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情切切濃於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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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情切切濃於酒(一)
憶起那日的點滴他心酸悱惻,他是對不住她,在京城的日子度日如年,相思刻骨,熬白了一縷絲髮,月光如水,明月光輝印得庭院一片清幽,天上繁星如眼,灼灼光華流轉。青色衣裳沾滿夜間的雨露,額角一縷鬢髮散亂,他從未曾這般狼狽,一路飛馳,從京城至此原本需要三日時光,而他僅有了一日半的時間,這幾日來日夜不休,只為了早些見到她。如今卻在眼前,又害怕相見。思慮了許久,終於輕輕推門,印入眼中的是那小小的人兒,和滿地揉碎的紙箋。心中一痛,俯身拾起地上的紙箋,展開,見到那字仿如雷電擊上心尖,痛蔓延全身,筆跡與自己無二,只是少了凌厲的氣勢,看起來更加柔和,卻是他那日託四王爺相傳的那闕詞。再拾起滿地的紙箋,展開,全是一樣的筆跡,一樣的詞,他心中疑惑她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臨他的字,為什麼要揉掉,可是無端的一點溫暖躍上心尖,她心中有我。
他走過去,見她的一張小臉越發的瘦削,埋在兩手之間,只餘下散開的三千髮絲垂在案几之上,如緞子般光滑,心中一酸,柔情百丈,伸手附上那長長的絲髮,手心頓時一片溫暖,小心翼翼的,彷彿觸控的是絕世珍寶。凌君一動,換了個姿勢,側臉依偎著案臺,他手一抖原以為她要醒了,卻依然睡夢沉酣,可是眼角潮溼,長長的睫毛還沾著淚水,他心思紛湧,竟是自己負她太多,把她扔在這,就連受傷亦是沒有相伴左右,心中越發的痛,越發的自責,她瘦多了,也黑多了,可是卻越發的柔美飄逸,這是他的妻啊。如此一想,夾雜著痛楚與溫暖,自己也不明白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只知道這個世界除了她再無其它。這時他看見她手上緊緊的攥著一紙書柬,忙的去撥開她的手,生怕弄醒了她,卻抓得及緊,怎麼也撥弄不開,心下一緊,順著紙端望去,竟是那日自己所書的一闋詞,眼神落在“萬般愁”三字上,驚喜交加,心中隱的一緊,只想把她抱在懷中揉碎在心裡。這樣單薄的人兒,纖細的手腕,不似當初,想起那夜在屋頂上所見的那張臉,心中突然害怕,如若那日她真的出了意外,自己自己也是不能苟活於此人世吧。終於他輕輕的擁她在懷,小心翼翼的攬過她的身子,讓她的頭靠在胸前,生怕吵醒了她,他心中不由一笑自己何曾這般小心翼翼,原來在不知不覺中這個小女子早已成了他心中的一切。
凌君睡得極穩,埋
在他胸前的臉朝著那溫暖的地方拱了拱,模糊的囈語著。這般清瘦的臉,全無女子的矯揉造作,清麗宛如梨花,淡淡的香氣漂浮在他的鼻尖。抱著她朝房中走去,在兩個房門前思量了片刻,便徑自的朝凌君房中而去,清淨幽雅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子與走時並未曾改變,只是越發的有了生氣,一概用具都極普通,卻又雅緻萬分,屋中擺了幾盆白菊,香味芬芳,無端的讓人寧神靜氣。輕輕的把她放在**,蓋上青綠色的錦被,細細摩挲著她的臉,一切恍如夢中,凌君想來是極累了,一切都未曾直覺,只酣睡著。
白忠沅心中萬般情感糾集,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神溫柔似水,盈滿愛意,端詳了一會,突然心思一動,在她身邊躺好,把他擁在懷中,凌君蜷縮在那個懷抱中,汲取著溫暖。毫無雜念的擁住一世的珍寶,他是真的醉了,在這一片溫柔中忘卻了所有,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上,髮絲的香氣醉人,讓他那般滿足,那般平和。無端的,他也睡著了,沉酣在夢中。
