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八、杜氏若雙

正文_八、杜氏若雙


文藝大族長 泡個情敵做老婆 慕竹顏:紅狐劫夫 豪門冷少的危險遊戲:只歡不婚 豪門婚寵:總裁溫柔點 悍師戲萌徒:師傅請自重 基本異界法 王爺,給本宮笑一個! 縛虎手 虛擬的十七歲

正文_八、杜氏若雙

天亮了,暖陽驅走了龍**的寒意。隨行宮女們看著龍**的韋昭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娘子可回宮了。”銘涵笑著說,趕走了邊上的宮女,搖醒了假寐的韋昭儀。

“至尊可曾來過?”韋昭儀雖然早已知曉答案但還是問了句。

“未曾來過。”銘涵扶起了韋昭儀,伺候她梳洗,“至尊昨日去了貴妃殿。”

“貴妃?”韋昭儀苦笑道:“她好毒。”

“昭儀也見識了貴妃娘子的手腕,至尊的龍恩只在她的一顰一笑間。”銘涵笑著說,打理完高髻,又看著銅鏡裡蹙眉的昭儀說:“貴妃娘子聖眷正隆,昭儀只能拼命親近,而不是多加咒怨。”

“回宮吧,在這裡死賴著又要惹人非議。”

說完便走出甘露殿,沿路上宮人們都在四處說笑。原來,六宮早已傳遍。

“瞧瞧這昭儀,一夜春恩之後還是處子之身!”“為何至尊不要新歡,而輾轉於舊愛身邊?”“難不成那昭儀鉛華洗淨,脂粉之下那張臉嚇到至尊了?”“至尊情深依舊,若我出了宮也能找到如此郎君那該多好?”“你也得找得到!再說了,一朝宮女,至死方休,你也得出得了宮!”“淑妃娘子仁慈,說不定等我老了,也會放我出宮!”“你說今晚杜昭容侍寢,至尊會去哪?”“反正不會是韋昭儀!”“哈哈哈。”

宮人們的閒言碎語盡入韋昭儀耳中,可她有什麼辦法,自己連初次侍寢都沒法保住,只能以最後的高傲孤獨地走在人群之中,只能沉默,只能隱忍。

“姐姐好!”只見就日殿宮門緊閉,杜昭容冷清清地站在門口等著韋昭儀,“銘涵呢?”

“她去領些蠟燭去了。”韋昭儀苦笑,看了眼杜昭容,說:“這麼早來是為了看我笑話?”

“妹妹豈會是那種人?”杜昭容慌忙搖著韋昭儀的衣袖,“我的好姐姐,宮中我就與你交好,我怎麼會取笑你?”

韋昭儀的眼角眉梢流露著傷感,說:“好妹妹,快進去吧。怎麼還在宮門口等著。”

說完兩個人互相攙扶,走進了殿內,端坐好。

“今夜便是我侍寢的日子了。”杜若雙苦笑道:“怕只怕也要獨守空房了。”

韋昭儀終於爆發了,在殿內嚎啕大哭起來,其狀慘烈。

“姐姐萬福。”

蘇美人,張婕妤入拂蓮殿請安。

“妹妹怎麼如此之早?”

如夢笑著,理著一團絲線。她知道,走人情是必要的,對她們而言,對自己而言。

“閒來無事,便來叨擾姐姐了。”

蘇美人笑著說,品著茶。

“昨日看到姐姐這兒,蕉竹雙植,在這窗前院落,掩映有趣。”張婕妤笑著,“菩提生地,在這庭前屋後,點化塵埃。實在是個絕佳的去處。今日不得不再來叨擾。”

“嫣兒有心,才會有這麼個天上人間。”

如夢笑著,還在理那一團絲線。她知道,這些示好的不一定就是好人,之前那兩個甩臉色的一定是壞人。

“姐姐禮佛,四處陳設也都與此相關。”蘇美人忙忙說著:“姐姐這茶好生清甜。”

“不過是朝露煎蓮葉罷了。”

如夢笑著,還是理著一團絲線。她希望,宮裡能多些韋杜這樣性格直白的人,而不是蘇張這樣喜怒迂迴的人。

“這麼金貴,妹妹們可得省著點喝。”

