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五十二章 一石出(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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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五十二章 一石出(shang)
愣神不過須臾,我轉臉目光如射,冷冷道:“小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無中生有的事情本王殺了你都不為過。 ”那一刻我殺機頓起,想立刻結果了他,但知道這個辦 法不妥,他既然能出來,說明一定會有人在跟蹤他的行蹤,殺了他不僅會髒手還會帶來一大堆麻煩,實在得不償失。 可是這個人不除,也是個隱患。
迦羅對著我微微一笑道:“看樣子王爺是對迦羅動了殺心了?”他說的時候不慍不火,輕鬆自如還用手把頭上的斗篷風帽放了下來,長髮如瀑,素手如白蓮。 這番毫不在意的舉動使得我心往下沉了又沉,這個優伶有備而來,來者不善。
我也綻開笑容,笑得明媚無雙,徐徐道:“迦羅,你我相識一場,本王自信對你不曾薄待,為何迦羅要對本王開這番玩笑?”
這個鳳國最出名的男寵看著我微微發愣,然後復又眼神冷靜下來道:“王爺是聰明人,你耍賴迦羅也沒辦法,但是王爺不要逼迫我在太女殿下跟前說出實情啊。 ”
我打了個哈哈,微笑道:“迦羅不是那種含血噴人的人,當年我的確不曾見過什麼素紙,不過在大牢裡卻見到過裴茵,而且裴茵還有話託我轉交與你。 ”說到裴茵的時候我語氣低沉,有些難過。 一半是為了引起迦羅上鉤,另一半的確是念起故人有些心軟。
迦羅萬沒有想起我會提到裴茵,他伸手攏緊了下有些散開的斗篷。 彷彿有些不勝寒,嘴裡慢慢道:“還提她做什麼。 ”
我卻不管不顧,惆悵道:“當年裴侯臨死之前託我說她臨死前就只惦記著你,想再見你一面,希望你幸福,她這一生有了你可以牽念,總算沒有白來一世。 ”其實裴茵死去已久。 我都記不太清楚了,只好把她地意思說了個大概。
這個絕色優伶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方重歸平靜。 他這一生左右不過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即使再重要,生命還是握在別人手裡。 輾轉流離無數人手中,不是沒有 人肯對對他好,可惜都不過把他當成一件精美的價值連城的擺設收藏起來玩賞而已。 這些豪門大戶,無數的財寶美男,誰肯把心放在他一人身上。 即使是愛他如命的謝寧真的一旦被定罪時候都不顧一切說受他蠱惑。 也許只有裴茵富甲天下,權傾一時,卻在死地時候最後的願望還是希望見他一面,祝他幸福。
其實不僅是迦羅,就是我想起裴茵死時那些話還會覺得怪怪地,有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裴茵愛好男色,最是**靡,即使食用無數昂貴的補品。 她的臉上還是呈現一種不健康的白,因為通宵達旦尋歡作樂,她面容還有絲浮腫,實在想不通這閱人無數,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裡竟然會裝著一顆為情愛跳動的心。 人有時真地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顯然迦羅不是個長情的人,他收起臉上的恍惚神情。 道:“王爺,即使你抬出往日,我也不是念舊的人,迦羅自幼習的就是斷情絕愛,不斷忘記舊人來投入新的懷抱,我若這麼多情的話,我還能活到現在?”
當我看到他地笑容時候便覺得內心激靈一下,大感不妙,聽了他這番話更是有些寒冷。
他伸出手來拍拍,向我詭祕一笑。
然後就見一陣白霧。 霧中突然多出很多人。 讓人眼花繚亂,偏偏頭腦還非常眩暈。 我倒下的時候一直在想這些人從地下水裡衝出來可真快啊,這次又栽了。
我再次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王府的**,雲岫正坐在床邊一眨也不眨看著我,恍似已經凝視了千年萬年那種專注。 我心中一安,有些劫後重生的感覺。 我轉臉一看旁邊還坐著獨孤,他身邊立著阿娜與天朗。
見我醒了,他們方如釋重負。 我開口問阿娜迦羅呢?聽到混戰中迦羅已死的訊息,我點點頭,想起那桃花一般粉嫩妖豔地臉,心裡嘆息了一下。 又問那些埋伏者可有什麼線索?天朗道那群人是來自梁國的影隱。
看我茫然無知的樣子,天朗開口道:“所謂影隱是來自梁國的很有名的北慕家,她們專長埋伏,無聲無息出其不意擊殺敵人。 很多武林人士對她們的神出鬼沒很是無可奈何,而且這次幸好有異人相助,才能躲過一劫。 ”
我一聽忙做起來道:“還不快快有請恩人。 ”
沒多少時,晚晴引著兩個人進來。 走在前面的年紀稍輕一身黑色錦袍,後面的卻是一襲白色錦袍的宛如少女般容貌的美少年。 這兩個少年俱都粉裝玉琢一般可愛,讓人雌雄莫變,就是名字也取得有趣。 年紀稍輕地有名無姓,喚作瀟瀟,後面地黑色錦袍少年有姓有名,卻是不常見的複姓即墨,名玉。
瀟瀟看著可親溫和有禮,那即墨玉卻給人一種很奇怪地感覺,五官漂亮鮮明,陰柔大於陽剛,如果不是腰間一把銀色劍鞘的雕花寶劍,否則你根本不能想像他竟然是名劍客。
尤其奇怪的是這位少年給我的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我明明根本沒有見過他,如是見過他,我必不會忘記這張美麗到有些妖孽的臉,明明妖媚到極點卻給人很清純的感覺。
這位白衣少年看見我躺在**的時候兩眼放光,嗖嗖飄到床邊,坐在**看著我滿臉都是笑容,然後張開雙臂給我一個結實的擁抱。 我從雲岫驚訝的眼裡看見了我的呆愣,片刻過後趕緊掙開他,可這少年大大方方毫無羞澀道:“小澈,你不喜歡被人抱啊,那麼換成你抱我吧。 ”
明明是個美少年,可那神情卻讓我想起感覺特像一種可愛的小動物。
這少年語出驚四座,不僅雲岫臉色有些不適,就是獨孤面上也呈驚愕,而我則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這這,這是個古人嗎?而且還是男尊社會里害羞講究含蓄的男人?即使是雲岫與我有了夫妻之實,可沒有如此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