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六章 日到深秋花盡殘(一)

第七十六章 日到深秋花盡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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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日到深秋花盡殘(一)

“陶姑姑,你難道真是父親的故人,為何我卻從未聽父親說過。”凌君一時心內如亂麻,帶著幾分疑惑呆呆的望著眼前氣質高華若蘭麝生香的女子,鬢角蟬翼,肌膚若雪,一雙水晶雙眸,淚光漣漣,卻多了幾分堪破事實的悲涼與悽清,兩彎寒煙眉輕籠悽楚顏色,雖不見容顏,煙林清曠,輕逸超脈,更兼著日日青燈古佛,更是少了幾許俗世的凡情,越發如青衣玄女,不食人家煙火。儼然欲泣的模樣,我見尤憐,看她悲慼形狀不似有假,凌君心中亦是如冰雪煎熬。

只見她點了點頭:“我與你父親是極相熟的故人,當年恩怨種種,只怕也不是一言一語能說清的。”眼神突然卻變得空洞起來了,痴痴的遙想當年事,突然眼中綻發一絲奇異的光彩,絢麗奪目。

凌君本就不知父親當年的種種,當日聽得二皇子說父親乃是瑞國人,與蕭候爺相交甚好,本就覺得奇怪,可是父親那般的才華,自然便有一段不普通的境遇,只是為何卻未曾對自己言語半分。

一時不知如何答話,卻聽那陶姑姑似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娘,她可還好。”

“我娘,早在是十年前便已仙逝了。”

“什麼,你娘她,她。”突然陶姑姑神色大變一臉吃驚的望著凌君,淚溼了青紗,一雙水眸卻越發動人。

“陶姑姑有所不知,我娘她,半世蹉跎,鬱根深結,本就是十分悽清的人,後來爹爹娶了二孃,我娘她越發不與世同,十年前亦是這樣的秋日,梧桐落葉紛飛,**滿庭軒,我娘她便一睡不醒了。”凌君悠悠道來,仿似又回到十年前生母去世的那天晚上。突然陶姑姑手上的蜜蠟佛珠墜地,清脆的聲響在這紫央宮內環繞。

“你剛才說什麼,你二孃,這是怎麼回事。”陶姑姑震驚的說道。

“陶姑姑,說起我二孃,卻也是一樁怪事,她長得與那畫中的女子極像,”

“什麼”呆呆的她頹然而立,怔怔道:“原來雲忠哥哥到底還是和她在一起了,好,這也不枉我當年的辛苦撮合,那傻姑娘,明知雲忠哥哥愛的不是她,總是這般執著。”

“陶姑姑,你竟認識我那二孃。”每字每句都似一把利劍穿心,

“你那二孃,只怕便是我的妹妹。”她將妹妹二字咬得極重,仿似有千言萬語不知如何開口,到最後都化成輕輕一嘆。

往事糾葛,凌君震驚之餘,卻不知她們當年到底是怎樣的形狀,這陳國的柔妃與父親相熟,而柔妃的妹妹卻是自己的二孃,可是奇怪這柔妃與自己孃親也是熟識的,錯綜複雜,她們之間的種種糾葛不是自己能猜到的,當務之急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凌君見她模樣依然神色悽迷,便試探著問道:“陶姑姑,那畫中的女子果然是你,”

“不錯,那張畫乃是當年淮陰三絕中的畫絕永泰公子所繪,那時我不過才十六華年,如今早已鬢髮蒼白,容顏盡毀了。”語帶蕭疏,無比淒涼。秋風破窗,卷得寢室中的暗紫簾幔飛舞,一室秋風,寒到心底。

“姑姑可知,此畫我從何處得來。”

她突然輕輕一笑,目光中似有炯炯之神:“你說,這也是我今日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凌君吸了口氣慢慢說道:“此畫乃是子仲哥哥所託,”

“你說的子仲哥哥,今年可是虛歲二十三。”

凌君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對我說過她的孃親離開他時自己才五歲,他的孃親很美很美,如天上絢麗的繁星,不管在哪都灼灼生輝,他說他的孃親有一雙巧手,每日以賣繡品為生,可是一場大火將家燒了,自此再不見孃親,他日日的在燒焦的房前等待可是那美得如九天玄女的孃親卻再也沒來過。”

陶姑姑眼中黯然失色,眼淚一寸寸將青色面紗溼透,聽到最後卻再也忍不住,嚶嚀出聲,雙肩抖動,一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心口,看不清臉上的神情,卻已知痛到深處,早已忘卻歲月年華,許久方才喃喃的說道:“果真是我兒,”淚痕未乾,又添新愁,凌君見她模樣心中越發酸楚,便執了她的手,說道:“陶姑姑,你既是我父親摯友,又是子仲哥哥的母親,更是先皇遺妃,怎會如今這般模樣。”

“君兒,我對不起先皇,亦對不起皇兒,當年樁樁件件,都只因

我太過於盛寵,可是這九天宮闕,為何竟是容不下我母子,當年我遭奸人所害,母子離散,實非我願,當年的事我再不願提起,我只想問你,我那皇兒他可好。”

“他。”凌君脫口而出,差點便如實相告,可看陶姑姑如今的模樣,話到嘴邊便吞入肚裡,她如何能將實情相告,若不然掛心之餘又添焦慮,便對著那盈滿淚光的雙眼說道:“他很好,無時無刻都在思念他的孃親。”

“君兒,你若遇見他,切勿跟他說起我的事情,還有他的身世,也勿要說了,我不想他捲入這天下之局,什麼皇族,什麼天下,都抵不過塵埃中的世俗男兒自由自在的飛翔。”陶姑姑突然這般說道。

“為何,陶姑姑,你可知他有多想念孃親。”凌君詫異的問道。

“當年柔妃已死,更間接的害死了當年的陳國先皇,我此生是定然不會走出這陳宮的,他知道了,不過是徒增傷悲,倒不如,我便死在他的心中好。”她神色比方才好了許多,說話也逐漸清明。

“姑姑,你這是何苦,苦了你自己亦苦了子仲哥哥。”

“仇未報,先皇事未了,我不願世人知道我還活著。”她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眼中眸光一閃,燦爛而輝煌。

“君兒,他,他叫子仲嗎?”陶姑姑怔怔的問道。

“嗯,他姓白,名忠沅,字子仲”

“那長得什麼模樣。”

“人中龍鳳,俊美無匹。”

“好,這我就放心了。”陶姑姑聽得異常仔細,一個字也不願放過,眼眸中盈滿慈愛憐憫的目光,恨不能擁兒在懷。

“君兒,知他還好好的活著,我心便足矣,只求他一生平安幸福,我這做孃的必然日日在佛前古燈下日日為他祈福,如若我母子二人緣分未盡,到了那一日必然會相見的,我見你模樣與他是極熟的,便是這畫,若不是親近之人,他必然是不會拖予的。君兒,我只求你替我好好守護著他,替我照顧他。”說完,一個轉身,居然朝凌君倚身一拜。

凌君豁然驚起,忙的將她拖住,驚呼道:“姑姑,萬萬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