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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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救人
半個時辰之後,女孩已經被帶回了暫休之地,正大口大口地吃著乾糧。
“慢點兒啊,小心噎著。 ”梁嘉楠在一旁捧著水袋,十分同情:剛才經那個叫衛恆的侍從診斷,說這姑娘是餓昏過去的,好在是倒在較深的草叢裡,才沒有被火辣辣的太陽晒得拖水,否則要醒來還得多費一番功夫。 說罷,只見她採來一種草藥,搗碎敷在她印堂,稍後又掐了幾下人中,女孩便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來之後,虛弱地道過謝,便問能不能給點兒吃的。
在社會主義幸福生活中長大的梁嘉楠很同情這生生餓昏過去的女孩,見她一醒,便把早早備下的食物和水推了過去。 見到吃的,女孩雙眼倏地一亮,立刻伸出顫抖的手抓過大口吃了起來,速度那叫一個風捲殘雲。
似乎是為她的吃相震驚了,其他人愣愣看了一會兒,才想起午休已過,該準備上路的事情,這才牽馬的牽馬,套車的套車。 但有意無意地,目光還是往那女孩身上瞟。
女孩旁若無人地口不停吞,直將梁嘉楠奉上的食物吃了一大半,才慢慢停下。
“飽了?”梁嘉楠殷勤地問,“要來點兒水果麼?”
“謝謝,不用了。 ”女孩很有禮貌地回答,絲毫不為方才粗魯誇張的吃相而窘迫,“在下葉宮,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
梁嘉楠為她泰然自若的態度所折服,當下肅然起敬:“我姓梁。 但真正救你地卻是殿——那位大人。 ”他拿不準要不要暴lou身份,便索性將皮球踢給姜承昶。
葉宮起身向姜承昶行了一禮:“謝過大人救命之恩。 ”
姜承昶卻理也不理她。 一旁貼身侍從見了,忙笑道:“這位姑娘,你還有哪裡不適麼?這裡並沒有大夫,只由一位略懂醫術的姐姐為你看過。 等到了有醫館的地方,最好再請位大夫看看,可別年紀輕輕就落下什麼毛病來。 ”
葉宮道:“已經好多了。 多謝你們。 ”也不知是那侍從的打岔成功,還是她根本沒往心裡去。 總之,她一點兒也沒計較姜承昶的倨傲,而是又向她行了一禮,“大恩不言謝。 這位大人,我是宇國京師葉家,將來若是大人在京城有了什麼為難之事,只需到我家說一聲便可。 ”
姜承昶一行。 即使連下人都是衣飾糧良,剛才休息時擺出的器具也皆是精美無比;更不要說一列駿馬寶車、一看即知來歷不凡。 這叫做葉宮的女孩看在眼裡,卻仍說出上面那番話,可見若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便是葉家來頭不小。
梁嘉楠看著這一幕貴人還恩地場景,悄聲問:“宇國京城葉家是什麼來頭?”
天冬道:“據我所知,應該是宇國數得著的富豪之家。 ”
“難道不是宇國第一富豪?”按一般情節,報恩地不都應該是天下第一XX麼?
天冬嗤笑道:“雖說朝廷明令不許官員為商。 但私下藉助各位大人勢力以行事、甚至名為民辦,實為官辦的商戶還少了麼?葉家平民出身,家中並沒有人在朝堂裡,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也算不錯了。 其實這個位置挺好,即賺得不少。 也不至樹大招風,惹來別人眼紅。 ”
“哦,這樣啊。 ”梁嘉楠感嘆了一下古代商業界的黑暗,忍不住惋惜道,“要是我剛才告訴她,是我先發現她的,不知她會不會送我一筆謝儀?”
天冬奇怪地看著他:“令堂昔年為將、得勝回朝之後,皇上親賜食邑千戶。 單是每年的稅收拿幾分出來,也足夠讓那些商賈眼紅了。 你竟然還會想要錢財?”
