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逆水寒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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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逆水寒十七
重返逆水寒(十七)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溫大設定的逆水寒故事和說英雄誰是英雄的故事發生在同一背景下,所以我把這個設定在同一個世界了,所以這不是什麼坑爹的磁暴原因哈。
話說,溫大的坑真的很深啊,但是說英雄這個坑裡面cp遍地,我覺得同人女們應該好好挖掘一下的說,但很鬱悶的是都沒什麼文啊。狂歌寫得真的很好,但索我更心水白蘇或白王……
來開封府闖蕩的人如同過江之鯽,王小石就是其中之一。如同很多年輕人一樣,他一貧如洗,卻懷著雄心壯志。最近出身低下的顧惜朝得蒙聖上眷顧的訊息傳來,他就更堅定了闖蕩的決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遇到了白愁飛——一個同樣胸懷壯志卻還未展露鋒芒的美男子。
他們偶遇於一起江湖糾紛,成為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決意一起在京城闖下一片天。
但開頭美好結局潦倒的故事比比皆是,王小石現在還沒有想到等待他的是個怎樣輝煌卻又慘烈的未來。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了,因為擺在他面前的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太窮了。
生活最擅長的就是在你**萬丈的時候潑下一盆冷水,讓你心窩涼透。他和白愁飛攜著凌雲壯志趕赴京城,卻發現自己的銀錢已不足以支撐他們接下來的生活了。
於是,白愁飛選擇在街上賣字畫,而王小石選擇去當藥師。他先去的是最新開張的孟氏醫館。但當他提出想應聘的時候,那個孟老闆懶洋洋地睨了他一眼,道:“本店不招藥師。”
“難道這麼大一個醫館就你一人坐診?”王小石不解道。
“一人足矣。”孟老闆慵懶地托腮假寐,悠然道,“一群庸醫圍在我身邊只會讓我心煩。”
看著他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倨傲樣子,王小石只得敗退。
但他沒有輕言放棄,而是又去了回春堂。這次,他替人接骨療傷,頗有神效,很得藥店老闆的歡心。
這天起先是下著如絲小雨,後來雨勢突變,玉珠般的雨滴弄得行人們紛紛抱頭鼠竄。王小石和白愁飛正在街上漫步,此刻也不得不找個地方歇歇。
巧的是,他們剛好躲進了那個孟氏醫館。
人生就是這麼奇妙,如果他走偏幾步,找上對面的那家客棧避雨,那麼他接下來的人生軌跡就會截然不同。而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選擇,決定了他波瀾起伏的下半生。
王小石看了一眼在排抽獎箱前的十幾號人,又轉過頭,和白愁飛一起相視而笑。
“能夠免費看病是再好不過的事情。”王小石微笑道,“只是要記下姓名確認身份未免太麻煩了些。”
“我倒覺得這個規定不錯。想免錢,就得先報上身份。讓所有人都知道是誰想死皮賴臉地看病不付錢。”白愁飛劍眉一揚,譏誚地笑道:“這天底下哪有能不勞而獲的事呢?想省下看病錢,自然得付出些代價。”
白愁飛生的極好看,他面板雪白如玉,帶著不屬於浪跡江湖之人的柔美。而他那柳葉般的眉毛在起起伏伏間,又有著說不盡的神韻流光,叫人過目難忘。
王小石也是個俊逸清秀的男子,但他和白愁飛站在一起就沒他那麼引人注意了。
王小石又看了看那些隊伍中的幾人,眉間微蹙道:“如果有一天我們生了極難醫治的重病,可能也要來這裡碰碰運氣了。”
“我們現在不就在生病嗎?”白愁飛笑意中含著幾分慘淡。
“什麼病?”王小石疑惑道。
“窮病。”白愁飛笑道,“再這樣窮下去,我們的志向說不定都要被磨掉了。”
王小石只得報以苦笑。
外面大雨如注,可就是在這大雨天裡,仍有一位滿頭華髮衣衫襤褸的的老婦在拾掇些破爛的瓦罐。她似乎被這寒雨衝得有些發涼,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像是根在風中搖擺不定的稻草。
一個撐傘的藍衣漢子大步經過,他哼著小曲也不好好看路,就被她那佝僂的身子給輕輕撞了一下。
漢子嫌惡地看了一眼那老婦,又上前狠狠踢了她一腳。老婦發出一聲悽慘的哀嚎後便瑟縮在牆角,一邊顫抖一邊偷偷用眼角餘光看向那凶神惡煞的藍衣大漢。
王小石氣憤不已,正要上前教訓那大漢,卻被白愁飛阻止了。
“你現在教訓了他也沒用,等你一走,那漢子估計是要將這婦人活活打死。”白愁飛斂眉道。
王小石只得作罷。
還好那大漢沒有再對那婦人拳打腳踢,只是朝她吐了口唾沫便繼續哼著小曲向前走去。
那瘦骨嶙峋的老婦人在牆角蹲了好一會兒才顫顫悠悠地站起身來,繼續拾掇那沒人要的瓶瓶罐罐。她撿拾了半天,終於相中了一個有些破損的白色瓦罐,那張老樹皮似的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然後她把白色瓦罐揣在懷裡,像是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走著。
她穿過了幾個衚衕,又遇到了那藍衣大漢。
然而,那大漢見除了他們四下無人,面上立刻掛上一副鄭重的神色。他朝那老婦人單膝跪下,恭恭敬敬道:“堂主。”
原來這看似弱不禁風的老婦竟然是武林大幫六分半堂的堂主之一——豆子婆婆。她以一件無命天衣聞名江湖。只要一沾上這件無命天衣,沾上手,爛的是臉,沾上臉,爛的就是心。
六分半堂與金風細雨是京師的兩大幫派。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這兩個幫派中間自然是暗流湧動。但多年來雙方奇招百出,卻都不能真正分出勝負。六分半堂有朝中大臣撐腰,金風細雨則在江湖武林紮下牢固根基,在勢力上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但在人數上是六分半堂居多。前者的首領是雷損,後者的首領則是蘇夢枕。
豆子婆婆看向那大漢,淡然無波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大漢恭謹道,“排著隊的大多數都是我們六分半堂的人,蘇夢枕這回是插翅也難飛了。”
“那兩個進來避雨的年輕人是誰?”
