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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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 驚變
有別於昨日夜宴華貴卻隨意的穿戴,今日姜承昶打扮得十分正式。 玄色的禮袍上是金線細密繡出的四爪龍紋,不時被微風吹得輕輕飄動,更顯得龍身活靈活現,幾欲破雲飛出一般。
同樣身著玄色禮服的紀允然悄聲道:“喜幸天公作美,雨終於停了。 ”
姜承昶微微點頭,目光不由落到腳下平整光亮的石板上。 為了迎接使者,這地面半夜時便被人清掃後拔水洗淨,此時已能照出人的影子,可謂光可鑑人。
這一走神的功夫,一群人便浩浩蕩蕩迎了上來,為首一人,正是昨夜剛與姜承昶把酒言歡,說了許多感激客氣言語的姬雲飛。 她穿著明黃的禮服,卻是與華國不同的窄袖寬襟,襯著她明銳的容顏,與英挺的姜承昶相比,別是一番風采。
眼看姬雲飛走到姜承昶面前,微笑著一拱手。 身後便有侍從端出一隻漆盤來,走到兩人中間,彎腰將盤平舉過頭頂。 只見襯了明黃綢緞的盤中,正正放著兩隻斟到八分滿的碧玉杯。
姜承昶知道這是宇國的習俗,凡有別國來使,都要在被迎接時與宇國大臣對飲一杯,以示親密無猜之意。 她道了一聲客氣,伸手取過一杯。 姬雲飛待她取過後,自行伸手端了另一杯,向她一舉:“殿下遠道而來,全為我國福祉,實在感激不盡。 藉此水酒一杯,下官代皇上聊表心意。 ”
姜承昶連道不敢。 兩人將杯一碰,各自湊到脣邊剛要飲下時,忽地跑邊傳來一聲巨響,似是有人擂響了巨大的戰鼓。
為這突如其來地巨響,姜承昶手一晃,小半杯酒便灑在了手上。 姬雲飛卻是手一鬆,眼看上好的碧玉杯剎那間落到地上。 隨著一聲清晌,摔得粉碎。
鼓聲餘音未歇。 那玉杯粉碎的聲音襯著這余余迴盪的聲響,分外清楚。 為鼓聲所驚卻摸不著頭腦的人們,便不由循聲向姬雲飛看去。
姬雲飛似是到這時才從驚異中清醒過來:“一時失手……”
她一句話尚未說完,忽聽旁邊林立計程車兵中有人喝道:“姬大人!你在使臣前失儀摔杯,所為何故?難道是蓄意要破壞兩國之間關係麼?!”
隨著這一聲喊,突然湧出幾十名士兵,不由分說。 上前便圍住了姬雲飛,看似簇擁,實則架著人走了。
從鼓聲響起,到杯子摔碎,到姬雲飛被喝問被帶走,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情,場中泰半人都未回過神來,眾人均是茫然不知所以。 姜承昶雖之前就已知道可能會有古怪。 卻萬萬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還這麼幹脆。 一時也像其他人一樣,愣在了原地。
正當場中靜得連呼吸之聲亦可聞時,忽然走過來一個人,越過重重侍者,上前向姜承昶拱手行了一禮。 道:“殿下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國上下均感謝不盡。 ”說著,向旁邊猶自呆立地侍從喝道,“愣著做什麼?快去拿酒來!”
那侍從被她一喝,嚇了一跳,慌慌張張應了聲是,匆匆退下。
“侍從無禮,教殿下見笑了。 望殿下寬巨集大量,切莫往心裡去。 ”
姜承昶看著面前談笑自若。 一字不提剛才發生之事的中年女子。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兩人之間有一瞬間地寂靜。 好在及時送上的美酒,化解了這份無聲的尷尬。
“殿下遠來辛苦。 下官代吾皇敬殿下一杯。 請。 ”
依然是明黃的襯錦,依舊是龍紋的漆盒,依然是盛滿琥珀色酒液的碧玉杯。
若不是地上猶有碎裂的殘杯,姜承昶幾乎要以為,剛才地事情,不過是一場幻覺,來迎接自己的,本該就是這圓滑周到的中年女子。
見姜承昶一直盯著酒杯,遲遲沒有伸手去取,女子也不催促,只靜靜等著。
半晌,姜承昶忽然一笑:“敢問大人怎麼稱呼?”
