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請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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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請立(3)
國王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飛鳥也不想找他,便臥了個地方睡覺,可怎麼也睡不著,只好聽著外面的風起雲湧閉目養神。他想來,具體事項也是這樣安排的,等到夜間,中尉下的兵將在移護宮外時猝然生變,一部分擁住國王,一部分威逼太后。
但這到底能不能成功呢?他靜靜地想,卻聽到人爬來的聲音,抬頭一看,卻是國王。
國王像是在回答他的疑問,卻更像是看其間有沒有什麼疏漏,說:“夜間軍士移營到行宮外,用過早飯後起駕。只要咱熬到那時候,就一定會成功。孤親政後一定重賞你,你想要什麼官職,孤都給。”
小許子渾身發抖地進來,嚇了兩人一跳。他說:“外面下雨了,我冷得很!”果然,外面響起呼啦啦的水聲,他渾身都溼了。
“是的。到了明天,孤會重重地賞你!”國王看了下小許子,又接著許諾,聲音一陣激動和發抖,“公爵?!丞相。孤都願意!但要出了事,你一定要在孤身邊。”
小許子也督促問飛鳥要什麼。飛鳥卻答不上來要什麼,便使勁想什麼才是自己非要不可的。
小許子說:“讓陛下賞你一百個美女好不好?”
飛鳥也難知道好與不好,仍然默默地想。
“快說呀。要不賞你個許多的奴僕?!殺掉你的仇人?!讓你家世世代代都榮華富貴?!”小許子又問。
飛鳥想想,突然想起自己的老家,而那裡又在打仗,便低聲說:“賞我過年回我的家鄉吧。”
“這哪夠?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國王粗暴地打斷他的話。
飛鳥又想,卻還是想不到自己非要不可的,但也不是沒有想要的。他傻傻地說:“我要天下太平,人們都有好日子過。要陛下論功行賞,不能讓立了戰功,拋頭顱灑熱血的好男兒捂著臉哭泣,行不行?!”
“將來,整個天下都是陛下的。要什麼就快說。”小許子明顯不當他已經要了,便不耐煩地督促。
“我已經說了,我想要天下太平,人們都好好的過日子。打仗立功的兄弟不用抱住頭哭。”飛鳥肯定地說,眼睛透出幸福的光芒。
“別跟他說,他有病!”國王哼了一句,又拄住自己的劍亂走。
“我沒病的!”飛鳥爭執,激烈地回說,“難道你親政不是為了天下太平嗎?”
“我一親政,天下就太平了!”國王堅信地說,“我是國王,子民們需要我。”
飛鳥突然被一陣落輝晃了眼睛,心底無端端地失望。他躺在地板上發愣,心想:“阿爸說,窮許多君王賢臣的一生,也只能往太平上邁近一步。風月說得容易一些,卻也要為君者兼修各種苦差。而他堅信,自己一親政,就能天下太平了?!”
夜風突然大作,“乓”地吹開窗戶,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外面雨格外地大,被風一吹,漂激進來許多水星。飛鳥突然木了,若大雨不停,這樣的天自然不能按原計劃回去,國王的計劃整個流產。國王回駕,移兵相護時動亂,能把徵兆降低到最難發現。可如今延誤歸期,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正說著,外面傳來異動,小許子就噓聲叫大家去聽。兩人側耳,也似乎聽到點什麼。頓時,幾雙驚恐的眼睛就在昏澀的屋子裡閃亮不已。但過了一會,動靜依然,卻什麼事也沒有,看來是虛驚一場。飛鳥關上窗戶,走回來坐到安撫國王的小許子面前,和他們相互對看。三人就這樣,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入了下半夜,見什麼事也沒發生,便趴在地板上睡覺,任一具屍體躺在帷幄後面。
突然,幾個侍衛猛闖進殿,配鞘敲在靴子上急響。
國王和小許子先後驚醒,便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到處都是叫嚷聲。
飛鳥猛地起身,大叫:“殺來了?!”
幾個侍衛把守殿門,焦躁不安地持刀回顧。為首的邁進門,跪而請求說:“陛下快走!”
國王大喜,覺得是擁自己親政的人殺來了,便大叫:“太后已去,汝等快拜汝君!”飛鳥一肚子的狐疑,卻也拔了刀,站在國王身邊,說:“要幹什麼?都退下!”
侍衛都連忙跪下,頭撞得地板砰砰響,真是泣血般懇求:“陛下。軍士在宮門鼓譟,正在逼迫太后頒旨,要廢除昏——,請立綱親王。陛下快走吧!”
三人都被雷擊中般還不過來氣,傻愣在當場。國王也還口口聲聲萬無一失,竟然給他人做了嫁衣,大聲哭出聲來。侍衛喉頭生煙,發瘋一樣磕頭,大聲泣道:“陛下需回長月詔令天下,不可輕身。”
三人慌了手腳,國王一把拉過飛鳥,請換衣服。飛鳥腦子充血,想也不想,飛快除衣,換上國王不合身的大甲冑,順便還掛了護臉。他橫刀在空殿,渾然不知做何,好久,才衝出門,衝急走無影的國王喊:“陛下當不忘我的請求,一定要讓天下太平!”
