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 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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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爾虞我詐
“閣下是誰?為何擅自闖入我房間?”天冬退後一步,沉聲喝問。
那人並不在意房間主人的怒氣,反而進到房中,反手關上房門,笑吟吟地向天冬看來。
這時,他的臉完全顯現在燭光下。 天冬看到,那是一張堪稱俊秀的臉,比之及列亦不遑多讓。 而他眼中閃現的精明,卻又較及列更甚。
天冬心頭微微一跳,已隱約猜出來人的身份。 這人,就該是密報中那位當年擂臺上落了下風,明面上對首領看似恭敬,背地裡卻多有不馴之言與動作的——
“我叫柳金。 ”青年lou齒一笑,“不知該怎麼稱呼姑娘?”
天冬心中暗笑一聲,面上卻現出微微的怒意:“貴族之人都是如閣下一般,不請自來任意妄為麼?”
柳金道:“姑娘既已是首領夫人,便是我的嫂子,更是我族之人。 何需說這麼生分的話?難道首領沒對你說過,咱們南族自有一套規矩,不興中原那般許多講究麼?還是說——”說話間,他上前兩步,堪堪與天冬一臂之遙,高大的身形幾乎完全籠罩了比他矮一個頭的天冬。
滿意地看到對方驚慌卻強作鎮定的表情,柳金繼續說道:“還是說,姑娘根本不在意首領說的話呢?”
見他欺近身來,天冬面上作出害怕的模樣,胸中卻是心念電轉,飛快地推測著對方的想法。 瞬間拿定主意。 咬牙說道:“不要以為世間沒有王法,你們等著瞧吧,我家人已去報官,不日便會有官兵來救我!”
果然如此。 柳金亦是心中一喜,面上卻顯出茫然來:“嫂子這是說地哪裡話?你不是已經說要嫁給首領了麼?連婚期都選好了,正趕著作嫁衣呢,不日便要成親。 ”
“無恥!”聞言。 天冬當即紅了眼眶,“我堂堂女子。 豈能嫁於一個男子?你們這群賊子且等著,官府定要追究你們擄掠人口之罪!”
柳金驚異道:“難道姑娘並沒有同意嫁給我們首領?”
“從未有過此事!從頭到尾完全是你們在自說自話,還將我囚禁於此,想要逼迫我答應。 ”天冬的聲音不甘而充滿屈辱,略帶嘶啞的尾音讓人懷疑下一刻他便要哭出聲來。
燈下觀美人,最是銷魂。 見到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樣,果然是與族中女子完全不同的柔美風情。 柳金也不覺心頭一蕩,隨即把持心神,暗道正事要緊。
只聽他繼續“驚訝”地問道:“這麼說來,是首領強迫姑娘,並將你關在這裡的?”
天冬咬著牙,重重地點頭:“不錯。 ”
柳金頓時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
天冬悽然一笑:“否則,他為何要鎖著我?”
“這——這,首領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呢?這不可能……”
這時。 天冬似是“瞧出”了這位突然出現的青年是個可以抓住地機會:“柳金公子,此事千真萬確。 我聽說前幾日還曾有官兵過來,這幾天你們忙著操練,不也正是為這個緣故麼?”
柳金茫然道:“你是說,官兵揚言說要攻打我族,是因為你?”
“不錯。 朝廷怎會坐視子民被外族擄走?”
柳金仍是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騙我。 首領怎麼會做出這種置族人性命於不顧地事情?不可能……”
“柳金公子。 ”天冬正色道。 “你且想想,這些年來朝廷對你們南族如何,可曾有無故欺凌你們的事情?如今又怎會突然派官兵出來?”
見柳金低頭不語,又說道:“你們首領這幾日徵兵操練,落在官府眼中,已是謀反的鐵證。 ”
聽到這話,柳金真的吃了一驚:“怎麼可能!分明是官兵先來攻打我們!”
“說是攻打,你看見了麼?”
“……是首領和這邊寨子裡的人說的。 ”
天冬冷笑道:“分明是官府派人來要他將我放回去,他卻抗命不從,甚至還糾結寨中男子操刀圍攻官差。 如此行徑。 算是官差攻打他?真是顛倒黑白之至!”
