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八章 春秋一夢是千年(三)

第九十八章 春秋一夢是千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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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春秋一夢是千年(三)

那日星光全無,盧萱兒攙著白忠沅朝葫蘆口走去,卻不料遭遇伏兵,盧萱兒見來人甚多,再加上白忠沅因為重傷滿身武力使不出來,盧萱兒只能咬牙趁黑將他藏於草深林密處,自己舉劍與敵軍死戰,對方來人四五十人,且都是精銳,盧萱兒縱然武藝高超,但終究是女子,一番拼殺之後,體力不支,滾燙的鮮血一點點濺到臉上,帶著溫熱的腥氣直落入鼻尖,盧萱兒一張臉滿是血汙,斬殺了二十餘人後,自己也身受重傷,白忠沅雖是極冷的人,可是面對自己的將士浴血奮戰,他如何能作壁上觀,舉劍微顫顫的站起來,冷眼如黑夜裡的孤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群人,發瘋似的拼盡全身力氣斬殺起來,盧萱兒見他不要命的拼殺,焦急的大喊:“將軍,不要。”那剩餘的十幾人見她居然叫此人將軍,越發明白便是璟國守將,所有的刀劍都對著白忠沅而來,白忠沅冷笑著,目光睥睨的望著眼前的這些人,周身包紮好的傷口,一道道掙裂,血慢慢的流,盧萱兒看了心中發疼,與他背靠背,低聲說道:“將軍,這是何苦呢?”

“萱兒,疆場殺敵,馬革裹屍還,你一個女子尚且有這樣的豪氣,我是做賬主帥豈有讓自己的戰士獨自面對的道理。”

說著冷箭刺來,白忠沅一躲,又是一番激烈的戰鬥,白忠沅的臉越來越蒼白,蒼白得比紙還薄。血將衣裳溼透,這樣的慘烈盧萱兒何曾見過,今日是抱了必死之心,也罷能與他死在一起,青山埋骨,也算是一件幸事,如此一想,盧萱兒越發殺得痛快。

白忠沅不過是強弩之末,全身重傷,拼著最後一口氣支撐到現在已是不易,盧萱兒想此時唯有殺出一條血路,借夜色逃遁,所幸而今敵軍尚能支撐的也不多幾人,她從懷中摸出幾枚鐵骨釘,朝敵軍飛去,藉著這半刻的空閒時間,他扶著白忠沅朝夜幕之後退卻。

此時整座山都被慕容羽派兵圍堵,盧萱兒只得將白忠沅重又帶回石洞,可是未料,那裡早已有敵軍把守,盧萱兒心中暗道糟糕,白忠沅這般模樣,不出半日只怕要血盡而亡,心中焦急,卻將行蹤暴露,十幾個敵軍朝他們隱藏的地方走來。

盧萱兒暗暗咬牙,扶白忠沅在密林處躲好,點了他周

身穴道,白忠沅此時正在半昏迷之間,血流不斷,盧萱兒草草包紮了一下,將半瓶藥酒留下,見那敵軍就要到眼前,舉劍抱著必死之心就要跳出去,白忠沅雖然有些昏厥,但他素來堅韌,用極輕極弱的聲音喚道:“萱兒,不要。”

盧萱兒,平生從未流過眼淚,見他這般模樣,一滴淚落在他的血衣上,慢慢的沁開,在這樣的黑夜裡越發奪目。她對著他悽美一笑:“將軍,希望你每年今日能為萱兒點一柱清香。”說完義無反顧的朝敵軍走去。

白忠沅眼神逐漸模糊,再次醒來,卻見自己躺在一處破廟之中,玉官在身邊焦急的望著自己,他全身不能動彈,玉官卻雙眼通紅,白忠沅清淡一笑:“我這是在哪?”

“將軍,我們在葫蘆口西側的一個峽谷之內。”

“萱兒可還好?”

“將軍,萱兒姑娘她,她被俘了。”聽到這樣的訊息,白忠沅心中猛然一寒,雙眼定定的望著頹靡,慘敗的破廟,許久方才堅定的說道:“我身為璟軍主帥,卻讓一個女子孤身犯險,我定要踏平瑞國。”

“將軍,你的傷。”玉官擔憂的說道。

“無事,休息幾日便好了。”白忠沅搖頭道。

原來那日敵軍俘獲盧萱兒後,白忠沅便什麼都不知了,最後是玉官等人循著血跡尋到白忠沅,那時奄奄一息,只剩半條命了。將他一路帶到破廟之中,整整兩三日方才醒來,玉官本就是一直跟著他的,感情自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白忠沅身負黃命,若然有個閃失,如何對璟國子民交代,誰想到白忠沅的傷在這個破廟之內足足養了半個月,方才能動彈,白忠沅心思縝密,如今已能下地走路,玉官為他換上了自己的衣裳,青灰葛布,大傷剛愈,精神有些頹靡,可是眼神中幻化的光彩卻能震煞人的心。

“將軍,我們何時回營。”

白忠沅望著山谷裡盤旋的飛鳥,說道:“玉官,你將我的死訊,傳出去,最主要的是要傳到慕容羽耳中。”

“將軍,這。”玉官不解的問道。

“只有我死了,慕容羽才會放鬆警惕,等我的傷愈之後,我要獨挑敵營。”

“將軍,這萬

萬不可。”

“玉官,我如何能讓一個女子為我送了性命,若然大張旗鼓的殺到敵營,我難保萱兒性命,慕容羽為人陰詐我們只能暗中行事。”

玉官瞭然於胸,不禁佩服白忠沅的一番佈置,先將死訊傳出,敵軍大喜之下必然放鬆警惕,而在此時探入敵營,瞧瞧救出盧萱兒,卻也是一條計策。

白忠沅心中卻十分焦急,他從來未曾這般沒有分寸過,如今自己重傷未愈,而盧萱兒卻在敵營之中,但是因為算準了慕容羽必然不會殺盧萱兒的,這是一個籌碼,兩軍交戰,一旦握住了對方的軟肋,便是戰爭的結局也可以改寫,盧萱兒若非為了救護自己定然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只是她一個女子落入敵營怕是凶多吉少。

又在破廟內待了幾天,見傷口都已結痂,白忠沅再也等不下去,夜半時分,帶著玉官和一干兵將夜探敵營。

然而深入敵營才方覺,這慕容羽果然也是一大將才,如今敵營內非但沒有減輕守衛,相反重兵團團把守。白忠沅暗暗皺眉,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慕容羽。

隱在暗處,突然見兩個兵將走來,忙的與玉官隱下身子,只聽二人說道:“那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呢。”

另一個說道:“你可別打她的主意,那是王爺看上的女人。”

“還是個很倔的女人,上次王爺進去,臉都被刮花了。”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乖乖的做了王爺的女人。”

一番話似一盆冰冷的水當頭澆來,白忠沅握劍的手死死的拽著,他早就應該想到一入敵營豈能全身而退,可是就這樣**裸的知道了實情,心中仿似在滴血,他天性涼薄,從不願欠任何人,可是如今欠盧萱兒的,只怕一輩子也還不清了。微光照著一張臉煞白,眼裡的目光卻冷得讓人發顫。

白忠沅見二人還在說著汙穢不堪的話,冷笑一聲,與玉官一道,用極快的速度掩住二人的嘴,劍橫在頸,將二人拖到一邊冷峻的說道:“說,方才你們說的女子,關在何處。”

二人俱都是貪生之輩,嚇得屁股尿流,顫抖著手指向一處行營,白忠沅目光一寒,無聲無息的將二人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