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0章 情深緣淺

第90章 情深緣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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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情深緣淺

第九十章 情深緣淺

沈宛和湯蓮馨上了馬車,兩‘侍’衛一路趕著馬車朝西山奔去。“這位大哥,剛才那位大人就是納蘭公子的阿瑪納蘭明珠是嗎?”一位‘侍’衛朝湯蓮馨瞪了一眼,“大人的名諱是你能隨便叫的嗎?”湯蓮馨朝他吐了下舌頭,做了個怪樣。

送走兩位‘侍’衛,沈宛站在小院裡,眼望北方,想著心上人,心中難以平靜。湯蓮馨知道,表姐一定是在想納蘭公子了,假如今天有納蘭公子在,就不會發生這種讓人氣憤尷尬的事。

她不想打攪表姐,就一人悄悄進了屋。

此刻的沈宛,滿腦子想的就是納蘭容若,從最初的相遇,到第一次同房;從第一次海誓山盟,到這次的匆匆別離。沈宛一直在心底暗問自己,他是我的未來依靠嗎?然而,聰明的表妹似乎不怎麼看好我們的關係。在表妹的心裡,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是走不到一塊的。

心中想著容若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那份深情蜜意,對他的思念就更加強烈了。

不知容若此刻在做什麼?他也會像自己一樣,想著遠方的我嗎?容若也真是的,都快一個多月了,也不寄封家書回來,以慰我的相思之苦。

心在動,思緒難平。這晚,沈宛寫下了一首詞,《一痕沙》“遠望”:“白‘玉’帳寒夜靜。簾幕月明微冷。兩地看冰盤。路漫漫。惱殺天邊飛雁。不寄慰愁書柬。誰料是歸程。”訴盡了相思之苦。

天漸漸涼了,北方的十月,有的地方已經是漫天雪舞,一片銀裝素裹。走在回家的路上,納蘭容若是歸心似箭。算算時間還有一個月,假如照這個速度,應該還來得及。

這天晚上,康熙爺休息後,容若一人走出帳外,望著皚皚白雪,思念著西山的愛人,心緒難平。只要過了臨渝關(也就是今日的山海關)家就近了。想想這一路的艱辛與思念,不禁‘吟’誦起來:“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這是一首《長相思》。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風雪瀰漫,心緒總不能靜。想著家中的親人,想著在西山苦苦等候的沈宛。路途遙遠,衷腸難訴,輾轉反側,臥不成眠。

第二天,剛啟程不久,前面就傳來道路被山上滾落的積雪封閉了。看來這條路不能走了,只能繞道而行,這一繞就是一個月。納蘭容若心裡的苦唯有自己知道,但在皇上面前還要裝成沒事的樣子。應為此刻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把皇上安全地護送回京城。

這天,大隊終於到了山海關。康熙豪情勃發,偏要自己騎馬進關,說是當年先祖皇太極就是這樣打進來的。眾人無法,只能牽過皇上的青驄馬。康熙爺騎著高頭大馬,在眾‘侍’衛的護衛下,一路進了山海關。此刻,守關總兵邱金耀帶著手下一干人早在大‘門’兩旁跪迎皇上的到來。

邱總兵的府上早已準備了酒宴,康熙在山海關一留就是三天。直到第四天才上路,一路遊山玩水,到了京城已是第二年初‘春’。納蘭容若算算日子,已有五月有餘。自己與沈宛的約定時間早已過了兩月多,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

出了紫禁城,容若一路打馬朝西山小屋奔去,到了西山小屋,天已暗了下來。屋裡沒有點燈,莫非她們已經不在?容若躍下馬,一個箭步衝上前,小屋的‘門’上掛著一把鎖。她們會不會出去玩了?我不妨在這裡等一會。

納蘭容若在小院裡不停地來回走動,心中的焦慮唯有自己知道。早‘春’的北方寒意‘逼’人,但納蘭容若一點都沒有感到有絲毫的寒意,此刻,在他的額頭上早已急出了一層細汗。這麼晚了,沈宛和她的表妹會上哪兒去呢?莫非是走了?想到這,容若再也等不下去了。他上前用力一扭,開啟鎖,屋裡一陣暗風颳向自己,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點上燈,屋裡的一切依舊,只是不見了昔日的戀人。桌上有一封信,上面已經‘蒙’上了薄薄地一層灰。他雙手顫抖著開啟信紙,一首詞躍入他的眼簾,《菩薩蠻》憶舊:“雁書蝶夢皆成杳。月戶雲窗人悄悄。記得畫樓東。舊驄系月中。醒來燈未滅。心事和誰說。只有舊羅裳。偷沾淚兩行。”看到此處,多愁善感的容若早已淚溼兩腮,滾滾而下。

夜空中不知什麼時候又飄起了雪‘花’,片片雪‘花’打在容若的臉上,容若彷彿渾然不知,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遙望著南方。這無情的寒風彷彿依稀帶走了他的最愛,帶走了他全部的生命。

今夜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納蘭容若長久地站在沈宛已經離去的小院裡,痴痴地望著那籬牆一角的寒梅在寒風中微微的顫抖,一株疏桐落盡人間溫暖。他從心底感領著飛雪飄‘花’的寒冷,冰霜點地的淒涼。“昏鴉盡,小立恨因誰。飛雪乍翻香閣絮,‘春’風吹破膽瓶梅,心字已成灰。”容若誦罷悽苦的淚又悄悄地滑落。

沈宛在艱難地熬過了三個月後,她的信心動搖了。難道我們真如表妹講的那樣,情深緣淺,終不能相守到永年?但,心底的那份執著的愛戀支撐著她,讓她依舊要等下去。湯蓮馨也懶得管她的閒事,整天不是睡覺就是望著窗外想著自己的心事。

轉眼又是新年,但她倆卻沒有一點過年的那種熱鬧氛圍。除夕夜,湯蓮馨與表姐把酒言歡,可是,表姐滿腦子想的還是她的納蘭公子。一說到納蘭公子,她便熱淚盈眶,哽咽無語。

望著表姐如此悲傷的情緒,湯蓮馨心中十分的難受,“表姐,容若走了快有四個月了,你這肚皮也越來越大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回江南去。你和他是沒有什麼結果的。這滿漢不能通婚就是橫在你們面前的一道高牆,你們是無法逾越這道高牆的。前幾個月容若的父親不是也對你說了嗎,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這婚姻大事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能在一起嗎?”

沈宛也知道這些道理,但要她就這麼放下這段感情,她是說什麼也無法釋懷。“表姐,這長痛不如短痛,現在離開是你一個人痛苦,假如等到容若回來,他的父母依舊不同意,到時痛苦的就是兩個人,或許他的父母也會痛苦。你就忍心看著你的容若悲痛地面對自己的愛人嗎?放手吧,我的好表姐。我們先回家,把孩子生下來再來找他。”

這最後一句話,沈宛聽進去了。對了,先顧眼面前的,等生完孩子,抱著他們納蘭家的骨‘肉’再來,容若的父母就不會反對了。沈宛想的太天真了,且不說她再來時容若已經離世,就是在,他的父母也還是無法答應這事。因為這滿漢不能通婚那是祖訓,祖訓難違啊!