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回 寶釵動手腳傷林黛
生子醜妻:薄情總裁的烙痕 老公太纏人:親親寶貝 舞姬魅邪皇 神魂封印:傾世王妃 蜀山之戰 紅樓未央 山村怨嬰 電臺驚魂 奸臣是妻管嚴 珍腴記
第78回 寶釵動手腳傷林黛
第七八回 寶釵動手腳傷林黛
林黛的手帕掩口,小布的後退著,她在思量著怎麼才能圓滿的讓這件事過去,唉!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站在她身旁的寶釵此時手持著硃筆正在思索著她的詩句,不經意間瞥到了往後退的林黛,她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她看著她不正常的臉色,如此的想到,如果是身體不舒服那還賴在這裡幹什麼?病秧子一個,她是知道自己和她誰高誰低的,若是現在她回去了,那麼這裡豈不自己獨佔風頭,想到這裡她的眼珠轉了轉,微微的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其他姐妹,他們都是全神貫注,擰眉思考著自己的詩句,而上面的人也藉此功夫說著貼己的話,根本就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於是,她手持著筆,故作思索狀,身體往後退了去,不小心把裡在自己身後的掛衣服的架子撞得晃了晃,寶釵看著蹙著眉頭病如西子勝三分的模樣,頓時心念一動,執著筆她將已想好的詩句刷刷點點的寫好,然後將筆放下,偷眼有瞄了一下林黛,她仍是站在那裡,如果……她將寫好的紙拿了起來,輕輕地吹了吹,然後後退了幾步,一轉身似是不經意般的撞到了方才那個衣服架子,‘渾然不覺’的走過去,只聽有個人忽然低呼了一聲。
“小心!”林黛抬頭,卻看到一個東西朝著她倒了下來,這個時候如果躲的話,她還是蠻有把握躲開的,可是她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倒下來,像是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傻了一般,只不過在那一瞬她還是瞧見了寶釵回頭,回頭看著她這邊,眼中的是驚訝、慌張,可是脣角的那抹不經意計謀得逞的笑一閃即逝,還是被林黛撲捉到了。
謝了。林黛心中默唸間,那衣架子已經打在了她的身上,檀香木的製材,雖不是很重,可是卻恰巧有一處破損的地方,正好打到了林黛的額頭,頓時林黛感覺頭有一些輕微的暈眩,接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額上流了下來。
“啊!”有人驚呼起來,林黛手中的帕子放到額頭一擦,拿下來看的時候,卻是殷紅一片,頓時,她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接下來一陣忙亂,賈母心疼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趕緊叫人扶林黛下去包紮傷口,再叫人請郎中過來小心診治,別在受了驚嚇,本來身體就不好,再添了其他病症就更讓人憂心了。
“娘娘千歲,老太太,太太都是寶釵不小心,傷了妹妹。”此時的寶釵叩拜在地請罪道,她的小臉兒煞白,似乎也被嚇到了。
“起來吧,快起來吧,你又不是故意的,誰成想玉兒會站在那裡,唉!”王夫人一臉心疼、嘆息的說道,怎麼就砸出一點兒血呢,乾脆砸死她,可是一了百了,可是表面上她卻是一臉慈愛長輩的模樣。
“是啊,妹妹也不要太自責,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元春勸解道。
“唉!”賈母看著眼前的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這邊王夫人見下面沒了什麼聲音,剛才眾人臉上的笑似乎都被方才的事情弄沒了,不由得她心中再一次發恨,這個林丫頭自己倒黴、作死做活也就算了,憑白的讓她回來省親的貴妃女兒,也站了一身晦氣,真不吉利。