“呵呵。 ”梁嘉楠乾笑擦汗,“這。 這不一樣嘛。 那是我母親的,這是我自己掙來地。 ”
“這麼說。 你救人是為市恩?”
“……怎麼可能?你看她那模樣,若不是她自己說,哪裡是有錢人的樣子?——對了,什麼葉家也只是她自己說的,誰知道會不會是假的。 ”
瞬間提高警惕的梁嘉楠,正好聽到葉宮正向姜承昶說:“……走失了,不知大人此行是往哪裡去,可否請大人帶我一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
剛才一直是侍從代替姜承昶與葉宮一問一答,現下聽她這麼問,知道這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便沒有說話,靜待姜承昶開口。
沉默片刻,姜承昶冷淡地說道:“小姐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說著,一個手勢,便有侍從將她的座騎牽來,“無論小姐要騎馬還是坐車,與她們說一聲便是。 恕我不奉陪了。 ”
說罷輕吒一聲,縱馬而去,將葉宮與車隊都晾在原地。
侍從們倒是已習慣了自家殿下這般行徑,其中一個便解釋道:“小姐莫怪,我家大人有跑馬的習慣,今日已耽誤了許久,是以……”
“我省得。 ”葉宮道,“我想騎馬,可以麼?”
“當然,小姐請隨我來。 ”
侍從們張羅起來,不多時,車輪再次滾動起來,碾過長長地官道。
梁嘉楠與天冬坐在車廂中,照例在閒磕牙。 由於出現了一個新鮮人,梁嘉楠便拿她來當話題,本想是就著從姬揚來信中得到的那點宇國風土人情事故,賣弄一下見識,不料,天冬卻來了這麼一句:“那位小姐不簡單呢。 ”
“什麼地方不簡單?”雖然不太樂意,但梁嘉楠不得不承認,當“間諜”的天冬某方面的觀察能力的確比他強,於是不恥下問道。
天冬道:“剛才她向大殿下致謝時,你看清了麼?”
“當然。 ”梁嘉楠細細回想著,卻沒有找到不妥的地方,忽然想到某處,忙問道,“她該不會是身負絕世武功地刺客,言語之間便用旁人看不到的歹毒暗器暗算了殿下吧?”
“……且不說你這些無稽之談,單是這言語之間的維護態度——梁公子,我已告訴過你,離大殿下遠些,你卻總是不聽。 ”
見他沉下臉來,梁嘉楠忙說道:“不就這麼一次嗎?再說我又沒跟她說話。 雖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但那女孩來歷不明,說不定還真不是朋友呢。 ”就好像當年夾在蔣介石和日本人之間的胡漢民,一方面是向侵略者示好的政敵,一方面是無恥的侵略者。 他既要排蔣,又要抗日,雖然雙方都在盡力拉攏他,但很顯然,傳統的拉一派打一派作法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因為雙方都不是什麼好鳥。
“不,我說的不簡單不是這個。 ”天冬不知道他地思緒已然飛到了近代史,“她向大殿下行禮,大殿下沒有理會她,可她卻沒有生氣,之後又道了一次謝。 你注意到了麼?”
“唔……好像是這樣。 ”
天冬又道:“要麼是她知道我們地身份,這便說得通了;若她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以自己一國富豪地身份卻仍然持以這樣幾近謙卑的態度……只能說葉家人不愧能在商界縱橫這許多年,果然有其過人之處。 ”
梁嘉楠卻不同意他的看法:“做生意嘛,不都講個和氣生財,所以成功的商人當然比一般人更能忍氣。 況且,都說了是殿下救的她,若她單為殿下態度冷淡就發脾氣,那不是太不識好歹了嗎?”
“你說的,同我說的有什麼區別嗎?”
“有啊,你把她形容得太過陰險,我說的只是為人的基本常識。 ”
“結果不都一樣麼?”
“哪裡一樣啊?一個是別有目的,一個是執禮而為,用心就不一樣!”
“你怎麼不知道人家別有目的?”
“你怎麼總不憚以最大惡意來揣測別人?”
…………
例行的一日一吵,再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