“不敢,下官明倫,奉吾皇之命,前來迎接殿下。 ”
“明大人真是客氣了。 ”姜承昶一笑,終於穩穩端起了酒杯,“明大人請。 ”
明倫眼中,終是閃過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殿下請。 ”
兩人各自將酒一飲而盡。 這一次,酒杯穩穩放回漆盤之中,再沒有什麼“意外”令它們粉碎。
*
葉宮亮出一塊令牌後,守城的人便率先放她們這一行進城了。 無視留在身後的人豔羨的目光,葉宮道:“公子你想去哪裡?”
“迎接外國使者的地方。 ”
葉宮聽後,向外面地車伕說道:“往長樂道去,揀沒人的地方走。 ”
車伕應了一聲,當即便調轉馬頭,揮鞭而行。
“你……”梁嘉楠本想問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剛說出一個字便又默了。
現在問這些,實在沒什麼意思。 他只盼能馬上趕到現場,一解心頭疑問。 但到底還是忍不住看了天冬一眼。 天冬也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見他看過來,回視過去,那目光彷彿在說,看吧,誰都不說話,其實誰的心裡都有數。
梁嘉楠忽然覺得心裡有些氣悶。 他早已反省過,並在遇見諸多聰明人之後,強烈認識到自己決不是這般心眼比蜂窩還多的人地對手,但他仍忍不住要哀嘆一聲,是不是前面的穿越者把資源都分配完了,所以輪到他時才是這麼一堆神神祕祕看似親切實則心眼超多的人。 這也太不公平了,整得他越來越像個配角,圍著別人的事情跑來跑去。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身下一顫,隨即外面傳來車伕的聲音:“小姐,到了。 ”
葉宮跟在他二人身後一道下了車,在梁嘉楠提出疑問之前,搶先說道:“公子剛來此地,大概不認得路,由我來帶路好了。 ”
看著她坦誠的目光,梁嘉楠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得胡亂點了點頭,任由葉宮領著他穿過一片曲折迂迴的小巷,天冬則跟在最後,表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三人伏在一處矮牆後,探頭探腦向前面寬敞的大道望去時,只看見一隊隊鮮衣明甲計程車兵撤離地情景。
“這……難道已經結束了?”
葉宮道:“好像是地。 ”聲音裡隱約還有些抱歉。
又靜靜等了片刻,待人都走遠之後,三人才挨個從牆後出來,慢慢走上長樂道。 街上寬闊而疏朗,地面也是乾乾淨淨,絲毫看不出這裡曾舉辦過什麼儀式的痕跡。
想起前世512遊行過後,滿街落下地紅旗,梁嘉楠不由讚了一聲,還是古人的一環保意識好啊。
靜默片刻後,梁嘉楠忽然說:“你都知道了吧。 ”
葉宮看著他,點點頭。
“這樣啊……”梁嘉楠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那你現在還願意讓我們到你家去住麼?”他記得天冬曾說過,葉宮家雖是一方豪富,卻似乎並不願與官府有什麼太過密切的往來。
“當然。 ”葉宮輕聲道,“我只怕公子不願意。 ”
“有人請我做客,我當然願意。 ”梁嘉楠笑著,問天冬,“你呢,我是要住到葉小姐家去的,你準備怎麼辦?”
天冬看著他笑得燦爛的面孔,和沒有一點笑意的雙眼,淡淡道:“我是你的小廝,當然主人到哪裡,我跟到哪裡。 ”
“意見統一,就這麼說定了。 ”梁嘉楠笑嘻嘻地,跑來向葉宮打了個揖,“今後便要請小姐多多關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