“好了,好了,我們也不要為了方才的事情掃了興致,今天是貴妃娘娘省親的大日子,大家都繼續吧。”王夫人站起來向著下面的人說道。接下來作詩的眾人將方才已寫好的詩句呈給了元春。賈妃先挨次看姊妹們的,賈妃看畢,稱賞一番,這裡面沒了林黛,首當其衝的她自是誇讚寶釵,笑著說道:“終是薛妹妹之作與眾不同,非愚姊妹可同列者,只是可惜了林妹妹的才學,今日不能令我大開眼界。”彼時寶玉尚未作完,只剛作了“56書庫館”與“蘅蕪苑”二首,正作“怡紅院”一首,起草內有“綠玉春猶卷”一句。寶釵聽了賈妃的誇讚,的確心中很高興,可是轉眼瞥見那邊的寶玉蹙著眉頭,便趁眾人不理論,急忙回身悄推他道:“他因不喜‘紅香綠玉’四字,改了‘怡紅快綠’,你這會子偏用綠玉’二字,豈不是有意和他爭馳了?況且蕉葉之說也頗多,再想一個字改了罷。”寶玉見寶釵如此說,便拭汗道:“我這會子總想不起什麼典故出處來。”寶釵笑道:“你只把‘綠玉’的‘玉’字改作‘蠟’字就是了。”寶玉道:“‘綠蠟’可有出處?”寶釵見問,悄悄的咂嘴點頭笑道:“虧你今夜不過如此,將來金殿對策,你大約連‘趙錢孫李’都忘了呢!唐錢珝詠芭蕉詩頭一句:‘冷燭無煙綠蠟乾’,你都忘了不成?”寶玉聽了,不覺洞開心臆,笑道:“該死,該死!現成眼前之物偏倒想不起來了,真可謂‘一字師’了。從此後我只叫你師父,再不叫姐姐了。”寶釵亦悄悄的笑道:“還不快作上去,只管姐姐妹妹的。誰是你姐姐?那上頭穿黃袍的才是你姐姐,你又認我這姐姐來了。”她一面說笑著,一面轉身,轉身之際,有望了一眼高坐上面的人,不久以後的她也會有這麼一天,讓他們都仰視她。
寶玉勉強做好了最後一首,賈妃看畢,喜之不盡,說:“果然進益了!”又指“杏簾“一首為前三首之冠,遂將“浣葛山莊“改為“稻香村”。又命探春另以彩箋謄錄出方才一共十數首詩,出令太監傳與外廂。賈政等看了,都稱頌不已。賈政又進《歸省頌》。元春又命以瓊酥金膾等物,賜與寶玉並賈蘭。那時賈薔帶領十二個女戲,在樓下正等的不耐煩,只見一太監飛來說:“作完了詩,快拿戲目來!”賈薔急將錦冊呈上,並十二個花名單子。少時,太監出來,只點了四齣戲:
第一齣,《豪宴》,第二齣,《乞巧》,第三齣,《仙緣》,第四齣,《離魂》。
賈薔忙張羅扮演起來。一個個歌欺裂石之音,舞有天魔之態。雖是妝演的形容,卻作盡悲歡情狀。園子裡一陣陣歡歌、戲曲,碧紗櫥內雪雁看著頭上包著紗布的林黛被人送回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如今唯有站在她的床前哭得泣不成聲,而小杰則攥緊了拳頭,真是欺人太甚。
“哭什麼,我又沒死。”林黛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脣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雪雁哭得紅腫的眼睛。
“姑娘,我們走了吧。”雪雁見她醒過來,撲倒在她的床頭說道。
“走什麼?別哭了,你哭得我心好煩悶。”林黛蹙著眉頭,掙扎著要坐起來,小杰連忙坐到床頭,扶住她的身子。
“我們還是走吧,走出去也一樣不會讓他們好受,我在這裡發誓還不行?你知道剛才他們送你回來,我和雪雁都嚇壞了,怎麼會這樣?妹妹不是去覲見賈妃去了嗎?誰在這個時候敢動手傷人,也不怕被問罪嗎?”
“還會有誰呢?不過這樣還不錯,省得我留在那裡受苦,丟了林家的臉面。”林黛倚在他的懷中不疾不徐的說道,她的一番話聽得小杰和雪雁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呵呵…...放心,我的腦袋還沒有被打壞了,不過她還是真敢做呢?我喜歡這樣對手,這樣的遊戲才有趣兒不是嗎?”林黛玩味兒的瞧了一眼小杰,小杰仍是方才的眼神,腦袋有時也是一根筋兒的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姑娘,可是你受傷了!”雪雁再一次申述這是無法駁斥的事實。
“知道了,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的還不成。”林黛拉著雪雁的手,這個時候有他們在身邊真好,否則不管自己再多麼堅強,也會覺得很傷心的。
“紫鵑呢?”林黛忽然問道。
“哼!她在外面哭呢。”雪雁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時候她的@?姑娘竟然還提起那個人,真讓她心裡不舒服。
“呵呵……瞧你,一副誰欠了你幾百兩銀子似的,你到外面去和她說,讓她去回老太太就說我剛剛醒過來了,不過卻吐了好幾口血,現在又昏過去了,請老太太示下。”哼!讓你砸我,讓你們高興,我讓你們不得消停,如果她這個樣子還沒人搭理的話,她還真的重新估量他們這些人冷血的程度了。
