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四十章 凱旋歸(shang)

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四十章 凱旋歸(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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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四十章 凱旋歸(shang)

這個是滿20張月票的第一更,第二更今天也會送到,不過可能會晚一會,更完立即碼第二更的。 不過我記得我昨天還特地說19張了,不求了,是誰送上的這第二十張票票?能不能站出去,讓俺看下。 (俺遇見和俺一樣具有同樣趣味的人了,爬下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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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東西,便辭別燕國眾人,臨走時候朝華王子那欲訴還休的模樣,讓我不禁有些動容,回頭看了他幾眼,便默默帶著眾人一路趕往鳳國。

先前是怕眾人追殺,所以才特地經過沙漠,但耗費時間特別多,現在與燕國結盟已經功德圓滿,凱旋而歸,就沒有必要隱瞞行跡,於是走平坦的官道,放馬縱馳。

在燕國境地,太后與朝華已經派軍隊護送,所以路上很是平穩。 出了燕境,這些江湖英雄便打起十二分精神,無論如何也要護得我周全的樣子,很是讓我感動。

攬月與暗夜走在後面,溫柔與夏離走在前面,而天朗與阿娜在走在我兩邊,而何棲來更是緊緊挨著我,寸步不離。 這些高手們把我重重圍了起來。 雖然經歷許多阻擊,但都有驚無險。

腳步剛踏上鳳土,便風聞太女殿下病重去世,現在明絡代替明華做了新的太女。 我苦笑一下,果真還是明絡搶先做了太女。 梁國距離鳳國近。 而燕國離鳳國相對遠得多,所以明絡佔了地利。 而且明絡是質子,我是談判出使的,明絡先回,佔了天時。

雖然明絡已經得到她想要地東西了,我還是不敢放鬆,叮囑天朗阿娜更要多加小心。

香凝看著大家神祕的樣子。 不解地和煙晴在我房門口竊竊私語道:“阿晴,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王爺到了鳳國。 還這麼小心翼翼呢?”

煙晴喝止住她道:“香凝,我們做下人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那麼多的好。 ”

我在房間裡聽見香凝咕噥道神神祕祕的,哪裡皇家都一樣。 聽見她的話,我放下手中的書,笑了下,宮廷向來是勢力地最高點。 自然風浪也最多。 最初的時候,我也和香凝一樣不理解為什麼到處都是祕密,現在已經參與其中,成為一份子了,才知道每個人地祕密是有所求的多。

燈火啪地一聲炸了一下,我看著便笑了。 我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與世無爭,只願意守著自己領地的明澈了,廝殺拼鬥中。 我越來越想獲得更多,越來越享受自己的勝利快感。 看著棋盤上的棋子一步步走,和自己預料的那樣,心裡會漸漸迷上這個遊戲。

到了鳳國我為什麼更加小心翼翼?香凝是不會了解地,燕國周密的護送,刺客殺手自然無法得手。 那麼離開軍隊。 我到了鳳國,即使死在這片國土,明絡對外界也不用交代什麼,因為京城有我瞞天過海的替身。 不過我若真是死了的話,不知獨孤會怎麼做呢?他會不會先一步殺了替身?讓明絡無可趁之機?還是會一走了之,風輕雲淡?

忽然書本上面有血紅色的**不斷洇染開,上面還繼續滴滴嗒嗒往下落,我皺眉換了個地方坐下,可惜了一本從燕國帶來的遊記。 屋頂上天朗他們輪流做暗衛,佈下天羅地網。 捕捉到不少自投羅網的。 一批接一批,前仆後繼。 這些人螻蟻一般不愛惜自己,也殺不乾淨。

溫柔坐在床榻上,看著我皺眉樂道:“王爺,你愛紅衣是為了什麼?不會和我一樣吧?”

我嘆口氣道:“我愛紅衣不過是喜歡烈火般感覺,血腥氣我是最討厭的,聞不得。 ”

然後我們閒聊了陣,便各自上床睡覺。 她地床與我幾乎並排,呼吸聲清晰可聞。

半晌溫柔開口問我:“王爺,你怕不怕?”

