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從今情緣兩廂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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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從今情緣兩廂絕(二)
白忠沅對著他一笑,有些散慢的說道:“如今,哪裡來的解愁良藥。”說著又執起酒瓶,望嘴中灌酒。
五皇子神色乍然而動說道:“子仲,兒女情長,英雄之冢,你乃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此刻怎這般灰心喪氣。”
“我並不願做那什麼英雄,什麼英雄也比不上我手中的酒杯,不如,王爺也陪我喝上一杯。”
凌君在五皇子身後早已一顆芳心碎了一地,眼淚一滴滴落在青磚石上,濺起了一朵水花,卻是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白忠沅一怔,手中的酒壺墜地,砰的一聲,瓷片似碎,殘酒潑地,酒香瀰漫。半晌方才顫抖的問道:“君兒,可是你來了。”
五皇子一嘆,望著傷心欲絕的兩人,心中多少有些難受,此番能幫他們的也唯有如此了,可憐一對有情人。“梨丫頭,三個時辰之後我來接你,你勿要忘了明日的事。”
凌君正傷心難耐聽他這樣說來,朝他一跪:“小梨不忘王爺厚恩,明日之事絕不會耽誤。”
五皇子知時間緊迫亦不多說,便留下他二人,出了監牢。牢內靜謐如空山,沒有半點聲息,白忠沅有些散亂的髮絲垂在眼瞼,意態蕭索,卻越發魅惑人心,衣裳卻依然乾淨白皙,二人想看淚眼,無語凝噎。最後卻是白忠沅擠出一縷笑意:“傻丫頭,你怎麼來了。”說完望著一身太監服飾的凌君心頭一澀,緩緩起身,將她拉住擁在懷裡,從沒有過的力道,死死的纏著,仿若只需一放手,她便如煙而散。
凌君只覺得心口窒息,卻又說不出半句話來,扶在他的肩頭,酒氣一點點灌入心肺,眼淚越發的洶湧,將他的中衣染溼了大片,也不知過了多久,白忠沅說道:“君兒,你總算是來了。”
凌君離開他的懷抱,伸手有些遲疑的覆上他的下顎,微微有些刺手的鬍鬚,刺得手生疼,心中又是一酸,白忠沅拉著她的手,說道:“君兒無需難過,在這裡也並沒有人為難我。”
凌君雙眼泛著波光,藉著監牢內的一燈如豆,望著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張臉,比先前竟是瘦多了,這段日子他也是度日如年吧。
“子仲哥哥,在西南之時,你發生了這樣大的事為何不與我說,禍福與共,
生死相隨不是子仲哥哥說的嗎。”
“君兒,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這些都是太平常的事,我又如何能讓你日日為我懸心。”
“那盧小姐之事你為何不早早對我言,可憐她一個弱女子,做出了這般的犧牲,情誼大如天,子仲哥哥,君兒不及萱兒姐姐十萬分之一啊。”
“君兒,你果真如此想嗎”
“子仲哥哥,萱兒姐姐乃女中巾幗,你斷斷不可負了他。”
“只是苦了你。”白忠沅悠悠一嘆,這世間萬事可有兩全之策,他也不必這般虯結不展。望著凌君一張素白得有些過份的臉,白忠沅心中悵然一痛問道:“君兒,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凌君一笑:“子仲哥哥,我如今也是通曉醫術的,比前些時候好多了。”
相看無言,二人耳鬢廝磨一番,只覺得良宵苦短,相依相偎,只望時間停止。突然白忠沅似想到了什麼問道:“那雲君公主是怎麼回事,為何竟成了你。”
凌君心中一嘆便將與箏兒的關係悉數道來,二人冰釋前嫌,心中無不儻蕩相對,凌君便也不再隱瞞。
白忠沅聽完,心中噓唏說道:“原本還以為是你被皇帝認為義女,封了公主,還自喜了一番,沒料到卻是你身邊的丫頭,那丫頭也算是忠義之人,能這番救主,也是可敬之人,只是冒了你的名,從此她便是洛凌君了,君兒,你可想過這樣於你而言太不公平。”
“子仲哥哥,這都是我欠她的,高堂富貴,華堂琦豔,本就不是我所念,倘若能讓我與子仲隱於朝市,看雲捲雲舒,便是此生最大的追求。”凌君眼角悽色一閃而過。
“君兒,你太善良了,認識你,真不知是幾時世修來的福氣。”白忠沅握著她的手動情的說道。
遠處更鼓傳來一陣陣鐘聲,凌君心頭一震,此時竟到三更天了,良宵苦短,明月難再。凌君心頭有許許多多未盡的言語,望著那一雙幽深的雙眼,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望著勞內一盞燭光若螢,神色有些滄重的說道:“子仲哥哥,這一生我有太多東西需要償還,你的情,箏兒的情,還有淮陰六公子的救命之恩,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所以凌君寧願負你亦不願負了他們,
所以子仲哥哥的情,凌君只有下輩子再還了。”
“君兒,你說什麼?”白忠沅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只覺得說得悽婉,心中突然便覺得不安起來。
“子仲哥哥,你要答應我一定要順著陛下的意思,若不然非但出不了這牢籠連萱兒姐姐母子只怕也難保,萱兒姐姐已然受過一次傷害,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還有,君兒若不在你身邊了,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子仲哥哥這個樣子讓我真的很心疼,君兒不管行至何方心總是與子仲哥哥在一起的。”兩人藉著燭火悽悽道來。
“君兒,你這是說什麼話。”白忠沅心中一疼重又把她攬在懷中,微微的酒氣浮在耳畔,燙得心頭髮酸。
“子仲哥哥,沒事,我只是想告訴你,你我乃是天定之緣,雖未行大禮,可是在凌君心中你便是我唯一的夫婿。”凌君輕輕一嘆,酸澀陡然泛起,悄悄抹去眼瞼的淚水,不敢再讓他看見。
時間分秒飛逝,看時光依依,凌君想到此一別只怕今生難見,只願將他的模樣悉數死死的刻在腦中,此刻想起陳宮的諸番遭遇,凌君將隨身的那把龍鱗放在他的手中說道:“子仲哥哥,我給你的物件一定要細細收好,還有那張畫,你要記得一定要珍之愛之,假若有機會,你去陳宮看看吧。”
凌君說這話,卻是存了心的,自己與陳宮皇帝相約一年之期只剩半年,倘若自己真去了陳宮,也可為子仲哥哥照顧照顧他的孃親,再假若子仲若真的去了陳宮也許能遇見他的孃親,也許能探查出自己的身世,自己當日答應了陶姑姑,怎能失言,況且子仲如今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與他無利。若真能一朝相見在陳宮也能一慰相思。
白忠沅只覺得她今日說的話特別奇怪,沉浸在二人的柔情蜜意中,卻並未深究,柔柔的目光望著懷中的人,只覺得心中被填得滿滿的,此時此地,牢獄亦如天堂,原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管是高堂金殿,還是牢獄鐵籠亦是如人間勝地,從來時間匆匆,凌君依依不捨之間看時間已然又過去了一個時辰,心中一片撕裂的疼痛,白忠沅也知相離在即,卻不知這一別從此情緣斷,相思絕,此心無依傷心兩處人。早知如此,他便是拼了命也要將她留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