“他們一個是賣字畫的,一個是做藥師的,應該……只是普通人。”大漢有些躊躇地說道。
“不管是不是普通人,等會兒發動刺殺時把他們就地格殺。”豆子婆婆樹皮般的老臉露出猙獰森然的笑。
“那個孟館主呢?”大漢猶疑道,“根據情報顯示,他很有可能就是厲南星。”
“計劃裡本就包括收拾他。”豆子婆婆陰測測道,“顧惜朝既然已經投靠諸葛先生,那我們剪除顧惜朝的親信也等同於打擊諸葛先生。”
她又低下頭,出神地看著那破損不堪的白色瓦罐,彷彿看著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
“我能找到這個,就說明他們已經得手了。”豆子婆婆笑道,“我已經派人去抽獎,然後將暗中塗上藥水的獎券遞給厲南星。若是成功,這瓦罐就會出現在破爛堆裡。”
“可他自己就是名醫。”大漢謹慎道。
“他不會發覺。”豆子婆婆得意道,“因為那根本不是毒,只是劇毒的引子。還要一些條件,那才能成為劇毒。”
“堂主神機妙算,屬下佩服。”大漢滿臉諂笑道。他知道豆子婆婆已經將事情安排得妥妥帖帖,但他還是要這麼一問。因為上位者只有透過下位者的無能才能顯示出自己的才幹。而且他問過之後再說“佩服”,才能把這馬屁拍得順順當當,不留痕跡。
豆子婆婆果然面露歡喜之色,然而她看向了醫館的方向,面上卻又含上了一絲森然的冷笑。彷彿在她眼裡,那地方已經成了血染屍橫的森羅鬼蜮。
“蘇夢枕,他必定會葬身於此。”她的面容有些微微扭曲,眼中跳動著不容忽視的殺意之火焰,在昏暗的光線下竟似一個披著畫皮的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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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些訝異於蘇夢枕的坦率,但李沐楞了一下便馬上執行大夫的工作。但他搭上脈後,面上的笑容卻逐漸煙消雲散。
他把手從蘇夢枕的手上移開,正色道:“你不是來看病的。”
蘇夢枕的雙眸像是餘燼裡的兩點寒焰,口中卻是淡漠道:“你發現了什麼?”
“你這病不是治不好,而是不能治。”李沐面色越發凝重起來,肅容道,“你身上至少有七八種病,而且有兩三種都是絕症。病勢糾纏交錯,故此能在你體內維持一個平衡。我若是治好其中一種病,平衡被打破,你反而會性命垂危。”
“厲南星,你的醫術果然精妙。”蘇夢枕冷傲一笑道,“那你能不能猜猜我到底來此做什麼?”
李沐聽聞身份被揭破,也不驚訝,反而含上一絲悠然淺笑,道:“這第一嘛,你肯定是來找我的。”蘇夢枕微微點頭。
“至於第二嘛……”他話未說完,忽聽門外傳來驚惶的喊叫聲,又見門被“啪啦”一下撞開,那剛才和蘇夢枕一道的矮子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主。”那人看了一眼李沐,又看向蘇夢枕,面色沉重道,“這醫館的後院走水了,還請你和孟館主先行避火。”
李沐眼中波光一顫,卻是一言不發地看向蘇夢枕。
“古董。”蘇夢枕淡淡道,“你幾時發現那火的?那火勢大不大?”
古董立刻答道:“剛才發現的,我已叫茶花去救火了。雖然火勢不大,但主還是暫避一下比較穩妥。”
蘇夢枕卻不疾不徐地問道:“你有沒有看見可疑人物在後院出沒?”
古董又看了一眼李沐,囁嚅道:“好像沒有可疑人物。”蘇夢枕立刻回頭看向李沐,正要說話,古董卻忽然向如煙塵般向後一退,霎時間,有幾十道暗器從他身上颯然射出。那目標,赫然是他的主子蘇夢枕和旁邊的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