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八章 春秋一夢是千年(四)

第九十八章 春秋一夢是千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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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春秋一夢是千年(四)

二人朝關押盧萱兒的營房走去,果然營帳內一片燈火通明,有重病把守,這當下該如何是好,這樣貿然救人只怕打草驚蛇,白忠沅悄悄湊近玉官一陣耳語,玉官立馬消失不見。白忠沅將方才殺死的兩個侍衛的衣裳脫下,換上,遠遠的看見行營一邊煙塵嫋嫋,只半會,嫋嫋而起的青煙成了沖天的火苗,白忠沅朝著守衛行營的一干人大喊:“著火了,糧庫著火了。”

守衛盧萱兒處的侍衛看見糧草處火光沖天,果然也顧不上守衛,便朝火光處趕去,獨留下三五人守衛,這番正中白忠沅下懷,趁亂走過去對著守衛說道:“王爺有令,這行營處不安全,讓我來為犯人換個地方。”

那幾個守衛略微看了幾眼,見他神色一片素冷,頗有幾分氣勢,想來必是行營著火,王爺特來轉移地方,所以也未曾多加防範,便將白忠沅讓進行營中,白忠沅此時急切的想要見到盧萱兒,卻又害怕果真如那兩個守衛所言,心思浮沉之間,人已跨入了營帳。帳內的藤**鋪著厚厚的一層絨毯,燈燭淺影之下,見盧萱兒縮在一邊,一頭黑髮垂下,將整個人都包裹在如黑緞一般的長髮裡,看不清眉眼,身子埋在厚厚的絨被之中,一絲不動的坐著。白忠沅見到這般模樣,心中酸澀泛開,身如萬箭穿心,低低的喚道:“萱兒,可是你。”

如黑瀑一般的長髮漸漸滑落,一張臉慢慢的抬起來,白忠沅永遠都無法忘記那眼中悽迷而絕望的光,一點點將他的心擊碎,盧萱兒卻笑著,帶著光華璀璨的笑望著白忠沅。

“將軍,你來了,可我再也不是原來的盧萱兒了。”

“萱兒,別胡說,我來救你了。”

白忠沅上前,握住她的手,透骨的涼漫入他的肌膚之內,不料盧萱兒卻死死的掙扎,錦緞滑落,雪白的肌膚一覽無餘的呈現,肌膚如雪上面卻綴滿了道道傷口和歡愉的痕跡,盧萱兒卻再也不掙扎,一滴滴淚砸在他的手上,就似一把劍在他的手上生生的剜下了一塊肉,白忠沅望著眼前的女子,心如墜寒冰,一句話不說,將身上的衣裳脫下來,為她穿好,不管盧萱兒的掙扎,將她抱起,白忠

沅貼近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萱兒,跟我回家。”

懷裡的盧萱兒一震,睜著眼睛望著他,那雙眼睛落在他的心上,自己也顧不得許多了。盧萱兒終於安靜了,往他懷裡縮了縮,白忠沅抱著盧萱兒走出營房,外面早已亂成一團,白忠沅趁亂朝外走去,見糧草的火已然滅了,與玉官會和之後,朝北面走去,那裡有早已等候的幾個將士,馬匹一概俱全,趁亂躍馬上路,白忠沅卻覺得這一路太過於安全,反倒有什麼不對,果然才行了半里路,遠遠的見遠處燈火搖曳,慕容羽率軍來追。

