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干戈浩蕩盡血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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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干戈浩蕩盡血影(二)
而今細細想來,其中諸多不解,陳皇來錦州乃是絕密之事,瞞過了朝堂百官,而蕭穆衝卻又如何得知,邊陲之地錦州當真是風雨欲來。
錦州城內的一處深巷內,兩人臨窗而立。
“楚離,你這般隱忍不動是何意思。”
“父親,這幾日你也忍不過去,還想得天下?”語氣中盡是譏誚。
“楚離你怎可這樣與為為父說話。”
“父親,那你要我怎麼說話。”語氣依然澀冷。
“罷了,你說說你的想法。”
“通緝白忠沅的詔書不過是為了敲山震虎,同時也試探陳皇是否真意合作,但我們對那個人卻是不能輕信,畢竟是一國之主。”
“那其後呢?”
“阻住陳皇歸期,斬殺於錦州。”
“這未免太操之過急了吧。”
“父親,陳皇手下而今只有五百人的親衛隊,一旦放歸都城,魚入大江,想要再處理斷斷麻煩了,更何況,父親你在錦州佈置的軍隊已然是算盡天時地利,只是用散播瘟疫的法子,掩藏自己的實力,父親當真想得出來,既要引來陳皇,又與陳皇締結盟好,當真是好辦法,只是父親錯算了,陳皇能與我等結盟,為何就不會與璟國舊部結盟呢,說到底,那個消失在皇宮的人才是真正的璟國帝王,更何況,父親不要忘了,那在青州的軍隊已經快打到綏靖了。”
“那你有何法子。”
“當然是,在火候還未到的時候殺人於無形。”目光裡有陰冷的神色,這個世界逼著他走入江山之道,他便順了意吧,既然已了無牽掛,一切便無所謂了。
凌君這幾日都與百姓同吃同住,錦州瘟疫得到控制,只是瘟疫過後民不聊生,又是另一番景象,得知陳皇要回京的訊息,有些詫然,果然就要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去了嗎,一切恍如一夢,瘟疫至此,已無需她費太多功夫,已經再無理由留在錦州,既然如此,便隨他回去,安於之命,等著死亡,等著結算一切。
到了七月中旬,皇帝在錦州的訊息已天下皆知,回朝之日便定在7月十五後。一路浩蕩,車輦龍蟠,盡顯皇家威儀,夜半還未曾出錦州,行至一岐山附近,突然四面火光,通天的火苗照亮了山嵐,坐在龍輦上的陳皇一笑:“果然來了。”
隨即下輦,對著四面包圍的軍士朗聲說道:“朕乃陳國君主,爾等是何人敢攔聖駕。”
一人輕輕淡笑,意氣風華,一身戎裝,端的是無比威儀。火紅的光印著他的眉目志氣滿滿,赫然卻是蕭穆衝,高聲闊談:“你這個出口反爾的小兒,汝在此等候久已,一代君王不講通道,汝必斬殺你於岐山之下。”
“蕭國公,別來無恙,朕答應你的都做到了,難不成你在我陳地想狂妄至斯嗎?”
“陳國小兒,狂不狂妄還得看手中的刀劍。”
“那蕭國公儘管放馬過來吧。”
陳
皇臉色一寒,眸光裡迸射出如野獸一般的冷光,握了握手中的刀劍,身側的蕭常在冷冷一笑,一把匕首橫在了他的頸上,皇帝戲謔道:“果然是你,朕等你等了很久了。”
眼前如花的女子突然口吐鮮血,刀劍墜地,還未曾明白出了什麼事,已是羅裙翻血汙。沖天的狼煙升上璀璨夜空,另一對軍馬逼近戰場,突然又一道火光沖天,陳國鎮國公主手提寶劍,從天而降,將蕭穆衝等人俱都包圍。
豁然一驚,蕭穆衝萬萬沒有想到陳皇竟能將一隻數萬人的軍隊隱藏至斯,而今不是你死便是網破,廝殺正式開始,陳皇藉著黑幕登上戰馬,後面的車駕上凌君心事浮起,走出馬車,看見廝殺的兩軍,心頭一陣發涼。火光照得天際一片昏昏的亮,鮮血的氣息瀰漫了整個山谷,戰爭竟來得這般快,快到讓她適應不了。
還未得喘口氣,陳皇騎馬將她撈上馬,安置在馬後,在五百親衛隊的護衛下便要突圍而去。絞殺的慘烈,聲聲震耳發聵,遠處有鎮國公主接引,三千人馬硬是將西北角開出了一個缺口,凌君見黑幕下,鎮國公主一身戎裝,眉宇英氣比男子還勝,目光不再柔和,是如野狼一般的奢殺,怎樣的女人會有這樣一雙眼睛。
