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何處是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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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何處是歸(3)
龍青雲剛教說完吳隆起,用狄南堂的話說就是叫他多錘鍊,去掉文人身上的理想味,這就轉了身,邊回裡院邊想著統計戶口的事,突然一抬頭,卻見大女快快地走著,似乎還拿了東西。
“你去幹嘛?”龍青雲問。
“看姑姑!”龍琉姝回了一句,頭都沒回。
“兩天看三次,姑姑香了!”龍青雲自然不信,接著搖了搖頭。
龍琉姝剛進門,就看到狄南良帶人搬了幾具屍體在院子裡,還一隻扳掉的凍胳膊在。
她知道那是飛鳥的二叔,便笑笑,叫了一聲叔,有點想吐地逃到堂屋裡。
她跳著步子,看姑姑正裝模做樣地圍著爐子看藥,冒失地叫了一句。
龍藍採見是她來,罵了幾句,看她看著自己煎藥,作勢就要用巴掌。
龍琉姝不敢再笑,問:“我知道三七能療傷,拿了好多,要不?”“有了!”龍藍採說。
“院子裡怎麼搬了幾具死人,怪嚇人的!”龍琉姝有點擱意地說。
“懷疑是刺你姑父的人,被誰塘在鎮子外面的雪地裡!”龍藍采頭也不抬地說,“你來幹什麼?”“昨天聽姑父講事,比學堂講得還好,就又來聽!”龍琉姝立刻便說,“我進去了!”龍藍採抽抽鼻子聞藥味,又不住地咳嗽。
花流霜安排事情回來,一進門就說她:“小姐,你去休息一會,這一會全是聽你在咳嗽!”龍藍**神很好,笑了一笑,說:“就好了!這還不容易。”
說完就去摸爐子,結果燙了手。
屋子裡,狄南堂躺著,飛鳥側著身聽他說話。
龍琉姝叫了一聲姑父,這才打斷狄南堂的話。
“噓!我阿爸正在講地龍,有山一樣大的,有天空飛的,有海里鑽著的,全是!”父子兩個很難躺到一塊說話,這也就成了機會。
狄南堂問了龍藍採兩句,叫她搬了凳子坐,這就又講了起來。
“那時的地龍好多地龍都比現在大,有很多種類,當然也有小得跟母雞一樣大的。
它們四處稱霸,沒有動物能逃脫他們的牙齒。
它們四處追逐食物,相互殘殺——”“等一下!它們都吃什麼?”飛鳥問。
狄南堂笑了,好半天才回答飛鳥:“我哪知道?食肉龍大概吃的都是地龍吧。”
“繼續講吧!”飛鳥不太滿意地說,“不就成了人吃人,狼吃狼嗎?”“它們也不冬眠,大概是因為那時天很熱吧。
可是後來,龍神們離開了,他們的後裔沒有智慧,都不是神帝高陽的對手。
就連邪龍神,也在在睡覺時候被高陽帝鎖在深海里。
地龍們再得不到庇佑,開始沒落。
神帝讓射神殺去了太陽的十九個兒子,讓大地不那麼炎熱了,並且把自己的後裔撒遍大地,讓他們繁衍生息,還從他界尋來斑斕的物種。”
狄南堂講到這就知道飛鳥又有問,便停了下來。
“為什麼龍神要自己的後裔繁衍,讓他族滅亡!為什麼高陽也讓自己的後裔繁衍,以後也要將其他物種滅亡嗎?那他又為何帶來各種各樣的物種呢?”飛鳥問,“還有,那高陽帝怎麼說讓地龍滅亡,就讓它們滅亡了呢?”狄南堂語塞,只是回答後一個說:“我養地龍時發現,地龍的卵在暖和的地方孵出來是雌的,在稍微涼一點的地方是雄的。
可能高陽帝讓人射了太陽的十九個兒子,它們就全變成雌的了吧,所以很快就滅亡了。
如今,也只有東邊的洪荒和我們這的沼澤地有個把野生的!”“神帝高陽也讓人射太陽?!我們族的勇士也射過,他的箭就架在神山上,現在還有弓盤山!”龍琉姝說。
“那個人可能就是高陽神帝的兒子,也是你們族的勇士!”飛鳥補充說,“我們以前可能是一家人,你說呢?和遊牧人,好多人都是一家人!”狄南堂鬱悶中,想不到自己兒子竟然得出這麼驚動的答案,好久才說:“聽誰說的?”“還能誰說?”飛鳥大為不滿,叫嚷說,“虎克大叔的頭髮略微有些卷而已,面板比較粗,和我們一樣有眼睛有鼻子!即使不是高陽神帝的子孫,那也是高陽神帝兄弟的子孫!”狄南堂知道他歪道理多,不再跟他爭,看到龍藍采和花流霜送藥進來,忙坐起身子,說:“其實不用喝藥的,就沒事了!”飛鳥叫了聲,爬了起來。
兩隻小狗一樣的東西被驚動,歪歪扭扭爬上狄南堂身上,在被子上蜷身撓頭。
“把你的寶貝收好!”狄南堂呵斥他說。