白忠沅攬住懷中的盧萱兒,策馬長驅,冷箭颼颼從兩邊穿過,白忠沅已然顧不得許多,玉官和十個將士揮劍一邊抵擋著敵軍的箭簇,一邊朝葫蘆口東邊奔去。

敵軍來得甚多,十個將士最後只餘下三四人,眼看就要到過了葫蘆口的狹長甬道,突然在敵軍之中遠遠的射來一隻箭,白忠沅只顧著朝葫蘆口奔去,卻未曾注意那支箭遠遠的飛來,帶著千鈞之力,似劃破夜空的一道星光,待白忠沅發現那一隻箭近在咫尺,早已躲閃不急,一瞬之間突然懷中的盧萱兒迎上那一隻箭羽,一把將白忠沅推下馬去,迎上那隻箭,沒入她的胸口,白忠沅大吼道:“萱兒。”眼中的冷光要將這夜一片片撕裂,盧萱兒似一隻無線的紙鸞輕飄飄的落下馬背,三千髮絲如飛揚的羽緞在箭雨之中折射出絢麗的光華,而她臉上卻浮起絕美的微笑,在這樣的夜裡如聖潔的臨湖仙子一般美得惑人心神。

柔腸寸斷幾辛酸,他白忠沅何德何能。他從未想這個女子用自己的清白,用自己的命一次次的救自己。

白忠沅重新將她抱起,坐在馬上向遠處望去,那燈火飄渺的地方突然卻沒了動靜,白忠沅望著懷中早已奄奄一息的女子,心中的痛蔓延開來,一寸寸的將肌膚燃燒。策馬與玉官直奔葫蘆口東邊而去。

白忠沅連夜快馬策鞭趕回延州大軍駐紮之地,盧萱兒箭傷只差半毫釐便深入心肺,果然也是福大命大,終是保住了一條命,可是數日來昏迷不醒,連軍醫也無法可想,後來便因她乃是延州太守之女,方才讓她回

到太守府。

未料盧靖將一番實情相告,原來這盧靖乃是神策軍中的延州密史,當日一番佈置皆是五皇子所為,五皇子與白忠沅從小有一番故事,更何況他亦是看重白忠沅的人品,方才想出這般法子來救白忠沅,至於許榮和,按照延州太守的一番佈置讓他假死瞞過皇帝,當然白忠沅自是不知道盧靖的身份,而盧靖也只說是五皇子暗暗安排的,白忠沅深諳朝中局勢,眼見慕容羽再也撐不下去了,揮軍直搗黃龍,活捉了瑞國幾名主將,然而慕容羽卻帶著軍中的一千人的精銳皆數逃走,不知去向。

白忠沅見瑞軍已破,即使慕容羽要糾集亂軍再行戰爭只怕亦非一朝一夕之事,此刻延州城裡又恢復了一片安寧,惟獨盧萱兒卻遲遲不醒。

身子比原來越發瘦了,若非從小習武,只怕命亦難保,白忠沅心思矛盾,在敵軍發生的一切他深埋在心裡,這是一道永遠都過不了的坎,他欠盧萱兒的只怕是一輩子也還不清了,既然如此,他唯有將自己的一生許給她,也許這樣他心裡會好過一些。然而不料大夫為盧萱兒診脈之時,居然發現她已有孕在身,這仿似晴空一道霹靂,將盧靖與白忠沅生生的震在當場,春日的暖陽頓成一道道毒汁沒入心肺。

他看著躺在**似紙人一般蒼白無力的女子,因為瘦越發見得秀美,她本就是長得十分美麗的女子,只是平日裡臉上的堅毅之色將女兒俊秀悉數掩去,如今這般看來,竟美得驚人,然而這終究帶著頹靡之氣。這一生不可逃脫的命運,他與盧萱兒只怕要緊緊的綁在一起,想到這些,心中的疼痛蔓延開來,那遠在晉安的女子成了心中的夢殤。

他倚坐床畔靜靜的說道:“我會娶你的,不管怎樣,你從此便是我的妻。”站在一邊的盧靖臉色突變之下唯有驚愕之情,望著白忠沅突然嘆道:“將軍,你大可不必這樣。”

“盧大人,縱然給她一生,我亦還不了我欠她的十萬分之一。”

盧萱兒在半月之後終於醒來,卻一句話不說,只有見著白忠沅時眉目裡才有一絲跳動,不日大軍便要回京,白忠沅攜盧萱兒進京面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