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恨遠去千里遙(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恨遠去千里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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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含恨遠去千里遙(二)

太后一皺眉:“這果然就是難尋了,不過這宮裡人多,總也有合適的,哀家就許你在這六宮中找。”

禪雲秀眉一挑“臣妾謝太后,如此,臣妾的病算是有救了。”

太后撥弄著手上的珠串,說道:“安緒,你去把內務府造的宮女簿取來讓蕭常在看看,可有合適的宮女。”

蕭禪雲見太后如此,慌忙下跪,說道:“太后娘娘使不得,臣妾怎能越了祖制,豈不讓宮裡的各位姐姐們看笑話嗎。”

“你這孩子,果然還是識大體的,那你就看看哀家宮裡可有合適的人。”

“臣妾不敢”凌君見她口中說不敢,可是目光卻停在了自己的臉上,似笑非笑。凌君不由得身子一顫,沒來由的只覺得冰冷得沁人。

太后笑道:“既然你跟哀家說了,哀家自然就得上心,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安緒去把咱仁壽宮裡的宮女都到這來,讓蕭常在看看。”

“蕭禪雲故作震驚的說道:“太后,臣妾不敢有勞太后,臣妾正看上了太后身邊的一個人。”

“蕭常在,說的是哪一個?”

蕭禪雲瞅了一眼凌君,恭謹的說道:“臣妾瞧著太后身邊這個丫頭長得清秀,只不知芳名是哪幾個字。”

蕭禪雲對著凌君說道,凌君見太后未說話,只得答道:“奴婢洛凌君。”

“真是好名字,那生辰是哪天?”

“七月初一”

還未得凌君說完,突然興奮的對太后說道:“太后,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個奴才,姓洛,正是水名,偏偏還有個凌字,卻恰是冰的意思,更難得竟是七夕之日所生,七夕正是牛郎織女相會於鵲橋,足下便是滔滔銀河,果然也是和水脫不了干係。”

凌君頓時瞭然於胸,原來,繞這麼多彎子不過是為了把自己要過去,難道她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若不然何苦費這麼大功夫把自己要過去,可是自己與她在陳宮見了不過數面,為何卻要這樣。心裡早已亂成一鍋粥,攪得周身一片荒蕪,只是而今,只怕蕭禪雲是打錯了主意。

凌君倚身下拜:“謝常在娘娘的厚愛,只是奴婢伺候太后娘娘,已經習慣了”

太后接了宮女遞過來的茶盞,抿了幾口說道:“起來吧。”

凌君低頭起身,退至太后身側,太后斜斜的朝她忘了一眼,她竟是也沒想到,這個蕭禪雲,居然會用這珍貴的經書來換這個丫頭,卻不知是何用意,看來皇帝這些年選妃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居然和自己動起了心眼,

不禁微微有些不悅道:“蕭常在,哀家身側通共就這麼個丫頭是貼心的,不是哀家捨不得,哀家上了年歲,身邊少不了這丫頭的伺候。”

蕭禪雲沒想到太后會斷然拒絕,看來今日果然是自己失策了,一張臉頓時慘白得駭人,但終究是見過風浪的,忙又堆笑道:“都是臣妾的錯,太后身邊的人就是長了副

好模樣,讓臣妾一看就喜歡,心裡一喜歡話就沒遮攔了,讓太后見笑了,臣妾是斷斷不敢割愛的。”

“你這孩子就是識禮,難怪皇上喜歡,一會我會讓安公公將哀家這仁壽宮的宮人名冊給蕭常在,你且看看,有合適的便是挑個十個八個哀家也是捨得的。”

蕭禪雲未曾想到會碰了這麼大個釘子,看太后神色已有不悅,方才找了個臺階退了下去。

凌君卻呆呆的望著那抹倩影,消失在雕欄畫棟之間,心裡空落落的。突然想到了什麼,倚身朝太后跪下:“太后,請您讓凌君即日出宮,前往錦州。”

太后撥動佛珠的手一顫,看了她幾眼,點了點頭說道:“好,哀家明日便安排你離宮前去錦州。”說著太后擺了擺手,凌君以頭叩地:“多謝太后成全,凌君一定會盡心盡力為太后和陛下積得福廕。”

太后衝她笑了笑,似是十分疲倦的說道:“丫頭,明日要走,你且準備準備,只是,臨走前去去見見皇帝吧”

凌君退出,額上竟起了薄汗,心中卻依然瑟瑟的疼,而今只有遠遠的離開,可是逃得開的人,逃不開的心,這一生,她到底該怎麼辦,自己的爹爹只怕是,想起這些,就覺得錐心的痛,她應該將蕭楚離殺了才是,可是自己又如何下得手,而今璟國都已經這般,自己這仇該如何報才是,擺在前面的仿是一條漫漫長路,自己該怎麼走。還有璟帝,他們難道果真就死在了那場權力鬥爭之中嗎。原來自己竟果真是他的子女,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故事,自己的孃親沒有告訴自己,而今,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卻是要去問誰。