“姑娘!”雪雁聽她這麼一說,眉梢挑了挑,旋即拍起巴掌來。
“對!嚇死他們!”說著他興沖沖的就要跑出去。
“等一下,把這個弄一弄,然後拿給他們看。”林黛說著拿出自己的手帕遞給了雪雁,雪雁瞭然的笑了笑,接過手帕揣到了懷中,然後跑了出去,一會兒的功夫,她又折了回來,接著屋子裡面響起了林黛咳嗽得聲音,然後就聽到雪雁一聲大叫,很快她就跑了出來,臉上淚珠斑斑。
“怎麼了,林姑娘怎麼了?”一心牽掛林黛的紫鵑,一直守在門外,剛才林黛帶傷回來,她也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匆忙間叫住了一個小丫鬟,問清楚了原委,不由得有些疑惑,寶姑娘不會是故意的吧?過了一會兒她看到雪雁從裡面跑出來,她想拉住她問問姑娘怎麼樣,可是看著她看也不看自己,便怯步了,一晃的功夫,雪雁不知去了哪裡,不過很快她又跑回來,緊接著她聽到了林黛的聲音,她醒過來了,那應該是沒事了吧,剛剛把心放下來,就聽到了林黛的咳嗽聲,接著就是雪雁的驚叫聲,他跑出來,站在她面前。
“紫鵑姐姐,林姑娘……林姑娘……”她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把手中的染著血跡的手帕摔在了她的手中。
“你去告訴老太太……告訴老太太……”她哽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
……賈妃聽了曲後,額外賞了唱戲的齡官兩匹宮緞,兩個荷包並金銀錁子,食物之類。然後撤筵,將未到之處復又遊頑。忽見山環佛寺,忙另盥手進去焚香拜佛,又題一匾雲:“苦海慈航”。又額外加恩與一般幽尼女道。少時,太監跪啟:“賜物俱齊,請驗等例。”乃呈上略節。賈妃從頭看了,俱甚妥協,即命照此遵行。太監聽了,下來一一發放。
賈母的是金,玉如意各一柄,沉香拐拄一根,伽楠念珠一串,“富貴長春”宮緞四匹,“福壽綿長”宮綢四匹,紫金“筆錠如意”錁十錠,“吉慶有魚”銀錁十錠。
邢夫人,王夫人二分,只減了如意,拐,珠四樣。
賈敬、賈赦、賈政等,每分御製新書二部,寶墨二匣,金,銀爵各二隻,表禮按前。
寶釵、黛玉諸姊妹等,每人新書一部,寶硯一方,新樣格式金銀錁二對。寶玉亦同此。其他個人均有上次,只是多少不一罷了,其餘綵緞百端,金銀千兩,御酒華筵,是賜東西兩府凡園中管理工程、陳設、答應及司戲、掌燈諸人的。外有清錢五百串,是賜廚役、優憐、百戲、雜行人丁的。
眾人叩拜謝恩之際,紫鵑急匆匆的趕過來,看著眼前的陣勢,卻也不好走過來衝撞,只是不知道林姑娘那裡到底是多嚴重,時間還來不來得及,正在那裡團團轉的時候,賈母身邊的丫鬟鴛鴦,看到了她,趁無人注意,她走到她的身前低聲的問道。
“你怎麼在這裡?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好姐姐,你去給老太太說,說姑娘,姑娘……”她哭著將雪雁給她的血手帕遞到了她的眼前。
“姑娘怕是……”
“怎麼?”鴛鴦看著手帕,臉色一變,這麼多血,那人豈不是……她接過手帕,也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安慰她,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
“我這就回老太太。”她說著轉身,走到賈母身邊的時候,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角,賈母瞥了她一眼,她將手帕露出一角,然後伏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聲,瞬間賈母的臉色鉅變,帶她再抬頭的時候,望向寶釵的目光冷的襲人。
執事太監這時啟道:“時已醜正三刻,請駕回鑾。”賈妃聽了,不由的滿眼又滾下淚來。卻又勉強堆笑,拉住賈母、王夫人的手,緊緊的不忍釋放,再四叮嚀:“不須掛念,好生自養。如今天恩浩蕩,一月許進內省視一次,見面是盡有的,何必傷慘。倘明歲天恩仍許歸省,萬不可如此奢華靡費了!”賈母心中記掛著林黛,眼前卻又離別在即,眾多傷心之事使已哭的哽噎難言了。賈妃雖不忍別,怎奈皇家規範,違錯不得,只得忍心上輿去了。他這一走,賈母馬上折身去了碧紗櫥。
這才有了林黛含冤說寶釵,賈母怒斥薛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