但已經來不及了,龍琉姝摸了一個灰黃色的抱在懷中,用手指邊摸邊說:“小狗!給我一隻!”“不是!”狄南堂見飛鳥正摸煮田七里的母雞,拍了他一下回臉溫和地說,“你養不好的,它們不是小狗。”
“啊!是不行!它阿爸,阿媽不會同意的!”飛鳥瞅著兩隻寶貝,說什麼也不相信龍琉姝能照顧好它,一抬頭看到風月先生。
風月先生什麼也沒說,只是遞過來一個骨飾,神情有點憂傷。
飛鳥看了一眼,眼淚立刻就下來了,問:“這也是風俗嗎?”“忠誠!這是忠誠,母狼也不吃東西了!”風月把骨飾再次遞過來,有點蹣跚地往外走。
“你風月老師年紀也大了!”狄南堂輕輕地說,“你要好好對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把它給我好罷,我會好好地養的!”龍琉姝忙不慫地打斷飛鳥的多情,再次許諾說。
飛鳥還是搖頭,狄南堂也不敢替龍琉姝說話,只是問:“你養過小狗嗎?”龍琉姝先搖頭後點頭,最後又許諾:“可以讓飛鳥弟弟教我嘛!”飛鳥還是不同意。
龍琉姝生氣,賭氣走掉。
她出去看院子裡的死人沒了,也沒怎麼在意,正走著看到前面有幾個人過來。
飛鳥一挪一挪地追了出來,大聲叫她。
她停住,回頭說:“一隻小狗都不捨得給我!”正說著,她看飛鳥張著大大的嘴巴看著背後的一邊。
她回頭一看,卻是三個死人,被吊到很高的土牌坊架子上,跟冰雕一樣,沾著雪渣,還在木架上搖擺。
人下還吊了木板,上面寫著“識得此幾人的,給千金!”迎面過來的是龍青風。
他只叫了龍琉姝一聲,接著就用寒光和意外掃視飛鳥,但說話的口氣很溫和:“你阿爸好了嗎?”“恩!”飛鳥毫無心計地回答。
龍青風從暗地的觀察中早知道,這就連一點僥倖心理都去了,便不再理飛鳥,心神不寧地回頭給幾個武士說:“放他們下來,掛在這裡成什麼體統,扔掉!”他心中藏著事,只怕鎮上有人見過,更無法保證這幾人沒有去過青樓,賭場,只是厲聲督促,然後才回頭給龍琉姝說:“姑娘家別看這個!走!”龍琉姝撇了下嘴,拉著飛鳥往一邊去。
龍青風看著幾個武士抬著人出鎮子,還不放心,讓人把他們的面孔毀去,說是預防年下生邪。
幾個武士怪怪地,剁石頭一樣用刀劍斬人面孔,卻絲毫沒注意身後一人在笑。
“我大哥沒事,我看在龍爺份上不再追究了!只是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狄南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帶人站在身後,冷冷地看著說。
“你?!”龍青風大怒,可也無話要說,帶人便走,邊走邊不放心,回頭去看狄南良會不會偷襲,可看了一下才發現狄南良從另一個方向回去了。
他心下更惱恨,覺得此舉也是為了折辱自己。
一個武士奇怪以他的脾氣,為何見狄南良就走,便問:“二爺,避他幹求!”“那是讓他!”龍青風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才大步走著說。
他邊走邊恨,可很快想起一個人,這就帶人過去。
田夫子正坐在被子裡讀書,聽到他來也不意外,只是哂笑著起身去接。
他見龍青風不吭聲揮下了武士,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大聲地客套說:“二爺!可是稀客呀!”“先給我弄點水,口渴!”龍青風大大咧咧地坐下,說。
“二爺似乎很煩悶!”田先生樂呵呵地看著他,坐在他對面的臥席上,“光喝水也不去渴!”“有一點!有解渴的話,給我說說看!”龍青風站起來,挪身坐過去,低聲說:“以前我對先生有成見,不過此後自會恭恭敬敬!”“須知,打狼要知狼窩!”田夫子湊頭過去,覆手把面前的銅盅反過來,蓋在安几上,說,“找要害!”“靖康人就是愛打彎,直話直說!”龍青風聲音提了一些,略微有些不滿。
“關鍵就在靖康!用朝廷之命,調離他!我有門道,卻缺金銀可使,不要擔心事不成,他有朝廷的官職,推辭不得!”田夫子說完,浪然而笑,問,“問題簡單不?!”“讓我想一想,給我弄點水喝!”龍青風又要求說。
“事情解決掉了,難道二爺還口渴!送客!”田夫子吆喝說。
龍青風笑笑,起身說:“回家喝也一樣!”田夫子也不送,只是冷笑,見他走掉,自己這才提了旁邊的暖壺倒了碗水,邊喝邊說:“這水?!不同的人喝同樣的水,滋味便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