“快!你到前面吸引叛軍!”一名穩重的侍衛回來,大聲地指揮飛鳥,接著殿後而去。
等國王一行走後,飛鳥再也忍不住流淚,甚至想坐在地上大聲哭。旋即,他想到自己要吸引叛軍的注意,便走出宮室,在甬道高喊:“我在這裡,孤在這裡,大夥都聚集起來,跟我去殺叛軍。”
不少侍衛,護軍只求自保,不肯聚集。飛鳥看宮女太監亂穿,也只是大聲阻攔,並不忍心砍擊。他穿過寢宮,直走中殿,繼續向前,卻還只是孤身一人,想及自己雖渾身龍首甲,卻難以引起重視,便大聲急喊:“忠臣在哪!?朝廷還沒有忠臣?”
※※※
天色漸漸接近天明,雜亂無章的叫囂此起彼伏,卻不見有人衝殺進來。飛鳥登臨臺閣,向外望去,清楚地看到,數不清的火把延綿極遠,點點如星河。這些將士們都很剋制,在蕭蕭夜風中慷慨高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這雄壯的歌聲和豪邁悲壯的氣勢鋪天蓋地,如同滔滔滾水。
太后頒佈詔書了沒有,飛鳥並不知道。他用刀剁開自己在庖廚那裡取來的肉,取了護臉,邊喝酒邊猛吃,還不停地附和自己強拉來的人歌唱:“將軍斷頭,壯士捐軀!生亦何歡,死亦何歌!”突然,一個宮女大愣,指住飛鳥說:“我見過國王的,他不是國王!”
飛鳥不禁一愣,突然醒悟到自己真不是國王,心想:我雖然沒掩護到國王,但國王早該過河多時。我活夠了嗎?幹嘛非要等到亂兵殺入?為何不換上衣服逃遁?
他放肆大笑,摸了摸宮女的臉蛋,嚷道:“怎麼樣?!裝扮得像不像?!”
他這就脫掉龍首甲,擲在地下。但他的外衣也和國王換了,苦於無奈,這時威宦官脫衣,套在自己身上。他大步走下去,直奔離自己舍房最近的宮牆。片刻後,他已經越過高牆,逃亡宮外的舍房旁。
不遠處有一個外廄,那裡就泊著“笨笨”。許多馬匹已經被人拉去,馬廄的小官也被誰殺在馬廄邊,只餘下一口氣,時不時撲動一下手臂。飛鳥見馬匹大都不在,一想“笨笨”,立刻失色。他低聲叫喚,焦急打哨,正怕“笨笨”被誰卷裹去,卻聽到一聲響鼻。飛鳥轉身一看,看到已經脫糟的坐騎從外面跑來,身上卻帶了鞭傷。
毫無疑問,它本被人拉去,卻不聽使喚,被打了一頓後丟棄。飛鳥回舍房取弓箭,水囊糧袋,突然想起自己的鞍子還在馬廄,不由騎馬回外廄,在門房邊備馬。突然,有人聲傳來,他連忙拉馬躲在晨幕中。
數十人仗刀執劍,先後搶入,留兩人在燈籠旁等待。
飛鳥在一旁潛伏著,安撫馬匹,等他們離去,看看,等候的中年人正勸另一個人,而另外那個鬍鬚發白的老者急不可耐地嚷嚷。
“大人又能走到哪裡?”
“回長月,請林親王大軍!”
“您好好生糊塗?以綱親王的態度看,他會善待太后,要麼尊為太后,要麼尊為太皇太后,林親王若興兵,首先失了孝道。再說,親王受眾軍士擁戴,經太后下詔,又是正統,要保富貴,非親王莫屬!”
“長月尚有數萬精兵猛將!一戰而勝,何來什麼富貴!眾人皆降,而我獨歸,怎會少得了富貴?”
老者終究不聽,見從人三三兩兩地拽馬出門,連忙搶馬。他搶到一匹,將上,方知無鞍,不由得頓足大罵。飛鳥潛伏得不耐煩,見他們也是回長月的,一心結伴,牽馬行到跟前說:“我們一道吧?”
老人打量了飛鳥兩眼,聲色俱厲,拿一根把玩的短刀指揮:“奪他的馬鞍子!”
飛鳥扔韁拔刀,指著他們怒嚷:“你們是賊嗎?”
“我看你才是賊!”老人看周圍的人發愣,不知到他們是畏懼還是不願意做賊,義正辭嚴地說,“衣冠不整,手持凶器,必是匪類。人人得而諸之。”
“你?!”飛鳥覺得諷刺,不由大聲斥責說:“你等都是忘恩負義!以富貴論君王?!還說我是賊。你們才是賊。民賊!”