我皺皺眉嘆道:“我怕。 我怕躺在這裡上面會有血滴滴答答落在我臉上就糟糕了。 ”

溫柔笑得床板咯吱吱地響,喘息道:“王爺,沒想到你如此與眾不同。 上次我們也合作去保護一個皇親貴族來著,那個人夜裡連小解都不敢起來著。 ”

在黑暗中,我看著屋頂咧嘴無聲笑笑,沒有告訴這俠女我曾經親自站在城牆上砍掉無數雙手。 鳳國是有很多貴族看見馬都害怕的,但我與我的姐姐們都不是,都沒有資格喊害怕,你害怕了只能任人宰割,死得更快而已。

現在我早已適應明澈的生活了,漸漸讓自己如魚得水。

過了兩天,我的情報網立即與我聯絡上了,把京城裡的一切都告訴了我,獨孤已經放出我出使燕國地訊息了。 隨著情報網的恢復,天心為我培養的死士們也到來了一批,方使得我無驚無險回到帝都王府。

我回府,第一個來迎接我的是雲岫。 我看見他,終於不顧眾人的目光抱住他,感受著他的心跳體溫,聞著他的味道,我才有回家的感覺,才覺得身上某一處忽然一鬆,感覺自己精疲力竭。

我進府後,連房都沒進,第一個去見的人是獨孤。

獨孤房間中間擺了一桌酒,見我進來淡淡笑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馬到成功。 ”他一語雙關,表面上他是賀喜我成功出使歸來,另一面也是慶賀我獲得燕國這個大kao山的支援。

看到這個人地微笑,本來內心地不滿,現在在他笑容裡煙消雲散。 我坐下來,與他對飲一杯,相視而笑。

雲岫與我回到房間,晚上親密過後。 我枕在他胳膊上,與他閒聊。

雲岫道:“我真不明白獨孤為什麼不派人在鳳國境內迎接你。 ”

我笑著向他解釋:“獨孤不會這樣做的,換做是我,也不會。 我若是剛出現,就被自己人接走了,明絡知道了是非得想辦法置我於死地地。 再者這是我第一次離開獨孤單獨做事,若是我不能護得自己周全。 思慮不周到,就是登基了。 也還是被別人拉下來,輔佐我也沒什麼意思。 ”

第二天起來,溫柔夏離攬月暗夜她們就來向我告辭,說喜歡江湖自由自在,我自是瞭解她們習性也不強求,按照她們喜好贈與了些東西。 溫柔喜歡錢,便給了很多金子。 夏離愛耍帥。 便給了很多華服。 攬月與暗夜無所求,我便許諾將來她們提一個要求,我便竭盡全力去實現。 巫瑤則是看到王府裡有很多醫書,我又給她個小院,自由種植藥草,研究醫術,便留了下來。 其實我每每回想起當時,覺得她看見獨孤和雲岫的時候眼睛特別亮。 才答應留下而已。

(下)

送走了這些江湖人,我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感覺是群白鶴振翅飛上雲端,自由自在去了,徒留我一個站在紅塵泥濘中。 這種蕭瑟停留不過一秒,被雲岫一喊。 我立即重新回到現實中來。 看著雲岫風清月白的臉,心裡滿是溫暖,拉著他伸過來的手,無言地和他轉回府中。 這個世界,不用羨慕別人的幸福,專心經營自己的就足夠了。 握住雲岫地溫熱的手,我不禁心滿意足而笑。 能和愛我地,我愛的人,在一起白首偕老,有誰阻止我。 想毀滅我的幸福。 那麼我肯定會還擊,毫不留情。

回到府裡。 和雲岫去見獨孤,到了獨孤門前,雲岫想了一下,便像往常一樣笑著退走了。 也曾經和他說過不需要他迴避,但是雲岫總是不肯,說不肯聽我們談論朝政之事情,他知道他心目中的明澈與獨孤是什麼樣的人,就足夠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看見他執拗的樣子,便不再勉強。 雲岫為人聰明,但最大的特點還是心地仁慈,所以當年父後選中他做我地正夫,母皇和皇姐們沒有反對可能不僅在於他家世不夠顯赫,更重要的是他溫和的性子吧。

雲岫現在的態度就是,我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你讓我去做,我便去做,至於過程不用告訴我,將來有一天你得了天下,那麼我也不會干政。

不知為什麼,我知道雲岫的態度後,卻覺得隱隱有些失落,有時我也鄙視自己得隴望蜀之心。 曾經想了好久我才想得通,雲岫就是雲岫,你改變他太狠,便會讓他面目全非,無所適從,他註定永遠也不會成為慕風行,他只會無條件的支援我,站在我背後為我驕傲微笑,而不會走到世人面前與我並肩而立。

要是慕風行,他必定會參與我與獨孤的會談,而且會給出很直接的決定,冷酷而有效地辦法。

進了獨孤的房間,我才把這些紛擾的念頭給清空,專心致志。 獨孤正坐在鋪有繡墊的寬大椅子上喝茶,看見我微微一笑,說:“王爺不妨也來一杯,這是我師姐派人送來的‘大紅袍’。 ”

