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55)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55)


冷血殺手四公 少年都市梟雄 重練葵花 昇仙傳 風月夢 暮光寶藏 穿越清朝當皇帝 未來之系統配對 長鏡頭 草乂紀之天命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踐寶座,兵勢失利遣疆臣(55)

趴下的佃戶不用再半信半疑地趴在那兒,因為馬蹄之聲清晰可聞。他們雖然拖著武器,可畢竟不是軍人,一慌亂就爭走呼喊,急著回家告訴自己家人,幾個領頭的富戶也想走,狄阿鳥覺著憑這些人肯定打不贏,但是走,也只會分散力量,最好的辦法還是打起精神,擺一桌酒席,撐一撐場面,去跟馬賊談判,衝到最前面那個富戶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聲說:“穩住。穩住。把他們穩住,撐撐場面,你們弄一些酒食,給馬賊談判。”

幾個富戶和那些窮戶不同,自覺這當比國內的怎也是打過仗,而且剛剛見過狄阿鳥露了一手,接尿辨馬隊,容易聽得進去話兒,到處阻攔,然而人都顧家,是被衝得像河裡的小舟一樣,搖擺個不停。

馬隊說到就到,跋刺刺,猶如急雨沖刷顫巍巍的芭蕉葉。

富戶們也急著守宅院,為首的胖子為更增守宅實力,一位扯狄阿鳥,大叫:“上軍,還是到小可家裡避一避鋒芒。”

狄阿鳥心裡頭一陣苦笑,覺得無論是逃走也要,各躲各家也好,今兒,自己是跟著這個鎮子遭了殃。

這幫馬賊不像綠林、土匪那樣講什麼規矩,分個先文後武,剛剛一來,就在鎮外調整,聽著那馬蹄的聲音,是分了四撥,分佔三個方向,“懂,懂”地喊,片刻之後,就是十幾騎衝在大街上。

迎面已是寒森森的刀光,一潑熱血在火把上灑過,一個護院的腦袋就滴溜溜地的打轉兒,想撤到那富戶家也變得不太容易了,狄阿鳥閃過一個念頭:果然是那些殘留在中原遊牧人。

他眼看連個套近乎的機會都沒有,當機立斷,掩護著人馬往兩個宅子中間的空地退卻。站在十幾人的外邊兒,手舉長劍,揚臂大喊:“弓箭準備。”

幾騎嫻熟無比,硬生生在街當心打了個轉兒,鳴角支應後面地人。

角號讓狄阿鳥感到無比熟悉,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他分明知道這一撥人是自己家的嫡系,如果他有一把角號,可以讓角號說話,然而現今居住中原,身上已經不攜帶一大串斧頭。骨鑿之類,角號之類的器物。什麼都沒有,確信這是自己家的人,除了大喊,再無他法,但是大喊,頂不頂用不說。還會把自己的行蹤暴露給朝廷。

他急得頭皮一緊、一緊的。

迎面的騎士避開他們,到處亂衝,投擲火把,片刻之後,後頭又是一陣吶喊。

狄阿鳥不想他們採用的策略是驅趕,還來不及吭一聲,就見當地百姓們頂不住了,夾槍攜幼往相反的方向撤,而以敵人分出馬隊的情形看,正是圍三闕一地打法。

再也顧不了了,拽一匹馬上去,迎面奔過去,大喊:“我要見你們的首領,把自己地財寶給你們……我帶了很多馬。”路勃勃不知狄阿鳥用意。大為吃驚,也趕快扯馬,不料,後面的幾個當地人驚慌萬分,把他按下來,咆哮著問:“他要去幹什麼?!”

路勃勃也不知道。看一看十幾個人擺出的那般勢頭。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用了權益之計。睜著眼睛撒謊:“我哥肯定是去刺殺他們的頭領……”

大夥依然怕狄阿鳥是去出賣自己,將他當**質圈嚴實,撤到最近的一家院子裡。狄阿鳥往外走著,見有幾個騎士舉著刀向自己簇集,乾脆把劍扔到地上,大喊:“我要見你們的首領,快去告訴他……”

他生怕別人將自己誤傷,立刻陶醉地唱起東夏歌兒。

騎士們都怔住了,好多都熱淚盈眶:“是我們地人。”其中的一個調轉馬頭,走得飛快,不消片刻,來到鎮外,站到幾位極為雄偉的騎士面前,為首的一個年齡尚輕,不過才二十七、八歲,胳膊上還纏著傷。

他身旁站著兩個大腹袍客,一個臉黑紅如鍋底,鬍鬚濃密,一個面色靛藍,都扶著腰刀。來到的騎士匆匆下馬,大聲道:“魚木將軍,我們碰到一位自己人,要見你,是不是把他帶到這兒來?”

團團站著的幾個人都露出了喜色,其中一個說:“一定是大夫人的人。”另一個說:“就是不是,也一定知道大夫人的下落?!”

