭埋在他的懷中,淡淡乾燥而泛著清幽的丹桂香氣一點點透在她的心中,彷彿是平生一個奢望而不曾實現的夢幻一般,想不到今生竟能躺在他的懷裡。

“君兒,如若此生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可會怨我。”

“子仲哥哥,我知道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即使做了亦

是有你的理由,我不怨你。”凌君字字清晰的說道。

白忠沅抱緊了他,手上陣陣的力道隔著薄裳透到肌膚裡,泛起微微溫暖的腫脹之感。許久凌君亦說道:“子仲哥哥,假若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定要替我好好活著。”

“傻丫頭,我定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面,生同裘死同穴。”白忠沅嗅著髮絲裡的點點香氣,溫膩的說道。

凌君再說不出話來,盈盈粉淚一點點溼了他的衣裳。得君此心便永生無悔。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事不關風與月,這無光情慾的溫馨之夜,給了他亦給了她一生一世最美好的想念。

斜光到曉穿朱戶,她醒來,被裘生香,斯人已去,獨留一縷溫暖。彷彿昨日種種只是夢裡的曇花一現,點點清愁聚眉峰,心中徒留失落之感。正在怔怔之間,他卻推門而入:“君兒,你醒了。”說著將一碗粳米粥放在桌上,凌君想起昨夜的種種,看著他方覺那是真實存在過的。他搬過一張方凳,端起粥,說道:“我叫雲媽媽煮了些粥,這粳米最是養人,你身子弱該多吃些。”說著將粥執了勺子一點點喂到她的嘴邊。

凌君望著他一笑,便依言張了口,將粥含在嘴裡,滑膩膩的,果然引起了食慾,一會功夫竟將一碗粥都吃下肚去了。白忠沅從袖口抽出一縷紗巾將他嘴角的殘汁拂去,凌君滿臉越發的嬌羞,所幸當下無人,便也隨他去了。白忠沅見他都吃完了,心下寬慰。便說道:“我領了一個人過來,你先瞧瞧。”

凌君這時方才想起他昨日所說的,心中正尋摸著,卻見雕花窗欄下露出一張活色生香的美麗容顏,白地綠碎花襦,齊腰白裙,芙蓉綠印花帷裳,一隻淺金色步搖明鐺鐺的綴著,臉色白皙,眉目若畫,凌君見她年歲略長,便笑著說道:“姐姐,長得可真俊俏。”

卻見那女子咧嘴一笑:“你就是白哥哥說的小洛。”

凌君疑惑的望著白忠沅,眼神似是在說:“你竟沒告訴她自己是女兒之身。”

白忠沅會過神來,對著那若雲說道:“你比小洛略長,但在這裡你什麼都得聽她的。”

那若雲,秀眉一皺:“白哥哥就是偏心,知道我沒心沒肺,硬要拉個人來管著我,哎。”

聽在凌君心上卻是會心一笑,這女子雖嬌嗔無禮卻也是極其灑脫真率之人。她想著這若雲小姐與自己相同的命運沒來由的心下一酸,自己父母遭難,憂心似焚,何曾能似她這般灑脫,便生了同命相憐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