我一聽,立即來了精神。 這大紅袍最近名滿京都,有市無價。 據說這茶樹生在懸崖絕壁,只有兩株相互偎依,紅燦燦掛在天邊。 有世外高人云遊而過,嗜愛美食,便採摘下來,喝下芳香久久不散。 一傳十,十傳百,民間現在竟然把它們信奉為神樹,說能治百病。 定是沈天衣聽說了,才上去攀摘下來製成茶葉,送給獨孤。

侍候在旁的茶香立即給我衝了一杯,放在我面前。 我定睛細看,發現茶湯是那種明亮橙黃色,茶葉則是綠色為底,邊上一圈紅色,紅綠分明,紅綠黃三色一杯,濃豔靚麗。 我情不自禁喝了一口,發現馥馥竟然是蘭花香氣。 色麗而香雅,入口未飲先醉,怪不得如此盛名。

獨孤看我陶醉地樣子,呵呵一笑道:“王爺那表情是惺惺相惜了?”

茶香迷惑不解地退下,而我卻笑得有些尷尬,這獨孤什麼時候也會開上幾句玩笑了,以大紅袍來類我。

獨孤看著我停下笑意,道:“王爺一會去上朝還是穿青色為合適。 ”

獨孤一說,我想起明華已經死了,這個姐姐雖然與我一向不親近,但是真死了,卻還是讓我難過萬分。 我們這些姐妹有時候很奇怪,活著的時候恨不得對方立即人間蒸發,真的死了,才發現其實還是很惆悵。 不知現在坐在太女位子上的明絡,會不會想起與明華焦不離孟的歲月,是否也會像我滴下幾點清淚。

我點點頭道:“人倫綱常,明澈定會遵守,等會回房我便換上青衣。 ”

獨孤看著我一臉哀慼,也嘆了口氣,不過他沒有我的感受那麼複雜,喝了口茶,問我道:“物是人非,此去上朝,王爺如何面對新太女呢?”

我隨口接過話:“先生一向讓明澈先謀後動,韜光養晦。 ”話畢,心中一驚,顯然獨孤的問話別有含義。 儘管自己內心朦朧有了一些想法,但是畢竟只是一種模糊的直覺,並非斬釘截鐵般的確定。 自從被逐出京城以來,自己為了一個遙遠的目標艱難地努力前行。 漫長地征途就像是異常馬拉松比賽,即使困了、累了還得堅持,否則就被淘汰。 在獨孤地悉心籌劃下,我一直按照既定的節奏前行,隨著賽程地繼續,自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疲憊,彷彿耐心隨著腳步而耗盡,有些焦急,急著要儘快跑完全程結束比賽。 在自己的內心中,一直朦朧感到比賽進入了節點,是該進入衝刺的時候了。 但問題是,何處是節點呢?昨天,今天,還是明天?獨孤的一席話,敲打到我的心坎。 於是,我神情一肅,正襟危坐,仔細聆聽他的分析。

獨孤見我神情嚴肅,反而搖頭,微微笑道:“王爺,今日形勢已變,非同往昔了。 明睿遠在天涯,而且她已經被宣佈永遠不得參與皇位競爭,失去了繼承資格。 明慧無心皇權,誰做天下對她來說都一樣。 明華已經死了。 ”

他又喝了口茶,慢慢嚥下去,緩緩道:“其他人都淘汰了,現在場上只有你與明絡了。 你這個時候說自己沒有野心,無意染指大寶,誰又會信呢?角色這個東西,向來是別人賦予的,並不是你想怎麼演,戲就怎麼唱的。 別人認為你會怎麼做,這個最重要。 你現在就是強化你的角色。 ”

和獨孤談話,慢慢久了,他說我便懂了,不需要他詳細解釋。 一言以蔽之,我怎麼做在別人眼裡不重要,重要的別人是怎麼想的。 很奇怪的哲學,彎彎繞繞的,可官場一向如此。 沒有人給你分辨的機會。 有時候,你只能順流而上,逆流你只能船毀人亡。 朝臣採取任何的重大舉動,肯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她們分析形勢,主要的依據就是自己的預期,其中最重要的是對我與明絡的預期判斷。 眼下,明絡黨認定我會爭權奪位,我若是再如以前隱忍含糊,朝中一部分人便會自動投kao明絡,而另一部分也會選擇中立,我便會把屬於我的力量也放棄掉了。 而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給她們發出明確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