嫣兒笑著進門,蘇張二人匆匆行禮。

“嫣兒別逗她們了。你們都快起來吧。”

如夢笑著,放下那團絲線。她希望,嫣兒能早些把那些人給趕走。

“昨日這兩位妹妹來了我啟華殿,討了杯茶水,說明日再來。”嫣兒邊說邊看邊走向如夢,搭著如夢的肩,說:“本想

躲著她們,沒想到又在姐姐這撞上了。”

“娘子恕罪。”

蘇張二人又匆匆行禮。

“嫣兒不懂事,妹妹們見諒。”

如夢笑著,拉著嫣兒的手。

“姐姐。”

嫣兒笑著喊了一句。

“見淑妃娘子,貴妃娘子如此姐妹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生姐妹呢!”

“如此我們便是親生姐妹了!”嫣兒笑著看著蘇美人。

蘇美人尷尬地笑著,說:“怪奴眼拙,不知是娥皇女英。”

“妹妹別聽她胡說,這個花子才不是我的親生姐妹,若我妹妹如她這般,可是要心碎了。”

“姐姐這話好傷人呀!”嫣兒哭笑不得,看著如夢,又看了看蘇張二人,說:“我便如此不堪嗎?”

今日陽光倒影芭蕉下,極好。

“前幾日忙著後宮瑣事,都來不及好好認識各位妹妹,趁著今日,你們便來說說吧。”如夢品著茶。

“奴姓蘇名倚香,祖居邢州沙河......”蘇美人話說一半,嫣兒便插了一句:“有蘇氏出美人呀。”

蘇美人一聽,立馬跪了下來,匆忙辯解:“娘子恕罪,有蘇氏雖出過妲己禍國殃民,但奴萬萬不敢效仿先人。”

“妹妹既無心,便起來吧,要不然姐姐又要說我。”嫣兒笑著。

蘇美人被嚇壞了,起身都很困難,起來了坐好還瑟瑟發抖,再也說不出玩笑了。

“嫣兒,還不快向蘇妹妹賠罪?”如夢氣憤地拍了一下嫣兒,說:“多嘴多舌。”

嫣兒見如夢發怒了,大氣都不敢喘,也因知道是自己一時失言,蘇張二人並無多大心機,羞愧不已。不過,看著姐姐發怒,就真像親生姐妹拌嘴般的真實,嫣兒很是歡喜。

“妹妹別怕,姐姐已經教訓過這花子。且喝杯茶緩緩吧。”如夢打著圓場,又對著張婕妤說:“妹妹你也來說說你的事吧。”

張婕妤也是個膽大的人,不像蘇美人般怯懦,張婕妤淺笑盈盈,自如地行了禮,從容啟齒:“小女姓張名雪,小子尋冬,宋州碭山人氏。母家世代經商,辛苦生計。家父蕤曾任宋州刺史,家中有長姐名惠,幾年前已嫁與罪臣朱全忠......”,如水如歌,緩緩道來。

閒聊幾句,日已過半。張婕妤攙扶著蘇美人,行禮回宮。

“好姐姐,嫣兒知錯了。”嫣兒拉著如夢的衣袖,搖曳開來。

如夢不想理她,弄著絲線。嫣兒一把奪了絲線,說:“好姐姐,嫣兒一時失言,可就饒了我吧。”嫣兒又吟了一句:“只緣一點玷相穢,不得終宵在掌中。”

如夢聽了為之一震,匆匆奪了那團絲線,隨便扔出一句:“蘇美人,張婕妤如何?”

“姐姐覺得呢?”

嫣兒見如夢肯說話了,便反問了一句。

“她們不像是興風作浪之輩。”

如夢笑著說,理著絲線。她好怕,嫣兒是否在監視拂蓮殿發生的一切。

嫣兒喝著茶,看著絲線剪不斷,理還亂。她知道,眼前的姐姐有事瞞著妹妹,而姐姐掩藏不深被妹妹發覺。

“工商不得為官,他們張家好生厲害。”

嫣兒一笑。

“許是買來的吧。”

如夢笑了笑。

承香殿,蘇美人與張婕妤看著薔薇搔首,海棠弄姿。

“妹妹,如何?”蘇美人問了句。

“姐姐覺得呢?”張婕妤笑著說。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蘇美人笑了笑。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張婕妤也笑了笑。

只見張婕妤在蘇美人手裡寫了一“何”字,蘇美人在張婕妤手裡寫了一“花”字......