柳金聽了她這番話。 低頭不語,暗道此事若果真如此。 卻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他原本是想借這個機會打壓及列地氣焰,在人們心中埋下一根刺,讓及列下次再選首領時失去民望。 在他心中,及列比他,不過氣力略強而已,比心機比智謀,自己哪樣不比他強多了?上次擂臺上最後輸給及列的事情,一直使他耿耿於懷,一直想找機會報復,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位置。
而如今機會已經來臨,並且,這機會比他想像中來得更好。 或許,不只是讓及列失去人心,他還可以藉機做更多的事。
此時柳金心中已隱隱生出一個念頭,只是尚有猶豫不決。
一旁天冬見他沉思的模樣,知道若是太急,反會弄巧成拙,便說道:“我言盡於此,柳金公子不妨好好想想。 反正,用不了幾日官兵便會壓境而來。 到時,吃虧的也只是你們族人而已。 ”
柳金聞言,心中一跳,口裡卻說道:“姑娘說得很是在理。 只是事情既然如此,怎麼不說與首領聽?”
天冬沉默一會兒,說道:“我縱使說了,也要有人願意聽。 ”
他說話時頭微微偏過去,看著跳動的燭火出神。 火族落在他雙眸中,光華流轉,跳躍不休,更襯得他眼波如水。 燭光被他擋在胸前,只有少許散逸到身後,勾勒出他修長優美的身形。 白玉般地面龐一蘭掩在黑暗中,lou出的另一半卻足是驚人心魂的美好。
柳金看了他一眼,當即別開臉去,心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想到:若換了自己是及列,那會不會明知不妥,仍像飛蛾撲火般不管不顧,只想留這人在自己身邊?
但這些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逝。 柳金之所以是柳金,便在於他比及列更能分清輕重急緩,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
柳金一斂心神,正色道:“姑娘說的這些話,我還要再看看。 ”
看天冬微微頷首,面上lou出“果然如此”的無奈之色,他心中一笑,又問道:“說了這麼多話,姑娘卻還沒告訴我,你究竟叫什麼名字。 ”
“……我叫梅影。 “
“疏影橫斜之影?梅姑娘果然人如其名,清傲如梅。 “
“呵,公子也知道此詩?”
“不瞞姑娘,早先我還去過山下的學堂念過幾年書,些許典故還是知道地。 ”
聽他這麼說,天冬面上的神色緩和了些:“柳金公子既是知書之人,想必也當答禮。 ”
柳金面色一黯:“梅姑娘說的話自是有道理的。 但我決不相信首領會做出這等不顧族人的事情。 ”
“究竟有沒有做,柳金公子略一留心,便知道了。 ”天冬道,“時辰不早,我想歇息了。 ”
他表現出來的完全是一位雖然身陷囹圄卻仍不亢不卑,進退有度,即便請人幫忙,也不會忘形求告的世家女子模樣。 聯想到以前在山下遇到的那些女子,柳金並不覺得“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只當“她”不過比別的中原女子身體較弱、喜歡打扮罷了。
何況,他自忖此事地來龍去脈已打探得清清楚楚,而天冬地一番說辭非但沒有讓他起疑,反而還激發了他的某個念頭。 現在他只想找個清靜地地方,好好籌劃一下,今次該怎樣做,才能不出仳漏,如願以償。
是以當下天冬逐客,柳金也不糾纏,說聲“梅姑娘好好休息”之後,便匆匆離開。
門外傳來落鎖的聲音。 直到足音遠去後,天冬才緩緩在竹椅上坐下,回想方才有沒有什麼話說得不妥。
這時,卻聽到稀哩譁拉一聲。 原來是聽到人走了,梁嘉楠便耐不住自己xian開箱子爬了出來。 雖然因為是篾制的箱子,有不少透氣的小孔,他還是覺得被悶壞了。
作了幾次深呼吸後,梁嘉楠難得真心實意地向天冬說道:“人才!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