近到跟前,鎮國公主下馬行禮,皇帝圈著凌君亦下了馬車,忙的攔住了見禮的公主:“姑姑,不必多禮,侄兒應該感謝姑姑才是。”
長公主一笑:“皇上怎能意氣用事,惹得太后擔心。”
皇帝露出極燦爛的一笑:“勞姑姑惦記了。”
“罷了,江山國祚你自有打算,本宮而今不過是聽皇上之令行事,只是這裡不能再呆了,皇上今夜速速回京都。”
“朕聽姑姑教誨,只是此間必然又是一場惡戰,況且有探來報,蕭穆衝並未傾力而為,調兵遣將還請姑姑多勞些神了。”皇帝眉一皺,縱然今日兵行險著,日後也少不了這一戰。
“找陛下如此說,蕭穆衝還隱藏了實力。”
陳皇一點頭,神色又凝重了幾分,鎮國公主看見身側的女子,巋然不動,煞白的一張臉平靜無波,暗暗一笑:“陛下,這便是你封的錦妃嗎?較之在宮裡,又是另一番模樣,看見這萬軍廝殺,能這般無動於衷,果然不比一般閨閣女子。”
凌君驀然一愣笑道:“不及公主之十分之一。”
鎮國公主微挑眼角,細紋張開了年華的深重。
皇帝並不答話,說道:“那朕便趕往京都,由鎮國公主督戰。”說完重新將凌君拉上馬背,朝天邊而去,另有公主親衛隊一千人護駕。
千匹戰馬齊驅仿似一面鑼敲響了大地,不知馳了多久,凌君在他身後只覺得獵獵塑風入骨,竟似刀子割在自己的臉上,她竟不知這個處在朝堂之上的君王有這等的縱馬之束,原本她以為他只是一個柔弱的帝王,經不得風吹雨淋,卻不知竟有這樣的能耐。
行至廣漠,身後是萬丈高崖,什麼時候竟誤打
誤撞入了這樣的險地,倘若有敵軍來追,定然腹背受敵,剛想折回舊地,重新尋到,突然前方有人擋道,陳龍階心一沉,果然。放眼瞧去,一人白衣素袍立於天地之間,皎皎月光如銀,容顏俊朗如仙,微風浮起的衣袂如紗似霧般氤氳在周圍,似是裹了一團仙氣。
凌君的身子一震,心卻開始恍惚,是蕭楚離,是楚離,他果然還活著,那壓在心頭濃濃的血氣方才凝散開,眼角半點流水卻滑下眼角,想要忘,終不能忘。
陳皇策馬高聲道:“蕭楚離,想不到朕與你又在這裡相遇了。”
“姐夫說哪裡話,楚離與姐夫可不是相遇,恰恰是在此等候。”
“哦,這荒郊之野可不是長話家常之地。”
“姐夫,楚離來此可不是為了敘舊的。”聲音曠古絕遠,仿若從天邊傳來,瞬間原本空曠的地方不知何時起一個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執戟而立,皆是青銅面具覆臉,只露出如夜一般深層的黑色眼珠。
右手皆是一把彎刀,鋒利的刀鋒像璀璨的明星泛著清冷的光,凌君眼中早已緊緊鎖定了那個人,此時此刻,天地黑幕,掩不住那人的光華,低聲喃喃喚道:“楚離。”聲音小得幾近不聞。
那當風而立的絕世男兒身子輕輕一抖,抬起了那張過於魅惑人心的臉,夜色中那縷蒼白的神色印著明月清輝,竟宛如從月宮中走下的仙人。美眸一閉,揮了揮手,那五百黑衣人傾身向前,大戰一觸即發。
“楚離,你當真要殺我們。”清脆的聲音夾雜著複雜的情感,便是開口也不知到底要說什麼。
“你過來,我可以不殺你。”
“楚離,你果然要逼人至此嗎?”
“蕭楚離從來不是善人,是生是死你自己選擇。”眼中依然有期待的目光,縱然到這般地步,他依舊不知該說怎樣的重話。
凌君仰頭輕輕一嘆:“而今我與蕭家是沒有關聯了,也與你沒有關係了,說到底,你還是破我國土,害我家人的劊子手,這麼近的距離,我卻是走不過去了。”
他望著月影下那抹清影,曾幾何時他竟會與她沙場對決,他是死過一次的人,**都成了過往雲煙,而今的楚離只怕已經是沒了心了,可是為什麼看到她與他並騎一馬,依然會心頭震怒。
抬眸相對,隔著暗暗黑夜,誰看得清彼此的目光,只有一雙清清的吁嘆語破了無邊的寂靜,劍弩相對,充滿了囂張的殺氣,凌君踉蹌著似要穿越一切朝前方走去,陳龍階一把拉過與他並排而立的凌君,將她藏於身後,貼近她的耳畔低吼道:“洛凌君,你勿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
她卻早已忘卻身在何方,眸光中那個絕色的身影,是她一生縈繞不休的夢,此刻卻站在了她的面前。
對面的人目光一挑,方才的動作看在眼裡,目光一寸寸生寒,一個殺字躍出嘴角,就好似在看著漫天繁星時淡然的吟誦詩篇一般的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