幾個人分開,沒有讓帶狄阿鳥來,反而各自上馬,隨那騎兵往前走,片刻之後,他們就和狄阿鳥相遇了。

狄阿鳥只認得為首的,那是自己三叔帳下的猛將,當即下馬,激動地說:“魚木黎將軍。”

魚木黎猛地滾下馬來,大步上來和他擁抱,揮灑著熱淚,說:“阿鳥寶特。”

他擁胳膊扶著狄阿鳥地腰,回過頭給眾人說:“我們找到小汗爺了。”

騎士們都像掉餃子一樣下馬,伏了一路,莊嚴無比地鞠了半個身子,將胳膊有力地收在胸前。

狄阿鳥上前一個、一個地看,他們就一個、一個用力將拳頭撞在胸上,喊道:“寶特大人。”他們聽說花流霜在這一帶,從山林裡下來尋找,一路上和官兵打過幾仗,而今好些人都裹著傷,卻個個隨著狄阿鳥的腳步畢恭畢敬地彎在面前,憨厚有力地報出自己的名字。狄阿鳥這一刻深切地認識到,自己長大了,不然,這一些勇士,萬萬不會像現在,發自內心地尊重自己,於是收斂住所有的激動,面無表情,冷冷道:“收兵。”

他這時,心底在默默唸叨:願阿爸在天之靈保佑,借我威風,說了就算的威風。

魚木黎連忙追到身邊,道:“我們和官兵打了好幾仗,兄弟們急需食物和女人!”

狄阿鳥回頭逼視他一眼,沉聲說:“收兵。”

魚木黎發覺他眼神中沒有一絲地雜質,全是一些冰冷的氣息,完全是生與死的考驗中磨礪而出的光芒,有一種讓自己不敢對視的威嚴,再沒有堅持下去,頓首附和:“是。收兵。”但還是說:“弟兄們沒有吃的呀?!”

旁邊一個騎兵舉起號角,嗚嗚吹了起來,繼而前方迴應,馬隊們開始後撤。

此刻,鎮內地一所宅子裡,幾個提槍地百姓往外趴著,屋子裡幾個,人不動一動,都看著路勃勃。

路勃勃鎮定自若地坐在他們中間,要吃要喝。

突然之間,外面的人往裡頭跑,個個說:“馬賊撤了。”

大夥都有點不大相信,都說:“不可能,肯定是詐我們地。”路勃勃冷笑兩聲,說:“我哥哥出馬,什麼時候不成過?”

他剛剛說完,眾人還來不及反駁,就已經聽到外面有拍門聲,響了一個聲音:“都趕快出來吧,大夥坐下來談判。”

大夥開啟一道縫,往外瞥幾眼,發覺只有狄阿鳥一人,就放了他進來,一等他進來,就把門頂上,問:“他們怎麼退了?!你怎麼做到的。”

狄阿鳥微笑著說:“他們也是人,不過是想要些吃的,只要條件合適,不但退走,還願意與你們歃血為盟。”

領頭的富戶衝上來,迫不及待地問:“那他們都有什麼條件?!能要多少糧食,這些人貪得無厭,填不滿的。”

狄阿鳥說:“他們其實也想定居下來,和你們一樣耕地,過日子。除了向你們要一些糧食,還想讓有頭有臉計程車紳出面,去縣裡見縣老爺,受朝廷招安。”

大夥七嘴八舌,個個說:“我們肯,朝廷也不肯呀。再說了,他們要是在附近住下來,惡性不改怎麼辦?!”

狄阿鳥說:“他們若是禍害下去,方圓百里都不得安生,你們出面,也讓附近的鄉紳出面,縣長也要保他的烏紗,不可能不肯。至於,他們在附近住下來,會不會惡性不改,我也不知道,所以,我要他們和我們歃血通好,想來想去,最好的法子,還是聯姻,你們覺得呢?他們都是些沒家的人,東拼西殺,缺的就是個親情,要是到時讓縣長出面,尋些女兒嫁了,地方上就太平咯。”

眾人中已有窮戶大叫:“我們還沒有娶親呢,要是把女人都給了他們,我們怎麼辦?!”

富戶們卻說:“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有了家累,他們還能起來做馬賊?!我看,可以出面去說道,縣裡也圖個安穩,不然他們都有馬,官兵圍剿,那就要出十倍的兵,不切實,受害的還是當地的百姓。”

狄阿鳥大聲道:“還等什麼?!擺酒呀?!都去準備去呀。”

路勃勃來到身邊。他就拍一拍路勃勃的腦後疙瘩,說:“都是糧食和女人。”眾人有點兒聽不懂,扭過頭來,怔怔地看著他,問:“你說什麼?”

狄阿鳥微笑著,不再言語。

他只是讓這些人趕快去辦,而自己出去,去帶魚木黎幾個首腦進鎮子,來與鎮中有頭的人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