回到居處,看著自己住了兩年的地方,心裡亦是不好受,略微收拾了些東西,才方覺自己可以帶走的東西少之又少,原來自己在這陳宮留下的只是淺淡的印記,就如薄薄的一層淺灰,一陣風就吹得乾乾淨淨。這普天蓋地而來的祕密,就像刀子一般隔著自己的心,錦棠已死,哥哥怎麼辦,箏兒怎的就狠絕至此,心口一痛,口中一甜,一點殷紅的血跡綻開在嘴角,這已是這月來第二次吐血了,傷心傷肺,她亦懂醫理,自己的身子好生調養或許還長久些,而今連番動了心氣,急怒攻心,心氣受損,陰陽不調,興許自己真的就只剩下幾年了。糾纏在身上的哀怨情愁怎麼辦,心中卻暗暗發誓,總有一天這家仇國恨總是要一併討回來的。

眼角滑下一滴淚,突然只聽得門咯吱一聲,一個小小的腦袋從雕花紅漆門縫中露了出來,紅撲撲的臉白膩得有著香甜的滋味,一雙明亮的眼睛清澈如水,粉粉的脣,凌君忙的用手拂去眼角的淚水,盈盈一笑:“清檯,快過來。”

“凌君姐姐,你很久都沒去看我了。”清脆的童音,讓方才渾濁的思緒瞬間恢復了過來,臉上強露出一點微笑,生怕她看出自己的疲倦和哀怨。

“凌君姐姐這些日子有些忙,清檯在上書房可還聽話。”凌君寵溺的將她攬在懷裡。

“姐姐,我很好,尚書房的老師誇清檯聰明。”翠翠的聲音,就像黃鶯啼叫一般。

凌君點了點頭說道:“清檯,姐姐要出宮一趟,可能就不能去看你了。”

“凌君姐姐為什麼要出宮,清檯也跟著姐姐行嗎?”

凌君望著她天真的姿態,搖了搖頭:“姐姐要去的地方很危險,不能帶清檯去。”

“那姐姐還回來嗎?”

“姐姐也不知道,或許會永遠留在那,或許還會回到這。”

“凌君姐姐,你一定要回來,你說過會永遠照顧清檯的,我不要你離開這。”

“好清檯,你在這要好好的,照顧好月姑姑,等你長大了,凌君姐姐會再來看你的。”凌君意味深長的一聲長嘆,雙手輕輕的摩挲她軟軟的頭髮,也許自己一生都不會再進這陳宮了,也許這便是最後一次見清檯了。

她拉著清檯的手,右手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正是那把龍鱗,鄭重的交到了青臺的手上:“清檯,你記住,一定要收好這把匕首,記住它叫龍鱗。”

清檯不明白她的意思,只知道,她給的東西一定要收好,凌君曾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清檯離開這個皇宮,而今世事變遷,自己生不知在何方,也許皇宮反倒成了最好的安息之地,只要她一生平平靜靜,安安寧寧,等到了雙十年華,便可離宮而去,跟著月姑姑在民間幸福的生活。

月色如夢,時間竟過得這般快,仁泰殿的那個身影,終究不是自己能夠碰觸的,縱是而今在她心中依然也只是一個淺淡模糊的影子,而今千迴百轉,竟不知自己的心該落往何處。虯劫一生,到而今所有人的影子都開始淡去,比如子仲,不如蕭楚離,心空落得可怕,仁泰殿裡的君王,終究給了自己兩年安靜平淡的生活,為了這份恩情,她總是要做點什麼的,自從知道錦州瘟疫以來,自己密切關注,翻遍醫書典制,心中已然有了一番計較,就如當初在邊境救治那個神祕人一樣,而今錦州瘟疫越來越嚴重,白骨蔽平原。路有飢婦人,抱子棄草間。一人得病,傳染一家,輕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內,大率如斯。既然自己習得醫書,只要到疫區方能救助百姓,也離這皇城恩怨少一些。

走到仁泰殿,隔著黃色軟煙羅的紗窗,看見那抹明黃的身影埋頭書案,案前一名綠衣宮裝女子正在研磨,看頭上裝飾的花鈿並非是宮女,不由得想到看來自己是來錯時機了,剛要轉身而去,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海公公正巧出門,看見站在殿前的凌君,不由得眉眼一笑說道:“凌君姑娘來了。”

凌君點頭施禮:“海公公,近日安好。”

海公公滿臉堆滿笑意:“凌君姑娘可來了,陛下這兩天都沒曾安息,你去勸勸陛下,再這麼下去,身子受不了啊。”

“最近又有什麼心煩的事嗎?”

“錦州瘟疫之事,陛下已是幾夜不眠不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