風殿,杜昭容與侍女墜蘭盤算著。

“娘子還不準備著?”墜蘭在屋裡忙前忙後。

“他又不會來......如今不願相惜,當初又何必相知?真是枉費相思。”杜昭容苦笑道:“反正最後至尊還是回去找貴妃。”

“娘子可別如此傷懷。”墜蘭勸道。

“墜蘭你是我自家奴婢,有些話也只能與你說。”杜若雙哭喪個臉,說:“我若不得寵,阿孃不知又要受多少凌辱。”

“娘子可別如此了。”墜蘭急急勸道,也是太過著急,忽地冒出一句,“男女歡好,可用迷香。”

“什麼?”杜若雙被“迷香”二字所嚇到:當年阿孃便是以香施媚才有了一夜合歡,難道今日也要故技重施?如果不這樣,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想到這裡,便緊緊抓住墜蘭,說:“準備著吧。”

紅日沉淪西海,明月圓滿東山。

“至尊萬安。”杜若雙青絲垂地,梨渦淺笑,乳色羅紗隱現著血紅鴛鴦訶子,摩弄暗雪,月華之下,冰清玉潔,助情花開,一夜甘露。

“嫣兒......”

昨夜真是漫長,東方到現在才有了點點微光。

“昭容大喜。”

杜昭容總算醒了過來,半掩陽光,模糊地看到四圍宮人紛紛道喜。

“至尊呢?”

“梳洗之後便監國去了。”墜蘭走到昭容跟前,說:“你們都退下吧,這裡由我來就好。”見她們都退下了,又說:“娘子大喜。”說完,便扶著昭容下床梳洗。

“那東西?”昭容問。

“甘露殿未曾多出一樣,未曾少了一樣。”墜蘭撫了撫,拍了拍昭容的手,笑著。

“那就好。”昭容笑著,整理起了儀容。回想昨夜合歡,滿心歡喜。

出了甘露殿,回宮路上,迎來送往的是齊刷刷地行禮問安,讚不絕口。

“這昭容美得和天仙一樣!”“貴妃娘子難道失寵了?”“失不失寵還未可知,只知道昭容要當娘子了。”“那韋昭儀現指不定在哪直跺腳呢!”“本以為至尊是個痴情郎,沒想到也有三心二意的時候!”“你還妄想在外面找一個,蠢,天下烏鴉一般黑!”“看來真是因為韋昭儀貌醜。”“哈哈哈!”

宮人們的甜言蜜語真真滋潤人心。臉上的笑紋怎麼都消不下去,杜昭儀伴隨著陽光雨露,絲竹之聲,驕傲地回宮。

“妹妹大喜呀。”

真是巧了,韋昭儀一大早就來到薰風殿門口等待,痴痴盼著杜昭容的到來。

“姐姐說笑了,讓姐姐苦等真是罪過,快進來。”

杜昭容拉著韋昭儀的手,笑著請她進來。可是她滿臉的喜色著實讓韋昭儀心中不快。

“姐姐看到妹妹平安歸來也就放心了。”韋昭儀淺淺推開杜昭容的手,說:“姐姐還有事,就不與妹妹閒聊了。”說完便揚長而去。

“忙?呵。”杜昭容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便入了殿。

“娘子已獲聖寵,何必再與這種棄婦交好?”墜蘭笑著扶著她進了門。

“表面應酬還是要的。”杜昭容笑著說:“她現在是棄婦,明日又會如何?我雖得一夜恩寵,明日又會如何?世事難料,交好無妨。”

“昭容恩寵,必會綿長終生。”墜蘭笑道。

杜若雙笑了笑,心中卻在滴血:至尊昨夜與自己合歡,心心念唸的居然是別人的名字......

韋昭儀在千步廊上徘徊,回首往事,暗沉不可追。

“昭儀可想好了?”銘涵笑著說。

“我要她死。”韋昭儀雙手握拳,惡狠狠地看著遠方。

注:有蘇氏,夏商周時期古老的諸侯國,其地約在今河南武陟東。有蘇氏被認為是後世蘇姓之始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