凌君醒來已是第二日的清晨,她只知道自己昨日在子仲的書房睡著了,可是在睡夢中彷彿有人在耳邊低語,她想睜眼,可是太累了怎麼也睜不開,清晨醒來,看見身側的人,萬分震驚,仿若似夢,忘卻了男女之嫌,只緊緊的盯著他看,額角鬢髮散亂,臉越發的俊逸好看,凌君唯恐是夢,伸手附上他的眉角,一片溫暖,原來竟是真的。此時方想起男女之別,心中大窘,想要逃離這個懷抱,卻被他抱得越發緊,心中羞怯,滿臉潮紅躍上眉間,見掙脫不開,忙的用錦被遮住臉,他早已醒來只是詳裝不見,緊緊的抱住她。
可是許久不見凌君動彈,心中正自詫異,突然嚶嚶的哭聲傳來,他心中一慌,忙到:“君兒,對不起。”說著手附上她的眉眼,一片溫潤的潮溼,心中無端的酸澀,突然伸來一隻顫抖的小手將他的手握住。許久凌君方才說道:“我,我並不曾怪你。”他掀開錦被,見她止了淚,一張潮紅的臉羞澀的緊繃著,他會心一笑:“昨日見你睡著了,便把你抱過來了,我並未做什麼。”
不說還好,一說凌君越發的窘迫,忙的下床找鞋,見自己衣服如舊,心中方才放下心,可是頭髮散亂,正暗自懊惱自己為何竟睡得這般沉,卻見白忠沅早她一步下床去,她不敢直視他,可是曾在心中翻騰過無數次的臉又牽動著她的心,偷偷的用眼角瞄
去,那雙墨黑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自己,幾月不見,越添了成熟滄桑之感,英俊的臉衝撞著她的心,雖然不似六公子般俊美,卻是氣質獨特,好看的臉揚起一縷微笑,直透入心中,蕩起層層漣漪,這盼望了許久的人,就這般突然的出現在自己身側,毫無準備的出現了,讓自己無比震驚,他總是這樣來去匆匆,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出現,讓自己這般狼狽。
便抬首怨怒的朝他一瞪,隨即徑自的走開,執起一柄木梳,綰起了長髮,便是一個俊俏的小哥,他走近她,兩手輕輕一攬,“君兒,我知你惱我,怨我,可是我真的情非得已,聽雲媽媽說你受傷了,傷在哪兒。”那樣溫暖的懷抱,自己曾渴望許久,他鬢角的散發垂在她的臉上,淡淡的龍腦香氣漂浮著,凌君輕輕一笑,眼睛越發潮溼,許久不知該說什麼,便無端的說道:“以後不許用那薰香了,把我這屋子裡的清幽之氣都遮沒了。”白忠沅一笑,“君兒不喜,我便再不用了,也可省些朝奉為你買朱釵。”凌君心中一動:“我才不用朱釵。”“以後自然會有用的時候”她低眉頷首,抵在她頸項的臉一片溫暖,凌君沒來由的一陣滿足,彷彿這世間最好的東西擺在自己眼中。
突然想起什麼,便撥開他的手說道:“我為你梳頭吧。”白忠沅看著自己散亂的頭髮輕輕含笑點頭,凌君執起木梳,先把他的長髮打散,然後細細的綰起,用一柄白玉髮釵定住,不過一會發式已然梳好,凌君玉齒含笑,說道:“子仲哥哥,你說是我好看,還是你好看。”白忠沅思慮了許久很認真的說道:“你還是做女人好看。”凌君略一皺眉,隨即又騰起傷感,“我亦不知何時能做回女子,只怕要為爹爹洗涮了冤屈方才可以吧。”沒來由的白忠沅心中一抖,說道:“自然會有那一天的,你勿要顧慮,無論如何我都會保你周全的,誰叫你是我的娘子。”
凌君心中一甜,半嗔半怒的說道:“誰是你的娘子,”半邊臉亦紅了,白忠沅轉過身子,執起她的手:“我們早有婚約的,我心中已是待你如妻。”凌君心中騰起點點情愫,一片柔軟,許久不言語,只睜大眼睛,柔情一片的望著他。他起身颳了刮她的鼻子:“君兒,我心匪石,不可轉矣。”說著低眉一笑,滿腔的柔情似要滴出水來,伸手附上她的臉,一片細膩的柔滑,眉眼清澈,只是兩個男裝的男兒這般情切切多少看起來有幾分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