老人羞惱奮頭,呼眾人圍擊。
飛鳥大怒,拔刀砍迎。
老人惶惶便逃,跑過去想拉飛鳥的馬,卻發覺那馬甚烈,揚蹄作踢式。
飛鳥怕自己寡不敵眾,又見他們發出呼喊聲,奪路逃走。老人被人抬腰扶上,縱馬令從人追趕。飛鳥本就不認得路,想和他們一起回長月,此時只好毫無目的地亂走。他騎術精良,馬匹又好,漸漸將一行人撇不見影。
走了好長一陣,前面有一渡頭,河水泛波。飛鳥苦無渡船,只好在渡頭徘徊。湯湯河水和晨風清涼讓人清醒。他努力理出點頭緒,想想怎麼做對,怎麼做錯,突然間轉臉,看到遠處有一位牽馬少年,像極了小許子,立刻大驚失色地奔跟前。小許子渾身都溼淋淋的,哭得跟淚人一樣,聽到馬蹄如飛,卻也不回頭。飛鳥衝至跟前,,只見中了一箭的秦汾渾身溼漉漉的,被掛在馬上,一顛一吐水。飛鳥跳下馬,自小許子身側攆,不兩下被絆了一跟頭,卻又連忙爬起來,大聲問:“陛下怎麼了?你們不是早過了河?!”
小許子揉著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飛鳥,神色卻仍然呆呆若木雞,她喃喃地說:“他們打了起來,我和陛下就跑,使勁地踢馬跑。不知道跑了多久,陛下掉到河裡,我跳了進去拉,這才知道他中了一箭。”
飛鳥連忙抱下國王,卻發現他還有氣息,便驚喜地說:“陛下還活著。你們騎著馬跑,箭入很淺,可能是被水嗆著了,一時昏了過去!我以前也中過,沒死!”
說完,他不顧喜形於色的小許子會怎麼樣,拔刀砍斷箭枝,抱了國王上自己的馬,給小許子說:“你能騎馬吧?現在天色大亮,定會有許多人搜尋國王領賞。我們找個人家藏幾天,然後再走。”
小許子也很急,卻騎不得馬。飛鳥左思右想,便把秦汾抱回來,用兜帶扣系在馬背上,而自己扶了小許子同乘。小許子大急,推了他一把說:“你走路?!你走路!”“走路多慢?!”飛鳥答了一聲,再不管她,掖兩馬飛縱。
趕路間,口鼻中猶能聞到小許子身上的香味,他大為噁心,辱罵說:“你這沒蛋蛋的人真是?竟然在身上塗了香料!”
“礙你什麼事?”小許子急忙爭辯說。
一想之下,確實礙不著自己什麼事。這句話卻將飛鳥拉到往日的交惡中,他狠笑幾下,粗聲粗氣地說:“讓我娶豬妻呢?”
“那是因為你家是太后一黨。你阿爸本來只是個養馬的小官,一年之內連提數級,打了敗仗還被嘉獎。你家剛才長月的時候窮困潦倒,跟要飯的一樣,如今卻貴為列侯,府地,莊園,應有盡有。要不是你阿爸巴兒狗一樣跟上太后,你們家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富貴?!……”
小許子正要喋喋不休地往下說,飛鳥“籲”的一聲勒住馬。
小許子這才明白自己需要仰人鼻息,不安地問:“你想幹什麼?!”
飛鳥推下他,自己也跳了下去,面無表情地問:“你聽誰說的?”
小許子一陣害怕,幾乎癱倒在地,連忙擺手解釋:“我誤會了。可人人都這麼說的。”
飛鳥重重地給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按實,怒叫:“你這閹狗!”
小許子半天才回過氣,悠長地哭了一聲。飛鳥想給他一拳,卻有怕這傢伙頂不住他一拳,便抓著他的衣服晃他。突然,他感覺到對方的胸口奇怪無比,就用拳頭摁了兩下,見每摁一下,小許子就痛呼一聲,驚訝地問:“你把偷來的東西藏到裡頭?果然大內的盜賊。”說完,下手去摸,卻摸到縫合的布帶。
小許子掙扎、驚叫、抓舞,大叫:“不要!”
“我偏要知道你藏了什麼!”飛鳥一把拽開他的衣裳,看到一身的面板滑嫩如處子,胸口上綁了奇形布帶,不由得好奇。他發覺那兒很柔軟,摸出自己身上的小刀挑了去,兩眼便發直,口水一下直流,原來裡面竟“撲”地跳出兩隻小白鴿大的**,還不大,卻非常地誘人。
小許子魷魚一樣地扭曲,眼淚不住地流下,大聲地說:“陛下會殺了你的!他親口說過,親政後立我為妃!”
飛鳥嚥著口水,用手摸了摸,憑感覺驗一下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一回神,他想起小許子過去的奇怪事,情不自禁地說:“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